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選禮物
他們剛進坐在來準備吃飯，管家就進來了:“老爺姓蘇的公子來了，正在廳堂等候。”
蘇公子？白於生一時沒想起是誰？不過嫿緯和白蕭然卻知道是誰:“趕緊去請過來，正好大家還沒來用用膳。”白蕭然高興道，不過他也為想到蘇兄會提前一天過來。
來到膳廳，蘇子墨對著大家打了一個招呼。
李梅見他還站著，便趕緊讓他坐下:“蘇公子來了，趕快坐下吃飯，正好還沒動筷子呢！嫿緯此時身子這麽好，還真是承蒙你的照顧，我們都不知道要怎麽謝謝你才好。”
“伯母你太客氣了，我不過是舉手之勞，而且我和嫿緯相處的很好。”蘇子墨溫和的對著李梅笑了笑，隨後就坐在嫿緯的身邊。
“大家動筷吧，下午再去檢查一還有什麽地方遺漏了。”白於生說著就開始吃了起來。
感受著蘇子墨的氣息，嫿緯此時竟然出現的一種心跳加速的感覺，她甚至有種蘇子墨是來見自己的想法，這讓她很不安。
“怎麽沒有話和我說？”蘇子墨側著頭小聲在嫿緯耳邊輕語。
“食不言寢不語沒聽過嗎？有什麽話等下說。”嫿緯說完不再理會蘇子墨，繼續吃著碗裏的飯。
吃過飯蘇子墨就跟在嫿緯的身後:“這段時間你怎麽樣了。”嫿緯最終還是開了口。
聽到嫿緯關心的話語，蘇子墨頓時來了精神:“不好，你不在我又怎麽可能好？”
嫿緯此刻嘴角有些抽搐，這話聽起來怎麽有些像怨婦？:“是嗎？”
“不用緊張，我不過開玩笑，你呢，最近怎麽樣？”蘇子墨有些好笑的看著嫿緯。
“我很好，你怎麽提前一天過來了，莊裏沒有事要做嗎？”嫿緯有些不解的看著蘇子墨。
怕自己說想她了，對方就會逃離自己，蘇墨隻能找一個拙劣的理由:“明天不是你哥哥成親嗎？我想讓你帶我去市集挑選你哥喜歡的禮物，我想你不會拒絕吧！”
無論對方是不是說實話，嫿緯的心情平複的許多，看著蘇子墨英俊的容顏，她側過頭，怕自己再這麽看下去就要淪陷了:“既然是這樣，那就一起出去吧！等下還要檢查一下明天所要準備的東西，可不能出了差錯。”
因為也就剛剛過了午飯時間，市集上並沒有什麽人，也沒什麽攤販，想著可能來早了:“現在還早，攤販們可能還在家吃飯，咱們先去茶館休息下，等下人多了再出來。”
兩人麵對麵的坐著，嫿緯看著熟悉的環境，可對麵的人卻不是曾經的人，當初她和蘇子墨賣畫因為時間早，也是坐在這裏休息，聽著蘇子墨的故事，沒想到故事主人公此刻卻和她在一起，當真生活就像講故事，不知什麽時候自己就成了主人公。
瞧嫿緯坐在自己對麵發呆，蘇子墨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怎麽了？在想什麽？”
“沒，沒什麽。咱們喝茶。”嫿緯收回思緒，將杯子中的茶一口幹了。
看著嫿緯的反應，蘇子墨仿佛已經想到了她在想些什麽，他從來沒有聽過嫿兒和當今皇上的故事，此刻他卻很想聽:“你能不能說說你和他的故事？”
知道蘇子墨口中的他是誰，嫿緯想起了第一次和他見麵的情景，嘴角泛起苦笑:“當初皇上選妃，京城所有未出閣的女子都要參加，我也不例外，那時的我從來沒想過進宮當什麽妃子，為了不讓自己選中，我一直將自己扮的又醜又技不如人，但是沒想到，最終還是過了，現在想想或許那時候他就知道我是姐姐的雙胞胎妹妹。”
蘇子墨認真的聽著:“那後來呢？”
“後來？後來就是麵見皇上，他親自封品級的人就是我，我成了貴人，但是進宮的當晚他給了我一個極大的羞辱，他讓身邊的太監總管給我挑蓋頭，我便成了宮中的笑柄，那時候我告訴我自己一定不會愛上他，但是沒想到最後還是淪陷了，我恢複了自己的模樣，成了皇後，那時他對我真的很好，我知道他不過是把我當成姐姐的影子，可是隻要他的眼中有我，我就非常高興了。”
嫿緯的眼神滿是幸福，隨後便是悲傷:“可是，他總是不相信我，我永遠都是錯的那一個，我卻還是愛著他，後來我的孩子沒了，當初我想到了死，但是為了給孩子報仇，我選擇了活下來，我也知道了這一切都是鄭氏在背後搞鬼，是她害了我的孩子，我當時巴不得她死，隻可以鄭氏太過陰險，她隻用了一個小小的手段，我就成了罪人，廢除了皇後之位，差點也死了，要不是你我真的死了，我沒想過我在他眼裏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他不信任我，卻還妄想將我永遠禁錮在他身邊，你此刻坐的這個位置他曾經也做過，隻不過時過境遷，物是人非了。”
雖然嫿兒並沒有詳細說他們之間發生的事，但是蘇子墨知道，嫿兒曾經一定非常愛他，不然不會連他坐在這個位置她都還記得:“他愛過你嗎？”
