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任性二少
我撇了他一眼,示意他起來。
白仙戰戰兢兢地望著我,我則是拋給了他一枚妖丹。
其實,他們這些保家仙,說的好聽是仙,其實和普通的妖相比,他們也就是有人供奉而已,並且他們這些保家仙,一般是行善積德,故而身上沒有妖的戾氣。
這隻白刺蝟,還敢畫符,道行在芸娘和靈烏之上。
我想它必定還能派的上用場,便先給了一顆“棗”吃,算是收買他。
“這妖丹,是百年妖物的內丹?”白仙看著那內丹,不由的咽了咽口水。
“吃吧,你若是好好替我辦事,我還會給你更大的妖丹。”我看著白仙開口說道。
白仙一聽,連忙叩謝。
不過謝過了之後,他又有些狐疑的抬起頭來看向我:“可是,小的不知道,有沒有能力幫助鳳主您。”
“你先把我收做這白姑的徒弟,也就是你門下的弟子。”我開口對白仙說。
白仙聽罷連連擺手:“不敢,不敢,給小的一百個膽子,小的也不敢啊。”
“我讓你怎麽做,你就怎麽做便是,從現在開始,有外人在時,我就是這白姑的弟子,你同這白姑交涉清楚了。”我叮囑白仙。
省的,等這白姑“清醒”過來之後,我還要再費一番唇舌。
“鳳主,您放心,她能聽到我們說的這些話。”白仙一臉認真的同我解釋。
我盯著白姑的眼睛看了一眼:“她這眼睛是看不見嗎?”
“不,她是天生的白瞳,看人隻能看到輪廓,但是看邪物卻能看的極度清晰,在凡人裏算是靈力極高的。”白仙說起他的弟子白姑,還是十分得意的。
我點了點頭,視線再度落到了龍玄淩的身上。
龍玄淩這一世,皮膚尤為白皙,大抵是因為多年沒有踏出這閣樓半步,也不曾曬曬太陽。
看他蜷縮著身體,我便莫名的心疼,坐在床榻邊上拉著他的手。
而他這一睡,直接就睡到了次日的中午。
為了不讓別墅裏的人發現我,白姑給我尋了個口罩,龍玄淩這一覺醒來,看到一個帶著白口罩的女子坐在他的床榻邊,著實嚇了一大跳。
不過,一看我的一這打扮,便知道我是白姑的人。
白姑姑手下的徒弟,都是梳著盤起的麻花辮,然後穿著一襲白衣的。
因為,她們還有另一重身份,那便是自梳女,就是梳起不嫁的女子。
白姑之所以收這樣的弟子,是為了保證這些弟子栽培出來之後,一輩子跟隨她,並且身子幹淨,才壓的住邪祟。
“你是新來的?”龍玄淩凝眉,盯著我,我微微低垂著頭。
我並不想這麽快就成了他的劫,還想多同他待一段時日,希望痛苦可以來的稍晚一些。
“嗯。”我低垂著頭,不去看他。
他則是將被子一掀,就站起身來,然後就拿上一側櫃子裏的衣裳,便準備去旁邊的洗漱間裏洗漱。
當他走到洗漱間的門口時,狐疑的回過頭來,看向了我。
“你怎麽不過來?”他凝眉盯著我。
“你要洗漱,不是嗎?”我問道。
“白姑沒有同你說過嗎?我洗澡的時候,你必須站在門口守著。”龍玄淩這口吻,完全是個耍脾氣的大孩子。
“好。”我也順了他的意思,走到了洗漱間門口站著。
而哪怕有人在這門口守著,他洗漱時依舊隻是將門虛掩著,留著一條縫,這條縫是方便他觀察外頭的人是否還在。
我聽著裏頭嘩啦啦的流水聲,他一個男人,居然洗了近乎一個時辰,我就在門口站了一個時辰。
這還不算完,待他洗漱好了之後,披著浴袍就出來了,那頭發還濕漉漉的。
“新來的,你過來,給我擦頭發。”他開口對付吩咐道。
我看著他,心中想著,白姑的這些徒弟,還得負責這些瑣事兒?
“快點!”龍玄淩有些不耐煩的側過頭來,看向我。
我朝著他走了過去,拿了一條幹毛巾,就替他擦拭頭發。
“記住,你們都是我爸花錢雇來的,本少爺讓你做什麽,你們就得做什麽!”他說完,就靠在一旁的沙發上半閉著眼眸。
我看著他,這一世的龍玄淩,是被寵壞了吧?如此任性,我索性直接將手中的布放到了一旁。
“幹什麽?繼續擦啊!”見我停下,他有些不滿的抬起頭來,看向了我。
“你自己有手,這種小事,完全可以自己做,我們是來保護你的,不是給你做雜活的。”我說完,也坐在了一旁的矮沙發上。
龍玄淩一臉愕然的望著我,良久,突然大聲喊道:“白姑!白姑!”
他這一喊,地板上的通道口,就傳來了聲響,沒多久,白姑那長滿了白發的腦袋就從通道口伸了出來。
“二少爺,您有何事吩咐?”白姑恭敬的問道。
“你這徒弟,不懂規矩,給本少爺好好教訓教訓!”龍玄淩撇了我一眼,嘴角帶著一抹壞笑。
“啊?”白姑頓時一臉為難。
“白姑,您先下去吧,二少爺還沒睡醒,跟您開玩笑呢。”我說著,示意白姑下去。
白姑連忙溜了,讓我自行處理。
“喂?白姑!”龍玄淩有些惱怒。
“白姑好歹上了年紀,你應該放尊重些,還有,我不管之前她們怎麽慣著你,今後我在,不會由著你的脾氣。”說罷,我就靠在沙發墊上,有些困倦的閉了閉眼。
這一閉眼,就感覺,對方好似突然靠了過來。
再睜開眼眸,果真,龍玄淩的臉已經湊到了我的跟前。
他那澄澈的藍色眸子,直勾勾的盯著我看著。
我也看著他,覺得他這“生氣”的模樣,很是有趣。
“你們這是想收了錢不辦事?我告訴我爸去!”他凝眉半晌,居然說出了這麽一句話來。
我聽了連連搖頭,閉上眼不搭理他。
而龍玄淩這一世脾氣執拗,任意妄為,見我不動彈了,他便使勁兒鬧騰。
“劈裏啪啦”的將閣樓裏能夠打砸的東西,都給打砸了一通。
隻是,他沒有料到,我性子沉穩,他這小孩子的胡鬧,根本就無法激怒我,我就坐著靜靜的看著他任性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