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茶馬山穀
孟文雅本來想跟著上山,卻沒有想到司白鴻這樣。“相公,真的不能帶女人上去嗎?我不礙事。”
一連呆了這麽長時間,二人還沒有真正親熱過,孟文雅咬著嘴唇,臉色非常的倔強,往前傾去。
司白鴻望著她的表情,心中叫苦。“沒想到這女子,竟然如此,簡直比瑤兒當年,還要難對付。”
過了許久,他才說道。“雅兒,隻是這規矩,誰也不便破,更何況那些兵士,都是些粗莽之人。”
孟文雅也聽出司白鴻的意思,隻能無奈地搖著頭。她打理著花園,種著鮮花,蘭草,一派清雅景象。
司白鴻回到了軍營裏,那些士兵們,興奮地呐喊著。“少將軍威武!”紛紛向著他,湧了過去。
這樣的愛戴,是發自內心的。司白鴻一連揮著手,迎接著他們。很快,就回到了自己的軍帳裏麵。
他招見自己的副將。“就在我走這一個月,有沒有什麽事情?”末將不假思索的說道。“隻是有件怪事。”
司白鴻看著他,好奇地問道。“說來聽聽,也讓我開心下。”“草原上,總是出現奇怪的標誌。”
說著,他們二人,騎著馬到了那地方。發現沙漠之中,插著紫色的樹枝,纖細的扭曲起來。
司白鴻雙膝蹲下,仔細地望著。“這東西,好像一個字,隻是不像中原的,必然是什麽人做的。”
隻是他環顧四周,也沒有任何的足跡。“這就怪了,即使是盜賊,也不會有閑工夫,做這等事。”
司白鴻望著遠處的山巒,眼看天色漆黑,一陣陣冷風吹來。從那裏,發出高聲的嘶吼嚎叫。
“別管那麽多了,回去吧!”司白鴻拍著馬,他們兩人很快,就回到軍帳。四周,點燃了溫暖的火光。
司白鴻一個人在軍帳裏,鍛煉著身上的功夫。“這經脈,似乎又強了些,這一陣,真是沒白鍛煉。”
他每天都訓練那些士兵,士兵們的身材,越來越強健,箭法也越來越準,四周,又修建了許多軍寨。
雖然在這草原上,還是偶爾能看見那東西,但司白鴻,也沒再琢磨。“這些地方,都是要地。”
想到這裏,他就命令偏將。“去周圍的地方,多募集些士兵,這些新修的地方,都需要駐守。”
與此同時,孟文雅每天就打掃著那裏,實在耐不住相思的痛苦。“給家裏去封書信吧,隻能如此。”
她把自己的衷腸,都寫在書信中。那封信很快回到了京城,孟老讀過信,心裏感到不太舒服。
“這個司白鴻,我家閨女到了他那裏,卻是這樣,雖說沒什麽不周,隻是,這不像恩愛夫妻所為。”
他再三思慮,也沒有去找老將軍。“還是再勸導文雅。”很快,孟文雅又接到了自己父親的信。
她讀著那封信上安慰的字句,涕淚交加。“原是這般。”也沒再說什麽,從院門走出去。
這個小城,街道很是整潔。孟文雅一連買了許多東西,背著大包小包,看到一邊,許多人聚集。
“他們在做什麽?”孟文雅感到很是好奇,鑽到人群邊。在中間,一個魁梧的身影,高聲呐喊道。
“當兵吃糧,保衛邊疆。”那些人,議論紛紛。“當了一個兵,一月有二十兩銀子的餉,還給家裏耕牛。”
聽著軍官的宣傳,那些人一起心動。他們穿上了鎧甲,炫耀著自己的身體,名字登記在上麵。
孟文雅望著那邊,心裏萌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倘若我當兵,混進軍營,也能見到相公了。”
這個想法,是如此的滑稽可笑。孟文雅向上走去,小聲說道。“大人,我也想去山上當兵。”
那個軍官望著孟文雅,憨厚的笑了。“你這小女子,真會開玩笑,自古以來,也沒有這等事情。”
周圍的那些人,也一起哄笑。孟文雅感到臉上羞澀,悄然離開。回到家中,默默地坐在門邊。
“我怎麽這麽傻?”她的臉頰紅了。“隻是相公,也不知過了多久,竟然連一封信,一點言語都沒有。”
想到這裏,孟文雅橫下一條心來。“便是去了又能如何?”第二天,她一身男人打扮,臉上也擦的黃。
又一次走到了那地方,這一次的軍官,比昨天的更加英武俊猛。“大爺,俺也要從軍,行麽?”
孟文雅竭盡全力壓著自己的嗓子,盡量顯得沙啞。那位軍官,瞟著她一眼。“試試你的力氣。”
說著,從馬車上,端著一根厚重的鐵矛。“你這小子,舞得起來,再走三個回合,便是好男子。”
孟文雅手裏拿著那冰冷的矛身,雙手使著勁兒。不一會兒,那根長矛,就被她飛快的舞動著。
周圍那些看熱鬧的人,紛紛喊道。“好!”聽著他們的讚許,孟文雅心裏激動。“也不是很難嘛。”
那個軍官看著她,也有一瞬間疑惑。“這人,眉宇間甚是青秀,莫非,不會是一個女子吧?”
