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接受懲罰
“皇上鄭妃娘娘的丫鬟來傳話,說是請你移駕和軒堂,有重要的事請皇上定奪。”趙大海微微躬下身子頭也不抬的看著地麵。
正在教皇弟為官之道的沐晟奕聽到去往和軒堂,波瀾不驚的表麵露出一絲異樣的笑容:“擺駕和軒堂。”
另一旁的沐恒奕見是皇兄的家事,不便打擾,正欲離開,卻被沐晟奕叫住了:“你也隨我一同前去。”
一路上聽著趙大海的報述和軒堂發生的事,沐晟奕心中已經有了計量,看來江才人幫了自己一個大忙。
而沐恒奕卻聽出來了這事和那日在禦花園中相見的妃子有關,隻是不知皇兄會如何處置,但看皇兄不到不生氣,反而有那麽一絲高興的模樣看來,在如何白貴人的命應該是能保住了。
“皇上駕到。”
“臣妾參見皇上,願皇上龍體康健。”和軒堂的妃子見皇上來了趕緊行禮。
走過來的沐晟奕先看了一眼跪在一處的嫿緯,隨後便讓她們起來。
“鄭妃請朕來和軒堂所謂何事?”雖然他已經知道了,不過還是裝作不明所以的的看著鄭妃。
見皇上問自己,鄭妃拿著畫走上前去:“還請皇上過目。”
接過畫,奇怪的看著畫中的人,說實話他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畫法,也沒見過這樣的衣著,如果這是她畫的看來還是自己小瞧了她,沐晟奕蹙眉:“這畫可有什麽?”
“皇上這畫是白貴人畫的,記得當時白貴人生稱自己隻會畫烏龜,故而皇上放了她,還封為貴人,卻不想今日發現她在房中偷偷畫畫,被一丫鬟看見了,怕貴人殺人滅口,故而找了江才人,白貴人的丫鬟為了替白貴人頂嘴,犯了包庇縱容之罪,而白貴人也已經認罪,雖說是死罪,可還是請皇上定奪。”鄭妃大致講述了發生的事情,也強調了嫿緯犯的是欺君之罪。
聽完鄭妃的畫,沐晟奕冷眼看著嫿緯:“鄭妃所說是否句句屬實?”
依舊跪在地上的嫿緯,隻得點頭,如果是別的畫還好,她可以不承認,可是這現代畫風也就隻有她一人會,如何抵罪。
“好大的膽子,既然你無從狡辯,朕也不降低你的位份,日後你天天去江才人的宮殿,江才人安排你做什麽,你就做什麽,不得以貴人的身份壓製才人,至於你的丫鬟不能護主,又犯包庇罪,也沒活下去的必要了,先關進大牢,這幾日不宜殺生,五日後杖斃。”他就是要讓她活著承受這些,他相信終有一天對方會撕下這張醜陋的麵具,跪著求自己。
沒想到皇上會饒她一命,鄭妃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她一直覺得皇上雖不寵她,卻又處處關注著她,從他選她當妃子的那天起,她就覺得這一切仿佛就是皇上刻意安排,不是白貴人喜歡皇上,反而是皇上好像很在意白貴人,雖然心中不喜,但鄭妃表麵依舊麵露喜悅:“多謝皇上饒恕白貴人一命,隻是苷萊是白貴人的貼身丫鬟又是陪嫁丫鬟,還請皇上也一並寬恕了她。”
知道鄭妃心善,不過沐晟奕並答應,這是他的籌碼,苷萊這條命要不要全在於白嫿緯。
雖然不意外這樣的結果,可是寒煙內心一陣苦笑,皇上為了白嫿緯,處心積慮的這樣做還不是為了讓嫿緯心甘情願的到她身邊嗎?
