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妖島
陰魂因心中有不甘,於是就把魂魄留在了這塊已經屬於他的玉佩上,可柳涵嫣並不知情,把這玉佩當做是自己亡夫留下的唯一遺物,一直貼身帶著。
而陰魂見這柳涵嫣麵容清麗,就動了心思,夜夜出來與她歡好,讓柳涵嫣以為是自己的丈夫回來了。
若不是我們此次經過這裏,不出一個月,柳涵嫣就會因為這鬼柳病而死。
“你生前,應該得過花柳吧?”柳榆生看著那玉佩。
“我沒有娘子,四十好幾的人了,也是有需求的,除了找姑娘,我還能怎麽辦?”他倒是說的理直氣壯。
“畜生,真是畜生!”陰魂的話音剛落,一旁的柳健柏已經是忍無可忍了,操起一旁桌上的茶壺,就朝著那玉佩上狠狠的砸了下去。
“啪嘰”一聲,玉佩和茶壺一起被砸的粉碎,而玉佩裏還淌出了血來。
那一團黑氣,發出一聲哀嚎,便消散的無影無蹤。
“叔叔,你這也是給自己造了孽障。”柳榆生看著那散開的陰魂說道。
柳健柏無力的搖著頭,嘴裏喃喃自語的說著:“我之前藏起你的鐧,就是為了拿去典當,好把那不爭氣的在外頭的賭債都還了,可沒有想到,嫣兒卻遭受了如此屈辱,我這輩子沒有做過什麽歹事,如今家世敗落不說,唯一的女兒也成了這副模樣,還管什麽添孽障?”
“叔叔,我給你畫些符紙,你每日燒了化於水中,用符水給涵嫣擦身,這麽一來她的鬼柳會慢慢好起來的。”柳榆生並非表麵上看起來的這般冷酷無情,最後還是畫了符文給他的堂妹醫治。
他的叔叔千恩萬謝,為自己之前調換玄鐧的事兒感到羞愧。
也是從柳健柏的口中我得知,柳榆生很小的時候就失去了雙親,被柳氏族長送到屠妖館學習術法,算是在屠妖館長大的,也是孤苦可憐。
柳健柏原本是想要挽留我們再住兩日,想要柳榆生再看看柳涵嫣的情況,不過此次我們是要去禁地,並非是接了一般的屠妖令,所以不能多做逗留。
用柳榆生的話來說,應該是有暗侍一路跟著我們。
他為了拿玄鐧,沒有按照扈洪天指定的路線去走,如今必須連夜趕路,以求快些到這地圖上標注的“漁航口”。
這漁航口就是去禁地的渡口,我們到了那,便與禁地隻有一步之遙了。
所以,出發之後,柳榆生將車開的飛快,我們甚至有些坐不穩,身體跟著車身左搖右擺的。
“柳師兄,這玄鐧有什麽妙處呀?讓你哪怕繞路,也要去拿它?”劉炎一邊問,一邊伸出手,準備將裝著玄鐧的木盒子給打開。
“別碰!”柳榆生突然沉聲怒叱了一聲。
劉炎原本伸出的手,立即就僵住了,有些呆愣的看著柳榆生,衝著他尷尬的笑了笑:“我不碰,我不碰。”
劉炎說著,隻能收回了手,靠在椅座上,不敢再開口說話了。
車子一路風馳電掣,才費了一天半的時間,就已經接近了漁航口,不過在臨近漁航口的地界時,卻毫無征兆的下了一場傾盆大雨。
不過,柳榆生還是不顧一切的趕到了,漁航口的渡口,隻不過如今下著暴雨,渡口根本就無人引渡。
我們幾人在車內呆坐了一會兒之後,隻能選擇找旅店住下,稍作休整。
汽車在這漁航村繞了一圈,沒有找到客店,最後,隻能是隨意的在一家還亮著煤油燈的木屋前停了下來。
劉炎下車敲門,很快就有一位老爺爺出來開門。
那老爺爺看到我們這幾個眼生的,知道是外地來的,如今大雨滂沱,他心善的讓我們進去避雨。
我們大家進了老爺爺的木屋,發現,屋內就隻有他一個人而已,屋內正中間點著一盞昏暗的油燈。
“老人家真是打擾您了。”柳榆生說著,從包袱裏,取出了一些銀錢,給那老爺爺。
對方雖然家徒四壁,不過卻立刻擺手拒絕。
“你們不嫌棄的話,避個雨,再走,這些銀錢,我不會收的。”老人家說著,連續咳嗽了好幾聲,看他的模樣應該是病了。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老人家,我想問問,這渡船每日幾時來?”柳榆生見那老爺爺的態度決絕,隻能將銀錢給收了起來。
老爺爺原本是給我們倒水,一聽到我們要渡船,手中的動作當即就是一頓,麵色也瞬間變得煞白。
“你們瘋了麽?這裏的渡口,已經荒廢六七年之久了,你們還想引渡?這水路是走不了的。”老爺爺打斷了柳榆生的話。
“水路走不了?”我不禁一愣,可在圖上,去禁地就隻有一條水路而已。
“我們必須要從水路走,您能否替我們在這村裏找一艘船?”顧少霆攤開手中的地圖,仔細的看了看,開口問那老爺爺。
老爺爺聽了,那灰白的眉頭就蹙在了一起,他伸出滿是皺紋的手問顧少霆能不能把那地圖給他瞧一瞧。
顧少霆遲疑了一下,視線朝著柳榆生看了過去。
其實,經曆了之前妖樓之中的殊死搏鬥之後,顧少霆和柳榆生的關係就不再如從前那般了。
甚至,還不如陌生人,因為如今顧少霆對柳榆生充滿了防備。
不過畢竟柳榆生是他的師兄,顧少霆還是需要他點頭答應。
柳榆生點了點頭,顧少霆這才把地圖交到那老爺爺的手中,老爺爺眯著眼,對著那地圖看了半天,因為不識字,顧少霆還幫忙講解。
指出漁航口的位置,又指向了禁地的位置,這禁地是被水圍繞著的,我們想過去就隻有走水路。
老爺爺看了之後,便抬起那渾濁的眸子,萬分震驚的盯著我們這些人。
“你們,你們是要去那妖島的?”他的聲音有些顫抖。
他口中的妖島就是我們要去的禁地,見我們幾人點頭,他又問:“你們是獵妖師?”
“沒錯,所以您能替我們想想辦法麽?”我懇切的求著那老爺爺,希望可以快些到禁地。
老爺爺連連點頭:“總算是有人要管管那些妖物了?七年前,我的兩個二兒子,帶著村裏的一些壯小夥子,渡船打魚,可卻一去不回,也有可能是到了那妖島去了。”
老爺爺說著流下了淚來,哪怕時隔七年,思子之情依舊讓他痛苦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