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腳踏兩隻船
“王總，在內陸市場，你們公司的產品品牌在逐漸形成知名度，這我相信。但海外市場跟內陸市場是有很大的區別，我是不敢盲目的去冒這個風險。”
“方總的意思，是要放棄跟我們公司合作嗎？”
“這樣吧，我下來再對海外市場進行一下分析，你看怎麽樣？”
“方總，那你下來再考察一下，給我答複。”王總有點不耐煩地說。
從方小鵬他們公司回來的時候，王總在車上一句話都沒有說。這樣的結局，實在是出乎他的意料，也出乎我的意料。按理說，方小鵬是很願意跟我們公司合作開發國際市場的，他的態度，為什麽會突然發生了轉變呢。這裏麵，到底是出了什麽差錯，那一個環節，讓方小鵬改變了合作的意向。
我也在想這個問題，盡管這個項目不是我在負責，就算失敗了，公司裏的人也不會認為是我無能。方小鵬要這麽做，是想跟我們公司提其他條件嗎。
他說說的，生產成本的控製，似乎不是真正的理由。方小鵬參觀了我們的生產車間，也知道一些我們的生產成本大體預算，他心裏是很清楚的，在生產這個環節，不可能再降低多少成本下來。
如果說，還能適當的降低一些成本的話，隻有從物流中心入手，減少一些貨物搬運費用和物流費用。
但方小鵬單獨有沒有提到這一點，他的心裏，到底在打什麽主意。
方小鵬跟蘇雅的關係不錯，也不知道他會不會把自己的真實想法跟蘇雅交流。
坐在車裏，我倒是不心急，王總可就不一樣了，他的心情好像有點鬱悶。我回頭看了一眼，他把頭靠在椅子上麵，閉著眼睛，打起盹來。
不過，他一定沒有心思再去睡覺，說不定，跟我現在一樣，都在想方小鵬的真實意圖。
回到公司，王總就跑到了蘇總的辦公室裏，匯報項目進展的情況。
看著王總那著急的樣子，我的心裏仿佛找到了一點平衡。上一次，我跟上海公司談項目，他就在暗中想看我的笑話。這一次呢，可是他在負責，要是真失敗了，全公司的人看的就不是我的笑話。
平時都很自負的王總，如何能夠接受這樣的失敗呢。
我的心裏，並沒有去冷笑他。我跟他的個人恩怨，那是私事，但這個項目的合作，就代表著公司的利益。我想跟方小鵬打一個點電話，摸一下他的真實用意。但想了想，這個時候打這樣的電話去問，好像太倉促了一點。
要打電話，也得等等時間，不要讓方小鵬看出來，我們是急切的想找他們合作海外市場。
下班以後，文洋果真在樓下大門口等著我，這丫頭，她電話也不跟我打，就在這傻等，也不擔心我還在不在公司。
我走過去，她就拉住我。
“今天晚上你跑不掉了吧。”
“我為什麽要跑，剛才答應過你的，說要陪你看電影，我不敢再失言了。”
“知道就好，你要是再失言，看我怎麽收拾你。”
“你怎麽不跟我打電話呢？就站在這裏等著，不怕我出去辦事啦。”
“我看到你回了公司的，當然知道你就在辦公室裏。要是再等幾分鍾你不下來，我就跟你打電話。”
“這，這……”我指著文洋拽我胳膊的那一隻手，提醒她鬆開，以免被公司的同事看見。
文洋衝我詭異地笑了一下。
“怕什麽啊，就算有人看見了又怎麽啦，同事之間就不能拉手啊。”
“要是被人看見，明天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你把我拉著的事情。”
“知道才好呢，有人來喜歡你，不好嗎。”
我擔心被公司同事看見，趕緊拉了文洋，進到車裏去。
“你拉什麽拉啊，都把我的手擰疼了。”
“我可不想聽到公司裏的人亂說。”
“你真是有毛病，不談戀愛得了，跟一個女孩子去看場電影，都把你緊張成這個樣子。”
“坐好，開車了，還要去給美女買玫瑰花。”
路上，去幫文洋買了玫瑰花，我也把手機調成了靜音。希望陪著文洋看完這場電影以後，她就能將這件事情暫時放下。但文洋的做事方式卻跟白顏完全不一樣。她的骨子裏，總是帶著一點小脾氣，對我的聽勸，也是聽不進去。
深夜十一點中，我把文洋送回家中，文洋拉著我，非要讓我留下來陪著她。
文洋說，她一個人在這個城市裏很孤獨，她害怕這樣的夜。
可我又擔心，這樣跟文洋相處下去，她對我的感情會越來越深，我不希望她陷入到這種困惑的感情裏麵。
她拉著我，說，我是她在這個城市裏最信任的人。隻有跟我在一起，她才能感受到生活的安全。聽著文洋的這些話，我的心裏越來越為這個女孩擔心。
看到文洋那副弱弱的樣子，我又不忍心。可我心情清楚，這樣下去，我們之間早晚會糾纏在感情當中，還不如當機立斷跟文洋說清楚呢。
