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0章 ;七品夫人變奴隸
第六百八十二章;七品夫人變奴隸
“說了瞎話多領銀錢被抓到的,一律斬殺全家老小,隻要踏踏實實的人家,真的受虧了,誰家都不會少一個大錢,都聽到沒有?”
“聽到了聽到了。”
“俺們聽明白了大老爺。”
“這官大爺真是心善,不但除暴安良,還要退錢,真是活菩薩心腸啊。”
“哎呀我的青天大老爺,那些被惡霸痞子們訛走的錢還能領回來?”
“是啊,沒聽過還有這種事情啊?”
“那是本公沒來,本公一來啥事兒都會發生,一點也不稀罕的。”
“啟稟官大爺,俺家也有一床新被褥呢!”
“俺家也有,俺女人肯定舍得拿出來的。”
李鈺和一群百姓正在有說有笑,探春帶著兩個甲胄出來小聲稟報;
“啟稟郎君,全是用過的舊貨……”
“地上那婦人刷的一下爬起來;
“郎君您等著,奴家不到一盞茶就能把新被褥抱來的。”
旁邊另一個婦人也爬起來就走,李鈺擺擺手止住還要回家拿被子的百姓;
“好了好了,應該夠用了。誰說河南道上的百姓多出刁民?我看這裏的百姓就很善良嗎!”
李鈺不說這話還好,剛說完許多人都爬起來回家拿被褥去了,一個跑的比一個快,有的人一邊跑一邊叫喊;
“大老爺您等著,俺家也有新的。”
李鈺聽得頭皮發麻,也不敢再誇百姓淳樸了,這樣哄幾下,沒見過世麵的百姓,能給你抱來一堆新被褥,所以趕緊往後堂裏走去,還順口吩咐族人;
“拿來被褥的都登記好姓名和住的哪條街?明日從罰沒的銀錢裏拿出來,每家給五個被褥的銀錢回報。”
“是郎君,屬下記住了。”
臨走前的李鈺又看看還在癡呆的林初夏;
“你不是說本公要你身子也給嗎?走吧!先進去洗洗身子,洗幹淨了給本宮暖床去。”
“啊?”
“哦。”
還在渾身顫抖的林初夏這才回過神來,羞的滿臉通紅,卻咬著牙低著頭隨探春姐妹倆跟在李鈺的屁股後頭進了縣衙後堂!
李鈺帶著人馬進了後堂,地上跪著十幾個縣令的家眷,一妻兩妾,女兒三個,兒子兩個,剩下的是侍女丫頭。
一群人不停的看著前後堂的入口處,聽到腳步聲進來趕緊低下頭跪的端端正正。
自從縣令被抓,衙門四邊被上百個穿甲戴胄如狼似虎的兵卒圍住,後堂這些家眷個個嚇的半死,魂不附體,男人在的時候,都能耀武揚威,這頂梁柱被抓,立馬就叫一群家眷低人一等。
更何況夫君被砍頭的事情,被出去打聽情況進展的兩個下人回來稟報的清清楚楚,看著回來後堂稟報的下人,沒有了往日的傲氣,反而兩個人把褲襠尿的濕透,哆嗦著身子,顫抖著牙關稟報說前頭被抓的幾十個全被斬首示眾,人頭整整齊齊的在大堂的地上擺放了好幾排,後堂裏的家眷個個身體發軟,以前也曾經笑話過某家某戶被抄家滅族,沒想到今日輪到了自己家的頭上……這明擺著就是抄家滅族的架勢了……
而李鈺安排人抄這些人的家,並且叫縣令縣丞的家眷做奴隸,就饒他們一命的事情還沒有進行到這裏,所以後堂的女人們都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命,侍女丫頭們更是嚇得軟倒在地!
個個都在心裏期盼著千萬別殺頭,哪怕沒到教坊司裏做個官妓也能苟且偷生下去,再不行流放千裏之外給軍漢們當……妓也成……總之別殺頭就好……
李鈺帶著人馬進了後堂的正廳,林初夏乖巧的拿了桌布把中間的太師椅擦拭了好幾遍;
“郎君您快上座,奴家給您找些茶水過來。”
坐下的李鈺還沒有吭聲,旁邊的昔春就接了一句;
“不用了,來人呐!”
