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不夠纏綿悱惻。
“呆會我下不了床?”安歌扭動著身子,“你趕緊結束,我有事跟你說。”
“我抱你去吃飯。”
“我要出差,你抱我出差?”安歌兌他一句。
黑色的眉峰一挑,“你也要出差?”
“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安歌是找了茬來噎他的。
“你可以點燈。”
“點什麽燈,我什麽時候有過這方麵主動的權利?”安歌喪氣的說。
“是啊,下輩子我為女來,你為男,那樣,你就可大笑泯床仇。”路雲城話十分逗比,卻也笑得溫柔無害。
“這句話我怎麽聽說過,是一部著名的小說裏的句子吧。”安歌晃晃身子,“趕緊快一點,我真的有事和你說。”
她剛才光顧和他逗嘴了,竟然忘記了自己要和他說正事。
“好吧,看在你有事的份上,饒過你,但是晚上不能饒。”
“好,你趕緊快一點,一會張嬸上來看到就糟了。”安歌小心的看了眼臥室門口的方向。
“張嬸最會適可止步。”
“你說?”
“是。”
“你真是流氓,這樣的事情唯恐天下不知?”安歌好一副埋怨的表情,扭過頭,撅嘴瞪著他。
“親老公一口,我馬上結束。”
“說話算話?”
“當然。”
結果安歌親了臉,鼻子,唇幾口之後,某人就是懶洋洋的不準備結束。
“我不是親你了?”
“不夠纏綿悱惻。”
“什麽叫不夠纏綿悱惻?”安歌繼續扭著脖子瞪著她,然後一會兒脖子就累了,然後她道,“真的饒了我吧,這兩天我要出差。”
“那得蓋個戳。”
“怎麽蓋?不是一直都有花戳嗎?前後都有,你還想怎麽辦,穿上古代的貞潔褲,空姐安保也不讓上飛機啊?那得多重。”她逗他。
“再親一次。”
安歌不得不扭著脖子過來,艱難的親了他一下,結果她的唇一下子被他的吸力攫住,然後幾番纏綿悱惻之下,忽的一疼,她才發現自己的舌頭竟然被他咬住了,然後鬆口,一絲血腥流出來。
“你果真變態,一會兒還要吃飯。”
“我喂你。”
“不用。”安歌瞪了他一眼,又側過去,“你快一點,我肚子餓了。”
這次倒是痛快的,幾下床響之後,然後一切風平浪靜,安歌還是感覺累了,不得不保持剛才的姿勢睡著,而他也保持著剛才的姿勢占有著她。
聽到樓上動靜停了。
張嬸才又重新的登上樓梯,然後在臥室門口故意輕咳一聲,“少爺,少夫人該用餐了。”
“知道了。”路雲城回答完之後,然後又故意動了幾下,才徹底結束這一場細雨綿綿的纏綿悱惻。
安歌轉過身子,平躺在床上,撩過臉上的發絲,“我真的要去出差,水來塢的那個著名人繪師皮特去世了,蕭總要我和他一起去水來塢祭奠人家。”
“混個臉熟。”
“不是那個,本來想在網上發祭奠,其實在網上發,不如真誠去給這些真正的藝術家們去悼念,這樣會稍好一些,顯得誠心一些,我這兩天動身。”
“嗯。”路雲城穿好衣服,率先走出了房間。
晚上睡覺前,
黑色的琉璃台上,兩個並排的牙刷上都擠好了牙膏,而且整齊的擺在水杯上,一模一樣,除了一個杯子是男式,是一個女式之外,都是打底的白瓷,光色很柔和,很細膩,應該是價值不菲的陶瓷。
像是天生的一對,隱隱的透出一股和諧的影像與光芒。
自己的影子錯著燈光映在上麵,臉跟著水杯的弧度有些變形,她微微的一笑,這樣的小動作,很貼心,很暖和。
剛才的粗暴原諒他了。
安歌覺得這樣床上的事情不要太計較,如果要計較,都計較不完,想到床上,她的腦仁大了起來,可能今天晚上,路雲城可能還要施暴呢?
