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養胎
(一百一十四)養胎
第二天早飯時,許雅鈞對邱雁說“天氣越來越熱,咱們幹脆去衡苑住避避暑熱。”
“衡苑距離公司太遠不方便。”
“你現在身體要緊,就別再考慮公司的事情了。ia和你先去,我晚上過去。”
“你一個人管那麽多事忙都忙不過來,哪有時間回衡苑?”
“有什麽忙不過來的?公司該怎麽運轉還是怎麽運轉。”
“你不是想讓公司今年上市嗎?”
“嗯,我陰天就要飛美國一趟,所以今天必須把你安排好。你現在的主要任務是養胎,沒什麽事情比胎兒重要,我不想因小失大。一直沒有聽你說過你家裏的事情,你爸媽都還健在嗎?”
“好著呢。我春節時給他們轉錢的時候想讓他們過來玩,他們不舍得離開家,主要是不舍得花錢。”邱雁想起父母就覺得無語。
“你家裏缺錢嗎?”
“不缺,存錢省錢是他們多年養成的生活習慣,不舍得吃穿,更別說出來旅遊了,我每次讓他們來,我媽都說太遠了家裏事多走不開。”
“你有兄弟姐妹嗎?”
“有一個哥哥。他在縣城裏開了個超市,聽我哥說生意不錯。我們那個地方土地多,出來打工的人少。我哥也是因為想讓孩子接受更好的教育才在縣城裏買了房安了家。”
“嗯,老家離這兒有多遠?”
“三千多裏地。坐飛機不方便,來回坐火車再轉車很累。”
“怪不得你很少回家。”許雅鈞把碗放下,“以後像做飯和打掃衛生這些事情你就不用再做了,我在家政公司請了一個保姆專門負責這些。天氣不熱的時候,你就讓ia陪著你散散步。”
“每天什麽事也不做,我會無聊死的。”
“你不是喜歡看書嗎?把你喜歡看的書和雜誌列一個書單交給ia去買。你懷陽陽的時候不就是這麽過來的嘛,你看韓陽發育的多好。”
“我想等服裝大賽結束後再休息,現在胎兒才四個多月沒必要休息。你昨天和王博文到底是怎麽說的,我們這次還參賽嗎?”
“我和他說的都是些場麵上的廢話,比賽咱們照常參加。”許雅鈞皺眉沉思了片刻,感歎道,“王博文不容易,逆境讓人成長啊。這次咱們不搞小動作,全憑設計師自己的本事。”
“不讚助了?我已經答應主辦方了。”
“答應的事情還是要做的,出爾反爾影響信譽。你吃好了嗎?”
“好了。”
許雅鈞起身收拾碗筷,“你去收拾一下要帶過去的東西。ia就在院子外麵。”
邱雁看著許雅鈞不容商量的神情無奈地歎了口氣,不情不願地走進房間什麽也不想收拾,氣呼呼地站在客廳裏發愣。
許雅鈞洗了碗筷走進屋裏看了看邱雁哭喪的臉,若無其事地說“沒有什麽可收拾的?那就走吧。”
“你能不能不要這麽獨斷,能不能讓我做一回主?”
許雅鈞不悅地說“我這是為了你好,乖,聽話,走吧。”
邱雁瞪著許雅鈞,“等服裝大賽一結束我就一心一意在家休假行不?”
“服裝大賽和你有關係嗎?”
“當然有關係,我喜歡設計而且王雲輝他們也需要我的支持。”
許雅鈞冷冷地看著邱雁,“我不想和你爭吵,如果你覺得自己是對的,你可以按著你的想法去做,但是從今天晚上開始我會去衡苑住。”
“你什麽意思?”
“就是你理解的意思。”許雅鈞說完轉身就走。
邱雁氣得火冒三丈,看著許雅鈞的背影惱羞成怒地說“我不是你養的金絲雀!你沒有資格替我做主!沒有你我一樣會過得很好!”
許雅鈞頭也不回地擺了擺手大步流星地走出了院子。邱雁氣得握緊了拳頭。
過了一會兒,ia走進院子看著邱雁問“夫人走嗎?”
