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愧疚之心

  話說,遠在千裏之遙的夏黎昭,正在奮力練兵,幾乎每一刻也不敢停歇,因為他一個人的時候,總是會想起來和毓兒在一起的日子,每當這個時候他就會對曹欣然充滿了愧疚。


  “少帥,有人送來一封家書。”一個侍衛把一封家書交給了夏黎昭,夏黎昭緩緩地才接了過去,因為他知道,除了曹欣然或許沒有人會給他寫那麽的信。


  這些信裏滿滿的關心和愛意,卻絲毫都打動不了已經心有所屬的夏黎昭。


  “去練兵吧。”夏黎昭隨手把那一封家書放在了桌子上。


  侍衛看著夏黎昭有些悶悶不樂的模樣,笑道:“少帥,你還是看看吧,那送家書來的夥計大汗淋漓,滿目焦急,恐怕是不是少帥的家裏出了事?”


  聽聞侍衛如此一說,夏黎昭轉身看著那信封上娟秀的字跡,的確不是曹欣然的筆跡,是夏如沁的。


  “難不成是沁兒出了事?”夏黎昭心裏很是慌張,這才慌忙的打開了那封信。


  看完那封信的夏黎昭是悲喜交加:“去準備一匹快馬,本帥要快馬加鞭回府一趟,在本帥回府的這段日子裏,你們全部都要聽副帥的話,見到副帥如同本帥,聽清楚了沒有。”


  說罷,連身上的戰袍還沒有來得及脫下來,就迫不及待的飛奔了出去。


  “毓兒,你怎麽這麽傻,倘若你真的把這個孩子撞沒了,你以為就可以把這件事情糊弄過去嗎?四哥既然已經承認了你們的關係,你越是把這件事情越鬧越大,到時候隻會無法收場。”夏如沁略微有些生氣的責怪著毓兒。


  她知道毓兒這麽做是為了保住大哥的聲譽,還有成全曹欣然的一廂情願。


  可是,她的善良卻成為了最致命的東西。


  看著小姐如此生氣的模樣,毓兒忍不住的哽咽了起來,這個孩子本就不應該來到這個世界上,他隻會給黎昭帶來無窮盡的麻煩。


  ”小姐,奴婢知道你心中有氣,責怪奴婢這樣做。可是倘若這件事情被曹家的人知道了,那大少爺的前途一定會斷送在奴婢的手裏,所以奴婢怎麽能讓一個沒有出世的孩子成為他的絆腳石。”


  看著毓兒的模樣,夏如沁終究是狠不下心來:“毓兒,前途對男人來說的確很重要,可是對大哥來說你才是最重要的。如果用名聲可以換來跟你長相廝守,我相信大哥也一定會那麽做的。所以,你不能如此殘忍的替大哥做這個決定。”


  “可是…”毓兒還要說什麽,夏如沁製止了她接下來的話,道:“毓兒,你隻需要記住一點,倘若你的心裏還真的有大哥的一點位置在的話,就看在這一點愛上,好好的保護大哥的孩子,我相信,大哥一定會有自己的處理方法。倘若你真的不要這個孩子,最起碼你也要尊重大哥的意見。”


  “小姐,對不起,毓兒知錯了,可是毓兒真的不能看到大少爺為此斷了前程,我知道老爺和夫人一直都看中大少爺,奴婢…”毓兒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哽咽道。


  如沁為她擦拭著眼淚,不知過了多久,直到毓兒昏昏欲睡了過去,如沁才悄然離開。


  推開房門,卻看到了司拓佑一本正經的坐在桌子旁邊翻看著自己的書籍。


  突然看到一個男人出現在自己的閨房,如沁著實嚇了一大跳,隨即轉身關上了房門:“瑾王殿下,今夜你又是不小心“路過”我的院子?”


  司拓佑不疾不徐的放下了書本,看著如沁挑了挑眉頭:“沁兒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聰明,今夜本王的確是很不湊巧的路過這裏,所以就不由自主的踏了進來。”


  夏如沁忍不住的抽了抽嘴角,什麽聰明,是你每一次進來都會用這個借口好不好。


  “怎麽,看你的臉色不太好,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還是說你想本王想的?”司拓佑很不正經的調侃著如沁。


  “瑾王殿下,今天晚上莫不是吃了不該吃的東西?我會想世界上任何人也不會想起無聊就隻會闖女孩子閨房的王爺,我說瑾王府的牆壁怎麽這麽厚,如今看來,是按照王爺的臉皮建的吧。”如沁白了他一眼,不知為何,在他的麵前如沁反而覺得更加的放鬆起來,即便是調侃他,也覺得絲毫沒有壓力,更沒有所謂的心機和算計。


  司拓佑倒是也不氣惱,右手托著下巴摸了摸自己的臉皮,疑惑不已:“是嗎?看來等本王回去之後,得讓人好好的量一量,看看本王的臉皮是不是跟它一樣厚。”


  司拓佑如此認真的模樣,倒是惹得如沁笑了起來。


  “你笑起來的模樣真的好美。”司拓佑望著她的笑顏出了神。


  夏如沁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態度,道:“今日王爺過來,恐怕不隻是過來調侃沁兒的吧,不知王爺還有什麽話不妨直說,夜色已經深了,我也該就寢了。”


  司拓佑無奈的搖了搖頭,心中卻是無比的苦澀:難道本王過來隻是單純的想要看看你也不成嗎。可是他知道,如果他真的這麽說了,恐怕以後若是再想進來,就比登天還難了。


  “本王過來是想要問問你,齊王的太子你查的如何了?”


  聞言,如沁不禁陷入了沉思,緊緊皺起的眉頭讓司拓佑有一種想要為她撫平的衝動。


  “我手下的人隻能夠查出當年齊國的皇後被人追殺,逃出了宮闈,後生下了太子殿下,至於當年究竟是誰抱走了剛剛出生的嬰兒卻無從查之。”如沁說罷,司拓佑同樣也是皺起了眉頭。


  如沁說的與他的屬下稟告的一模一樣,太子殿下是真的存在的,隻是當年帶走太子殿下的那個人就像是一團迷,猜不透摸不著。


  “怎麽?可是有什麽不妥的地方?”


  司拓佑點了點頭:“你說的和我屬下查到的是一模一樣,隻不過我不明白的是,司拓錦是從哪裏得來的消息,竟然說當年齊國的太子殿下如今在晉南,並且一直在這裏生活到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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