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你敢貪汙老夫砍殺了你項上人頭
第二百四十九章;你敢貪汙一個大錢,老夫砍殺了你的項上人頭
掌管土地田產的梁興,說的有些小興奮,
畢竟一次性置辦如此多的產業,他家幾代管事,加起來也沒有他這一次做的大,可算是露臉了一回;
“家主有所不知,自從前頭兩撥農戶,設法倒賣了土地,又賺得一些銀錢絹帛,
如今在藍田縣,可是火的厲害,越來越多的農戶,隻要靠近河道有地的,都來找小人商議,想倒換一些銀錢回去。
小人想著家主的交代,就都答應了下來,也給立了字據,下了定錢。
可是小人將那四萬貫花淨之後,幾個會算的,將給了定的那些,計算一下畝數,結果……”
說到這裏,梁興又沒了剛才的興奮,偷偷瞄了一眼柳萬泉。
“結果什麽,不用吞吞吐吐的,是不是,太少了怕拿不出手,惹的其他管事笑話?
倒也無妨,慢慢來吧,畢竟土地就是農人的性命所在,本郎君也知曉,此事不好處理,不會去怪你辦事不力。”
李鈺並不是不講道理的人,猜測這家夥,肯定是沒有買到太多的土地,怕交不上差,所以特地寬慰他幾句。
“不是的家主,結果是~來的農人太多了,小人又隻顧跑著,看那些人的土地好賴,等級如何,
具體的畝數,和他們報的是不是對照,也是忙的頭暈眼花,整日裏腳不沾地,因此上就沒去注意……”
“你真囉嗦,直接說事兒。”
“是是,回家主,是多了,還多出來很多,現在天天都有一大群人逼著,在我家裏不走,要我兌現銀錢絹帛之事。”
李鈺聽到這裏眼睛一亮,激動的不行,他心裏可是有個天大的計劃呢,你弄來的當然是越多越好;
“這是好事啊,多少我都不怕,越多越好,本家主要做大唐最大的地主爺,最大的農場主……
對了,給你做主使用的那四萬貫定是花淨了吧,還缺多少?
我不在府裏,你可以稟報兩位娘子和柳叔啊,既然給人家下了定,還簽了文書,就得言而有信才是。
可別叫旁人笑話,我李氏空說大話,不辦實在事兒,那本郎君的名聲可是要被你毀壞了。”
“小人不敢,小人是家生子,哪敢將家主的聲名毀壞……”
梁管事又看了柳萬泉一眼,這才把實話說了出來;
“啟稟家主,如今需要兌現的銀錢絹帛,還要二十三萬貫之多……
小人也找了兩位管事的娘子,和柳統領,兩位娘子說數目太大,不敢應承分毫,要等郎君回來再說。
柳大管事……柳大管事他說,一個大子都別想……”
旁邊的柳萬泉,狠狠地盯著梁管事,吐沫橫飛;
“不錯,這話是老夫說的,你根據家主的交代辦事,本來沒有不妥之處。
可也要有個限度才是,倘若你弄出三萬五萬貫的事來,
老夫也好替你去找兩位管事的娘子商議一番,便是兩位娘子不敢同意,老夫也可做一回主,給你分配出去就是。
可你辦的是什麽差?
要的又是多少,嗯?
你要二十多萬貫納,你在幹什麽?
你想幹什麽?
大兄的家族,來了藍田四代了,積累也不過如此,你這殺才,一次就想把大兄四代祖先,留下的積累,揮霍一空,
倘若不是賢侄,從藍田拉回來那許多銀錢,再趁了你的意思,大兄這一門,便要毀於你這奸人之手。
老夫當時就懷疑,你居心不良,若是十年前的脾性,
老夫早就把你斬殺在當場了,豈能留你蠱惑賢侄,繼續禍害大兄的基業?”
柳萬泉橫眉豎眼,一臉的怒容,臉上的刀疤猙獰恐怖,發起火來,像是要擇人而噬的野獸。
梁管事也有些害怕,小聲回到;
“柳大管事容我解釋,這是家主的意思,小人哪有膽子胡來……”
“哼,就是賢侄的意思,你花出去幾萬貫也就行了,
卻為何如此不知節儉,竟然弄出來幾十萬的虧空,你居心何在?
若是叫老夫發現,你中飽私囊一個大錢,定取你項上人頭!”
