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龍鱗
餘馳連忙點頭,並且,抬手就將一片青色的鱗片,放到了桌上。
原本還一臉陰冷的印真,立刻就揚起嘴角,笑了起來。
這是龍鱗!看來餘馳沒有撒謊,他確實是知道,龍玄淩此刻在何處。
“那妖龍,如今何在?”印真看向餘馳問道。
“天師,今日我來這,也是想跟天師您做個買賣,天師我保證您穩賺不賠。”餘馳看著印真,臉上堆滿了笑容。
印真卻沉下臉,看著餘馳問道:“你這是想跟我談條件?”
“誒,天師,您可千萬別這麽說,我隻是有個小小的忙,需要天師您來幫我。”餘馳說完,站起身,衝著印真微微俯身:“隻要天師您幫我,我保證,一定幫著天師,將那妖龍抓回來。”
“就憑你?”印真一臉的鄙夷,不過他的視線在餘馳的身上來回仔細的掃視了一番之後,還是開口問道:“什麽忙?”
“還請天師,助我一臂之力,讓我當上屠妖館的館主。”餘馳說著抬起一隻手,衝著印真拱了拱手。
印真一聽,反問:“你要當屠妖館的館主?”
“對,還請天師成全。”餘馳懇求道。
“嗬嗬嗬,嗬嗬嗬。”印真突然捏著嗓子,笑了起來。
這笑聲簡直太刺耳了,像是一個女人被扼住脖頸之後發出的聲音,讓人毛骨悚然。
餘馳看著印真,嘴唇顫抖了一下。
看的出,如今這印真是餘馳最後的希望了,他也擔心印真不答應他。
“我肯定,如今屠妖館的扈爺,不是扈洪天,真正的扈洪天早就被顧少霆帶走了。”餘馳篤定的說著。
“我知道。”印真淡漠的回了一句。
“您知道?”餘馳一愣,有些詫異的看著印真。
印真捋了捋自己的發絲,有些不耐煩:“如今管理屠妖館的,是柳榆生,他已經同我合作了,我又何必再費力氣,把他從館主的位置上拉下來,捧你上去?”
“柳榆生?”餘馳連連搖頭:“柳榆生已經死了!”
“你說什麽?”印真那不耐煩的臉上總算是露出了一絲絲的愕然。
餘馳見印真不知道這件事,連忙說道:“我同屠妖館的幾個弟子相熟,前些日子,這“館主”就突然反常的關閉了十幾家分館,並且,獵場的妖逃走之後,居然沒有派人重新抓捕,最最重要的是,前幾日,還有幾個弟子,在西郊桃林埋了一口棺材,天師,您猜那棺材裏躺著的是誰?”
“別跟我賣關子!”印真冷冷的回了一句。
餘馳連忙點頭:“是柳榆生還有一具幹屍。”
印真聽到這個,眼眸瞬間瞪的老大,緊接著視線就看向了我。
“洛安之,你早就知道,如今屠妖館裏的那個館主,不是柳榆生對吧。”他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絲的殺氣。
我心中知道不好,若是被他們知曉,如今屠妖館的館主是芸娘,隻怕芸娘會有危險。
如今,芸娘為了徹底摒住妖氣,砍斷了八根尾巴,失了不少的道行和修為,肯定不是印真的對手。
“這個餘馳,想當館主想瘋了!根本就是一派胡言,若屠妖館裏的不是柳榆生,還會是誰?”我擺出一副淡漠的樣子反問道。
“哼,說不定是那隻跟在你身邊的黑鳥,又或許是別的什麽妖物,總之,讓一隻妖掌管屠妖館,豈不是讓世人恥笑?”餘馳瞪著我,又俯身想要湊到印真的身旁說話。
不過印真十分嫌棄的避開了他,讓他有話直說,別遮遮掩掩。
“他說的全部都是謊話,你不聽也罷。”我知道餘馳想對印真說什麽,所以故意打斷了餘馳的話。
餘馳氣惱的指著我,想要直接說我也是妖,而我則是開口岔開了話題。
“這鱗片,或許根本就不是龍王的鱗片,就算是,沒準是他托之前相熟的弟子在屠妖館裏撿來的也不一定,畢竟龍王昨日才出現在屠妖館裏。”我這一句話,直接就讓餘馳惱怒不已。
不過,印真卻在餘馳開口反駁之前,決定去一趟屠妖館。
用他的話來說,他根本就不在乎,如今管理屠妖館的是誰,不過至少得是個人,而不是妖物!
印真讓人準備了幾輛馬車,帶著我和印真,還有十幾個滅妖閣的弟子一同趕回屠妖館。
想必,他是想要確認,如今的館主是不是柳榆生。
在馬車裏,我同餘馳還唇槍舌戰,相互駁斥。
最後印真陰沉著眸子,說道:“洛安之,要是你敢騙我,我就殺你一個親人,至於你?”
他看向餘馳,餘馳雖沒有說謊,可是看到印真那帶著殺氣的眼神,也不由的縮了一下脖頸。
印真這種不陰不陽,喜怒無常的人,確實極容易讓身邊的人產生恐懼。
“你若是敢戲耍本天師,我就立即殺了你!”印真低聲嗬斥道。
餘馳說了一句不敢,視線就看向了我,我則是垂下眼眸不再言語。
到了屠妖館正門,幾個屠妖館弟子攔著我們,不讓我們進去,說是需要通報,結果印真直接抽出佩劍,硬闖。
我很是焦急,如今,我想先給芸娘提個醒都沒有機會。
“讓你們館主出來見我。”印真直截了當的說道。
那幾個弟子,看到印真氣勢洶洶,立刻就進去請芸娘出來。
芸娘一出來,我就不斷的朝著芸娘使眼色,芸娘從我的眼神之中,應該也覺察到了什麽。
“這一大早,天師你怎麽來了?”芸娘示意幾個弟子繼續去守門,自己單獨應對。
印真看著芸娘,陰惻惻的一笑,緊接著,就從自己的袖口裏掏出了一張符紙。
我一看那符紙,心中便想著,完了!
因為,印真拿出的是妖魁符!但凡是妖,根本就受不了妖魁符,碰一下,直接就原形畢露。
看著那妖魁符,芸娘卻依舊麵色平靜,應該是看出了印真是想要試探她。
“天師,你這是什麽意思?”芸娘明知故問。
印真隻是淡笑著,不過卻邁步朝著芸娘走了過去。
他一步一步逼近芸娘,芸娘居然立在原地,麵不改色,並沒有要逃跑的意思,看來她這是要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