“奴婢在,大娘子盡管吩咐。”
“去燒些熱水給咱家郎君和上官家的三位郎君衝茶來吃。”
“喏。”
探春看著六個離開的侍女,和兩個男性下人,又看看一臉失望的林初夏,輕聲安慰;
“你不要多心,我家郎君的飲食永遠不會交給族外他人之手的,並不是不放心你一個,而是不放心這裏的人。”
“哦是娘子,我明白的,不敢多心。”
李鈺坐在椅子上冷冷的吩咐;
“都抬起頭來。”
“是。”
地上跪著的所有男女家眷下人孩子都抬起了頭,眼觀鼻鼻觀心不敢亂動。
“探春。”
“在呢郎君,請郎君吩咐。”
“叫人出去通傳一聲,把那縣丞和主薄的家眷也拿來這裏,我給幾位師兄挑選幾個暖床的使喚,就這幾個怎麽挑選?”
“是郎君。”
探春出去之後,李鈺還在自己嘀嘀咕咕;
“我看朝廷裏的叔父們家裏都養著歌姬,來了客人都能伺候侍寢,咱們隴西李氏二房也是諾大的家族門戶,怎麽連這個都沒有呢?叫程家大兄給我安排去教坊司買些藝女回來,整了半年多還不見一個人影,弄得我師兄們回來,都禮數不周,真是的,程家大兄這點兒小事兒都要驚動皇後娘娘過來插手,真是沒勁兒的很了……”
李鈺的埋怨剛一說完,身邊站著的三師兄微笑著勸解;
“師弟莫要埋怨,並不是程家兄弟怠慢,也不是行事不密,關鍵師弟乃是皇後殿下的心頭肉,長安城來去就那麽大點兒地方,皇後殿下肯定知道的清楚,所以才仔細盤查來去的。”
李鈺的四師兄也笑著勸解這個尊貴至極的小師弟;
“是啊師弟,三師兄說的一點不假,皇後殿下生怕咱們族裏去了不開眼的女人,所以才嚴格把關的。”
“師弟別生悶氣了,我等也不埋怨什麽,更不會挑禮數上的毛病,沒有就沒有吧,無所謂的。”
“那不行,師兄們不挑刺兒,那是師兄們厚道,我要是準備的不周到,又是另一碼事兒了,上次尉遲小黑就笑話我,說咱們家裏連個歌姬藝女都沒有,說我不懂禮法,我不能老是叫人拿這個事兒笑話我的。”
地上跪著的女人家眷們這回總算聽懂一些來路了,人家問皇後殿下叫娘娘,還用多說?這是皇家血脈了,又一聽隴西李氏,還有皇後的心頭肉,總算整明白了,原來是藍田縣那個二房的族長到來,難怪敢大開殺戒!
不過仔細想想還有活路的,這小族長不是說了嗎,要弄些歌姬回去招待貴客的……這可是活命的唯一機會了!
於是乎不論侍女還是縣令的妻妾,都跪的端端正正,目不斜視,生怕自己被挑選出去,可就要魂歸地府去了!
李鈺看著昔春問道;
“娘子你方才不是說,縣丞和主薄的家就在隔壁嗎?怎麽好大一會兒了還不帶人過來?”
“回郎君,下頭人說的就在隔壁不遠,至於到底多遠,奴婢也不知道的,要不奴婢叫人去催催?”
“算了算了,指不定一會兒就回來了,我看咱們還是……”
李鈺沒有說完呢,前頭就傳來許多腳步聲,探春和自己的侍女帶著一群家眷老小,後頭跟著幾十個甲胄兵卒,
兩大群家眷進來,都識相的跪成了兩堆,頭低著瑟瑟發抖。
“爾等可知罪乎?”
“知罪!”
五六十號家眷整齊的回答問題,這種情況下誰敢亂來一下就是身首異處,前頭還正在打掃地上的血呢!可不是玩笑,許多人手裏都抓著血淋淋的人頭!
李鈺正要繼續說話,外頭進來一個侍女;
“啟稟大娘子,送新被褥的五家百姓來了,請教大娘子能否放人進來。”
“你帶著他們找個寬敞的房間,把榻上原來的東西扔掉,把郎君的床榻鋪好,再給三位郎君尋找三間屋子,一切弄得妥當了再來回話。”
“喏。”
侍女剛好端著茶水進來,李鈺端起來吸溜了兩口濕潤著早就發幹的嗓子。
“本公奉了至尊的嚴令下來查看河南道上的一切事宜,有先斬後奏之權,也帶來了一萬三千軍,查到誰頭上殺無赦,這是皇帝陛下的命令,也準許誅殺三族,
你們的一家之主犯了死罪,按照此行目的,應當誅殺三族嚴懲不貸,爾等可知道了嗎?”
