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你是不是知道凶手是誰?
把蕭玥瑤關了起來,殷一嵐卻被好生安排在了廂房,下人們不明白蕭逸霖這是什麽意思,但是無疑惹怒了李成山,隻不過身在逸王府,他卻不能說什麽,賭氣回了李府,說是連夜給李曼柔找那位神醫來給妹妹看臉。
李易好不容易把夫人勸走了,李曼柔屋裏隻留了一個丫鬟碧兒,她抖抖索索地站在一旁看也不敢看李曼柔。床上李曼柔此時已經接受現實的樣子,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一動不動。
碧兒不敢動更不敢說話,直到蕭逸霖走進來,她才嚇得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卻依然嘴巴緊閉,什麽也不敢說。
蕭逸霖眼神冰冷地掃過她的的頭頂,一步步走到床前。感覺到他的冷意,李曼柔下意識地裹了裹錦被,想把頭轉過去,蕭逸霖卻道:“本王問你,這件事,你是不是知道凶手是誰?”
李曼柔雙眼痛苦,緊咬著下嘴唇沒有動靜。
碧兒急忙說道:“王爺,王妃她、她的嗓子……”
“不能說,就寫,拿紙筆來。”蕭逸霖的話徹底把李曼柔打進了穀底,她瞬間覺得自己逃不掉了。
碧兒嚇得抬頭看了看李曼柔,可惜後者自身都難保,哪裏還有主意,更沒有時間和她商量對策。小丫頭沒轍,隻好去拿了紙筆來。
“扶王妃起來。”蕭逸霖此時每一句話都像是踩在李曼柔的心尖上一樣,讓她無從抗拒卻又不知所措。
“寫!”
寫什麽?難道寫蕭玥瑤?李曼柔心想,她可沒有忘記蕭玥瑤在她耳邊說的話,這些全都是皇後金素梅的主意,人都被打進了冷宮還能給蕭玥瑤出主意,這說明什麽?說明皇上並不是真的怪她,說不定以後還有出來的機會,所以萬一她不小心得罪了,那豈不是就麻煩了?
可是寫莫子翎?蕭王爺她更惹不起,皇上都讓三分的人,真的有把握對付得了嗎?
不!不行,所以她幹脆就順著蕭玥瑤的話,順勢寫下了五個字:南蒼國,公主!
蕭逸霖皺眉,他可不認為南蒼國的那位一嵐公主真的能做出這種事情來,別說跟自己,甚至以前連李曼柔的麵都沒有見過,她為什麽要害她?要說是莫子翎指使的他就更不相信了,所以一定是這個女人在撒謊。
李曼柔還沒有放下筆,胳膊就被蕭逸霖擰住了,言色俱厲地說道:“你在撒謊!南蒼國的公主與你素昧平生,為何要傷害你?總得需要個理由吧!”
對此,李曼柔沒轍,隻好又寫了個名字。
然而蕭逸霖看了這個名字,更是氣得肺都要炸了。
毫無疑問,她這回寫的名字就是莫子翎。
“你胡說,嬸嬸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蕭逸霖不信,李曼柔是知道的,因為剛才她在裏屋也聽到了一些話,但如今她沒有其他路可選,隻能被蕭玥瑤牽著鼻子走,期待她的話是真的,容貌和嗓子隻是暫時被毀,她還有機會恢複。
她無聲的抽泣在蕭逸霖看來,就是委屈。但是看著她醜陋的臉龐,本該是一副梨花帶雨的畫麵,這時反而讓人心生厭煩。
何況他也並不喜歡這個李曼柔,當時心裏也是煩躁,起身冷哼了一聲,道:“你今天晚上就好好休息吧先,本王明天會讓人再去給你請大夫看看。”
說著他轉身走了,李曼柔的心更痛了。
古人都說“春宵一刻值千金”,可蕭逸霖這春宵卻真的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洞房花燭夜,王妃被人毀了容貌,毒啞了嗓子,人生還有比這更離譜的事情嗎?
他心中鬱悶,轉身又去了大廳,下人們還沒有收拾完這裏的殘局。看到他過來,一個個點頭哈腰完,又默默地去幹活了。
“你們都下去睡吧,本王一個人待一會兒。”他說完,下人們巴不得趕緊走呢,逸王府這事出的太怪,他們還有八卦要討論呢,一溜煙兒走了個沒影兒。
所以蕭逸霖反應過來要他們幫忙拿酒時,身邊連一個人都沒有了。他隻好自斟自飲。
不過還沒有喝到嘴裏,身後就聽到了一聲細微的腳步聲,此時大廳裏燈火通明,他轉身就看到北宮澈一身白衣似雪,朝他含笑走了過來。
蕭逸霖心裏一沉,悶頭喝了口烈酒,苦笑道:“姑丈怎麽還沒有回去?今天招待不周,讓姑丈笑話了。”
北宮澈輕笑著走到他麵前,坐下來說道:“你這是哪裏話,我怎麽會笑話你。”
“對了,姑姑呢?怎麽沒有跟你一起回來?”蕭逸霖突然抬頭問道,以往這種回門的大好機會,蕭晚清是從來不會錯過的,這次怎麽沒有跟著?還有,就連北宮淼他也沒有看到。剛才就想問,但是礙於人多,就沒好意思。
開什麽玩笑,蕭晚清已經被他暗中關了起來,幾乎也等於是被關進了冷宮,甚至比冷宮還不如。北宮淼也被他的人全程看管,平時除了王府,哪裏都不準去了,更不可能帶他們回東嘯國來。
“你姑姑近日身子不舒服,所以沒辦法前來給你慶賀,你知道,淼兒那孩子離不開你姑姑,所以他也就沒來。”
“哦,不舒服?是怎麽了?”蕭逸霖關切地問。
“沒什麽,太醫已經在醫治了,等過幾天好了,我再帶他們過來,你不用擔心。”
“哦。”他這麽說,蕭逸霖也沒好再問什麽,接著自己喝酒。
看他一杯杯酒下肚,北宮澈輕聲歎道:“你這個孩子就是天性善良,對於逆耳的忠言始終不肯相信啊。”
他忽然這麽說,攪得蕭逸霖一愣,忙問道:“姑丈這話是什麽意思?”
“你當真到現在還不明白嗎?看來你父皇真的什麽都沒跟你說過!”北宮澈故作高深地說道。
蕭逸霖就更加迷惑了,一臉糾結地看著他。
“前些日子,你皇叔大婚之日所發生的事,想必你也聽說了吧。”他說到這個,蕭逸霖就覺得臉上很發燙,心裏也火燒似的,在他看來,他們叔侄兩個簡直就是同病相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