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是我幹的,又如何?
“啪”。
隻聽得一陣清脆的響聲,眾人都不自主的愣在了原地。唯有夏旭一個人突然像是犯了錯的孩子一樣,匆忙的爬到了那碎片處,我要用手把那已經破碎的花瓶,給恢複原樣。
最終也隻不過是徒勞無功罷了。
夏旭突然間站了起來,整個人就像是瘋了一樣,他也是,第一次動手打了夏如沁。
“你幹什麽,不知道,這是 她唯一給我留下來的東西,為什麽要這樣做?”
夏如沁沒有哭,而是一步步逼近了夏旭,隨即直接跪倒在他的麵前,道:“爹,如果娘看到你這個樣子,九泉之下也不會瞑目,難道你就要一直這樣下去,那我們怎麽辦,夏家怎麽辦!”
夏旭沒有回答,他隻是一味的碰到那泥土,還有碎片,對於夏如沁的跪拜和眼淚就無動於衷。
“爹,如果你想要讓我們全家都死無葬身之地,你就這樣吧,看看娘還會不會原諒你。”
夏如沁重重地磕了幾個響頭之後,站起來,並且把這屋裏所有的人都趕了出去。
霎時間,書房裏隻剩下了夏旭一人,他的動作越來越慢,眼淚便一瞬間如同那,斷了線的珍珠,滴落在,那泥土之上,混雜著眼淚, 他的腦海裏都是趙明芳的身影。
想起她一路走來,那些歡聲笑語,早在,幾年前,她就已經知道了,老夫人要對沁兒下手,而那個時候老夫人的勢力日趨強大,跟她鬥,最終也隻會落得一個剖屍荒野的下場。
為了能夠讓夏家安穩,她竟然偷偷的換了湯藥,給如沁補身子的那些藥她全都喝了,而且一喝便是,這麽多年。
他整個人都癱軟的坐在了地上,顫抖的伸出了方才打如沁一巴掌的那隻手,他自認從來都沒有打過這些兒女,這是第一次,而第一次便打了趙明芳用生命在保護的女兒。
“明芳,我都做了些什麽,告訴我,我應該怎麽辦。”
“明芳,我知道你最牽掛的是什麽 ,我會按照你的心願,代替你的那一份,好好的活下去,也會好好的保護我們的兒女,可是,你一定要答應我,在那條路上走慢些。
我怕,百年之後,找不到你在哪。”
“小姐,睿王派人送來口信。”玲瓏在如沁的耳邊,小聲的嘀咕著什麽,隻見夏如沁的臉色有些差。
夏黎昭上前去道:“沁兒,怎麽了?”
夏如沁強撐起一抹微笑來,拍打著大哥的肩膀:“大哥,我沒事,隻不過是有些事情需要我去處理一下,哥哥,你們就在這裏好好的陪陪爹。他一定會想通的…”
說著,回頭看了一眼夏旭的書房,最終搖了搖頭。
夏如沁按照約定的時間,地點卻不見了睿王的身影。微風還在呼嘯著,劃破耳畔的聲音都是那樣的蒼涼,讓人忍不住的打起哆嗦來。
“睿王,既然已經來了,又何必躲躲藏藏,倘若睿王再不出來,那沁兒就先行告退了。”
說罷,華麗的轉了一個身,卻不料那睿王竟然會出現在自己的跟前,並且一出現便直接掐住夏如沁的脖頸,微微用了用力,夏如沁便開始翻了翻白眼。
玲瓏卻被黑鷹纏著,眼看著自家小姐就要被掐死了,心急如焚,直接衝著黑鷹的下神便踹了過去,那黑鷹似乎從來,都沒有想到一個女人竟然會,對著男人的下身動手腳。
殊不知,這一招還是夏如沁親自教的。
“別過來,如果你不想讓你家小姐死在這裏的話,就老老實實的待在原地,不要動,否則,本王一個不小心,你家小姐的脖子就斷了。”
說著,掐著如沁脖頸的手微微鬆了鬆,得到呼吸的夏如沁貪婪的呼吸著空氣,卻絲毫都不畏懼的盯著司拓錦。
“怎麽,睿王讓我過來,就是想要殺我滅口?”
“哼,夏如沁,做了的事情又何必隱藏,皇後滑胎是不是你所為。”司拓錦幾乎是沒有懷疑,因為他確信也隻有夏如沁會這麽做,其他的人沒資格,也沒勇氣。
不知為何,他就是覺得夏如沁有這個能力,甚至也想這麽做。
“王爺,這個玩笑是不是開得太大了,深宮厚牆,豈能是我這一個弱不禁風的女兒家,可以操控的,在這個世上,恐怕最不想讓皇後生下孩子的那個人,是王爺你吧。”
話音剛落,司拓錦的手便加重了幾分:“你在挑釁本王。”
夏如沁有些吃痛,卻依舊沒有露出痛苦並且要求饒的模樣。
殊不知,司拓錦在心中不停地道:“隻要你開口求我,我就放了你。夏如沁你到底是真傻還是裝傻,難道你不懂本王的心意?”
“王爺高高在上,又豈是我這種小女子可以挑釁的。”夏如沁的聲音已經有些沙啞。
司拓錦靠近她的耳邊,道:“你隻需要回答本王,這件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是我做得如何?不是我做的又如何,居然在王爺的心裏,已經認定了這件事情是我所為,那又何苦勞煩走這一趟,難道王爺就不怕我在這裏殺了你?”
夏如沁挑釁的看著他,道。
“當真是好大的口氣。”說著,他提著夏如沁的脖頸,夏如沁隻到他胸口的身高,被他輕而易舉的提到了半空中,夏如沁的雙手抓住他的手,卻無論如何都掙脫不開。
雙腿不安的亂蹬著,可都無濟於事。
“嗖。”
玲瓏還未上前,便聽到了一陣箭穿過樹林的聲音,還來不及去看誰放出的箭,卻隻聽到了悶哼一聲,睿王司拓錦的後背上,便插了一根長箭。
突如其來的一下,讓司拓錦痛的鬆開了手,整個人都連連後退,黑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攙扶住了司拓錦。
“王爺…”
司拓錦搖了搖頭,抬頭看去,從樹林中款款走過來的人,手中拿著弓箭,一臉的陰沉。
可他的目光從未在意過司拓錦,徑直走到了夏如沁的身旁,伸手心疼的撫摸著如沁脖頸上的手指印,目光陰冷的盯著司拓錦,仿佛是一種警告。
“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