地上跪著的五六十號家眷再次整齊的回應著;
“知道了。”
“但是本公又想著上天有好生之德,就不想多造殺孽,罰沒你們三家每家千貫,能交出來千貫的,留下男丁活命,給你們留個香火,拿不出來的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差一百貫斬殺滴長子,再差一百再殺一丁,直到趕盡殺絕,你們是自己拿出來還是等著本公的手下去抄家?”
三家的正妻聽說能有個活下性命的路個個驚喜無限,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誰敢強嘴?何況隻罰一千?這是給留著以後過日子呢?
“罪婦拜謝公爺手下留情,鳴翠,快快去我房裏打開箱子,壬由公爺取錢,快些的。”
縣丞的正妻也跪著往前一步;
“啟稟公爺,罪婦拿,拿拿拿,公爺說拿多少就多少。”
“拿拿拿,奴家,額不是,公爺贖罪,公爺贖罪,罪婦拿,快來人呐,趕緊回去拿錢快點快點。”
李鈺懶洋洋的說道;
“不用你們拿了,我的手下會把你們的所有銀錢拿走,扣下一千貫之數交給朝廷,剩下的拉回我的族中,本公替朝廷把你們發賣到本公的族裏為奴,從現在開始,你們都是我李氏二房的奴仆了,若是伺候的本公滿意,三五年後還你們人身自由,扣下的些許銀錢再叫你們拉回去,重見天日,若是還敢擺架子,耍威風,我李氏二房的家法板子可不長眼睛的。”
李鈺這話一說所有人都心裏踏實了,得!說什麽好聽話哄人?到底還是把銀錢家產全部給查抄了,不過這樣也好,不用發配流放,死在難行的路上,也不用家人分離,團聚在一起為奴,也好有個照顧,更是全部活下了性命,真是再好不過的結局了!
虎口裏脫生,地府門邊走一遭又拉回來的家眷們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三家的夫人這才擦拭了滿頭的大汗,一個接著一個的表示衷心!
“家主放心,奴婢知道規矩,罪人婦能留下性命就是家主恩賜了,不敢隨便放肆的。”
“是啊請家主放心,奴婢們知道奴仆該怎麽做的,絕不會壞了規矩,隻要家主饒了我等性命就成。”
縣令的夫人陪著笑容小心翼翼的開口祈求;
“是的家主,奴婢一定會遵守咱們李氏二房的家規,不敢胡來的,隻求家主再發發善心,別叫奴婢幾個兒女離開身邊就行,在咱們族裏給他們安排個差事,好歹也能出把子力氣不是?也算成全了公爺的美名,請家主開恩!”
看著縣令夫人求情李鈺指著三個夫人;
“你們三個過來。”
“喏。”
三位夫人往日裏也是這一縣之地的上等風雲人物,這會兒在活命麵前可顧不得麵子了,三人都是聰明無比,手腳並用爬過去跪在李鈺麵前。
“抬起頭來。”
“是家主。”
李鈺始終沒有叫眾人起來說話,這就代表著危險並沒有過去,隨時隨地都有可能丟掉性命的,三個夫人都是官場裏出身的,哪能不明白這些?
看著三個女人都在三十歲出頭,且姿色甚好,李鈺伸出右手把三個女人的頭臉仔細的檢查了一遍,然後往太師椅的後背裏靠去!
“來人!”
李鈺剛叫了一聲所有跪著的男女家眷都嚇的渾身一哆嗦,膽小的侍女以為要殺頭了,無聲的流下眼淚,三個夫人更是抖如篩糠,心裏都想著終究還是躲不過去今天呐……
隨著李鈺的聲音落地,後堂正廳裏的甲胄兵卒惡狠狠的跑上來一個管事的,把手裏的鐵朔往地上用力一頓,哐當一聲嚇得所有家眷再抖了兩抖!
“人在!”
“命你帶兵一千,去往南陽府裏,把府衙當差的全部都殺光,人頭懸掛在四個城門處。”
李氏二房的管事大喝一聲;
“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