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擒拿妖後
流奕辰聽著她的話,也不言語,一把拉著她,踏進了一邊的茶樓。“我們喝兩口茶,看那女子如何?”
他們剛走進門,那女子就端著傘,鞋底踏踏的響,走了上來。叫了一塊糕餅,把布傘放在一邊。
流奕辰感覺這女子,功夫力度似乎不淺。“我們也沒有辦法,硬要動手,那樣他們就不會信任我。”
正當流奕辰思考問題之時,那個女子穿過漂亮的臉頰,秀美的眼睛眯成一條縫,拋著媚眼。
望著那女子,好似傾國傾城之貌。流奕辰臉色瞬間羞紅。“這女子必然是引誘我,還是如何?”
理智告訴流奕辰,她一定是可疑的。“不如我們現在就走,趁著夜色掩護,她不會知道我們去了哪裏。”
說著,他就拉起宋芷瑤的手腕,問一邊的小二。“哪裏有茅廁,俺娘子不方便,想要解手。”
那小二使著眼色,把他們領到後院的小屋。“客官,就是這裏。”他們一起走進茅廁,關上了木門。
宋芷瑤感覺到心裏一陣驚恐。“相公,那女子究竟是什麽來頭?總是感覺這女人,還是因為私鹽的事。”
流奕辰側著耳朵聽著遠處,傳來嗒嗒的腳步聲。他回過身去,看著後院的牆,隻有四寸高。
“別想那麽多了,瑤兒,跟我一起。”流奕辰一把攬著她,扛到了肩膀上。輕巧的往著牆一邊去。
他們二人猛然一躍,翻出了牆。趁著夜色,拐了好幾個彎,消失在小巷裏。“瑤兒,我們快跑。”
流奕辰剛才那用力的一躍,感覺腳有些痛,他走了好一會兒,然後終於回到了居住的府邸。
兩人疲憊的躺在床上,拿著手帕,擦著汗水。“我們得找個地方搬出去,這樣他們就不知道我們的身份。”
想到這裏,流奕辰他們,第二天,帶著侯曲和熊力,租了一間大鋪子,身上帶著大把紋銀。
他們在商鋪頭上,掛著一個牌匾。“王氏商號。”又雇了幾個小夥計,賣蔬菜,香料,布匹等物。
一連過了幾天,再沒有可疑的情況。宋芷瑤每天,呆在深閨裏,隻是幫著做菜,擇菜,有時也在櫃台前。
這天黃昏,那個詭異的女人,手裏又拿著一把花布傘,走了進來。在櫃台上,放了一張字條。
她禮貌客氣的說道。“給掌櫃的禮物。”宋芷瑤剛想拉住她,她飛快地往著外麵跑去,消失在小巷盡頭。
宋芷瑤拿著那張紙條,看著上麵用笨拙的手法畫了幾個鹽堆,又寫著一行字。“到天仁渡去。”
她就把那張紙條,遞給了流奕辰。“果真,那女人就是私鹽的眼線,我們應該盡快去那裏。”
那天仁渡,是一個廢棄的破舊渡口,也非常偏僻。隻是先皇年間,為了伐木采石,才在那裏開渡。
他們趕著馬車,在荒野的山裏轉了許久,遠處的山巒越來越高大,一邊冒著白花花的雲霧氣。
“終於到了。”他們四個人到了渡口前,發現那裏有一間破舊的茅草房,還有一條擱淺的漁船。
流奕辰感覺到周圍似乎有一股陰森詭異的殺氣,身體一激靈。“兩位兄弟,拜托,看護好我的夫人。”
宋芷瑤望著一旁,草叢裏有撲棱的動靜。她想走過去看看,結果那個身影,飛快地消失在裏麵。
流奕辰說道。“那人應該也是跟蹤我們的,不過我們不用怕,他們目前沒有起疑,很快就會出現。”
到了傍晚,遠處河流,傳來咕嘟的聲音。原來是一條碩大的船,搖著槳,張著帆,向他們過來。
流奕辰也知道,那些銀子就放在馬車上麵,而且足夠買上幾十石私鹽。“兄弟們,客人來了。”
那邊跳下幾人,手裏麵拿著鋒銳的刀刃,一臉警惕。“你可是買雪的人,我們奉老天爺的命來了。”
流奕辰望著他們,彎著腰,恭敬的行著禮。“正是如此。”候曲和熊力,他們兩個班著白花花的銀子下來。
那邊幾人,一起數著銀子,嗬嗬直笑。“客官辦事,真是公道爽利,現在就上船,好好喝一頓。”
他們四人跟著那幾人,一起警惕地上了船。又走出來一個粗壯的禿頭漢,一隻眼戴著眼罩,額頭上甩著辮子。
“你們這幾位兄弟,在船上睡上一晚,到了明天早晨,就把你們的車裝滿,也可以回去了。”
他一副熱情的樣子,摟住了流奕辰。“隻是做俺的兄弟,以後的價錢都好商量,隻是嘴要嚴實。”
流奕辰他們,紛紛作出恭敬的表情。“大哥,俺們都是指這條道發財的,嘴巴要不嚴實,豈不是找死?”
