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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長情的陪伴

  路雲城的電話,安歌再也沒有接通過。


  這讓安歌的心漸漸沉起來,她試著撥通冷鋒的電話,結果冷鋒的電話也無法接通,像是他們完全從地球上消失了一樣。


  淩緒正在認真的看劇本放映之時,辦公室的門被敲開了,秦珂難為的問,“路清川非要見你。”她知道淩緒見或不見。


  “我不見。”淩緒將目光再次轉到電視上,這電視裏的服裝與造型還真的很美,多虧出於安歌的筆下,下次如果有合適的劇本,一定還要找她做。


  他心裏想。


  秦珂正阻攔間,路清川卻是直接推開門,入若無人之境的邁進來,一屁股坐在辦公室精致高檔的沙發上,一副很不客氣的模樣。


  秦珂歎了口氣,退出去,將門關上。


  淩緒未曾扭頭,還在觀注著正在播出的新劇,劇中的男主還是自己,所以他看得認真,他想看看自己的演技行不行?他有些忐忑,當然更是擔心收視率,畢竟砸進去那麽多錢。


  “今天,我們公司沒有要請路大畫家。”淩緒背對著她道。


  “我找你是有事。”


  “哦。”淩緒聽到語氣非常衝的路清川,把電視節目按了暫停,然後轉動椅子,扭過來,雙手扶在扶背上,正視著坐在沙發上的路清川。


  “路總,你想做什麽?”淩緒似乎隱隱猜到,身子向前探了探。


  “我想談談你和安歌的事情。”


  淩緒的身子挺直,然後砰的一聲靠近柔軟的椅背上,然後仰著頭道,“你想找安歌,應該去雲威,而不是在水形工作室。”


  “我想說的是關於你和她的事情。”路清川的牙咬了又咬,他認為淩緒在裝糊塗,裝作一問三不知。


  “我和安歌,我是她曾經的主顧,還是她很久以前的鄰居,還是她的朋友,你還想問什麽?”淩緒微笑著說了一個透,但眼神眉角透著對路清川的不屑與輕蔑。


  “看看,你現在的樣子!”路清川壓抑著胸口的怒火,他一把甩過當天的報紙,還有手機上的頭條,還有微博裏的內容,


  “淩緒,這就是你和安歌的情誼,看看,你滿天的緋聞飛了又飛,比輕浮的柳絮還瘋狂,你難道想讓安歌天天生活在這樣一種精神的壓抑下,你能給她幸福嗎?她受得了嗎?”


  “這是我的事。”淩緒皺眉,有些生氣的看著路清川,“你是安歌的監護人,還是經紀人,還是上司?哦,以前的校友?我可沒聽說過,以前的校友有兼管他人的私人權利!”


  不軟不硬,但是將路清川卻是噎得結結實實。


  “你和秦珂的暖昧暫且不說,你現在和小花旦在劇中假戲真做,還在宣傳現場頻頻撒狗糧,別以為安歌不關注,別人就不關注,你這是對她的無視,知道嗎?你在輕賤她的感情!”路清川咆哮著站了起來。


  聲音震得屋子轟轟的響。


  遲了幾秒,淩緒才緩緩開口,手指戳著桌子道,“這是我的水形工作室,不是你指手劃腳的地方,秦珂,送客。”他直接按了內線。


  他不想和路清川再談下去。


  路清川現在就像一個感情的瘋子。


  “你將安歌置於何地,一個情人,一個永不結婚的同居女友?你不能這樣糟賤她的未來!”路清川氣壞了,手指著淩緒氣得眼睛直冒火。


  秦珂推門,卻沒有推動,被路清川先一步反鎖住了,他緩緩走到淩緒的桌上,雙手拄在桌子上,那一雙微棕色的眼睛閃爍著一種野狼般的鋒芒,

  “淩緒,你不能傷害安歌!尤其是她的心!”