聽到苷萊要因此喪命,嫿緯一陣酸澀:“皇上求你放過苷萊,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願意接受任何責罰。”說完漂亮的眼神露出祈求的目光
“白貴人如果你再求情,我會把你的家人抓進大牢,欺君之罪可也是滅九族的罪,朕已經對你格外開恩了。” 沐晟奕在看到嫿緯的目光是有那麽一瞬的心軟,不過也就隻是那麽一瞬。
嫿緯聽到直接攤到在地,對苷萊露出歉意的眼神,是她沒用,身邊的人都護不住。
“主子,苷萊不怕死,隻要主子沒事,苷萊做什麽都願意,隻是今後苷萊不能再陪伴主子左右,還望主子能尋得一個比奴婢更好的丫鬟。”苷萊雙眼含笑,她不能在小姐麵前流淚。
“苷萊?”嫿緯雙眸含淚看著一心一意為自己著想的人,她早於把苷萊當成了自己的妹妹。
至始至終都沒說話的沐恒奕,看著這一切,從皇兄的話看的出來他很在意這個白貴人,否則不會再這裏待這麽長的時間,說這麽多的話,他還記得白貴人說過,倘若真有一天,也要保全自己,那她會不會保全身邊的人呢?畢竟她還有五天的時間,對於她後麵的動作他是拭目以待。
“來人,將苷萊押進大牢,五日後杖斃。”沐晟奕大喝一聲,身後的侍衛便把苷萊帶走了,嫿緯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苷萊被帶走。
“江才人日後貴人由你安排,但要確保白貴人的生命,如果白貴人出事了朕讓你一起陪葬。”沐晟奕說完便離開了。
雖然皇上沒賜死白貴人,可是如今讓她落到了自己手中,她不會讓白貴人輕易死掉,她會讓白貴人明白什麽叫生不如死:“白貴人移駕雨儲宮吧!”江依的語氣說不出的盛氣淩人。
眼看嫿緯就要跟著江才人離開了,寒煙歉意的看著嫿緯:“對不起,我沒幫上忙。”
“我要謝謝你才對,剛剛你能為我說話我已經很高興了,況且這是皇上的主意,誰也改變不了,姐姐不必自責。”嫿緯溫和的笑了笑。
“江才人,畢竟白貴人品銜比你高,可千萬不要難為了她。”鄭妃一副為嫿緯著想的樣子。
不過鄭妃越是這樣說,江依越是討厭嫿緯,明明長的這麽醜,卻都關心著她,但是表麵上一副那是自然的樣子。
來到雨儲宮,她這才發條自己一個貴人還不得一個才人的宮殿大,不過她倒是不在意。
還沒等嫿緯喘口氣,江依便讓她去掃院子,她就知道江依這麽討厭自己,是不會讓自己好過的。
已經差不多一個時辰了,原本不髒的院子是很快就掃完了,可是雨儲宮的下人,總是在製造垃圾,讓她如何也掃不幹淨,她知道這都是江依在故意刁難自己,說什麽掃不幹淨沒有飯吃,這擺明就是要讓自己餓肚子。
雖然經過太醫的調養她的身子好了許多,咳嗽也見少了,但是卻也沒有這樣揮霍的資本。
從正廳出來的江依見嫿緯站在那裏不動,便不悅了:“白貴人這是在偷懶?還是說不想吃飯了?”
“我見江才人壓根沒打算讓我吃飯吧!不然你這本不髒的院子,為何越掃越髒?”嫿緯皮笑肉不笑的看著江才人。
江才人被嫿緯看的有些心虛了,大怒:“白貴人自己掃不幹淨還怪罪到我頭上來了,看來你是真不想進食了,那我成全你,今日的食餐你不用吃了,正好給宮裏省銀子。”不理會嫿緯蒼白的臉,皇上說過隻要不出人命,就由她,她就不信一天不吃還能餓死。
整天嫿緯不是掃院子就是洗衣服,一天下來疲憊不堪不說,早就饑腸轆轆了,隻是她被人看的緊,一會兒都不得閑。
夜幕了,嫿緯被叫去廚房洗碗,她知道這是江才人故意刺激自己:“咳咳。”嫿緯苦笑一聲,看來自己的病怕是不得好了。
到了半夜江依這才放過了嫿緯,今日隻是小試牛刀,後麵的日子還長著,因為她還是貴人,所以還依舊睡在和軒堂,隻是等她到和軒堂,再加上天一亮就要到雨儲宮去,怕是隻能睡一個時辰了。
翌日一早,嫿緯黑著眼圈就到了雨儲宮,不知是刻意等她,還是江才人本就這麽早起來。
坐在梳妝台前的江依透過鏡子看到嫿緯過來了:“算你準時,趕緊去把如廁的馬桶給倒了,再洗幹淨,洗好了就去吃早膳。”
她沒聽錯吧,讓她也倒馬桶?見嫿緯半天不動身,江依生氣的把手中的梳子扔:“怎麽,沒聽懂?”
嫿緯壓下自己的怒氣:“不是有倒馬桶的太監嗎?”
“他身子不舒服,我放了他幾日假,再說我讓你倒你就倒,哪裏這麽多廢話,信不信以後天天讓你倒馬桶?”江依不耐煩的看著江依,她就是要讓白貴人幹又髒又累的活,在精神上折磨她。
緊緊的握著拳頭,她忍。用娟子捂住鼻子,一隻手提著馬桶,那味道當真酸爽,長這麽大她從來沒做過這樣的事,卻沒想到如今讓人欺負成這樣,想著苷萊馬上就要杖斃了,壓的她快透不過氣來。
洗完馬桶,嫿緯將自己的手洗了無數遍,可總感覺有味道,說是洗澡馬桶可以吃早飯,這樣誰還吃的下早飯,好在她有先見之名,在來之前吃了些點心,不然又要餓一天肚子了。
坐在養心閣裏聽著趙大海稟報嫿緯在雨儲宮做的事,沒有過多的表情,他隻覺得還不夠,這不能讓那個不服輸的女人,心甘情願來找自己,看來他得下一劑猛藥了。
這幾日留宿宮中的沐恒奕自是聽到了,甚是不解:“皇兄你好像很在意白貴人,如果皇兄喜歡白貴人,你大可不必如此罰她,我看那江才人就不是什麽善茬。”
“我為何在意她?這輩子我隻在意一個人。”沐晟奕嘲諷的笑著,因為他在意的人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