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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底層士兵~時代的守護者

  第八十四章底層士兵就是每個時代的守護者


  六個守城門的軍士確實是戰場下來的士兵,聽著這小郎君,慷慨激昂的話語,忍不住滿眼含淚,強自忍耐,

  即便他們在沙場上,流血受傷,都不曾皺過眉頭,可是卻禁不住李鈺真誠的話語,和對他們付出的肯定。


  自古以來,朝代更替,將軍功成,不論何時,這最底層的士兵,總還是士兵,有了戰事,就將腦袋別在褲腰帶上衝鋒陷陣,

  天下太平之後,幸存下來的,就解甲歸田,回歸平淡,又成了最普通的百姓,


  一些命好之人,留在軍中,得一些便宜,剩下的大部分,都回去繼續種田,誰會為了這些底層的軍士,來多費口舌?

  當李鈺說到,正是有了你們這些,千千萬萬的勇士,才換來大唐安定的生活,這句話的時候,

  李鈺激動的用兩手,指過自己帶來的府兵,還有程秦兩府的護衛,意思是你們都是大唐的功臣。


  別說這六個看守城門的小卒,就連同旁邊的護衛們,都是一臉的淚痕,


  這些人,在戰場拚搏不怕死不怕流血,將生死置之度外,可是天下安定之後,就又成了最底層的人物,又有誰給他們評定功勳?

  又有誰來肯定他們的付出?


  所以今天李鈺的話,打動了所有士兵的內心,此後,這個小郎君的身影,便烙印進了他們這幾十人的心裏,再也揮之不去。


  六個當事人,已經淚流滿麵,站在當地不知所措,

  或許,是在回憶曾經的戰鬥,或者在感激這郎君慷慨激昂的話語,


  候三看沒人行動,就直接將大半串銅錢,掛在了士兵甲腰間的長刀之上,然後隨著家主跨過城門,去接受那六十匹戰馬。


  程三和秦虎,陪著李鈺查看城門口處的馬匹,

  李鈺心中納悶兒,這些戰馬,十分健壯,也很有靈性,放在一起,竟沒一個亂跑的,


  走到其中一匹健馬身邊的時候,那匹馬,還扭過身來,用頭拱了拱李鈺的肩膀和後背,親熱無比,


  李鈺雖然不懂馬,可前世也是騎過兩次的,大致為能看出來,這些馬不但不老,而且都在壯年,再用個五六年也沒有任何問題,可不像是要打退下來的東西呀。


  隨即又想到,兩位叔父,各自掌控一方大營,給自家侄子弄點好的,來充當要打退的殘次品,也算正常的權利,當然沒人敢說出來了。


  來自異時空的李鈺,對官場的彎彎道道,也習以為常了,既然眾人不說破,那自己也就別坑聲,這種事,看透不說透,還是好朋友,說透了,反而不美。還會讓人下不來台。自己可不能做那愚蠢之事,還是三緘其口的好!

  他哪裏知道,這本就是打退下來的戰馬,並不是程咬金和秦叔寶因公肥私,走後門,行使特權,給他弄的上等戰馬。


  程咬金雖然痞子,可還幹不出來這種齷齪的事,秦瓊一生忠勇仁義,更不可能弄這些偷雞摸狗的勾當,

  可是眾人,哪裏知曉這小郎君心裏的想法,也沒人給他解釋清楚,

  於是這場美麗的誤會,就這樣延續了下去,直到後來程處嗣將這個中緣由徹底說透,才知道誤會了兩位國公。


  李鈺來的時候,就二十多人,如今人人都騎一匹馬,還要剩下三四十匹出來,

  不禁叫他小小的頭疼了一下下。


  不過府裏帶來的護衛,立馬就為李鈺解開了難題,見自家郎君在惆悵如何帶回這些馬匹,一個護衛站了出來;“稟報郎君得知,這些都是訓熟了的戰馬,隻需有一兩個帶頭而行,後邊的,就不用再管,自己就跟了上來,隻是趕路,稍微慢了一些,卻也不至於掉隊,更不用擔心如何帶回去。”


  聽見護衛這樣說,李鈺便又敞開心懷,在護衛的攙扶下,上了那匹跟自己親熱過的戰馬,轉身與兩個國公府裏的護衛統領,拱手告別。


  一馬當先的奔馳去了官道,一眾護衛,奴仆也騎了馬,護衛著幾車鐵錠和兩個坐了丫鬟的馬車,跟隨前去,

  後邊的城門處,兩個國公府裏的一眾護衛,和守城門的六個兵士,不約而同的對著灰塵四起的官道,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李鈺非常開心,前世裏,就非常喜歡騎馬,可惜沒有條件,偶然去一次草原,想騎馬?可以,不過還得給人家不少馬內才行。


  總是想象著,如果能有一匹屬於自己該多好,


  如今,一下就擁有了六十匹戰馬,還個個都比後世的,牛叉十倍甚至幾十倍,怎能不開心?