“去哪兒?!”邱雁怒氣衝衝地看著ia。
“夫人想去哪兒?”ia疑惑不解地看著邱雁問。
“我要去公司。”邱雁斬釘截鐵地說,固執地看著ia。
“嗯,走吧。”ia拿起邱雁的皮包笑著要來攙扶邱雁。
“不用了,謝謝。”邱雁以為ia會像往常那樣堅決執行許雅鈞的命令,眼見ia沒有這麽做,頓時不好意思地走出房門,“雅鈞沒有交代你什麽?”
“沒有。許總出來直接坐車走了。”
“哦。”邱雁有些悵然若失地應了一聲,忽然對自己剛才的話後悔了,“ia,我們還是去衡苑吧,不去公司了。”
“好的,那夫人有什麽需要我幫忙收拾的嗎?”
“不用了,那邊什麽都有。”邱雁矛盾地坐進車裏,愣愣地看著窗外。
ia默默地開著車,從後視鏡裏觀察著邱雁的表情,邱雁煩躁不安地連連歎氣。
“夫人和許總吵架了?”
“沒有。我們倆吵不起來都是生悶氣。”
“許總那麽睿智的人也會生悶氣嗎?”
邱雁笑了笑,不知道該怎麽說好,“誰都有自己的脾氣,別人不合自己心意的時候就會鬧情緒。”
“夫人說的對。夫人,你以後可別讓我休假了,昨天許總把我一頓臭罵。幸虧你沒事,不然我死定了。”
“你們昨天怎麽那麽快就找到地方了?”
“手機定位,幸好你的手機沒有關機。昨天是許總第一次對我發火,要不是吳銳幫我求情,我就被開除了,這樣的錯以後可不能再有了,夫人,求求你一定要體諒我。”ia心有餘悸地央求道。
“好,對不起。我昨天頭昏腦漲,沒有及時發現出租車的問題,連累你了。”
“沒事,誰也想不到會出現這樣的事情,以後咱們都小心點。那個王總看起來對你沒有惡意,為什麽要用那種方式見你?”
“我們以前有點過節,我不想搭理他,他約了我幾次,我都沒有去見他。”
“怪不得呢,林晨光剛好給了他一個你不得不見的理由。”
“我去的時候並不知道晨光在他們手裏。”邱雁想起林晨光就有點哭笑不得,“晨光也是把公司當成自己家才會有這種主人公意識。”
ia嘲弄地撇了撇嘴,不置可否地冷笑了兩聲。
邱雁知道ia和林晨光互相看不上多說無益,便低下頭看著手機通訊錄上許雅鈞的頭像猶豫著要不要打個電話。
公司就像是我的一個孩子,一直都是我在管理,現在說不讓我管就不讓我管了。養胎養胎,我成了你的生育機器了!邱雁委屈地想著。為什麽每一次低頭的人都是我?每一次爭吵都說是為我好,每一次都不讓人把話說完,憑什麽你想幹什麽就幹什麽,我必須得服從你?我又沒靠你養活!邱雁越想越生氣,直接把手機關機了。
ia和邱雁來到衡苑,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迎上來笑道“夫人,我是先生請的保姆,專門來照顧您的。”
“哦,怎麽稱呼?”邱雁打量著麵前人高馬大的女人。
“我叫梅英,夫人隨便叫吧。”
“梅英,這名字好聽。”邱雁說著往房間裏走去,看到客廳的花瓶裏插著一大束鮮豔的花,“這些花是你插的嗎?”
“是的,先生昨天說您今天要過來,讓我先把這裏收拾一下,我看這院子裏花兒開得很多就摘了些插在了花瓶裏。夫人喜歡嗎?”
“嗯,好看,你還學過插花?”邱雁難以置信地看著麵前淳樸的女人。
“不算學過,以前在花店裏幹過兩個月。”梅英樸實地笑著,“夫人中午想吃什麽?”
“我還不餓,隨便做點就行。”
“好的。”梅英說著走開了。
“ia,我有點兒困去樓上睡一會兒。”邱雁無精打采地往樓上走去。
ia聽見樓上臥室的門響了一聲,大大咧咧地往沙發上一坐,開始給許雅鈞發消息,“夫人在衡苑,說困了要睡一會兒。”。
“嗯。”許雅鈞看到ia的這條信息,皺了一上午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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