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事有蹊蹺
阿難一聽,立刻抬起頭拍了拍他的光頭。
“哦,那是一隻狸貓,一開始想讓玄先生你們幫忙將它趕走,後來,您說了不想插手這些鬼祟妖魔之事,於是,我就去寺廟求了符紙來,那隻狸貓果真就跑了。”阿難說完,還拿出了一張符紙給我們看。
我一看,這符籙寫的是蒼勁有力,不是胡亂畫的,上頭還有香火味兒,應該是他們從寺廟求來的。
“阿難,我想問問,這麽大的宅子,就隻有你和你妹妹住麽?”直呼其名的去叫一個並不熟絡的男人,我覺得實在是有些別扭。
可對方聽到我這麽叫他卻是高興的很:“不是,我女兒,淨梵也在這。”
“可這上上下下,怎麽沒有看到她?”我狐疑的問。
“哦,估計是在後院裏,修剪些盆栽,她啊,就喜歡那些花花草草的。”說罷,阿難就帶著我們下了樓。
他熱情的邀請我們留下來吃個晚飯再走,我和龍玄淩自然是點頭答應,畢竟柴紹還在這。
等到阿難高興的去給我們弄吃的,我和龍玄淩便對視了一眼。
“原本,我隻是讓柴紹來除狸貓精的,當時這男人說家中進了妖物,我聞到他身上的氣息,知道是一隻狸貓精,但還不算大妖,所以才讓柴紹來試一試。”龍玄淩說著,沉下了眼眸。
很明顯,這次的事情,並沒有龍玄淩想象中的那麽簡單。
這個光頭男人,還有他那個神神秘秘的妹妹,都有些古怪。
“一會兒,我們想辦法留下。”我正壓低了聲音對龍玄淩說。
突然,龍玄淩猛的回過頭,朝著身後看去。
我也立即回頭,頓時就看到了一個眉目清秀,穿著白色裙裳,手中握著剪刀的姑娘。
見我們嚇了一大跳,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將那剪刀放下,柔聲說道:“真是抱歉,嚇著你們了吧?我叫淨梵,剛剛在後院裏修剪盆栽呢。”
淨梵?我看著這姑娘,也就十五六歲的模樣,臉上帶著十分幹淨純真的笑容,這種笑容讓人也忍不住想跟著她一同笑。
“你們是我爹請來的客人?”淨梵說著,便坐在了我們對麵的椅子上,給我和龍玄淩沏茶。
“淨梵,你們這,這兩天來過一個,隻有一條胳膊的男人麽?”我看著淨梵問道。
淨梵聽了,不假思索的就點了點頭:“來過啊。”
“他在哪兒?”我沒有想到,她居然說了實話。
“他今早不就離開了麽?”淨梵睜著清澈的眸子看著我說道。
“今早離開了?去哪兒了,你知道麽?”我再次追問。
淨梵想了想,眨巴著眼眸說:“好似是想去京中,什麽妖館。”
“哎呀,淨梵,你瞎說八道什麽?”阿難從正廳後頭走了出來,恰好聽到我們的對話,頓時麵色大變。
淨梵一臉無辜,看看我們,再看看她的父親,並不知道,柴紹的事兒不能說。
“哎,既然淨梵都說了,那麽我也就實話實說了,你們的那位朋友確實來過,但是,沒有把狸貓精給趕走,他讓我去寺廟求了符紙,驅走狸貓精之後,他便說沒臉回去,要直接去京中,讓我們什麽也別對你們說。”阿難仔細的跟我們解釋著。
看著他一副老實巴交的模樣,再加上,他說的這些事兒,確實之前柴紹說過,如果龍玄淩在來時沒有掐算出柴紹在這宅子裏,那麽我或許會認為柴紹真的去京中了。
可仔細想想,龍玄淩不但算出柴紹在這宅子裏,而且,那紙人也突然被燒毀,這一切就證明這其中必定有什麽問題。
“原來如此。”龍玄淩沒有直接拆穿他,而是點了點頭說:“是我們唐突打擾了。”
“不打擾,不打擾,二位,坐著再等一會兒,飯菜馬上就好。”阿難說完,便又去忙活著做晚飯了。
我看向淨梵,還想開口問話,龍玄淩的一隻手就搭在了我的手背上,並且,目光有意朝著我看了一眼。
那眼神,應該是讓我靜觀其變,我便隻能把原本想問的話給咽了回去。
約莫半個時辰之後,阿難就做好了吃的,讓我們到裏頭的飯廳裏吃,又叫淨梵端了一份上樓去給自己的妹妹。
“給你姑姑送去,記住,讓你姑姑趁熱吃。”阿難特地的叮囑了一句。
“好。”淨梵應聲之後,就端著那吃食,送上樓。
阿難則是讓我們坐下吃些東西,我掃了一眼,這桌上全部都是素菜,並且桌上的杯盞裏也隻是白水而已。
“二位,我們家是吃素的,你們千萬別嫌棄,隨便吃一些。”阿難說完,就坐在了主位上。
我和龍玄淩也紛紛落座,隻是看著這些素菜,卻並未有吃的意思。
阿難主動拿起筷子,夾了一大口素菜送到了嘴裏,一邊吃,一邊說:“這個醃蘿卜還是很不錯的,二位嚐一嚐。”
我看著他將那醃蘿卜咀嚼咽下,便也夾了一筷子,吃了起來。
不過,嘴裏除了苦澀的味道之外,就沒有其他的感受了。
但表麵上還是要衝著阿難點了點頭,誇讚這菜做的不錯。
接下來阿難吃什麽,我都是見他咽下了才敢夾一筷子,這樣麵上總算過的去,龍玄淩也同我一樣。
最後勉強算是吃完了,我端起杯盞抿了一口水,想著該用什麽借口留下來過夜。
結果,還沒有等我想到借口,我就覺得這腦袋有些暈乎乎的,眼前的光頭男人也開始變成了重影。
再看向龍玄淩,發現龍玄淩不知道什麽時候,居然已經趴在了桌子上。
阿難咧開嘴,笑的很是開心。
“等了這麽多年,終於是等來了一個身帶陰氣的人。”他說著,站了身,抬手就要摸我的臉頰。
我想起身反抗,可是頭重腳輕,剛一站起,就腿下一軟直接跌坐回椅子上,然後便沒有了意識。
“啪嗒!”
迷迷糊糊間,我感覺到有什麽東西甩到了我的臉上,我混沌的睜開眼眸,看到一個黑影,正在脫著衣裳。
那衣裳就丟在我的身上,我蹙眉,朝著四周環顧了一圈,發現自己的雙手雙腳都被綁住了,掙紮了半天才坐了起來,看向那正在解開衣襟的黑影,發現居然是觀婆,她頭上的那塊布還未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