  “我沒有傷害她!”淩緒無懼他的冷唳如霜。


  “你的緋聞不是傷害嗎?你作為一名公眾人物,緋聞注定要滿天飛,而假使安歌是你的女友,她天天在屏幕上看到你同其它的女人秀恩愛,難道她心裏沒想法,不難過,不壓抑?你不是和安歌談情說愛,你在和跟她談刀割心。”


  “一點點的割除,直到你銳利的刀子將她的心一點點的剜除。你會把她的心丟到靈魂出沒的森林裏,再也撿不回來!”路清川的話陰測測,像是黑夜裏幽靈似的陰森恐怖,一句句滲到淩緒的胸口,百抓撓心。


  “說完了沒有?”淩緒扯扯領子,有些發火,“說完了可以出去了。”


  “沒有。我不會同意,你和安歌在一起,你的身上注滿了太多不安定的因素,她跟著你是不會幸福的,所以我勸你離她遠一點,不,是離開她,給她自由!”路清川大言不慚的斥責著淩緒,


  而淩緒則是波瀾不驚道,“我想給一個女人的幸福,我會用一切方式去給,不用你來指手劃腳,如果你是真的情聖,那麽請你守護好你的真情,省得有時間給別人指手劃腳,還有你的大婚都拋棄了,那個女人夠可憐!你有什麽資格指責別人?”


  最後一句,刺中了路清川最厭惡的地方。


  他咬牙切齒的瞪著淩緒,眼底噴著一股烈焰,“淩緒,我告訴你,你必須離開安歌,否則我不會給你好看!”


  “我等著。”淩緒亦站起來。雙手插進袋裏,桃花眼裏一片平靜。再次按了內線,“送客!”


  路清川滿身火藥味的離開水形工作室,秦珂精明的看到了,她走進辦公室,返手將門關好,站在淩緒附近,勸他坐下來,一本正經的和他談,“路清川,是業內知名的畫家,你不能和他開撕,否則對你和他都不利。”


  “看不慣!”淩緒嘴角向上吹口額前的頭發。


  “這個世界看不慣的人多了,難道你都能罵一遍,還是打一遍?我們是做工作室,簡而言之,是做生意的,所以這圈子裏的人最好不要得罪,路氏是新貴,萬事和為貴。”秦珂勸解淩緒。


  她能猜到是為了什麽。


  話題一定與安歌有關。否則這兩個人不會談到一起。


  她歎了口氣,轉身離開,淩緒的話吼起來,“能不能,別把我和那個小花旦綁成CP,我不想這樣,我想以實力取勝。”


  “淩緒,你在煩什麽,你是在擔心安歌看到嗎?”秦珂這次倒是直接揭開了淩緒內心深處的傷疤。“她不會看到,她一般不注意八卦,我了解過她。”


  “你不了解!”淩緒大聲的繼續吼著。


  聲音大得駭得秦珂的雙肩一抖,她微微一笑,抬起清亮的眸子道,


  “我是不了解,但是我們在做事業,緋聞必須有,否則我們如何超過同檔期的優秀劇作,當然我們的也不錯,他們都在宣傳這樣的緋聞,我們為什麽不可?這是圈內的規則。你以前不是一直這樣做嗎?”


  不等淩緒說話,秦珂接著說了下去,

  “你喜歡安歌,但是安歌她未必喜歡你,就算她喜歡你,她能忍受得了你朝三暮四的緋聞嗎?所以有些精美的花,你可以一直觀賞愛慕,但是絕不能將她摘下來,一旦摘下來,離開了根,這些花就會枯萎。”


  淩緒張張嘴。


  “安歌生活的土壤是幹淨的,充滿陽光的,有白雲藍天;”


  “我們的生活雖然也是幹淨的,也充滿陽光,也有藍天白雲,但是我們處於這個娛樂圈的染缸,即便我們是清的,也會有汙漬掉到我們身上,染掉我們本來的顏色,盡管能洗掉,但能做到剛正不阿嗎,可是這與安歌的生活還是不一樣。”


  “我們得反複的清洗,甚至不能清洗幹淨,也不能清洗明白?甚至我們最後都懶得再清洗了。明白嗎?”


  秦珂很想徹底和淩緒講明白,他和安歌不合適。


  起碼目前不合適。“如果你不做這一行了,我覺得倒是可以考慮。”秦珂對淩緒提說,“你到底要江山,還是要美人?”


  “當然都要。”


  “但是你的各種通告,計劃中的緋聞必須要接,這是工作室的安排。這是我和你之間的協議。”說完秦珂便走出辦公室。


  推門走進自己的辦公室,秦珂靠在冰冷的牆板上,嘴角露出一絲笑澀,淩緒喜歡安歌,她知道,從今天,路清川捅了出來,自己也捅了出來,淩緒也捅了出來。


  她沒有想到,竟然這麽快。


  難道緣份這個東西真的這麽怪,這麽快嗎?