他們幾人坐進了船艙裏,四周都是水咕嘟的聲響。那人把大門一關,幾個侍女搬來了酒肉。
“今天就喝個痛快,一醉方休。”流奕辰望著他那副樣子,一邊打著哈哈,心裏也暗自提防著他。
那獨眼大漢,一把抓起一塊牛骨頭肉,大口啃著,嘴角滿是油膩,摟著兩邊的侍女,放肆的狂笑。
流奕辰也跟著大口喝著酒,那股辛辣和濃鬱的氣味,一下子就衝上頭,比在北邊的匈奴,喝的酒更烈。
獨眼大漢一邊摸著女人的身體,一邊狂笑道。“既然哥們收了你的銀子,也得讓你玩的高興,生意做的放心。”
接著他豪放的伸出手,猜著拳。候曲和熊力,兩個人保護著宋芷瑤,一邊應付奉承著那獨眼大漢。
流奕辰被那獨眼大漢灌了不少酒,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但是他還是竭盡全力站了起來,大著舌頭說道。
“兄弟,今天小人喝的痛快,安排個地方,我們好生休息,明天早上裝了鹽,我們便快回去。”
獨眼大漢笑著說道。“兄弟,確實是講究的人,今晚我喝的痛快,再去下麵,你們安穩的睡吧!”
他們幾個被船上的嘍囉,直接就領到了船艙的底部。那裏鋪著絲綢被褥,也非常的整齊,幹淨。
流奕辰拉著宋芷瑤,兩個人鑽進了被窩裏。“瑤兒,萬萬不可亂說話,隻要沉穩,不生事就好。”
候曲和熊力,兩人一左一右保護著他們。遠處,傳來了淒厲的慘叫聲和求饒聲,鞭子不斷地抽打。
那獨眼大漢在上麵高聲的喊道。“你這可惡的東西,竟然敢藏私,看來本大爺得讓你知道家法。”
那微弱的聲音又無助地求饒了兩下,上麵傳來嗖的一聲,骨頭碎裂的聲音,又是沉重的一聲響。
“撲通。”聽著那聲音,宋芷瑤感到心驚肉跳。“這一條船上這些東西,一個個都是殺人不眨眼的貨色。”
到了第二天精神,他們幾人還感覺有些疲倦,就被船上的嘍囉,直接叫醒,到了一處沙灘旁。
原來這裏是一個破舊的漁村,有著幾十戶人家,他們雖然對外說自己打魚,卻是主要做這等生意。
風中飄過來一陣惡心的腥臭味道,那股味道真的是讓人感到很不舒服。宋芷瑤捂著鼻子,往前小心走去。
一旁時不時掛著,腐爛的屍體,那些屍體的表情都非常猙獰,身上被劃出一道道血痕,骨頭破碎。
一邊的惡狗們就大口的吃著,嘴裏發出咯吱的聲響。那獨眼大漢指著那邊對他們幾人似笑非笑地說道。
“這些東西,都是敢藏私的,送他們三刀六洞,讓他們喂狗吃,也是我們道上天經地義的規矩。”
流奕辰心裏意識到。“他一定不是私鹽最終的來源,隻是要穩住他,讓他以為我們沒有別的想法。”
接著那些人就把一壇壇私鹽裝在了馬車上,他看著那白花花的鹽粒兒,比上一次買的質量還要好些。
“啟航!”那幾個嘍囉,把他們又帶回了船上,不讓他們看四周的景物。宋芷瑤望見一邊,有塊怪異的石頭。
那塊石頭上麵滿滿的都是疙瘩,好像是一個人腦袋,那麵孔,栩栩如生,心中就暗暗記下。
等到傍晚的時候,他們又回到了那片沙灘。“各位一路順風!”那些人揚著帆,消失在了水中。
流奕辰把那些私鹽都搬在車上,心中犯了難。“我們都沒有知道在路上具體的景物應該怎麽辦呢?”
這樣的話,他即使買到了這些鹽,但是也沒有辦法再繼續往下查,一定是個十分偏僻的地方。
宋芷瑤對他說道。“相公,小女子,記得路過了一塊奇怪的石頭,那塊石頭很是詭異,好像人腦袋一般。”
流奕辰按照她的話,回去查看了地方誌。“原來就是在這個地方,瀑布和森林的中間怪不得如此。”
那個地方一直都是盜匪和野獸出沒之地,就連縣衙的人,他們也沒有一個敢去的,隻是在四周盤查。
流奕辰又從縣衙那邊調來一隊便衣暗衛,坐著馬車,一路朝著那個地方去,四周的森林越來越茂密。
一邊飄著白花花的氣體,那種氣體的味道十分的難聞,也是非常的嗆,他們幾個不住的咳嗽。
“怪不得,這些做私鹽的東西,會把巢穴選擇在這種地方,光是這種惡心的瘴氣,都讓人寸步難行。”
他們走了許久,按照地圖上的方向,也沒有找到最後的位置,隻是又有好幾個人病倒在馬車上。
不時也有野獸不斷的騷擾,草叢裏更是經常出現毒蟲。流奕辰心裏非常焦急。“莫非是我們看錯了。”
就在一天早晨,他們又在茫然無助的尋著路,忽然樹林中間出現了一位女子,穿著一身粗布衣衫。
她靜靜的梳理著自己的秀發,瞪著水靈靈的大眼睛望著他們。“各位客官,是來做生意的嗎?”
流奕辰見勢,走下去,給她懷裏塞著銀子。“姑娘,勞駕帶路,我們現在在這裏找不到路了。”
那姑娘盯著流奕辰,瞪著一雙清澈的大眼睛,杏唇微張。“大人,您說的話,小女子可不敢信。”
流奕辰對著那女子微笑,她一臉質樸的樣子,表情驚愕。“姑娘,我們不是販私鹽的,隻是正經客商。”
她手裏握著銀子,打量了隊伍許久,又尖聲問道。“大人,隻是這裏的鹽販子,各有私道,您還是回去吧。”
眼看著兩人相持不下,宋芷瑤走了出來,和藹的對小女孩笑道。“別擔心,小姑娘,我們有去處。”
那女子看到宋芷瑤,一臉微笑。“大姐姐,小女子看你還像個好人,我就帶你們走,一路莫要聲張。”
流奕辰一行的馬車,跟著那姑娘,壓著一邊鮮嫩的草葉和清香的泥土,走在一條崎嶇的土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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