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她過敏了
“你差一點晚了?”何曼見到安歌的時候,低聲叫囂著。
“我送了個人。”
“同居男友?”何輕一副八卦的小表情,看得安歌心裏直發毛。
“老公!”安歌大方的道。
“呸,你又來拿老公糊弄我們。”何曼一聽立刻開溜了,按開電腦,“你要是結了婚,我都有孩子了。”
安歌打開包,拿出電話,不小心的把紀梵希的香水包裝給露出來了,正好被眼尖的何曼看到,何曼眼睛一亮,伸手就拽過來,“呀,紀梵希的迷霧係列,太棒了,讓我看看,你還沒有打開包裝呢?算了吧。”
何曼將香水包裝放在安歌的桌上。
安歌倒是大方的將包裝打開,一邊說,“一個國外的朋友送的,我打開了,你聞聞,怎麽樣?”她遞給何曼。
“淡淡的香,優雅,迷人,好聞。”何曼的眼中露出一片驚豔。
“你用用!”
“那多不好意思。”何曼有些推辭,畢竟是新的。
“我們一起。”安歌倒出兩滴,雙指輕抹在耳後,然後又將瓶子遞給何曼,“我用了,你可以用了吧?”她知道何曼不好意思。
“嗯,是好聞。”何時曼喜滋滋的也抹了耳後兩滴,又在手腕處滴了兩滴,太陽穴也沒有放過……才滿臉帶花的將香水還給安歌,“你的朋友真大方,這個係列據說很貴喲!”
“嗯。”安歌低頭嗯了一聲,心裏有一點嗔怨,子眉的時間有多緊,有時間看母親,半路來個電話總可以吧。
萬一她真的有急事呢?她想從大學四年,到現工作這幾年,她們之間一直無話不談的好朋友,不可能說變就變了。
想到自己在車上的靈感,安歌立刻拿紙畫了起來,
湖水青青,楊柳低垂,桃花燦爛,一片碧色的荷葉之上,佇立著一張美麗的少女,一身素色的漢服,胸前係著抹帶,碎蘭花映在白素的衣上,手臂如藕,串著一個色澤通透的綠鐲子,素手向後,反揚著一把琵琶。
隨風小髻掛著一隻朱雀釵,美麗不失蘭心蕙質。
尤其是她的眼神溫柔凝水,像是凝了這湖邊大好的春色,還有凝了那一琵琶的絕紗弦音……她一氣嗬成,直到感覺臉上有點發癢的時候,才發現已經畫了兩個小時,而且“一生有情》的人物已經畫好了。
她感覺差不多可以達到晉級了。
有一點像原著裏的女主形象,回家再看看原著,仔細再修改一下,明天可以交稿女主的稿,那男主呢?她想。
莫名的,她想到路雲城那一種沉穩的臉,如墨色蒼穹的眸子,長眉入鬢……
這時旁邊傳來何曼的擾叫,“安歌,我怎麽渾身癢癢,真難受。“她皺著眉頭看了眼,正細致端詳人繪圖的安歌。
“呀!”安歌再一看的時候,發現何曼的臉上起了一片紅疙瘩,一片片的,像是蕁麻疹,她嚇了一跳,趕緊放下手中的稿子,盯著何曼,“你今天中午吃什麽?”
“我什麽也沒有吃呀,早上隻有麵包片,雞蛋……”何曼哭喪著臉道。
“是不是過敏了,最近你有沒有吃什麽藥,是不是和魚發生反應了?”安歌盯著她臉上的紅疙瘩風團,伸手也不敢摸,感覺怪怪的。
“我昨天晚上吃了酸辣魚,還吃了很多……”何曼委屈的道,“但我沒有吃什麽藥啊,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安歌感覺臉上有些癢,她隻是抬手按了按,並沒有以為意,以為是被何曼的疙瘩看到所引起的心理反應。
正在這時,
蕭總招手讓安歌去辦公室,安歌走進來,直接將自己剛才的那幅手工人繪交給蕭克,“蕭總,您看看怎麽樣?”
“不錯,很有感覺。”蕭克看著這幅手繪,大為讚賞,“很符合劇中人物的思路,本來女主就是一隻蜻蜓,你整好讓她呆在上麵,一眼看上去,有一種遺世獨立的美,也有一種小荷才露尖尖角的青澀美。”
“照著這個思路,趕緊將男主畫出來,然後再修改一遍,我們爭取早日上交。”蕭克的眼中露出一片笑意,對這幅人繪愛不釋手。
“記住,我們公司的口號,不拋棄,不放棄,要學習士兵的那一種頑強的精神。”蕭克最崇拜的就是那一部勵誌的兵士電影。
安歌吸了口氣,拿了繪畫紙,感覺臉上的癢有點加重,放下圖紙,她直接去了一趟洗手間,然後仔細的端詳著鏡子裏的臉,好似沒什麽變化,隻是有點癢癢,她衝了手,並不以為意的離開了。
她回到座位一看,何曼的臉,臉上的紅疙瘩風團越來越多,多到簡直無法直視的地方,安歌記得包中有一次性口罩,她急忙拿出一個來道,“趕緊戴上,我帶你去醫院。”
跟蕭總請了假,安歌帶著後座的何曼一路風馳電掣的奔向醫院。
皮膚科診室,
何曼摘下了口罩,醫生皺眉的看著何曼的臉道,“你是急性起來的?”
“是上午剛剛起來的。”
“沒吃過什麽過敏的東西。”
“我以前不過敏。”何曼委屈道,“我很強壯的,基本對食特不過敏。”
“這是急性過敏,這樣,先抽血,看看有什麽複雜的過敏史沒有,還有除了臉上,其它的地方,還有沒有風團?”
“後背癢!”何曼說。
掀開何曼的後背,和臉上一片,一片片紅色的風團,很是猙獰,看得安歌直皺眉頭,“這麽厲害?”
“等把化驗報告拿過來,我給你們開藥,初步確定是食物或藥物過敏,你化妝品最近有沒有換?”
“沒有。”何曼搖頭。
一個小時後,
安歌拿著何曼的化驗報告來到診室,將報告遞給醫生,“這是急性過敏,裏麵有什麽成份?”
“有一種羅勒植物的成份,量有些大,還有歐白芷刺激皮膚才能導致過敏,這是綜合過敏。”醫生拿著報告指示給安歌。
“哦。”安歌不明白,這個羅勒以前她根本就沒有聽說過,包括歐白芷。
何曼道,“是不是弄錯了,我們根本就沒有聽說過,或者接觸過這個東西?”她嚷嚷著,臉上的風團絲毫沒有減少,而是越變越大。
“報告上說有這些成份,至於你們是怎麽接觸的,我也不知道,你最近用什麽東西嗎?比如香水,精油,還是其它吃的什麽?這些成份主要是分布在國外。”醫生問她們。
“昨天吃了大量的酸辣魚……用了紀梵希的香水,精油沒有用,其它吃的倒是和平常差不多的食物。”何曼仔細回憶,“但,香水是大品牌的,應該沒有什麽問題,那到底什麽過敏了。”
安歌感覺臉上格外的癢,像刺般,她試著用指腹按了按,但還是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