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與眾不同的春晚
春節。
貼完春聯回家的李父加入包餃子的行列。
時隔三年,李易一家人終於團圓的渡過了一個春節。
突然窗外一顆淡紫色的光點突然升上了天空,在夜空中靜默了幾秒鍾之後,綻放出一輪巨大的光彩,在黑暗的天空中點綴出花的美麗。
隨著一顆紫色的煙花打起了先鋒的旗號,繼而無數的光點仿佛進入戰爭狀態的士兵,齊齊的飛射到天空之中,綻放華彩。
‘年味’一時間在這個小城中滿溢了出來。
餃子包好,準備下鍋。
一個個如同小老鼠般的餃子被李母殘忍的送入滾燙的開水之中,活潑精神的小老鼠是李父李母包的,而奄奄一息,東倒西歪,奇形怪狀的老鼠則是李易,李木瓊姐弟包的。
前者在滾燙的開水中浮浮沉沉也渾然不懼,誓要征服這片100攝氏度炙熱大海。
但是後者,早已潰不成軍,有好幾個小老鼠已經‘開腸破肚’,身體內‘韭菜餡’的器官散落了出來一幅慘烈的景象。
叮咚,一條消息發來,讓李易比較驚奇的是,竟然是蔡文染發來的。
“你今天看春晚嗎?”隻有一行短短的字。
“過來端餃子了。”李母的聲音從廚房中傳來。
“來了。”李易、李木瓊應道。
李易站起身,放下了手中的手機。
叮咚。
一隻纖細白淨的手連忙從眼前的桌麵上拿起手機。
她的眉宇之間似乎有些疲憊,但是精神狀態卻又是一種亢奮與緊張的結合體。
“看。”
短短的一個字,卻讓蔡文染的眉宇間的緊張放鬆了下來,她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淺淺的笑容。
將手機不自覺的在手中握緊了。
“文染,渴不渴?要不要喝口水?餓不餓,我這裏還有點零食。”
一個女子從蔡文染的身後走來,正是蔡文染的經紀人瑩姐,此時看起來李姐的精神狀態要比蔡文染還要緊張敏感,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李姐上去這個華夏最大的晚會節目登台演出呢。
“不用了。”蔡文染輕輕一笑,拒絕了瑩姐從包中摸出的餅幹和飲品。
“也行,唱歌的之前不適合吃東西,容易影響發揮。文染你千萬不要緊張,這次你獨自登上春晚舞台演唱,對你的大有益處。沒準還能趁著這次春晚進入超一線明星的行列。”瑩姐小心的叮囑道。
蔡文染點了點頭,她也知道這次登上春晚的機會可與不可得,絕對是她職業生涯中最為重要的一次經曆。兩顆小火苗從蔡文染的眼中迸發,她的鬥誌也開始燃燒起來了。
有些人天生就是大心髒,場合越大,越興奮。
蔡文染恰好就是這樣的人,她熱愛登上舞台的感覺。
“可惜,文染你這次選的這首歌不好。難度太高了,其實用你之前的隨便一首代表歌都可以的。這可是全國直播,要是出了哪怕一點點的差錯對你的職業生涯來說都是毀滅性的打擊。”
蔡文染翻了個白眼。
又來了!
從蔡文染確定下這首歌作為自己春晚的登台曲子的時候,徐新螢就是第一個極力反對的人。
徐新螢不是不懂音樂的人。
相反,徐新螢有著鋼琴七級的證書。
但正是如此,她才極力的反對。
八拍的highd什麽概念?
放眼如今的歌手圈子,敢說自己能唱上去的有幾人?
除了極高的高音,這首歌的曲調和歌詞都極為簡單。
歌曲簡單有時候並不代表著演唱難度簡單。
在歌曲中越是簡單的歌越是難唱,因為需要歌唱者自身極強的功底去把整首歌撐起來。
而這首《小河淌水》就是這樣一首把技巧與情感完美融合的民歌。
在徐新螢看到這首歌的時候,甚至都有些懷疑這個詞作者是不是心裏變態,故意寫這種不是人唱的歌。
但是當聽到蔡文染把這首歌唱出來之後,徐新螢也驚了,她知道蔡文染的唱功很好,但是沒想到能夠達到如此地步。
天籟之音!
不過當蔡文染決定在春晚的舞台上唱這首歌時,徐新螢還是極力反對的。難度大就代表風險大,而春晚是一個需要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的舞台。畢竟這個平台本身就自帶數億的流量,隻要你上去了,不管唱的好還是壞,隻要還算湊活,都能賺足流量。
不過在春晚導演組審核通過之後,徐新螢的反對也就變成了腹中的牢騷話。
“放心吧,相信我。”蔡文染拉過徐新螢的手,一雙美麗的眸子與徐新螢對視著。
徐新螢望著眼前女孩那如黑寶石一般澄淨的眸子,悄不可聞的歎了口氣,無奈的妥協了。
這時候,一個春晚副導演走了過來。
蔡文染注意到了,連忙站了起來。
“小蔡啊,我現在還要最後確認一遍,你確認不用假唱嗎?你應該知道春晚是什麽舞台,全國數億觀眾的眼睛都注視著這個舞台,在這個舞台上一個微小的錯誤都會被放大至無數倍。
如果出了岔子,我承擔不起。你同樣也承擔不起。”
說完春晚副導演用一種希翼的眼神看著蔡文染,仿佛在期待著蔡文染的選擇。
“不用!我確認不用假唱!”蔡文染斬釘截鐵的說道。
“那好吧。我去通知總導演。”
說完,春晚副導演的眼神有些黯淡下去,臉上露出了一絲不自然,轉身離去。
蔡文染雖然剛才態度堅決。畢竟如果剛剛副導演強硬的要蔡文染用假唱,她也做不了什麽什麽反抗。在春晚導演組麵前,他這個一線歌手和三線歌手沒有區別。
“你呀!真是好命。”等春晚副導演離去,徐新螢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蔡文染潔白的額頭。
“聽說之前幾屆的春晚因為被太多人詬病,所以這次換上了一個從部隊文工部下來的導演,風格強硬。所以做了之前幾代導演都不敢做的事情。要是換做之前幾屆春晚,你這首歌春節導演組的審核都過不了。”
徐新螢說道,蔡文染也點了點小腦袋,心中慶幸,感覺自己真是好運氣。
“齊導,其實我還是建議讓蔡文染用假唱,現在換的話還來得及。這首歌雖然驚豔,但是難度太高,萬一出點差錯我們擔不起啊。”春晚副導演對著一個身材魁梧高大的男子說道。
這個男子在寒冷的冬天隻穿著一件薄毛衣和一件套在外麵的馬甲。
“出了事情我全權負責!春晚不是作秀場,假模假樣的走個過場就行了。這次組織上來讓我擔任總導演,就是給廣大的觀眾一個真實的春晚。”
齊衛國中氣十足的說道,雙眼如鷹一般環視著已經開始落座觀眾的場地。
春晚副導演見齊衛國如此,也知道再怎麽勸說也沒用了。於是也不再多費口舌,轉身離去,開始自己的工作了。
“死板。”不過走出幾步之後,春晚副導演低聲嘀咕了一句。
聲音雖低,齊衛國卻敏銳的聽在了耳朵裏,不過他連動都沒動,隻是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
有些人怕犯錯誤背黑鍋。
但是他齊衛國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