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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1章 假喪禮

  “我們有銀子,況且,我是皇兄大人的夫人。”說著,她手裏拿出銀子,還有在宮中的令牌。


  那些兵士,甩著長矛,一臉嘲笑地望著她。“你這小娘們,那是什麽東西?反正不能讓你進去。”


  說著,幾個兵士,甚至一臉猥瑣的嬉笑,甚至要對宋芷瑤,動手動腳。“你這女人,細皮嫩肉可真香。”


  宋芷瑤厭惡的往後退去,那幾個仆人上前,好說歹說,又給那兵士銀子,方才放過宋芷瑤。


  他們實在沒有辦法,隻能在驛站邊上,紮了兩個帳篷。宋芷瑤呆在帳篷裏,感覺遍體生寒。


  她揉著身子,似乎自己的肚子,又大了些。一呼一吸,好像一個小生命,也配合著自己的韻律。


  望著夕陽慘紅的光芒,宋芷瑤長歎一口氣。“到了天門關,讓相公看看,他一定會很高興的。”


  與此同時,宋芷瑤救濟災民的消息,也傳到了天門關。流奕辰心裏急迫。“她如何擅自做這般事。”


  因為流奕辰知道,由於鬆漠凶狠的襲擾,整個邊塞,混亂不堪。若是有三長兩短,他不敢再往下想。


  關上的士兵們,端著長矛,舉著石頭,滾木,浴血奮戰。那些鬆漠的敵兵,打退一隊,又來一隊。


  流奕辰也跟著,在城樓上指揮作戰。士兵們也信服他,縱使流血犧牲,也沒有絲毫的恐懼。


  司白鴻望著流奕辰那焦慮的樣子,貼著耳朵,小聲說道。“皇兄大人,就讓我,去後麵找她。”


  聽著司白鴻的話,流奕辰陷入沉思。“不必如此,也是麻煩了司賢弟,隻是我,軍務忙不開身。”


  司白鴻笑道。“皇兄大人,那自然該我去,把她送回京城,好生管教,莫要讓她再胡亂出來。”


  望著司白鴻遠去的背影,流奕辰慨然長歎。“興許瑤兒,亦是想我了,隻是這戰場,也太危險。”


  司白鴻騎著馬,走了許久,詢問著每一個崗哨,軍寨。隻是沒得到她的消息,心裏越來越迷茫。


  就在第二天下午,他們一隊人,騎著馬匹,到了宋芷瑤那個驛站。“這周圍,怎會有人紮帳篷呢?”


  司白鴻心裏好奇,隻是自己,肚子實在太餓。那些士兵們,殷勤地迎著他。他走進了驛站裏。


  “五斤熟牛肉,一壇好酒。”司白鴻拿著令牌道。“走了好一圈,實在有些餓,吃飽喝足,再想其他。”


  與此同時,宋芷瑤和仆人們的幹糧,也吃的一點不剩。“這周圍,竟然連能吃的野菜,蘑菇,都沒有。”


  說著,她手裏,又掏出銀子。“隻得再去驛站一趟,盡管那些兵士無恥,想必也不至於見死不救。”


  幾人拿著銀子,剛走到門口,那些士兵罵道。“滾一邊去,還不長記性嗎?有吃的也不賣給你。”


  宋芷瑤和老仆人們,氣不打一處來,和士兵們大聲爭吵。司白鴻聽著聲音,往這門口走去。


  他一眼就望到宋芷瑤,興奮的叫道。“瑤兒,奈何你在這裏?”那幾個士兵聽見聲音,也殷勤的跪下。


  宋芷瑤望著司白鴻,眼裏含著淚。“白鴻,隻是我思念相公,心中難受,因此我才擅自過來的。”


  那些士兵,沒有想到宋芷瑤,竟然有如此高貴的身份。“少將軍,饒恕我們,我們不知道夫人的身份。”


  望著這些人,竟然像哈巴狗一樣,宋芷瑤一臉不屑的笑。“就是那兩個,昨天還向我動手腳。”