  一見鍾情與長情的陪伴相比,長情的陪伴竟然遠不如一見鍾來得熱烈與瘋狂,讓之激情四射。


  133原來被睡過了

  金融危機來了。


  泡沫經濟垮台,然後路雲城也跟著跑路了。


  安歌的心裏竟然恍恍的跳動著不安。不然怎麽會沒有一點消息。


  晚上,


  她剛剛吃過晚飯,蕭克的電話就打過來,話音裏驚喜陣陣,“安歌,明天早上,帝國大廈,花廳裏,《畫心圖》劇作邀請你和我參加他們的開機式,你打扮打扮。”


  “我能不能不去。”她反感站在鎂光燈下。


  “不行,這一次去的全是大咖,所以你必須得穿著光鮮亮麗,還要奪目出彩,為了雲威揚眉吐氣。”蕭然在電話那端說得唾味橫飛。


  安歌能感覺得到。


  “可是,我不適合這樣的場合,你全權代表好了。”安歌還是拒絕。


  “不行,《畫心圖》劇組說了,最重要的是你,是你讓《畫心圖》這個劇本添上了一層最具魔幻,也最唯美的色彩,你是《畫心圖》劇作的功臣,所以你必須到。”蕭克給安歌下了死命令。


  她歎了口氣,

  自己不過是想好好的當個繪圖師,怎麽就參加這些閃光燈了,而且她極不適應,她很想眨眼睛,但蕭克說了這樣的話,她不得不硬著頭皮去,誰讓人家是老總呢,是上司呢。


  自己隻是下屬。


  一名小小的設計師。


  很快,


  蕭克的電話又打過來,

  “對了,忘記告訴你一記事,那個《一生有情》的時間往後錯了一個月,不想和《畫心圖》撞檔,所以你可以高枕無憂的睡一個月了,但是水來塢的作品,還有路清川的給趕緊弄好。”他在點煩。煩路清川。


  他確實有點煩。安歌也是這樣想的。


  安歌放下手中的書,看了眼台曆,明天不是周末嗎,可惡的《畫心圖》,能不能讓自己休息一下下,睡個懶覺也好。


  躺在床上,她想今天看到沈子眉和母親在一起的情景,她要不要和母親通個電話呢?


  她不想通了。


  省得氣得睡不著,她感覺一下子從暖意融融的母愛裏,掉進一個棄嬰的冰窖裏,母親完全的變了,從慈母變成了一個不分是非的女巫,為什麽會這樣?她擔心母親被沈子眉利用,擔心母親的身體……


  輾轉反側中,她沉沉入睡。


  直到第二早上被鬧鈴聲吵醒,她閉著眼睛伸胳膊按了鬧鈴,準備再咪兩分鍾回籠覺,沒有想到她的手機倒是響了起來。


  是蕭克的,


  “安歌,記著從公司帶上形象宣傳冊。”說完,蕭克就掛了。


  “蕭扒皮。”安歌狠狠的咒怨一句,然後懶洋洋的伸了伸腰,睜開眼,就看到空空蕩蕩的房間,床邊一側,空空的,他沒在,應該說,他一直沒回來。


  很久了。


  她失神的看了幾秒,才收回目光。


  床頭的燈也沒有關。她通常一夜都不關,都是路雲城替她關,看來習慣真的不好,上次她就感覺到了,這次比上次還要可怕。


  她不能習慣這個隨時結束的習慣。


  她嘰裏咕嚕的下了床,直接關了燈,然後進了衛生間洗漱。抬手的功夫,一眼就看到無名指上的紅寶石戒指,她嚇得趕緊摘下來,這麽貴重,萬一摔壞了,她賣心髒都賠不起他。那一抹紅豔豔的顏色,倒是十分妖媚,很漂亮。


  她幹脆將她戴上脖子上,這樣好像真的省了好多事。


  好歹是已婚女!