“愛？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我一直是個替代品。即使他知道了真相，我也已經是個死人了，他的身邊從來不缺女人，相信即使我不在了，他也不會為我掉一滴眼淚。”嫿緯的眼神有些空洞，想到自己再沐晟奕的眼裏一文不值，她就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蘇子墨換了一個位置，坐在嫿緯的右手邊，輕輕將嫿緯的右手緊緊的握住:“你還是沒能忘記他。”
“忘記一個人太難了，我隻能不去想他。”嫿緯苦笑的搖搖頭，她從來就沒有忘記過沐晟奕，畢竟這是她唯一愛過的男人。
雖然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但蘇子墨親耳聽到還是有些疼到不能呼吸:“那你能不能騰點位置給我？”
轉過頭看著蘇子墨的眼神，嫿緯抽出自己的手，她過不了自己這關:“對不起，你知道我是不會再愛上任何人的。”
“不，這樣的話你說的太早了，終有一天你會願意和我在一起的。時間不早了咱們去買東西吧！”不知不覺看著外麵已經過了一個多時辰。
嫿緯沒有說話，而且起身離開了，她沒有否認蘇子墨的話，未來會發生什麽事誰也不知道。
走在大街上，路上的人多了起來，攤販們正吆五喝六的介紹自己的物品，看著五花八門的東西，蘇子墨始終不知道要送什麽:“你哥喜歡什麽？”
聽到蘇子墨的問話，嫿緯頭三百六十度旋轉，她在看有什麽東西是哥哥會喜歡的:“其實你不用這麽客氣的，你能來個個已經很高興了。”
“那怎麽行，大喜日子我怎麽可以空手而來？”蘇子墨不讚同，無論怎樣也要送樣像樣的東西。
拗不過蘇子墨，嫿緯隻能帶著他到處看，兩人都沒有繼續討論剛剛的話題，仿佛也不曾提起過，隻有這樣他們之間才能沒有隔閡。
這時嫿緯看到了賣寶劍的商販，雖然哥哥的武功比不過蘇子墨，但是也能以一敵十，平時也會收藏一些好的劍，蘇子墨是習武之人，肯定能分辨劍的好壞，不如讓他挑選一把好的劍送給哥哥，相信哥哥肯定會喜歡。
“走，咱們去那裏看看。”嫿緯拉著蘇子墨的袖子往賣劍的商販走去。
靠近賣劍的商販，一張桌子鋪了紅色的布匹，上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長臉和匕首。商販見有客人來了，立刻一副笑容:“二位客官好好瞧瞧，這可都是上好的寶劍啊！”
一旁的蘇子墨認真的看了起來，隨手拿起一把劍，將劍打開，看了一眼便知道這劍不行，然後又看了別的劍，有些失望的搖搖頭。
嫿緯不解的看著蘇子墨:“這麽多劍，沒一把好的嗎？”她怎麽覺得每把劍都不錯啊！
“也不是說劍不好，如果是剛練武之人，這樣的劍足夠了，但是蘇兄的武功我也是領教過的，談不上高手，卻也不賴，這樣的劍送給他太次了，而且這劍不夠鋒利，拿在手裏也沒什麽分量，最重要的是劍的做功很粗糙，一看就不是出自大師之手，這樣你還覺得這劍你哥會喜歡嗎？”蘇子墨解釋道。
沒想到蘇子墨能發現這麽多的問題，看來這麽多年的武功不是白練的:“既然這樣，咱們去別處逛逛？”
商販一看二人要走，趕緊留住他們:“二位等等，看來這位公子是習武之人，才能了解的這麽透徹，如果二位真心想要，我倒是有一把好劍，不過這世道亂，我也不敢拿出來，不如我領二位客官去我家看看？”
兩人一聽，又見商販說了這麽神秘，蘇子墨便也想去看看，而嫿緯覺得有蘇子墨在也不會有什麽危險，就跟著去了。商販讓旁邊的人幫忙看著，就帶領他們回家了。
“二位先在這等等，我這就去取劍。”那人說完就進裏屋去了。
嫿緯和子墨就坐在一旁等候，可能是這家的女主人，她端了兩杯熱茶過來:“二位慢用。”說完就去忙自己的事了。
很快商販就將劍取了出來，盒子上麵布滿了灰塵，嫿緯見狀心想這裏能有好劍嗎？不過蘇子墨卻覺得這裏定是把好劍，因為盒子上的灰塵擦幹淨了後，他看見了盒子上的圖案，非常精致，隨後商販打開盒子，將寶劍取了出來，交給蘇子墨。
接過寶劍，蘇子墨的眼神就亮了，劍約長二尺一寸,劍身玄鐵而鑄及薄,透著淡淡的寒光,劍柄為一條金色龍雕之案,無比威嚴,劍刃鋒利無比當是真正的刃如秋霜.他將劍對著桌子一揮，頃刻間桌子成了兩半，嫿楞楞的看著，心想趕快。
將劍收回劍鞘，蘇子墨很滿意這把劍，和他的劍比起有過之而無不及:“這把劍我要了，老板怎麽賣，這桌子我賠了。”
一聽蘇子墨要買，買劍的老板樂開了花:“公子當真好眼光，這件可是我祖傳的劍，曾經我爺爺可是武林高手，原本我也是會武功的，可是一次意外武功盡失，也不能再習武，如今放著也是放著，我也不多說一口價五十兩。”
看著手中的劍，蘇子墨知道這劍絕不止五十兩，從懷中拿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不用找了。”說完就將劍放進盒子，和嫿緯離開了。
“二位慢走。”賣劍的老板樂嗬嗬的將銀票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