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殿下,請自重
“呦,三弟,你剛抱來的那個孩子死了啊,可真是天不遂人願,你想要一個養你終老的人都沒有,不過三弟你也別太傷心了,以後再收養一個。”
二房夫人掩住口鼻,實在是不想踏進這個房間,對她來說,伴有喪事的房子,她一刻也呆不下去,即便是她的母親去世的時候,她也找了千百種回不過去的理由。
聞言,三叔夏坤澀然一笑:“既然二嫂不想過來看可以不來。”
聞言,二房夫人頓了頓,隨即賠笑道:“三弟,你這話說的實在是見外了,我們是一家人,這孩子命格太弱,享受不了夏家帶來的榮耀。”
是,是命格太弱的人無法享受夏家帶來的榮耀,所以夏宇和夏冕也沒有這個資格,他們都是野種。
在這個夏家,隻有大哥和他才真正的夏家傳人。
“三叔…”沁兒啜泣的走了起來,安慰著夏坤。
二房夫人不由得一愣,他們的關係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好了,在她的印象中,似乎並沒有和夏旭的親眷有任何的交流,更不要說會因為一個來曆不明的孩子,而來祭拜。
果不其然,在夏如沁的身後是夏旭和趙明芳。
“大哥,大嫂。”
夏旭多少也有些難過,畢竟孩子他也看過,明明是那樣可愛,卻在一夜之間成為了冰冷的屍體。
無奈,他拍了拍夏坤的肩膀:“三弟,你也不要太傷心了,日後你也無需為後事擔心,你還有一個兒子,我還有五個,日後他們都會好好的照顧你和三弟妹的。”
夏坤哽咽了起來,過去他做了那麽多傷害大哥的事情,可是大哥到頭來還是心心念念的照顧自己,如今隻要是一想起曾經,他就滿心的愧疚。
“聽大哥的意思,是不是日後我們老了,也要全靠大哥的五個兒子照顧?”四房夫人眼光一亮,她隻有一個女兒,過了那麽多年再無所出。
夏禦候並沒有理會四房夫人,然而那四房夫人卻認為這是夏禦候的默認,以後他們兩個也有人送終了。
貴妃娘娘派人傳話,稍後便來看看這已經離去的孩子,勸慰夏坤不要太過傷心。
夏坤聞言,渾身一震,倘若夏幻兒過來,一定會出賣她的,如果這個孩子的關係被人知道了,那要死的,不單單隻是夏幻兒和趙毅,恐怕到時候會連累夏家被滅九族。
“三叔,娘娘如今還在坐月子,恐怕不宜受風,瑾王殿下今日要進宮看太後,我便隨他一起進去,和貴妃娘娘報個平安,讓她無須擔心。”
夏如沁看出夏坤的心中所想,壓低聲音道。
“王爺,如沁小姐來了。”黑崎看到躺在牆上曬著太陽的司拓佑,幹咳了兩聲,道。
聞言,司拓佑一個轉身,差點從牆上摔了下來,這可是夏如沁第一次這麽主動的找他,有點兒興奮過度,幸虧反應的快,沒有臉朝地,否則的話,他就真的毀容了。
“沁兒…”司拓佑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遠遠的便看到了大門處的夏如沁。
如沁微微福了福身子,司拓佑急忙扶住了她的身子:“你我之間,何須在乎這繁瑣的禮節。”
說罷,夏如沁緩緩地靠近他的耳邊,輕聲的嘀咕著,在外人的眼中看來,他們好像就是恩愛無疑的樣子,有些還未出閣的姑娘看到了都不由自主的通紅著臉頰。
司拓佑猛然抱起了夏如沁,緩緩地上了馬車…
直到進了馬車,如沁才掙脫了他的懷抱,也沒有之前的那般眉開眼笑。
“殿下,戲已經做足了。”
感覺懷裏瞬間變得空蕩蕩的,他的心也空嘮嘮的。
馬車一路馳騁,看著皇宮的紅牆白瓦在夏如沁看來都是那樣的諷刺,這裏的一磚一瓦,都可以輕而易舉的困住成千上萬的人,又有多少鮮血被塗抹在這紅牆白瓦上。
司拓佑斜靠在馬車旁,其實並沒有睡著,他在看著夏如沁,從眉到唇,就好像是賞心悅目的荷花,清貴高雅。
當,她看到如沁眼中的惆悵,他在心中不停地的追問:沁兒,你的心裏是有什麽傷心事嗎,什麽時候在你的心裏才會有本王的一點兒位置,就像你對夏黎君那樣,對待我。
感受著身後傳來熾熱的目光,如沁放下了車簾,收回了那不由自主流露出的悲傷。
“民女竟然還不知道瑾王殿下竟然也會做這種偷窺的事情,倘若被那些想要千方百計嫁給殿下的人知道了,恐怕沁兒會成為她們的眼中釘肉中刺,死無葬身之地啊。”
“他們怎麽想與本王無關,本王在意的,是你怎麽想的。”
司拓佑突然毫無預兆的逼近了夏如沁,兩人近在咫尺,彼此的呼吸都到了彼此的臉上。
“殿下,請自重。”
如沁推了推他的胸膛,不得不說,司拓佑的胸膛還真的是很結實,如沁一雙手用盡全身的力氣都無法動他分毫,一張精致的小臉通紅著。
司拓佑理了理她的秀發,呼吸卻也有些急促:“沁兒,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好美。”
如沁是嫁過人的女人,她自然清楚男人的某些反應,不知從哪裏來的力氣,一把推開了身上的司拓佑,裹了裹並未皺亂的衣物。
怎料,馬車的馬兒突然高抬前腿,沒有任何的預兆,司拓佑便直接撲了過來,再次把如沁壓在了身下,唇吻上了她的紅唇。
霎時間,兩個人的腦袋都是懵的。
“王爺,你們沒事吧。”
突然的變故,黑崎也是嚇了一大跳,生怕因為衝擊而撞倒了自家王爺,於是,黑崎擔憂的掀開了車簾,隨即映入眼簾的是自家的王爺正趴在夏小姐的身上。
瞬間,黑崎鬆開了手,索性他是黑色的皮膚,所以即便是紅著臉也沒有讓人發覺,可是心裏卻一陣陣的發毛……
夏如沁這一次輕而易舉的推開了司拓佑:“王爺,這是個意外,請王爺把這件事情忘的幹幹淨淨,徹徹底底。”
而司拓佑傻笑的撫摸著自己的唇,那裏似乎還殘留著如沁嘴角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