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你該栽在哪個手裏
臥室裏,
不到半個小時的功夫,安歌就談妥了二手車的交易,八萬塊將那一輛跟隨著自己風裏雨裏來的車坐騎給賣了,當時爸爸住院,自己都不想賣,是因為想用車接送爸爸。
直到現,自己被逼得實在沒辦法了。
哎!
手機響了,她查看自己的帳戶多了八萬塊。
這麽簡單!
她想明天是該給爸爸交錢了,這樣的話,加上自己的工資能勉強維持爸爸的後續費用。她緊擰的眉心終於鬆開了結。
抬眼一看,剛才坐在躺在床邊的路雲城不見了,她想,他一定去了書房處理事情,他很忙。
電話又響起來,
她沒看著來電顯示,手指一劃,不小心給接著了,她一按接聽,立刻就聽到舅媽齊露在電話裏大呼小叫,“小賤蹄子,馬上給我滾出來!”
安歌已經將齊露的電話拉進黑名單,看來她又換號了。
她本想掛斷電話,但聽到後來一句突然不想掛斷了,“小賤蹄子,沒想到你出手倒挺大方,自己都買了一輛新車,也不幫濟你舅舅,狼心狗肺!”
新車?自己剛剛開了一天,怎麽舅媽就知道了。
消息都這麽靈通!
“你怎麽知道我有新車?”安歌立刻反問過去,“我買車關你塞不牙縫的屁事?”
“我……”舅媽開始吱唔起來。
安歌敏感的感覺到自己的事情好像被人無所不露的透出去。
“不管怎麽著,我在大街上看到你開著新車了,那麽貴,怎麽不想幫你爸爸繳費,聽你媽說,你爸爸的療養費現在續費都困難。”齊露故意透露安母。
“我借同事的車還要告訴你一車,就算是我買車,你管得著嗎?又沒花你一分,真是吃飽了沒事幹撐得!”安歌結結實實的將齊露噎了一個跟頭。
“我告訴你,今天找你沒別的事,你打斷你寒霜的胳膊,必須得支付醫藥費,否則我報警去單位抓你!”齊露透露了今天的目的。
舅媽是來要錢的。
安歌的眼底迸出一絲恨意,自己開了一輛新車,招誰惹誰了?怎麽全世界都知道了,都想打自己的主意?
自己都沒有招搖,很低調的。
“那你們推倒我媽摔斷的胳膊醫藥費,誰付?”安歌怒懟舅媽齊露。
“你媽的胳膊,不是我們打斷的,是她自己站立不穩摔斷的,怪她,不關我們的事情;再說,她都這麽大歲數了,眼神不好,摔了一跤也正常,她以後難道還要改嫁?”舅媽齊露惡語相向。
安歌真是感覺到人性的荒蕪。
聽到安歌沒有回應,以為是安歌怕了,於是舅媽齊露更加囂張起來,“告訴你,如果你不賠寒霜的醫藥費,我會立刻報警抓你,我不信你的那個靠山能翻起多大的浪花!”
她繼續恐嚇安歌。
手機被一把奪走,路雲城低啞的氣響在上空,“我是翻不起多大的浪花,但是翻你幾下還是綽綽有餘!”
路雲城直接按了手機掛斷,她扭頭盯著安歌那一張委屈氣憤的小臉,“怎麽了?”
“她們訛我醫藥費,還想報警抓我。”安歌眼底有一絲晶瑩的東西閃爍了下。她很委屈,她想找一個依靠的地方。
“嗯。”他半躺在下來,將她瘦小的身子撈過來,摟在懷中,感覺最近她瘦了。
她靜靜的靠著他的胸口,溫暖,踏實,就像走進了一座結實牢固的城池,她穩穩的閉上眼睛,輕輕的聽那強有力,有節奏的心跳。
躺著躺著,她就像聽到小溪水的潺潺音,她漸漸迷失在夢鄉,應該說是一座鳥語花香的城。
扶著她躺好,給她掖上被子,看著那一張巴掌大的小臉再次安寧下來,白皙如瓷,膚質細嫩,他低頭盯著她眼窩,還有一動不動的睫毛,他知道她真的睡著了。
他在她身側躺下,扭頭望了眼天空,沒有月亮,隻有星星,他在想,隨遇而安,這四個字。他隨緣而遇,隨緣而安。
幾分鍾後,
路雲城再次回到書房,撥打了冷鋒的電話,聲音狠唳之極,“盧柏溫的事情要馬上處理,看看是誰注的資金?還有齊露這個女人我不想再聽到她的聲音。”
可以讓她看看,自己掀起的浪,她能不能接得住?
“收到。”冷鋒接電話直發毛,不是說好下個月的嗎?怎麽提前了?
第二天,
安歌一早醒來,雙臂向上伸著打了一個舒展,她望著窗外的陽光,真好,她暖洋洋的從被窩裏爬起來,突然感覺到小腹一陣絞痛,彎著身子的她右手握拳按住小腹,不好,又開始疼了。
她完全躬起身子,像一隻縮瑟的小貓咪,待路雲城一進屋就發現床上的她可憐的樣子,立刻衝過來,一把將她抱進懷中,大聲的問,“怎麽了?”
“我肚子疼!”
他抱著她就往外衝。
“沒事,你放下我。”安歌急切的喊著他,“我是大姨媽來了,小肚子疼,正常的,不用去醫院。”
“嗯?”他低頭問她,這時他抱著她已經完全站在二樓的樓梯口,廚娘一眼就看到他們親呢的樣子,笑著走進廚房。大白天的打情罵俏,真幸福!
“是真的。”她點點頭,我喝點薑糖水就好了。
他返身將她抱回臥室,然後一下子發現了床上不對勁的景象,一片殷紅的血跡像花一樣的綻在那裏,還有幾處蹭過的斑駁痕跡。
一看如此景象,安歌立刻雙手捂了臉,埋怨他道,“都怪你。”
“怪我什麽?”他啞然的俯視著懷中的小女人,灼灼的熱氣故意噴灑在她嬌嫩的小臉上。這種事也怪自己,自己又不能左右什麽?
“怪你把摟著睡過去了,不然,我會用夜用的姨媽巾,看看,這是我頭一次栽在你手裏。”她繼續雙手捂著臉,不肯露出那一張雲霞滿天飛的小臉。
“你想栽在誰家手裏?”
她雙手撤下來,呆萌的大眼睛眨眨道,“沒想過。以前,我不會犯這樣的低級錯誤。”她指指的腦子,一副我智商很在線的樣子。
結果,當他把安歌放在床上的時候,安歌隻是隨意的瞅了他一眼,立刻忍不住的捧腹大笑起來,像銀鈴般,咯咯響個不停。
甚至感覺淚花都笑出來了。
抬手不停的指著路雲城的胸口,越笑越凶,最後笑得都差了氣,咳咳咳!
路雲城低頭一看,臉立刻黑下了,白色鑽石扣的名貴手工定製襯衣胸口,幾片殷紅的血跡,濕漉漉的呈現在她的麵前,像幾朵剛剛沾著露水而開的虞美人,朵朵鮮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