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皇上很著急
他再也掩飾不住,隻能繼續喝著茶水。一連喝了幾杯。那裏的茶葉,都已經泡成了一個萎縮的卷。
那女子,端起茶杯。“若是將軍,不介意,小女子磨茶給將軍喝,實在是不好意思,真心獻醜了。”
她輕輕地磨著茶葉,姿勢如茶道姑娘般優美。不一會兒,那茶葉就被磨得細致,倒進了杯中。
“少將軍,小女子再加點蘭花。”她倒著溫潤的水,放進了纖細的蘭花葉,有禮貌的遞給司白鴻。
司白鴻看著那女子,笑道。“你這姑娘,真是知書達理。”接著,他就一口,把那香濃的茶喝下。
兩邊的老先生,也互相使著眼色。“沒想到,這麽快就有動作,看來真是有戲,我們沒選錯。”
司白鴻一連把茶喝完,望著那女子。“少將軍,小女子平日,隻在閨中,不過是修琴棋書畫。”
他望著她,心裏默念道。“我怎麽會這樣呢?沒想到,隻是那些感覺,一直都不靠譜,真的是。”
司白鴻不敢再往下想,他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是這樣?“那便是高雅的藝術,若是沒有慧根,也不得如此。”
那女子望著司白鴻,心裏激動的砰砰直跳,那可愛的小臉蛋,不由自主,就紅了起來,眼神溫潤。
“原來父親給我找的男人,就是這樣一位英武的將軍,還不失儒雅,若是能與他為伴,真是幸福。”
女子笑了。“少將軍過獎了,隻是小女子,總是這麽一個人在家裏呆著,看到將軍,心思有些動。”
司白鴻看著她,裝作疲倦的樣子,說道。“隻是也不好意思,小人失陪了,總是感覺有些困。”
接著他就閉上了眼睛,眯縫著。心裏麵已經是萬般的思慮。“到底是該不該這麽做呢?怎麽辦呢?”
對於他來說,這是一個美麗的女子,對自己也有意思,若是應付家務,也是得心應手,更何況父親滿意。
隻是一旦定下了親事,自己心中的無限可能,就徹底化為烏有,雖然理智告訴他,那已經遠去,卻總是放不下。
那邊的老先生,看著司白鴻的樣子,急忙說道。“今天也確實是太熱了,去後院,睡一會午覺吧!”
司白鴻就跟著他到了後院,看著那邊,一個小荷塘,四周滿是青翠的蘭花,一邊發出濃鬱的芳香。
“讓我再思考一會兒。”司白鴻對自己說道。又客氣地應付老先生。“實在,真的是麻煩你了。”
他倚靠在躺椅上,想讓自己睡著,卻睡不著。“我這個人,怎麽會這樣?還是聽了父親的話吧。”
他終於找到了一個安慰自己的辦法,畢竟這一切的緣故,都可以說是天意,才勉強的睡著了。
等到他醒來之時,已經是傍晚了。那個女子又一次走來,溫柔地微笑道。“少將軍,吃飯了。”
司白鴻看著她臉上的紅暈,望著那媚眼,感覺到這女子,是真正喜歡自己。他緩緩的抬起了身。
“現在就去。”那女子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少將軍,我們這地方,比較淩亂,還是讓小女子拉著你吧。”
這樣的借口,是如此的笨拙。司白鴻感覺到那溫柔小手,滿滿的都是汗。“真的,不用麻煩你。”
他的手,好像觸電一般,感覺到麻木和痛苦。“先跟著一起過去吧,無論怎樣,他們高興就好。”
司白鴻到了餐桌前,那一旁,都是鮮嫩的葡萄,蘋果。“先吃著吧,等一會兒,夫人把魚上來。”
兩個人就坐在了對麵,你一口我一口的吃著葡萄。那女子,臉上別提多害羞,心思已經動了。
“隻要少將軍不嫌棄我,那樣,即使是當個小妾,此生也無憾了。”那種一見鍾情的感覺,確實難以說出。
而司白鴻,心裏就很微妙。“那些事情對於我來說,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拖累,若是一旦有了孩子……”
他一邊吃著葡萄,望著自己的父親。“不管怎樣,老父親高興,身體也能更好些。”
老將軍望著司白鴻那憨態可掬的樣子,慈祥的笑了。“孩兒,看你這臉,也許,心裏已經
定了吧?”
