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保龍倉
晚上例行公事似的打雙升,似乎剛剛開學,我們就感覺到無聊了。我和周貴對家,冬哥和小孟對家。不知道為什麽,一向以對兒B著稱的周貴牌一直不好,我很鬱悶的看著周貴扣完底之後扔完黑桃 之後就開始吊主。
我把牌攔下之後,打紅桃 KK,周貴扔了四個紅桃小牌,接著我又打梅花 ,周貴又扔了梅花5,我又打方塊 ,周貴又扔出一張方塊10。我看著周貴的出牌,鬱悶的不得了,說道:“貴兒哥,你丫怎麽扣的牌,手上怎麽什麽牌都有啊,你開超市的啊,手上的貨比他娘的保龍倉都全。”
冬哥一聽這話,撲哧一聲就樂出聲來了,衝著我伸出大拇指,“高,實在是高。”周貴一臉迷茫的問道:“什麽保龍倉?”冬哥給解釋道:“咱們學校後門那個超市,今天我和武哥去轉了轉,裏麵基本上什麽都賣,保龍倉,意思就是什麽都有,別說你還真有那潛質。”
周貴一臉鬱悶的說道:“我也想扣絕一門啊,這不是我這牌太垃圾麽,要你打你也沒法扣。”我說:“行了行了,拖拉機,本來打算留著扣底的牌,打出來算了,看你這樣我估計我也扣不了底了,少輸一級是一級吧。”
兩局過後,我又無奈的看著周貴說道:“你真是保龍倉,服了你了,是不是你牌運都在大一用完了,想徹底擺脫對兒B的稱號,改叫保龍倉了?。”周貴一臉鬱悶的看著牌說道:“滾。”
於是保龍倉這個形容詞在我們這幫牌友之間廣泛流傳了起來,並不是隻形容周貴,凡是拿底牌扣底沒絕一門的,我們都以保龍倉來鄙視之,並且產生了一句諺語:對兒B隻有一個,保龍倉卻有很多。
我們一直打牌打到深夜,熄燈之後把凳子桌子搬到樓道裏,繼續堅持不懈。有個哥們半夜起來上廁所對我們說:“玩兒著呢啊。”沒過倆小時這哥們又上廁所,說道:“靠,你們還在打啊。”又過了倆小時這哥們又上廁所,看見我們還在那奮鬥,一臉無語的說道:“我是真服了你們四個了,太有毅力了,都幾點了還玩兒著呢。”
我們聚精會神,根本沒去關心一下這哥們為什麽大半夜的如此頻繁的起夜。
幾點散場的我已經記不清楚了,隻知道回了宿舍連衣服都忘了脫了直接躺床上就睡著了。感覺著沒睡一會兒呢大黃就把我叫醒了,瞥著嘴斜著眼對我說道:“昨天幾點睡的啊,是不是又不去上課了?”
我忽然想起來我要好好學習的決定,騰一下就坐起來了,說道:“靠,誰說我不去上課,等會兒我,30秒。”說完我端起臉盆衝進水房,三下五除二洗完刷完,回宿舍扔下臉盆,看了一下表,說道:“25秒,有進步,走吧。”
大黃看著我問道:“你不拿書就去上課?”我愣了一下,問道:“今天上什麽課?”大黃說道:“課程表早就發了,你也不說看看。會計學基礎,趕緊拿了書去教室吧,快上課了。”
我連忙拿了書跟大黃下了樓,在樓下買了袋牛奶,買了個燒餅,一邊吃一邊進了教學樓,然後習慣性的走到後邊往桌子上一趴,心想,趁著還沒上課趕緊睡兩分鍾。
於是當我醒來的時候,隻看見了呼嚕呼嚕往外走的人群。
帥哥走過來拍了拍我,“武哥,走了吃飯去了,你這一上午可睡的真香。”我揉揉眼問道:“下課了?吃飯?中午了?我靠!我還說要這學期好好學習,結果就來了這麽一個不美妙的開始。”帥哥說:“沒事,過程美妙就行了,以後好好學。吃飯去不?”
我困的難受,趴著睡了一上午,渾身上下都不舒服,於是說道:“算了,你給我帶點兒回去吧,困,回去再睡會兒。”
帥哥點頭答應,去吃飯了。我叼著煙晃悠著回了宿舍,推開冬哥宿舍的門看了看睡的挺香的那三個家夥,心想還不如不去上課,睡一上午就能緩過來了,這下我還得補一中午的覺。
回到自己的床上躺下便睡,睡的很香,也沒做夢,就是感覺著一覺起來天昏地暗的,看了看時間,已經晚上八點了。宿舍裏一個人也沒有,桌子上還擺著帥哥給我帶回來的盒飯,已經涼了。
我掰開筷子三兩下吃完,拎了拎大黃的暖壺,發現裏麵有水,於是倒了一飯盒喝了,收拾完了坐在床上,覺得挺無聊,抽了根煙發現自己又困了,於是又躺在了床上。
這次睡的就不是很塌實了,隱約的聽見帥哥和大黃在我床邊上叫囂的聲音,周貴叫我過去打牌,冬哥來探望我,接著熄燈之後過了一會兒又安靜了下來,我迷糊著又睡了過去。
這一覺直接睡到第二天上午,宿舍裏仍然沒有人,我磨蹭著起了床,叼著煙推開冬哥宿舍的門,一看嚇我一跳,宿舍裏六個人居然一個起床的都沒有,形態各異的都還在呼呼睡覺。
我有些鬱悶的看了看時間,靠,已經十點了,居然都還沒起床,真是集體墮落了。我清了清嗓子,大吼了一聲:“起床啦!”
“靠,誰呀,武哥呀,你大清早的不睡覺吵什麽吵。”
“暈,困死我了,再睡一會兒。”
“誰這麽沒道德吼什麽吼。”
“草,找死呢,大早晨的。”
“來根煙,武哥。”
……
我無語的看著他們,說:“都十點多快十一點了,還早晨,你們今天邪門了怎麽都不起?”
冬哥從枕頭底下摸出來打火機,點著了煙,說道:“你還好意思說我們,你昨天幹嘛睡了一天,叫你都叫不醒,現在睡醒了跑我們這兒來搗亂來了?今天又沒課,大夥兒昨天聊的挺晚的,昨天還說了呢,今天誰第一個起誰請大夥兒吃飯。”
我說:“靠,你們這是在為你們的懶惰找借口。”
後麵周貴也坐起來了,說:“就你還好意思說我們,好象你比誰勤快似的,大夥兒給說說是不是這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