  挑一件素白色的紗裙,束腰,無袖,但襯得胳膊纖細雪嫩,她將頭全部落下來,留個中分,來個長發飄飄,這樣又減齡,她笑笑,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淺淡的化了個妝,看來自己還沒有老到不堪一看。


  趿上一雙白色的高跟鞋,她抓了一塊麵包,就向外麵急急走去。


  “少夫人,你的早餐,你的胃。”廚娘總是擔心她的胃。


  “不行,今天重要的會,我晚了就慘了。”安歌一嘴叨著麵包片,一邊踏上車子,換上平底鞋開著車子就向著帝國大廈疾馳而去。


  這次的前台小姑娘,安歌看了眼,還是原來的那位,不過,前台小姑娘倒是眼尖的認出了安歌,吃驚的無比誇張,“你就是那天。”


  “對,是我。”


  “太漂亮了。我差一點沒認出來,對不起,那天態度不好。”小前台很聰明,那天看到阻擋這位小姐的保安隊連同保安一同被開除了,她知道這位看來來頭不小。


  尤其是認識路總。


  前台一臉的殷勤,安歌倒沒有放心上,取得會場牌,然後走進電梯,剛剛走進電梯,就遇到了一個熟悉的人走進電梯,她微微側過臉,但是路清魚還是一眼看到了她。


  “抄襲者現在都成了名,不知背後靠了什麽男人?”路清魚在狹隘的電梯間大放蹶詞,眼神明擺著就是擠兌安歌。


  其餘電梯裏的乘客,也是這個圈子裏的人紛紛看了安歌一眼,很驚豔,太漂亮了,有一股明星範兒。


  女人之間就是一種嫉妒的動物,看到別的女人太漂亮,就受不了,現在這些圈子裏的人看著安歌的眼神不如之前的友善,而是一股尖酸刻薄的嘲諷,


  “原來是被人睡過了。”


  “別說那麽難聽。”


  “隻是進屋半夜對個劇本而已。”


  “是是是!”


  “對個劇本而已。”


  “但對劇本的時候,幹麻要在床上對?”有人提出疑問。


  幾個女人得意忘形的笑意暴出來,聽到安歌的耳中十分刺耳,倒是路清魚很解氣的也笑了兩下,“這年月,會上床的女人才不吃虧。”


  “路清魚!閉上你的臭嘴!”安歌冷不丁的喝了一聲,嚇得周圍都停止了議論,然後紛紛看向安歌那一張平靜的臉,但是聲音裏卻是火焰催發的火藥似的,十分凶猛。


  “你怕我說,還做?”路清魚反問。


  安歌不想理路清魚,但是路清魚太咄咄逼人了,何時何地都忘不了挖苦自己,尤其是在這樣的公工場合,太欺負人了,上次抄了自己的作品,還唆使路清川要自己放棄。


  “我做什麽?我不過超過你德克的作品,你的作品被《畫心圖》拋棄了,你就暗藏禍心,想抵毀我,這是嫉妒使然,我不會怪你,但是你再三而的挑戰我的底線,我是不會容忍的。”


  “你敢對我這麽說話?”路清魚感覺到安歌太囂張了,原來的安歌一向溫婉和順。


  “我們是平等的,我不是你的職員,你沒有發我薪水,我憑什麽讓你指東喝西?”


  “還有,路清魚我給你一次機會,如果我再聽到你抵毀誹謗,我會正式向法院提起訴訟,說你抄襲我丟掉的作品,而且誣蔑誹謗他人,我會讓一切真相水落石出,讓德克永遠在漫畫界抬不起頭。”安歌曝出她的殺手鐧。


  “一個知名的漫畫公司,居然抄襲一個小小的設計師的。”安歌聲音不高,但是有理有據的恐喝讓路清魚那一張飛揚跋扈的表情有些蔫。


  安歌滔滔不絕的陳詞,引得周圍一片讚賞,“好口才,原來德克是這樣欺負人家的。”


  電梯門開了,


  路清魚狼狽的逃出來,她扭頭指著安歌道,“即便你再伶牙俐齒,我也饒不了你,你更洗脫不了與男人潛規則的事實。”


  “路清魚,看來我不與你對簿公堂,你不甘心了。”安歌向路清魚揚揚手機,示意,“我錄了你的話,等我什麽時候不高興,隨時將你告上法院。”


  “安歌。”路清川走出另外一部電梯,一眼就看到一身白紗似雪的安歌,無袖短裙,是世界奢侈品新品,沒有幾件,沒有本事是買不到的。


  而且她長發及腰,烏黑如瀑。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他不由呆看了幾秒,而安歌已經落落大方的走向帝國大廈的花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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