聽著老將軍這話,司白鴻心裏一陣難受,那葡萄,差點卡住他的喉嚨,臉頰漲起,大聲咳嗦著。
那女子,急忙轉過身來,那纖巧的小手,溫軟的拍著司白鴻的後背。“少將軍,奴家失禮了。”
司白鴻凝望著那邊,眼神裏,很是複雜。“這浪漫的感覺。”他感到臉上漲紅,低下頭,垂著眼睛。
孟老坐在一旁,禮貌的對司白鴻笑。“少將軍,小人隱居於此,這點粗茶淡飯,實在是不成敬意。”
司白鴻直起身,對著那老者,揮揮手。“哪裏,是小人失禮了,不必在意。”那三人,也跟著一同笑。
幾人吃著鮮嫩的青菜,喝著茶水。孟文雅左看右看,司白鴻那張臉,真是看一眼,就迷戀一分。
她指著一旁秀美的紅豆樹。“不論深紅淡紫,此物甚是相思,隻因一眼望見,終日茶飯不思。”
說著,孟文雅就漲紅了可愛的臉頰,捧著下巴,哧哧的笑。“隻是隨口一說,少將軍,見笑了。”
司白鴻望著她,尷尬的笑。“哪裏,姑娘文思泉湧,不愧是亞聖之後。”說著,捧著茶杯說道。
“這位姑娘,容我敬你一杯。”茶水一飲而盡,女子一連喝了幾口,勾著那漂亮的眉毛,拋著媚眼。
那樣的眼神,帶著羞澀,純潔。司白鴻心裏,暗暗想道。“真是不能辜負她,這女子,也很可愛。”
他的心裏,就在這兩種複雜的感覺中糾結。一陣溫暖的清風吹來,那樣,也讓司白鴻精神集中了些。
老將軍緩緩的起身道。“孩兒,這女子若是合意,下個月初八,便是兩家成親的日子,我也就安心了。”
“初八?”司白鴻心裏瞬間急了。“這……沒等他反應過來,老將軍咳嗦了一聲,晃悠的往一邊去。
孟文雅在一旁,伸出修長的胳臂,攬著老將軍的腰。又拿出一塊秀美的手帕,細心的擦拭著老將軍的臉。
司白鴻也急忙跑了過去,兩人一起攙扶著老將軍,過了許久,才回到屋中。老將軍幸福的笑了。
“我這兒媳婦,真是孝順,有好日子過了。”一旁司白鴻,也不知該說什麽,隻是緩慢地往前走。
孟文雅又從一間衣櫃裏,拿出了一件漂亮的綢衣。“老將軍,小女子為你做的,非常保暖呢。”
老將軍笑盈盈的披上綢衣,拍著司白鴻的肩膀。“人家姑娘,也是一片心意,萬萬莫要辜負了她。”
司白鴻望著那邊,心中五味雜陳。“小人先告辭,實在是麻煩了。”拉著老將軍,坐上了回家的馬車。
四周夜深人靜,隻有知了,不斷的叫。司白鴻回過頭去,思慮許久,胸口,好似壓了一塊大石。
老將軍看著他的表情,緩緩說道。“孩兒,之前的那些事,我也有所耳聞,隻是已經如流水般過去。”
司白鴻回味著這段話,愣愣的說道。“父上,孩兒是懂道理的人,也自然要撐起這家門來了。”
看著月光下老將軍的臉,顯得更加蒼白,失了血色。聽到他的回答,欣慰的笑。“這樣才好。”
司白鴻端著湯藥碗,輕輕的端了過去。老將軍一口喝下,感慨道。“這人生,十有九苦,也別太後悔。”
他輕輕的拍著老將軍的後背,過了好一會兒,終於到了家。“父上,先休息吧,孩兒再待一會。”
司白鴻一個人,坐在門前的青石板路上。望著遠方的月光,心裏,萬般憔悴,長長的歎了口氣。
“天下的事情,竟然如此。”對於他來說,自己的所愛,永離自己而去,而愛自己的人,自己卻沒有反應。
一直到了清晨,他拍了拍兩邊的石獅子,發出厚重的響聲。“算啦,你們,別把這些話說給我父親。”
司白鴻心中暗笑自己魔障,感到每一人,都著實的苦。“這世界上,這些話,哪個也不能說呀。”
他話音剛落,在那邊,溫暖的曦光前,一輛馬車,停在他麵前。下麵,緩緩的走下一位女子。
她穿著一身美麗的紫衣,在曦光下,照耀出斑駁的影子。“少將軍,小女子,昨夜,實在睡不著。”
司白鴻抬起頭來,透過那輕薄的麵紗,微微一笑。“隻是這人世間,許多感情,實在難以說清。”
孟文雅聽著這話,垂下了頭。向後退了幾步,手裏拿著韁繩。“你看,這匹馬,它也不聽話呢。”
她說話,很是靦腆,羞澀。“不知少將軍,究竟何意?”她想了許久,然而一直,也卡在喉嚨裏。
司白鴻無奈的笑道。“隻是有些事情,小人也不知如何是好,雖說是貴客,心裏總有一層紗呢。”
話剛一出口,司白鴻就感到自己,似乎做錯了什麽。孟文雅眼裏,含著淚花,抽著鼻子,隻是無聲。
她過了許久,眼角裏的淚,才流了出來。“竟然如此。”她一把扔下麵紗,用腳一踩,麵色悲戚。
正當司白鴻不知如何是好,大門咯吱一聲,老將軍穿著那件綢衣,走出來,一臉嚴厲地望著他。
“你這孩子,奈何把人家姑娘,弄成這樣子,趕緊給人家姑娘道歉!”說著,又重重地咳嗽幾聲。
孟文雅望著二人那樣,急忙走上前去。“將軍大人,不是這樣的,隻是小女子,貿然前來府上。”
司白鴻在一旁也懵了,自己嘴裏,舌頭好像凍住了。“你是個好姑娘,不用為犬子再掩飾。”
接著老將軍,走下了台階,拉著司白鴻。“孩兒,這姑娘,也是能生養的,就從了爹爹我,別再拖延了。”
司白鴻過了許久,方才說道。“文雅也是好女子,若是真心,小人,也不該辜負這一片情。”
孟文雅猛地抬起身,貼近了司白鴻的臉頰。“少將軍,便是定下來成親的事了?親奴家一口。”
那溫潤的嘴唇,貼在他臉上。司白鴻無奈的碰了一下,一攤手。“就這樣吧。”
孟文雅摸著自己的臉頰,紅的發燙。“真是好生幸福,有這樣的英武夫君,就是死也無憾了。”
那邊司白鴻,感到自己的身子,好像被掏空,靈魂離了地。“真是的,怎麽可以做這樣的事。”
他的眼前,一陣暈眩,忘掉了許多。老將軍拉著孟文雅。“新婦,記得和孟老說好,初八就辦親事。”
孟文雅又一連望著司白鴻,血脈賁張,臉紅心跳。“太公,奴家這就去,收拾東西,籌辦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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