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滴血認親
良久,在夏旭的內心中經曆了殘酷的天人交戰之後,他選擇了劃傷了自己的手,讓鮮血滴進了碗裏,就和夏坤的滴在了一起。
碗中,兩滴鮮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融合融合在了一起,他們本來就是同父所生,鮮血融合在一起並不奇怪,可夏坤接下來的話讓夏旭不淡定了。
“大哥,你和我的血是可以融合在一起的,可是我的血和二哥,四弟的卻無法融合,你說他們又怎麽可能會是夏家的人。”
夏坤一字一句,字字如磯,那一臉的虔誠,任誰都看不出絲毫的破綻來。
“如果他們不是父親的孩子,又會是誰的?”
夏旭深深地陷入了沉思,他的腦海中突然想起了母親在臨死的時候,曾經聽到過母親和心腹的談話,當時的他並不明白那不為人知的秘密究竟是什麽意思,他隻記得,在母親死了之後,母親的心腹也突然暴斃,在臨死之前,她口中不停地碎念,他知道了不應該知道的秘密,遲早有一天,知道秘密的人都得死。
這麽多年他偶爾會想起那個秘密,可是他找尋了這麽多年,依舊沒有任何的線索,如今看來,難不成她口中的那個秘密,就是夏宇和夏冕並非是夏家的人?
花廳內如同死一般的沉寂,老三夏坤突然道:“大哥,他們不是夏家的人,卻用夏家的名諱在外行凶作惡,大哥,把他們通通都趕出去吧。”
聞言,夏旭回過頭來,看著夏坤,夏坤被他盯得心驚膽戰,隨即夏旭繼續道:“不管他們究竟是不是夏家的人,如今他們也是朝中的大臣,更何況夏貴妃是不是夏家的人還未可知,倘若她是,她一定會為了保護公主的名節不惜一切代價。而夏家如今也是腹背受敵,我們內部在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夠有任何的差錯。”
“是,是我唐突了。”夏坤漲紅著臉,真的是自愧不如,此時此刻他才真正的發現自己和大哥的區別,他這一生都不可能會比的過大哥。
夏旭回頭看到了一臉平靜的夏如沁,心中也已經有了七八分,這樣的夏如沁就好想讓他看到了母親的影子,他的母親遇到事情也是這般的從容不迫。
他之所以更加的疼愛女兒,或者是在他的記憶深處,還有對母親那滿心的愧疚吧。
倘若當年他勇敢一點,也許娘就不會死了。
“好了,你先回去吧,這件事情就當做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也不要對任何人提起。”夏旭吩咐道。
雖然夏坤的心裏還是會有些不舒服,可是他卻也是乖巧的遵從他的命令,緩緩地退了下去。
在夏坤離開之後,夏旭才看向夏如沁,長長的歎息道:“沁兒,這件事情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夏如沁搖了搖頭:“爹,女兒並不知道這件事情,倘若女兒知道了,也一定會在第一時間就通知爹爹的,畢竟夏家的祖先怎麽能容忍外人祭拜,更何況日後還要入祠堂的。”
如沁氣呼呼的嘟了嘟嘴巴,很是不滿的模樣。看著如沁的模樣,夏旭竟然沒有絲毫的懷疑,反而是撫摸著如沁的秀發:“你這孩子,聽爹的話,今天的事情不要讓任何人知道,包括你的兄長和娘。”
良久,如沁才不情不願的點了點頭。
帶夏旭離開之後,從如沁的頭頂上傳來一陣陣笑聲:“我還以為你永遠都不會撒嬌,方才看到你對著夏禦候撒嬌的樣子,可真的可愛極了。”
抬頭,夏如沁眯了眯眼睛:“瑾王殿下,你是每天沒事吃飽了撐的,總是來我這裏,隻要我輕輕地喊一聲就會有很多人闖進來,如果堂堂的王爺被當成賊抓進了大牢,想必一定會轟動整個晉南吧。”
“你這個得理不饒人的小狐狸,如果你想要喊的話,本王也不介意,隻是他們看到的是什麽恐怕就由不得你了。”
司拓佑邪魅的笑道。
如沁突然油然而生一種很不好的預感,果不其然,司拓佑接下來的話當真是讓人大跌眼睛。
“他們恐怕會看到,夏家的千金大小姐不顧身份,在深夜對瑾王殿下實行非禮,想要生米煮成熟飯,順利的嫁進瑾王府。”
“呸,誰稀罕你的王妃之位。說罷,你過來究竟是為了什麽,想必不簡單隻是為了過來讓我非禮你吧。”
如沁轉過身去,刻意不讓他看著自己臉紅的樣子,時辰已經不早了,司拓佑其實已經早就來了,隻不過夏旭和夏如沁一直在下棋,後來又來了一個非要滴血認親的夏坤,無奈他隻好一直都蹲在樹上…
此時,他也顧不得去打趣夏如沁了,因為他的確是有重要的事情想要和夏如沁說。
“這件事情恐怕非你不可,所以我才會過來找你幫這個忙。”
如沁聽聞他鄭重其事的聲音,也收回了那一份尷尬,轉頭問道:“何事,你說,隻要我能夠幫得上的,一定盡力而為。”
“我想讓你把這個東西交給皇後,最好是以特別的方式。”司拓佑把懷裏的人偶交給了如沁,那是巫蠱之術的人偶,可是上麵的生辰八字並不是皇後的。
如沁不禁皺起了眉頭,看著這人偶很是不解:“這不是皇後的生辰…”
“這是我母妃的。”司拓佑很平淡的便說出了這句話,殊不知,他究竟是練習了多少次才能夠把這一聲母妃喊的是那麽的隨意。
當年,皇後曾經以巫蠱之術陷害過白子軒,隻是因為皇帝實在是太愛白子軒了,而且皇帝是一個隻愛美人不愛江山的男人,所以皇帝寧願獨自承擔下所有的罵名,也讓白子軒毫發無傷。
自此之後,皇後發現,這個白子軒是最大的威脅,必須要除之而後快,憑借著娘家的權利,她一次次的陷害白子軒,直到最後,白子軒還是死在了她的手上。
想必這些年來,皇後也一直都是睡不安穩吧。
如沁微微勾起一抹狡黠的微笑:“好,我答應你,一定是最特殊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