隻是看著孟文雅那矯健的身姿,他也打消了疑慮。“哪裏來的女子,也不會有如此強勁的力氣。”
接著他走上前去,和藹的拍了拍孟文雅的肩膀。“好兄弟,你就當矛兵,把名字登記到上麵去。”
孟文雅心裏美滋滋的。“真是好事,不知相公會不會認出我?”在名冊上寫下“王二”兩個大字。
軍官看著那美麗的字體,歎服道。“想必這人,也懂些文墨,便是到了軍隊,也可以寫些文書。”
孟文雅穿上了那身厚重的甲鎧,手裏麵挺著長矛。收起了餉銀,看著那些人,心裏也跟著想道。
“無論如何,不能讓他們看出來我是女兒身。”那馬車跟著上坡,咯噔一下,車輪也顛簸了起來。
孟文雅的身體一陣搖晃,感到有些暈。“這當兵真是苦差,不過這樣,想必我,也能接受的。”
他們進入到軍營中,孟文雅遠遠的,望著自己心愛的相公,騎著白馬,高聲的向著士兵訓話。
“急行!”司白鴻威武的下著命令。那些士兵們,飛快的向著遠方,極速奔跑,揚起一陣塵土。
她看著司白鴻的臉,感覺更加英俊瀟灑。“要不要現在就告訴相公,給他個驚喜,這樣多好。”
孟文雅很快就止住了這個想法。“這樣會給相公出醜的,不如一點點來,這樣才有意思呀。”
很快,她被帶到了一個厚重的營帳裏去,裏麵空無一人。“先在這裏睡,明日就該辛苦些了。”
孟文雅看著那軍官很照顧自己,也禮貌的致意。很快,夜就深了。她一個人,也是一直睡不著。
“不如去相公的大帳看看,不會有別的女人吧?”孟文雅感到心裏一陣刺激,掂著腳,悄然出去。
四周除了巡邏的哨兵,其他人都安詳的睡熟了惡。孟文雅輕輕地走,望見了中間那最宏偉的帳篷。
“想必相公,就在那裏。”她繞開那些巡邏哨兵,拉開帳篷。借著那明朗的月光,望著那俊俏的麵容。
“原來確實沒有別的女人,是我誤會相公了。”說著,孟文雅俏皮的貼著他的額頭,又飛快離開。
她剛剛把那幕布拉上,司白鴻就醒了。他揉著那惺忪的眼睛。“剛才,有什麽東西在我腦袋上。”
他還沒反應過來,一隻大蚊子,嗡嗡的過來。司白鴻雙手一合,啪的一下,那蚊子瞬間就被打得稀爛。
“好困啊!”司白鴻不再想其他,躺在床上好一會兒才睡著。第二天清晨,孟文雅在響亮的軍號中醒來。
她被掛上鎧甲,端著長矛。“王二到!”那聲音是如此中氣飽滿。那些士兵們,一個個看著她。
司白鴻騎著白馬,揮著令旗。“肅立!”那些士兵們,紛紛挺直。“猿臂。”他們飛快的舞動著胳膊。
孟文雅看著那些士兵,很快就學會了。那身形,好似跳舞一般。非常的靈活靈巧,速度很快。
“後立拳。”那些士兵們,揮著雙臂,雙腳向後退,打著拳。“原來當兵,不過如此而已,不難麽。”
很快,司白鴻把旗子往下一去,命令道。“列隊。”孟文雅和那些士兵們,一起又排到了行列中。
“今日出巡。”軍營的大門,咯吱一聲,重重的打開。那些士兵們,列著隊,一起到了沙丘邊上。
司白鴻指著遠方道。“就在山那一邊,那些強盜,總是隱秘地過來,劫掠百姓,今日就要找出那匪穴。”
那些士兵,分成一個個小隊,往著一邊去。孟文雅順著一邊的草叢,趟過去,發現了一道細小的足跡。
“好像是那邊。”孟文雅跑到馬前,向軍官報道。他們瞪著眼睛,越過草叢,發現一邊,有一條潺潺的溪水。
溪水後麵,冒著黑碳火和煙。“就是那地方。”孟文雅英勇的往前走去,看著石縫下,有一道血跡。
“就是那裏。”孟文雅已經發現了那邊賊人的蹤跡。那些賊人,猛地拉著弓,飛快的往著一邊射去。
那些箭頭,貼過孟文雅的身上。她靈活的閃避,那些士兵們,也跟著衝殺上來,向著他們壓去。
那幾名盜賊,很快便被捉住。那牙將望著孟文雅,關切的笑了。“那小子,膽子挺大的呢,是個好苗子。”
孟文雅咬緊牙關,挺著身體。“真的好痛。”牙將看著她,笑道。“這肉細的,都能捏出水來。”
聽著這話,孟文雅也忘了筋骨的痛。“千萬,不能讓他發現我是女兒身。”就強做笑容道。“大人,小的沒事。”
說著,她就拖著那杆長矛,往後走去。牙將望著她,說道。“你不適合上戰場,還是留在營中吧。”
孟文雅望著牙將,跪下道。“小人謝恩。”那邊接著說道。“便去少將軍的帳篷,做些雜事罷。”
很快,孟文雅就住在司白鴻的帳篷邊。周圍還有五名士兵,也和她一樣,伺候司白鴻的飲食起居。
司白鴻每天隻是鍛煉自己的身體,在帳篷前,立起了幾根鐵樁。伸著腳,用力的往上踢著。
那凜冽的冷風,呼呼吹來。司白鴻揚起自己額前的秀發,長長的吸了一口氣。“集力,出竅。”
孟文雅躲在一旁,抓著水桶。望著那精壯的肌肉,心裏興奮。“相公啊!奴家何時,才能與你相認。”
司白鴻雙臂交叉,一腳踢去。一根鐵樁,帶著厚重的泥土,咣當一聲,摔到了那蓬亂的草叢中。
這鐵樁,險些砸到孟文雅。“不好,快去打水吧。”她剛要往坡下跑,司白鴻忽然把她叫住,禮貌地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