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1章這樣說、好嗎？
“咳咳！”如影輕咳兩聲，難得主子今天沒有迷糊，“是的皇上，今日的早朝您忘了！”
“……”莫子翎拿著衣服的手抖了抖，回頭看著她說道：“我就說，如影，你怎麽不叫我呢？那幫大臣們肯定等瘋了吧，蘇公公呢？”
平時還不覺怎麽，一到這個時候想起蘇公公那個婆媽勁兒，還真是有點發怵。
“主子，蘇公公和丞相已經在外廳等了您一個多時辰了！”如影如實回道。
莫子翎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嘀咕道：“他們還真是挺有耐心！如影，給我梳洗吧！”
“是！”看著她一臉的生無可戀，如影忍不住發笑，結果被莫子翎狠狠瞪了一眼，才說道：“其實主子您不用擔心，小王爺已經替您想好了都。”
“小寶？小寶怎麽了？對了，我昨天晚上跟他睡的，這壞小子倒是起得早，也不叫我！”又埋怨了一通，如影才把實情告訴了她。
“沒看出來呀，這小子越來越貼心了，不過這種事情發生一次就好了，現在正是關鍵時期，不能讓那些大臣鑽了空子。不過既然事情都發生了，這次也就不好說什麽了！”她嘿嘿笑著。
大廳裏，索丞相已經坐不住了，看著旁邊的蘇公公低聲問道：“蘇公公，您看這要不要再派人去看看，皇上這、到底要不要緊哪？”
蘇公公給他比了一個“噓”的手勢，兩個人正想說什麽，門外有人來宣，說皇上在偏殿等他們，兩個人趕緊去了。
少不得莫子翎要裝一下，不停地揉著眉心，一副渾身難受的勁兒，看得兩個人那個揪心。
“皇上您龍體重要啊，可讓太醫看過了？”索丞相急切地問道。
“看了，沒什麽大事，休息一下就好了，難為丞相了。”莫子翎說著還刻意把手放到嘴上輕咳了兩聲，旁邊蘇公公看見了，趕緊端了痰盂過去，小心地伺候著。
莫子翎眼神愣了一下，再看蘇公公那小心翼翼的模樣，她的臉黑了一下，不過假裝了咳嗽了兩聲，這貨拿痰盂幹什麽？
瞥了眼他不管，再扭頭看索丞相，那瞅著她看得小模樣明顯就是有事情啊，“蘇公公，我這忽然又覺得不太舒服，麻煩你去把我師父請來，還是讓他幫我看看吧，這樣我也放心。”
“是，奴才這就親自去請。”蘇公公不疑有他，趕緊放下痰盂就往走。
確認他走了之後，莫子翎才看著索忠說道：“丞相大人，你有什麽話說吧。”
索忠噗通一聲跪倒在地，行了一個君臣大禮才說道：“皇上英明，老臣確實有些事想要跟皇上稟報，隻是、隻是……”
“咱倆都這種關係了，你這還支支吾吾的，朕恕你無罪，說吧！”莫子翎隨手撚起桌上的一塊糕點放進了嘴裏，據剛才如影說了，小寶還給她準備了一桌好吃的呢，這老家夥到底想說什麽！
“皇上……”索忠沒敢站起來，深深歎了口氣說道：“不瞞皇上，是老臣那個女兒，她、她……”
“你是說，聖武皇後？”
“正是！”
“你起來說話。”一聽是索香宜的問題，莫子翎還是務必得重視一下的，示意地他坐到了一旁慢慢說來。
索忠先是又跟她表達一番不殺索香宜的救命之恩，然後才把問題說了出來。當初救索香宜是因為他索忠對自己的登基之事立下了汗馬功勞，再則他們兩個都知道真正的殷縛離並沒有死，但是這件事可沒有告訴索香宜，畢竟殷縛離還活著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可是這位聖武皇後也是個死心眼，當初給殷縛離的假葬禮辦完之後，莫子翎一個偷梁換柱，把這索香宜給轉移出了宮，並給她“改頭換麵”，暫且安置在了一個隱秘的地方，可自從這位醒了之後，發現自己還沒死，氣得幾次三番地想要尋死。
索忠跟她說了，是皇上隆恩浩蕩，念在自己是三朝元老，特開恩饒了她，但是這索香宜偏不承情，說什麽也要跟著聖武皇而去，就在前兩天還在自己房裏上吊自殺了，要不是下人發現及時，這人就真的走了。
索忠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才來跟她說：“皇上，老臣鬥膽問一句，您說我這女兒她跟聖武皇之間，還能、還能再見麵嗎？”
莫子翎斜著眼睛瞅著他笑眯眯地說道：“丞相大人，你不要太貪心了呀！”
才說完這一句，索忠嚇得一個哆嗦，就又跪到了地上。看著他這般小心翼翼的模樣，莫子翎翻了個白眼說道：“你起來，別動不動就下跪，一把年紀了，我又沒說你什麽！”
索忠汗顏，等您說什麽的時候，自己這把老命恐怕就沒了。
“這件事我記下了，這樣吧，你回去這麽跟你女兒說……”莫子翎站起身走到他麵前，低聲說了一番話，索忠跟著汗也下來了：“皇上，這樣說、好嗎？”
“不好又怎樣？要是不這麽說呢，你就回去讓人把姑娘看好，別回頭尋死了又來找我！”
“是是是，老臣不敢再麻煩皇上，我這回去跟她說。”索忠回罷，卻依然沒有起身，卻又說道：“皇上，老臣多句嘴，還望皇上息怒！”
“說！”
“皇上您這麽仁慈，怕隻怕有些人終不領情，留這麽一個隱患在身邊，老臣實在是為皇上擔憂哇！”之前不確定，現在他也算是肯定了，這聖武皇真的還活著，叫他怎麽能不心驚。
莫子翎睨了他一眼，說道：“丞相，我拿你當自己人，所以才這麽坦誠相待，但是我也有我的原則，這件事我自有打算，丞相大人就不必多慮了，有這個心思，你還是先把自己的閨女安撫好再說吧。”
“是，老臣知道了！”索忠嘴上這麽說著，心裏卻還是隱隱覺得不妥。
這便謝了恩回到了府上，卻沒有立即去找索香宜，而是一個人坐在房裏唉聲歎氣，坐立難安的，正發愁之際，聽到門外腳步聲起，隨著有人推門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