  這些,以後就屬於自己了,想怎麽騎就怎麽騎,還不用給錢…


  隨行的護衛,分出三四人,緊緊追隨在李鈺的跟前,生怕他被摔飛出去,眾人都心中鬱悶無比,老爵爺當初,那是騎射無雙,這是人盡皆知,


  可這小郎君卻是沒有碰過馬匹的生手,怎麽就第一次騎馬,也像一般老手那樣嫻熟?真是樣樣都隨了老爵爺,

  在外人麵前眾人還是不會這樣稱呼的,隻能稱呼為老縣男,如今沒人在旁,自然就都按照莊子裏的稱呼來了。所以各位看官不要詫異。入鄉隨俗就好。


  三個丫鬟坐了一車,容娘卻獨自一個人,坐了來時的馬車,一眾人慢慢的朝藍田而去,


  容娘倒是想騎馬跟郎君同行,奈何她根本不會,雖然自己單獨坐了一輛,卻也高興不起來,她的心全跑到了這小郎君的身上,

  如今每當自己下值得時候,回道家裏,看到好些個媒婆來找母親給自己說媒,


  容娘就會狠狠的,拿眼睛瞪著那些該死的媒婆,如果眼神能殺死人,那些媒婆恐怕已經死了不知多少次了,

  還好母親疼愛自己,從不答應任何媒婆一句話,否則自己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這婚嫁之事,曆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輪到自己去說三道四,說又不能說,隻能在心裏著急,可是著急又有什麽用?


  況且自己確實像媒婆們說的那樣,年歲不小了,容娘承認,他們說這些沒錯,莊子裏的莊戶和自己一塊長大的幾個姐妹,也都有孩子了。自己還在府裏當差,也不知何時是個頭。


  本來自己對婚嫁之事,沒啥概念,隻是想著再府裏多掙些月例,貼補下家用,給弟弟也積攢一些說親的聘禮,自己呢,也積攢一點嫁裝。


  等著母親給自己挑選一個好一點的,良民戶籍家的郎君就是了,然後就像所有莊戶裏的姐妹一樣,謹守本分的把日子過下去。


  母親呢,挑選來挑選去,這家不是良籍,那家算是良籍吧,又太過貧窮,總算有幾個既是良籍,又不太貧窮的,母親又說人家,兄弟太多,將來怕過日子的時候,事務繁雜,


  自己的女兒,性格溫和,怕是去了要吃虧,又嫌棄別家的郎君,個子太小,相貌平平等等,等等,


  這一來二去的,就耽誤到了現在。


  不過容娘相信,老天爺一定是,給自己安排好了如意郎君,在等著自己,既然老天爺都安排好了的,那便耐心等著就是。


  偏偏這個時候,這府裏的小郎君,去了一趟秦嶺回來,就變了樣子,

  雖然還是那樣灑脫,書也繼續讀著,可容娘總覺得這郎君變了樣子,

  至於到底哪裏變了,又說不出個道道來。


  你變就變吧,偏偏變的學問更加厲害,出口就能做出那傳唱千古的詩文,在書房裏看看書,就能找到好多密法,能燒製出非常結實的紅磚,還能弄出比以前的粘土更加厲害的水泥,


  還要給所有莊子的人家,蓋那種新的紅磚大瓦房,這種心地善良,能說會道,又一肚子墨水的郎君,簡直是所有女子,心中的絕配。


  這容娘如何能不動心,

  可是容娘自己知道自己的底子,雖然這幾年,隨著自己在府裏的身份地位,逐漸越來越高,月例越來越多,

  家裏也和以前大不一樣,可是再不一樣,恐怕也還是配不上郎君的,


  如今這小郎君,已經繼承了縣男爵位,成了新的家主,自己家隻是依靠縣男府的普通人家,

  爹爹倒曾經是百戰的府兵,可惜卻已解甲歸田,未有一官半職在身。


  想到這些煩人的事,容娘就慢慢打退了不該有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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