  司白鴻厲聲喝道。“把這些不規矩的東西,拉到後院去,打上一百軍棍,再上前線充當民夫。”


  那幾個士兵,嚇得腳軟,不住的哀求。司白鴻的親兵,把他們拉到後麵,用力的打得他們皮開肉綻。


  宋芷瑤望著司白鴻,疑惑的問道。“我相公呢,怎麽他,沒有來接我,我千辛萬苦,就是為了他。”


  司白鴻聽著宋芷瑤的話,回答道。“瑤兒,隻是皇兄大人,前線軍務緊急,也抽不開身來這裏。”


  她望著司白鴻,心裏,卻結著難開的繩結。“若是像你說的這般,我就呆在驛站,隻等我相公來。”


  看著宋芷瑤,司白鴻漲紅了臉道。“瑤兒,如何這般不懂事?我帶你去關上,自然會周到的保護你。”


  不論怎麽說,宋芷瑤都搖著頭,嘟著嘴巴,一臉不同意。“本姑娘,偏要我相公來。”


  王子的毒計


  司白鴻萬萬沒想到,宋芷瑤這一回,竟然如此倔強。“興許是想著之前的事,怕再擔不好的嫌疑。”


  於是,司白鴻臉色也軟下來。“瑤兒,你好生吃飯便是,在這驛站裏,舒服休息,我讓親兵留在這。”


  宋芷瑤的口氣,也鬆動了些。“白鴻,這實在不怪你,隻是我太思念相公,心裏總是煩悶。”


  她也是餓了一天半,到了桌旁,順著筷子夾著牛肉,大口的吃著。“折騰了這兩日,餓死本姑娘了。”


  這時,那些不規矩的士兵,都被司白鴻的親兵,用麻繩捆著身體,頭發紮起,直接栓到馬旁。


  司白鴻命令五個親兵。“你們就在這裏,照顧好皇兄夫人一行,這兵荒馬亂,要嚴加防範,不得有失。”


  那五個親兵,一齊點著頭。宋芷瑤這時,也吃飽喝足。“少將軍,本姑娘有喜了,勞煩轉告。”


  司白鴻聽著宋芷瑤的話,眼前一亮。瞪著眼睛,望著宋芷瑤的肚子。“瑤兒,你可真是會開玩笑。”


  聽見司白鴻的話,她瞬間臉色煞白,心裏不高興。“白鴻,我哪裏會騙你?這是我相公的孩子。”


  那幾個親兵,也好奇地湧上來,看著熱鬧。隻是他們,不論怎樣,覺得宋芷瑤的肚子,和往常並無區別。


  隻是自己再這樣說,宋芷瑤就要發火了。司白鴻和親兵們,一起使著眼色。“還真有,我們報告皇兄大人。”


  聽到幾人這麽說,宋芷瑤欣慰的笑了。司白鴻走出門,騎上馬。“後會有期。”他們便消失在夜幕中。


  宋芷瑤在驛站中,找到了一間豪華套間。“這房子不錯,我就睡在這裏,再過兩日,相公該來了。”


  她躺在床上,蓋著被子,幸福的笑了。“都說十月懷胎,應當是那一次,到了明年春分,就該生了。”


  宋芷瑤想入非非,過了許久方才睡熟。那些親兵們,把驛站的大門,又加高了些,挖了一道壕溝。


  幾個老仆人,發現院子後,還有許多雞鴨,新鮮的蔬菜。“這可太好了,伺候夫人就方便了。”


  這一夜,天門關前,滿是濃密的白霧。就在遠處的山林,傳來高聲的嘶吼呐喊。往這邊射著箭。


  流奕辰命令士兵們,關城不戰。“運來的箭杆,又不夠用了,就連旁邊的樹,都已經被砍光了。”


  士兵們的戰意和士氣,都很是昂揚。隻是流奕辰,總是打探不出前方敵人多少,不敢輕易犯險。


  他心中很是無奈,舉起酒樽,大口的喝著老酒。“倘若沒有那該死的辮子,也不會有這等苦處。”


