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我何止腎炎，我還腎疼呢
那個人一見到北宮澈就指著他大喊：“是他，就是他！”
顯而易見，賀昭說的人證就是這個人，曹大人身邊的一個侍衛。他說著，殷一嵐也怯怯地抬頭看去，這個人的確是她南蒼國的人，和她一起來的。
被人指證，北宮澈眼角挑了挑，看著眼前那人，笑著回道：“你可看清楚了？”
“是、是，沒錯，就是他！”那個人渾身直顫抖，又說道：“小的看得很清楚，昨天晚上就是他！”
北宮澈自然是見過這個人，並且當時他是被自己收買了的，可以說應該是很信任的人，對於這刻他的指認，北宮澈還是有些意外。不過在看到他的眼神的時候，北宮澈隻覺得心頭一震，餘光不自覺地就瞄向了莫子翎。
莫子翎有些得意地抿了抿嘴角，回了他一個傲嬌的小眼神，老娘不給你點厲害瞧瞧，你是不知道世界有多大。不就是符咒術麽？誰不會咋地？她剛從幽小蝶那裏學來的一招，正好用上了。隻不過道行還不深，施咒的時候，那個南蒼國侍衛記住的話不多，印象最深刻的應該就是那句：是他，是他，就是他！
不過這樣也夠了。莫子翎很滿意。
北宮澈輕輕一笑，說道：“拜托蕭王妃下次找人陷害本王的時候，起碼找一個像樣點的人，這個人功夫不及本王十分之一，若我親手殺了曹大人，你覺得我還會留下活口嗎？”
“那倒是，你本來也沒想留著他，就是想用他來把矛頭對向我的，但是很可惜啊，他畢竟是我南蒼國的人，自然不會幫著外人來陷害他們的監國司大人咯。曹大人的傷指明了是念劍所傷，而念劍眾所周知在前一陣就被逸王爺送給了我，這不就是擺明了衝著我來的麽？但是話又說回來，我有什麽理由殺害曹大人呢？反倒是六王爺你，你身為北麓國的王爺，更是東嘯國的駙馬，看上去理應是與我東嘯十分交好的，但是你卻因為上一次的望都城的事一直對蕭王爺和我耿耿於懷，更是恨透了我的哥哥莫子翧，所以才會百般陷害於我。”
莫子翎說到這裏，也不想再留什麽情麵，她早就想跟北宮澈攤牌，趁著這次機會幹脆說個痛快，至於後果怎樣，反正蕭沐宸發話了，隨她怎麽折騰，事後都由他來收。
話匣子一經打開，莫子翎就有點收不住的勁頭：“包括上一次在我和蕭王爺大婚的時候，你要將我擄走，也是其中一件，但是我竟沒有想到的是，堂堂的北麓國六王爺居然這麽不要臉，專門幹這種背地裏損人不利已的事。”
聽她說自己不要臉，北宮澈臉色變了變，斜眼掃了蕭沐宸一眼，說道：“還請蕭王妃慎言……”
“我何止腎炎，我還腎疼呢！誰不知，你表麵上和東嘯國交好，實則卻已經在打東嘯國的主意了，不然卻要為何把六王妃，東嘯國的長公主暗中關押起來，不讓她回京都來參加她皇侄的大婚？”
如果對於之前的話，北宮澈還能保持鎮定的話，她後邊說出來的這些就沒有再安安穩穩地坐下去了，臉色一怒，說道：“蕭王妃不要信口開河！”
“我有沒有信口開河你心裏清除！你剛才還說兩望劍不在你的府上，結果呢，還不是被人找到了，怎麽？現在又不敢承認把長公主關起來的事了？如果長公主不是被你關起來，那便是如你所說得了什麽重病，不然若隻是一個小小的風寒，我覺得她還沒有理由錯過逸王爺的大婚吧！”莫子翎嘴皮子向來利索，此刻更是不給他任何機會，劈裏啪啦說了一大推。
蕭沐遠在案前坐著聽著，其他事他還可以給北宮澈圓，就是這長公主被關押一事，他也沒有聽說過啊，究竟是真是假呢？
想到此他也跟著問道：“六王爺，長公主的事是怎麽回事？朕的確沒有看到她前來。”
北宮澈被他問起來，才接著說道：“回皇上，清兒的確是染了重病，之所以不敢告訴皇上，是以免皇上和太後擔憂，既然這件事瞞不了，那我就直說了。”
北宮澈說到這裏，又說道：“我素聞蕭王妃醫術精湛，此次前來東嘯，除了逸王爺的大婚之外，還特意代清兒請蕭王妃，希望能前去我北麓國一趟，幫清兒醫治一下，不知蕭王妃可否能答應？”
莫子翎嘴角抽了抽，心說：你可真能胡扯，這邊我正跟你說著誰是凶手呢，那邊你就給我扯到了看病？你說呢？老娘當然不會去！
“長公主得了重病，我自然沒有道理不去看望，但是曹大人的事還沒有解決，試問六王爺這凶手究竟是不是你？”
“如果蕭王妃肯出手救清兒，我就算承認了又有何妨？”說得倒是大義凜然，莫子翎真想吐他一臉的口水。
“可別！我們可不想冤枉一個好人，當然，也更不想錯過一個壞人，你就說為什麽要殺曹大人就是了。”
北宮澈輕笑，想套他的話，隻可惜他才不會上這種當：“蕭王妃說為何便是為何，本王沒有意見！”
死咬著不承認？好說！
“六王爺果然痛快啊，那就是承認了唄？皇上，您也聽到了吧，人證物證俱在，六王爺自己也承認了，您看……”她轉頭看著蕭沐遠說道。
蕭沐遠臉色一變，心想：這算哪門子承認？不錯，物證是有了，可這物證也並不能就完全證明是北宮澈幹的吧，況且這話在場也都聽到了，這怎麽聽，怎麽感覺就跟鬧著玩兒似的。
現在把決定甩給他，讓他還真的有點難以拿捏，一甩手又看著賀昭說道：“和愛卿，你覺得此事可還有什麽疑慮？”
賀昭一拱手，說道：“臣覺得，既然六王爺已經承認，此事便沒有任何疑慮了，臣已經把供詞寫好，隻要六王爺在此按了手印，一切對南蒼國也有個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