說他辦事不知節儉,梁管事認了,自己也覺得數目太過嚇人,
可是說他貪汙府裏的銀錢,這可不能不解釋清楚,
他一個家生子,如何能承受這等罵名,更加承受不起這帶來的後果,著急著忙的解釋;
“家主容稟,小人可是一個大錢都不敢貪汙的,那四萬貫的銀錢出去,
每一筆都有兩個二管事記賬,還有府裏的庫房,登記造冊,是非黑白一查便知。
小人是家生子,怎能做出這等吃裏扒外的事情,家主可千萬不要誤會啊。”
李鈺坐那裏聽著,心裏也在揣測,這柳萬泉,對自己阿耶,那是要舍命報答的,
你一家夥弄出二十萬的事出來,還不把他嚇一跳?
你進多少都好說,可一次就要花出去這些,他確實無法接受。
看來這件事,得背著柳萬泉才好操作,沒必要針尖對麥芒,在這裏僵持下去。
想好了如何處理,李鈺才平靜的開口;
“柳叔不必動怒,我交代他辦的差事,二十多萬也是有些多了的。
不過,還好咱們也不缺那些數目,就是真放出去了,也不是什麽大事。
梁管事,你的事已經說清楚了,坐下吧,此事數目太大,容後再議,今日暫且休提。”
“是,遵家主令。”
梁管事看家主說話,一直都在向著自己,心裏也踏實了許多,擦過了頭上的汗珠,
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半個屁股,心裏還在念叨,
梁家祖先九代人,大門長子都是隴西李氏的田地管事,
每一件事都記在族譜裏,詳細清楚,可從來沒有這般巨大的數目。
這回的差事雖說不好辦,可要是辦好了,那是光彩無比,也能證明,自己超越了九代先人的本事…
“李忠,還有別的事沒,沒有就可以開席了,今日還按照往年的規矩,各大管事都留在府裏吃就是。”
“回家主,後院兩位管事的娘子,不知要不要通傳……請家主示下。”
“不必了,夜裏本郎君回了後院,當麵詢問就是,女人家的,這種場麵怎好出來。”
“是,家主說的是,
不過還有糧倉的大管事,木料庫房的大管事,車馬大管事,都還在外頭侯著呢。
那糧倉的馬大管事,已經卸任好幾天了,其長子馬巨,
按照規矩,報備了府裏王娘子處,又經過十九族長的考察,接替了大管事的位置,今年還是第一次進議事大廳,”
先叫木料庫房的管事進來,我有話說。
“是。”
“見過家主,家主安好。”
“不需多禮,木料庫房的事兒,你一直做的很好。
莊子的修造,加上後頭水泥紅磚場地,那些房屋的木料需求,一直很大,你卻從來不曾耽誤進程,辛苦你了。”
“小人分內的事,不敢當得家主誇獎。”
“有什麽不敢當的,有功勞就要獎賞,有錯處就要懲罰,
說起這個了,李忠?”
“小人在,請家主吩咐。”
“府裏的大廚褚棟梁,二廚高平,在長安縣衙的廚房裏,玩忽職守,擅自離開做好的吃食,
導致賊人得了空閑,給本家主下毒的事,處置了沒有?”
“回家主,兩人回來後,稟明了事情經過,小人便請他們褚,高兩姓的族長,出來主持了公道。
兩家的族長,狠狠的打了他們十板子家法,都還在養傷,執行家法的時候,公開進行,並未徇私舞弊,恐怕沒有半年,都難好利索。
那兩個打雜的下人,也是這般,一個都不曾逃脫。”
“嗯,處置的公道,非是本郎君心狠,不拿下人的性命當回事,
如此大意,哪天本家主被坑害了,都不知道怎麽死的,不叫他們長點記性,都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麽了。”
柳萬泉終於又再開口說話了;
“此事本管事也是知曉的,當時賢侄不在府裏,我也就沒有表態。
今日眾管事聚會,那就舊事重提,按照我的建議,
此四人應當逐出府門,永不再用,不能對府裏的下人,太過心慈手軟。
如此大事,若是我來主持,至少也得二十板子。”
李忠作為前院大管事,是絕對有權利,在今天的場麵說話的。
也想為那幾人辯解幾句,動了動嘴,卻始終沒有說話。
雖說同是家生子一脈,可幾個人同時離開廚房重地,叫賊人下毒,實在太過嚴重,就是逐出府門,也不過分。
蕭統看柳萬泉的意思,恐怕今日就要將那四人逐出府門,
當既就動了惻隱之心,那些日子裏,幾個人把自己伺候的也是無微不至,
又天天給母親大人,變著法的做好吃的,總不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被處置的如此淒涼,就忍不住插了話;
“當時某也在場,四人雖說大意,卻不是本心所為,
那賊人本就是縣衙的廚子,一直在廚房幫手,才騙過了那幾個當值兄弟,鬆懈下來,這才叫賊人趁機得手,
且四人當時也是悔恨不及,又重打十板子家法,還需養傷半年,也算是吃了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