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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六章:悲歌

  倪婉清心中莫名一動,陷入了沉思,這七玄善三個字,多年來,在她心裏就像個影子一般,揮之不去,內心矛盾重重,此刻再聽到這三個字,何不讓她心中一驚,隻能暗道:難道世間真的存在這神物,為了它,世人就非要機關算盡、你爭我鬥、喪失血性、互相殘殺嗎?在她心裏,或許以前是這樣,可現在她變了,她可以不在乎這天下紛爭,世間仇恨,但她必須在乎他深愛的人和她腹中骨肉,這才是她最珍貴的,想要保護的,而對這七玄善,這個神秘的東西,內心深處已莫名的敬而遠去。


  一旁葉老心中一顫,有種莫名的敬畏,麵上凝重之色甚濃,卻並沒有說什麽,隻是沉默於此,陷入了呆滯中。


  沈淩麵色沉重難堪,沉聲道:秦師兄,你身為我三院盟主,此番言論應知輕重,這七玄善三字,豈是你我能輕易說出口,還這般隨意扣在在我沈院之上,難不成是欺我沈院無人是麽,說著他一臉怒氣哼了聲。


  秦四海見這沈淩已是氣上心頭,便笑臉忙道:沈師弟,說得極是,秦某先賠個不是,還望沈師弟息怒,聽我一言,他歎了歎氣道:不怪老夫說話魯莽,隻是…隻是這風聲傳的甚廣,我作為三院盟主,理應問問沈師弟究竟,他頓了頓,繼續道:現如今邪魔當道,世間局勢不穩,這事若不好生處理,難免會被邪魔鑽了空子,對我三院不利,而此事又牽連你沈院,還望沈師弟如實相告才是。


  沈淩看了看秦四海,怒氣之色稍有平息,他正色道:這都是世間訛傳的謠言,定是有人別有用心,置我沈院於不利,分化我三院的齊心,這訛傳的謠言,豈能輕信,還望秦盟主不要受小人所誤,亂了我三院之心啊。


  未等那秦四海開口,他又繼續道:我沈院曆經三代,傳於我沈淩,沈某雖不才,修為淺薄,但亦是做人正直,明是非之人,若是我沈院真有此等神物,我沈院在這修真界會是這般,他頓了頓,重語道:這等汙蔑之言,若是外人說說便罷,可請秦盟主就不要再言,免得傷了我兩院的和氣,給旁人做了先機。


  沒等那秦四海如何反應時,沈淩朗聲道:沈某剛才之言多有得罪,還望秦盟主多見諒,看來這三院台我沈院亦是不便久留,咋們還是早早散了,他向秦四海恭手道:沈某,就此別過。


  說著沈淩三人朝哪台下而去。


  秦四海欲想再說,見這沈淩去意已定,一時隻得施身恭手相送,隻是目光帶著一絲意猶未盡,心有不甘的愁色。


  見那沈院一行人已走遠,眾人下山而去,秦四海身旁的孩童突然好奇道:爹,沈師叔為何要生氣你的氣,明明爹就是在幫他,可他還要如此頑固,含怒而去,爹你是盟主,為何還要讓著她,難道我秦院還怕他們沈院不成,他那稚氣的童音,雖顯得一絲稚嫩,可觀他麵容,卻是一副一本正經樣,像是人小鬼大,心中裝有萬事般。


  死到臨頭了還卿卿我我,


  一聲巨吟哀鳴後,蛟尾一擺,淩空盤旋而起,拚命逆衝而上,可漫天的劍芒和無數的巨能道光,將這處天空凝結成一張密不可透的絕網一般,將她牢牢的籠罩其中,吞噬著她的一切,蛟龍在上空不停的抖動掙紮,那雙巨目帶著猙獰狀萬般痛苦,充滿了對人間的恨意,在那無數道光劍影焰浪中,仿佛每一瞬間她的身體都在散落、血肉橫飛一般,那脫落的鱗片伴著血湧染紅了整片上空,透出一股冷血與冰涼,絕望之中那雙巨目反是帶著一絲安詳與不舍,看向地上那個早已不能動彈的身影,益出了淚水,目光瞬間便暗淡了許多,淚水裏有恨,但更多的卻是愛意,而讓人心涼的是沒有人會知道明白。


  究竟是為了什麽?難道是道義,還是真的無情,沒有一個人願意站出,為這正上演的悲劇,表達一下人間的善意,隻是那樣靜靜的看著、做著,現場除了那道法和劍芒祭出的爆破聲外,死一般沉寂,周圍的空氣都仿似凝固窒息一般,讓人內心深感壓抑沉悶。