  這時,司白鴻推開帳篷,走了進來。“皇兄大人,我找到夫人了,就在羊腸道驛站,安頓下來了。”


  聽著司白鴻的話,流奕辰歎息道。“她就是這般任性,也沒辦法,不過那邊,還算是安全吧。”


  司白鴻點著頭,回答道。“那地方,深在山後,地勢如此險要,那些賊人,隻怕也繞不過去呢。”


  流奕辰笑道。“這般便好。”這時,遠處傳來了喊殺聲。他們兩人敏捷的披掛鎧甲,往著關上去。


  那些鬆漠士兵,揮著錚亮的彎刀,抓著鐵索,勾到了城牆上。像野獸一般嚎叫。石頭帶著烈火,砸向城牆。


  “轟!”那巨大的力量,弄得整個牆壁,都隨之搖晃。兩人走到了城牆上,命令士兵們,端出了弩車。


  “往下射,不要放過他們。”那巨大的弩箭,帶著風聲,嗖的一下,就把許多敵兵,射成一攤碎肉。


  鬆漠的王子,甩著大辮子,舞動著狼頭刀。一連衝上去幾次,都被守軍幹掉,跌入了下方的溝壑。


  這時,清晨的陽光,也把霧氣驅散。眼看再打下去,也無法突破關卡。王子揮著刀,敵兵便撤退。


  難得氣候如此明亮,流奕辰他們,下去收斂著敵人屍體。“沒想到,這樣,就把他們戰勝。”


  兩個人望著曦光,痛快的哈哈大笑。這時,京城派來的馬車隊,運送著糧草,兵器,也來到這裏。


  士兵們打了勝仗,心中高興。又有豬酒賞賜,大口的喝著酒,吃著肉,豪爽地唱著歌,好不快活。


  與此同時,王子回到了山巒中的氈帳。“真是可惡,若是再耗下去,那漂亮女子,哪年能到手?”


  他重重地踢著木案,一腳就把它踢碎。帳下的謀士們,看著王子這般模樣,也不敢上前說話。


  其中有一個瘦小的謀士多達論,留著一條長辮子,眼睛直轉。他走到王子麵前,重重一跪。“小人有計策。”


  王子厲聲喝道。“多達論,快說。”多達論望著王子道。“便是我們,打扮成商隊模樣,去東盛城後。”


  聽到這話,王子心中豁然開朗。“不必和他硬碰硬,潛入到京城,探聽到消息,一把把女子掠走。”


  一邊,王子命令鬆漠的兵士,不斷的騷擾邊塞。自己卻留著頭發,學著東盛話,訓練了二十名精銳。


  那些精銳,言行舉止與塞外客商無異。“便說是客商,再偽造好文書,那些愚蠢的東盛人,如何信不過?”


  這天晚上,他們牽著馬,往這關卡前去。“我們是東勝出來賣絲綢的客商,被兵禍困在外麵。”


  關卡前方的守衛,起初也不相信他們。在那明亮的火把下,一連檢查了好幾遍文書,也沒有異樣。


  他大手一揮。“放行。”那偽裝的商隊,飛快地望著遠處走去,心裏樂開了花。很快到了僻靜處。


  王子望著那謀士,問道。“我們現在,就直去京城嗎?”那謀士說道。“不必,那女子,也在邊塞附近。”


  他們拴著馬隊,又買了些糧食,草藥。見到士兵們,就一臉熱情的套近乎,希望找出宋芷瑤的位置。


  一連折騰了幾天,也沒從士兵嘴裏,套出有用的話。“實在太累了,那些東盛人,也許懷疑我們。”


  謀士笑道。“王子,便是那女子,不會離我們多遠,小的算出來,就在眼前,明日便能捉到她。”


  王子看著他,半信半疑的說道。“就在轉悠三天,若是還找不著她,我就把你腦袋砍了,當酒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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