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五章 活見了鬼
“皇上,這驅鬼一事,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完成的,而且老道剛剛一路走來,發現皇宮上方冤魂纏繞,想必這宮中不幹淨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
“你,你說什麽?你的意思是說,這皇宮裏麵的鬼還不止一隻?這怎麽可能?朕明明這幾日就是看到了那個賤人,其他的根本就沒有……”
“皇上,那女鬼是新喪期間,身上的戾氣自然凝重,所以才會在頭七之前又跑到人間來興風作浪;但其實這宮裏還有許多條亡魂,貧道以為,皇上還是珍重吧!”
“屁話,珍重?朕找你來不過就是為了讓你驅鬼,你敢跟我說珍重?你是活的不耐煩了吧?朕命你現在就將那女鬼收了!”
“皇上,驅鬼容易送鬼難啊!”
“送鬼?你這是何意?送什麽鬼?為何要送鬼?朕命你將她消滅了不就一了百了了嗎?”
擎玉昭愈發的著急,可眼前的天師卻是頻頻搖頭,“皇上,貧道說的不是她……她現在再厲害,也不過就是個新鬼,貧道說的是另一個,另一個童子鬼……”
“童子?什麽亂七八糟的?簡直就是一派胡言,來人,來人……將這妖言惑眾的東西給朕拿下,拿下!”
擎玉昭氣惱的伸手將背上披著的錦被丟在地上,而後大聲嗬斥著。
“皇上息怒,奴才可是聽說這位大仙能看到別人看不到的一切,所以奴才覺得……他這話中蹊蹺啊!皇上,你想想,若是咱們千辛萬苦才弄走一隻小鬼,那宮裏還藏著一個大的,以後豈不是要危害皇上的龍體啊!”
明熹看上去堪堪憂思的說著。
擎玉昭聞言,愣了一下,而後又偷眼看了一下旁邊那位一隻很淡定的老道,最後吼道:“你不要欺瞞與朕,你說這宮裏還有其他的厲鬼?那你如何證明?”
老道歎口氣,低聲說道:
“皇上,這又要如何證明?貧道能看到的,別人都看不到,貧道此刻就看到皇上的左右肩頭各壓著一隻鬼,那右邊的就是一隻豔鬼,樣貌美麗,神情多情;而左邊那個……”
“閉嘴,閉上你的嘴巴!”擎玉昭嚇得渾身顫抖,此刻他倒是真的覺得自己的兩個肩頭好似又千斤重一般,就連他的腦子也跟著有些不甚清晰。
轉身看著明熹,大聲喊道:“明熹,你聽到沒有?他剛剛說的那個女鬼就是喜貴妃,那女人果然是陰魂不散的纏著朕,這下朝堂上那些老東西就不會說朕是危言聳聽了吧?”
“是是,可不是嘛,皇上,人家天師可是天生的陰陽眼,人家這麽一瞧,那女鬼不久現了原形了嗎?那既然這樣……天師,不如你就行行好,替皇上除了她!”
“嗯……本天師除了她倒是舉手之勞,可皇上左邊肩頭上那個……著實是讓老道也有些力不從心啊!”
“左邊?左邊那個又怎麽了?你怎麽就不能一並除了?”擎玉昭此刻已經對眼前的老道是言聽計從了,馬上大聲喊著。
“皇上,如今皇上左肩上麵趴著的少年,似乎是被人害死,他死後不能安寧,這是前來尋仇的。”
“少年?尋仇?被人害死?”一連幾個詞語,就好像是晴天霹靂一樣打在擎玉昭的腦袋上,讓他根本無法回神。
而後偷眼看向四周,現在真的覺得渾身一陣冷颼颼的,好像有一隻冰冷的爪子摸著他的後腦勺,又好像是有人在不停的朝著他吹冷風。
“啊!”一聲慘叫,擎玉昭抱著腦袋蹲在地上:“你還來做什麽?你還不快去投胎?”
明熹看著擎玉昭對著半空胡亂的說話,又偷眼看了一下此刻正站在那裏,一臉冰冷的天師。
此時假扮天師的擎瑾煜看著擎玉昭那副德行,心中一陣陣快意閃過,而後歎口氣說道:“皇上,如今本天師也暫時無法對冤魂下手,我看您還是先給他上柱香,與他說些話吧!”
擎玉昭聞言,努力的搖晃著腦袋,卻是根本就不想跟他有任何的接觸;但是一聽到天師說也拿它無可奈何之際,隻覺得雙腿不停的突突,根本就無法停止下來。
天師朝著明熹一使眼色,明熹很是手腳麻利的點上了一柱清香,低聲說道:“皇上,不管怎麽說,咱還是先上柱香吧!”
聽到這句話,擎玉昭在此顫巍巍的被人攙扶著,手上幾次把握不住那支香,而後走到香爐前,嘴裏嘟囔著:
“你別怪我,你別怪我……生在皇家本來就是血雨腥風,你敗給我,那隻能說明是你不適合……”
話還未說完,周邊卻突然恰如其分的刮起了一陣旋風,桌上的爐台突然應聲落地,香灰灑了一地。
還沒等明熹開口,身後的天師已經大喝一聲:“無量天尊……皇上,那鬼他現在已經怒了,我看你還是心誠一些吧!”
擎玉昭被嚇得縮著脖子,馬上喊道:“皇弟,是朕對不起你,可是如今江山在朕的手中,南楚的江山已經繼往開來……”
不知何故,擎玉昭剛剛說到這裏,他手上的香突然從中間折斷,那燃著的香火滴落在他的手背之上,瞬間燙的他哇哇大叫。
“天師,天師……朕求也求了,看來他就是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了,天師,今日你無論如何,務必要將這惡鬼與那女鬼一並驅除了,隻要你能做到,朕就……朕就將欽天監賞給你!”
擎瑾煜頭頂上的黑氣越來越重,欽天監乃是皇上重地,裏麵的人更是為皇上卟言之人,他竟敢如此輕易就……
想到這裏,他略微抬頭,看了一眼明熹。
明熹了然的點點頭,身子慢慢朝著後麵退了下去……
就在天師閉目養神,似乎是在思索著什麽的時候,擎玉昭已經開始按耐不住,大聲喊道:“天師,隻要你能幫朕鏟除這群妖魔,朕定當重謝,定當……”
話剛說到這裏,可天邊再次刮起一陣旋風,此時眾人漸漸迷眼,卻再下一刻,空中有如雪片般飛落下一張張帶著血字的訴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