  見妻子如此急切,自己又甚是喜歡,沈淩便輕輕打開了錦盒,錦盒已開,仿似一股輕柔之氣撲麵而來,讓人深感清爽飄渺,一張古卷在這錦盒中折疊而放,這古卷並不大,卻始終蘊育著一道光澤,沈幕榮將那古卷捏在手中緩緩打開,二人同時看向那古卷上的內容,潦潦字跡,龍飛鳳舞,雲遊驚龍般,閃著金光,字跡雖是潦草艱澀,可二人還能辨得,而隻是古卷頂端兩字不知其意,“水念”兩字在古卷正中大氣磅礴,讓人有種身臨致遠之感,可越往下的內容卻就越是艱澀,讓人看不透徹。


  就連一旁的倪婉清也是無從下手,沈淩再次拿起古卷琢磨了一遍,仍不得其理,然而倪婉清卻透出古怪的眼神,看向那“水念”二字,眼中仿似一亮,她大喜道:沈淩,你看這“水念”二字。


  沈淩看向兩字卻百思不得其解道:“水念”兩字怎麽了?

  見沈淩還是不明白自己其中之意,而自己又不太確定,她帶著深思道: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古卷透出溫和水柔性,而這古卷中正二字又是提到“水”字,這古卷必是跟水有關,咋們何不用水試試便知。


  沈淩仿似一下被妻子點開了心頭迷霧,滿帶佩服道:還是你想的深細,看得透徹,事不宜遲,咋們就試試,說著他從盆中取了清水過來,往哪古卷上輕輕一灑,果不其然,那古卷一沾水跡,原本呈金黃的紙變得透明,那潦草的字跡也變得方正,並多出了很多符號出來,而最頂端的兩個“水念”二字,字跡並未變,還是那樣滂沱霸氣,可在兩字之後,慢慢顯出了一個“曲”字來,二人一見便是大喜,如此再結合哪些符號一看,一套完整的曲譜展現在二人麵前。


  二人心中的喜悅無以言表,深深的看著這三個字,同時念了聲,水念曲,原來這古卷是一曲譜,現在二人再看向這古卷時,那其中的艱澀,逐漸變得明朗了起來,他二皆是通曉音律之人,且甚是愛好,難怪一見此物便有親和之感,見這是一神秘的曲譜,心中一切煩惱再無他慮,掩飾不住的隻有喜悅。


  二人仔細的看著這曲譜,上麵的一字一符,都無不斟酌小心,深怕漏掉半個字,隨著二人的深究,對曲譜的理解也有了絲明了,可看到曲譜中段時,卻讓人大為離奇,不合常理,二人深通音律,自然對這曲調走向是再熟悉不過,此曲前段開篇,曲藝譜風,讓人靜念如水,猶如踏至萬境,身係萬物,貼近天地,暢遊虛空,能讓人有如此感悟之作,不愧是曲譜的精髓,神化之曲。


  而到這中段時,曲藝並未接著那份豪放,急追而上,卻是逆轉而下,曲折多變,猶如深陷萬潭,墜入深淵,永埋幽穀一般,叫人深感痛心,那是一種讓人撕心裂肺般的淒涼,猶如惡魔般的吞噬,讓人深陷絕望,不僅是一段悲歌,還是一種感傷,曲譜的走向能把善與惡的影響,植入人內心,這是沈淩夫婦很難想象和估量的,這等在音律上的造詣,是他二人永遠無法比翼的,心中不僅是萬般佩服,更是萬般震撼,難怪會被世間稱做神曲之作。


  再看到這結尾段時,就越發讓夫婦二人深透不解了,更是捉摸不透,前曲和中段,二人尚且還能看懂一二,隻是那中段的曲藝讓二人深感離奇而已,卻不想這最後一段,卻是讓人艱深難透,百思不得其解,萬全看不出它是一曲譜,此段中字字句句無比深奧,雖是字字相連,句句相通,卻是含著萬千變化的深意,每個字、詞和句子都如千篇含義,萬般道理,到底隱含著什麽,卻是像一個迷一樣,始終不得其解。


  然而這曲,亦是讓人一頭霧水,更是深難理解,曲藝不是像中段那樣不合常理,而是完全沒有曲藝的章程,這曲調陪著任何一個字、詞、句都是一段曲,更是一段不合常理的曲,看似成曲,深研卻無,讓你腦中滿是迷霧,最終是一場空。


  夫婦二人對這終段曲研究了半響,卻還是一無所獲,內心多少有些失落感歎,因為前兩段的曲藝境界,已讓他二人對音律有了重新的認識,所以對解開這水念曲終段的神秘,滿是期待,總想去揭開這個神曲之作的秘密,然而卻隻有百般無賴。


  倪婉清首先起身,她搖了搖頭,皺眉道:這曲譜真是奇怪之極,行走天下這麽多年,大小音律都有見過,唯有這神品之作,卻難悟其中之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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