我把文洋的手抓在手中，開導著她。
“文洋，謝謝你能這麽信任我，其實，我並不是你想象的那麽好，也不適合你。”
她著急地說：“可我的心裏，就是喜歡你。如果公司部允許談辦公室戀愛，我選擇離開公司，跟你在一起，好嗎。”
“不，你不能這麽做，我記得你告訴過我，你的夢想，就是做一名職業模特，成為一個知名的模特。對嗎，這是你告訴我的，我不希望因為我的原因，你失去這樣一個發展自己的機會。”
“可是，我要是在公司的話，我就不去大方地去愛你。”
“你為什麽要愛上我呢，我真的不適合你。文洋，聽安夏哥的，你還年輕，應該以事業為重，為了你的夢想去努力，不應該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一個不值得你喜歡的男人身上。等你有一天明白過來的時候，你會感激安夏哥說的這番話，我真的是為你好。”
“是你不喜歡我，對嗎？”
“我隻是覺得，我們倆不太適合做戀愛，關鍵是我，我沒有資格讓你來喜歡我。”
我心情沉重著，真害怕說的每一句話太嚴重了，傷害到了文洋。但我也知道，如果不跟文洋說清楚這件事情，文洋就不會保持冷靜。
文洋看著我，眼圈紅潤。
“你騙我，你的心裏不喜歡我，對嗎？”
“喜歡，但這種喜歡，不代表是愛，我是想把你當成是我最要好的朋友。”
“記得去年我來參加比賽的時候說過嗎，等我畢業的時候，要是你還沒有女朋友的話，我會做你的女朋友。我現在就要畢業了，你卻說這樣的話，來打擊我的感情。”
“文洋，你別誤會，我沒有傷害你的意思。我是說，你還年輕，我們公司正好成立了演藝公司，這不是給你提供了一個很好的機會嗎。想想你的夢想，有一天，你站在國際舞台上的時候，那就是你的夢想，你應該先為你的夢想去努力。”
“你說，你的心裏，是不是有別的女人？”
“這不是問題的關鍵，就算我心裏沒有別的女人，我也不希望你現在就把所有心思放在我的身上，毀掉了你一生的夢想。幾年後，你會為現在的這個決定後悔，如果是我，像你這麽一個年齡，有著自己喜歡的事業，我一定會先為夢想而奮鬥。”
“如果你真愛我的話，你就不會說這樣的話，你會把我緊緊的抓住，讓我成為你的女人。”
“文洋，我真是為你好，相信安哥。你不是說過嗎，安哥是你在這個城市裏最信任的人，安哥的話，你應該去相信的。”
“那你告訴我，你喜歡我嗎？”文洋依舊追問著這個問題。
“文洋，我認識一個名模，就是上次我們公司搞模特大賽的時候，她來過。如果你真想做一名職業模特，以後，我把她介紹給你認識，好嗎？”
“怎麽不正麵回答我的問題？”
“因為我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我現在還不想談戀愛，所以。不管是誰，我都隻是把她當成是我的朋友。”
“好，你不想談戀愛，是嗎，那我等。反正現在我也跟你在一個公司裏，你是逃不出我的視線。等你哪天想談戀愛了，我再找你愛我。”
“你能給我說一個理由嗎？為什麽要想跟我談戀愛，我真不知道自己有那點值得你來喜歡的。”
“需要理由嗎？”
“不需要理由嗎，你怎麽沒有在大街上隨便見了一個人，就去喜歡他。”
“跟你說不清楚，你自己沒有去喜歡過一個人嗎。那你要是喜歡上了一個人，能找出喜歡她的理由嗎。”
“我沒有用心去想過，也就不知道怎麽去喜歡上一個人。”我想著借口，婉轉著文洋的話題。但我不敢告訴她，我的心裏，其實早就有了另外一個女人。
文洋可沒有白顏那麽理智，我擔心她知道了這樣的真相，一定會鬧出事情來。但是，文洋這樣的女孩，屬於熱情奔放型的，她對我的感情，也就是一時的衝動和好奇。我相信時間一長了，或者是她的身邊有了追求者，文洋就會很快把我的感情放下。
現在我還不敢觸怒她的情緒，隻能想著法子，慢慢的去讓她冷漠對我的情感。我要做的，就是先用語言來穩住她的激動。
“你真是一個大白癡，比我還大幾歲，都不知道什麽是感情。安夏，你知道嗎，我還從來沒有這麽去喜歡一個男生，你是第一個。”
“文洋，謝謝你，安夏哥真的沒有什麽地方值得你來喜歡的。知道為什麽我想讓你到我們公司來嗎，是因為我想幫你完成你的夢想，讓你走在高貴的舞台上。但安夏哥更想讓你知道，你能努力，沒有讓安夏哥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