刷完牙躺在床上,她呆呆的盯著朦朧裏的天花板,扭頭看了眼,沒去書房的路雲城,“你怎麽在這裏?”
“不辦公,陪老婆。”
安歌悄悄一笑,“你日理多少金,趕緊去忙你的工作,我不用陪,一會兒就睡著了。”
“我也說一件事。”路雲城很鄭重的扭向,然後摟住她纖纖軟腰,“梅園說,過節的時候,大家聚一下,人不少,到時,路家人都在。”
他在給她發一個信號:路清川肯定會來,包括路清魚,讓她做好思想準備。
“我知道了。”但她的身體還是莫名其妙的一僵,他也感覺到了,手撤了回來,雙手枕在腦後,“我去處理公務。”他起身向門外走去。
氣氛很尷尬。
“嗯。”
“還有,我派幾個保鏢暗中保護你,畢竟那裏人生地不熟。”然後在桌上摞下一張卡,“這張卡可以備急用。”摞下卡後,路雲城給她帶上門。
留下窗簾上影影綽綽安歌的影子。安靜的躺在那裏,一動不動,線條起起伏伏,像是睡著的睡美人,刻印在台燈的柔光裏。
路清川是隔著她和路雲城之間的一道帶著刺的蘺巴。
尷尬,難堪,不適,幾乎所有的貶義詞都符合這個三角定性,這有點亂,若是知道這樣的關係,她真不應該簽這個協議的。
當時,她也是懵了,沒看看姓氏,可是海城,姓路的多了,不一定就是路家的人。
她知道路雲城是海城的老大,經濟界的風雲人物,還是影視界的大咖,但是他一直執行公正處理任何人任何事,尤其是在挑選作品時,非常嚴苛。
路清川現在有點蕭條,但是他還在保沈子眉,如果想要翻身,必須保沈子眉出來,但是自己不能讓沈子眉再出來禍害別人。
曾經的同情與友情就是一個血的教訓,她應該吸夠了。
她轉身給何曼去了電話,
“何曼,這兩天,我可能啟程去國外出差,參加人繪師皮特的祭奠儀式,所以你和小風不能懈怠,一定要盯著季大律師,主動的配合工作,積極的工作,不惜血本,一定要把沈子眉推倒,不能讓她再出來禍禍人。”
“放心,這事,我搞定,我下班就纏著季大律師。”
“也不用這樣,就是這件事別放鬆,因為路清川為了利益,還會保全沈子眉,保全沈子眉就是保全了劇本,也是保全了他自己。所以不能讓她出來。”安歌分析利害關係。
“萬一路清川求你呢?”
“他不會求我,打官司的是你和小風,你們不可能求和,我擔心他會提出用金錢收買你們,到時不要貪吃天上的餡餅,掉進地上的陷井。”安歌最擔心這個。
就在安歌說的第二天,
路清川就去牢裏去看沈子眉,然後交給她一些現金,但被人發現,被悉數收繳。
他隻能告訴沈子眉,“你再堅持一會兒,我花重金請了姚律師,他會出麵給你打官司,到時你一定要準備充分,起碼不輸不贏,這是最好的結果。”
“你讓小叔動動關係,救救我們。”沈子眉哀求道,“要不我就死定了。”
“不行,我求了也沒用,都怪我當初沒聽他的,如果我不用你,也不會發生今天這樣的事情。”路清川慨歎,“或許我不該認識你。”
“你錯了,隻要你喜歡安歌,我無論如何都會認識你,我就是想通過安歌認識你,因為我的愛比她更多,更濃。”沈子眉堅定的語氣。
“別再說了。”
“如果我敗了,如果身殘了,如果我流浪?你會不會收留我,哪怕就當發發善心,收養一隻流浪的小貓小狗?”沈子眉很是哀戚,因為她知道是季修遠打這場官司,雖然姚律師也在名城聲名雀起,但季修遠,始終是老大。
“畢竟,我也是為了你,才和簡總那樣難看的人在一起。”沈子眉開始抽泣,
“幫幫我吧,我不想在這裏,他們都說我有夢遊症,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我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