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毓兒的身份
沒有人能夠解釋,再這樣緊要的關頭,夏黎昭心心念念的竟然不是她毓兒,而是那個曾經千方百計想要害死她的女人,曹欣然。
長劍冷冰無情,仿佛是出了劍鞘就必須要見到鮮血一樣。
“毓兒,夏家對你情義深重,你不能這樣做,更何況,你還有個女兒。”玲瓏說著把小玉兒抱了起來,道。
毓兒看也不曾看小玉兒一眼,似乎從來就沒有生過她,無情的掃過眾人,長劍指著夏黎昭,道:“我今天隻是要了他的命,你們的命,遲早也都會落在我的手上。”
說罷,長劍衝著夏黎昭而去,夏黎昭緩緩地閉上了眼睛,或許這才是他最後的結果吧。從數日前看到毓兒的那一刻,他就已經猜到了結局,這些年來,毓兒一直都在欺騙他的感情。
良久,都沒有傳來疼痛的感覺,卻感覺到了臉上有一陣陣溫暖的感覺,而這種感覺摻雜著鮮血的味道。
“大嫂。”
幾人踏步上前,都沒有想到在最後的關頭竟然是曹欣然為夏黎昭擋了那麽一劍。
夏黎殤直接一腳踹在了毓兒的胸口,那長劍自然也是順勢從曹欣然的胸口處拔了出來,鮮血直接噴湧而出。
看著緩緩倒下去的曹欣然,夏黎昭已經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直到解開了夏黎昭的束縛,夏黎昭這才扶起了曹欣然,倔強的不肯落下淚來。一雙手卻在拚了命的捂住她的傷口,似乎如此就能夠阻擋住鮮血的流出,她就可以活下去。
“欣然,你別怕,我這就帶你回家。”
曹欣然無力的搖了搖頭,她知道,自己已經是時日無多了,她曾經做過太多太多的壞事,如果不是因為她強行拆散了夏黎昭和毓兒,如今也不會落到這個下場。
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罷了。
“黎昭,對,對不起,我,不應該,應該拆散你,你們。你,你不要,不要難過,如果,有來生,我,寧願先遇到你。”
“你別說了,別說了,曹欣然,我已經原諒你了,很久很久之前就已經原諒你了,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我們回去,重新來過,你不是最喜歡小玉兒了嗎,你怎麽忍心離開她,還有,還有我們還沒有生孩子,還要一起去放風箏,遊湖泛舟…”
聞言,曹欣然輕笑了起來,這是她對小玉兒說的悄悄話,也是她對未來的一種期盼。
“原來,原來你都知道,黎昭,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有沒有愛,愛過我…”曹欣然一臉期待的看著夏黎昭,問道。
夏黎昭握著她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眼淚滴落在她的容顏上:“曹欣然,你聽清楚了,我要跟你過完下半輩子,所以,你不能死,因為,我愛你。”
話落,一旁正在跟夏黎殤刀劍相向糾纏不清的毓兒,渾身一震,也正是因為這個空閑,夏黎殤方才可以傷了她。
一劍穿透了她的肩膀,此時,不知從何處直接飛奔過來兩個黑衣人,眼疾手快的把毓兒救走…
“如此,我也安,安心了…”
話落,曹欣然倒在血泊中,再也沒有睜開眼睛,夏黎昭一直以來都沒有開口,如今開口了卻已經是人去樓空了,就算說出來了又如何,她已經不在了。
“好了,別去追了,既然她如今已經受了傷,自然不會再對夏家出手,如今,我們先好好的…”
夏如沁卻無論如何都說不出來那一句話。
此時,在人群中突然走過來一個俊俏的少年郎,他二話不說,悠哉悠哉的走到了刑場中央,隨意的把了一下曹欣然的脈搏,微微勾起嘴角:“還好還好,還有一口氣,否則的話,還真的是回天乏術。”
“什麽,你說,她還有救。”聞言,夏黎昭抹了一把眼淚,看著來人,問道。
那人也沒有過多的言語,隻見他給曹欣然服用了一顆黑色的藥丸,隨即封住了她胸口的穴位,倒了一些白色的粉末在上麵,道:“先送她回府,隻要還有一口氣在,就沒有我救不了的人。”
話落,回頭看了一眼夏如沁,還俏皮的衝她眨了眨眼睛,她雖然已經認不出來眼前人的模樣,可是那一雙眼睛卻是無論如何都忘不掉的。
眼前的俊俏少年,正是百葉。
豈料,一行人方才欲走,那監斬官便走了上來,趾高氣揚道:“這還是皇上下旨要斬殺的犯人,他若是走了,本官拿誰的人頭去交差。”
“怎麽,聽大人的意思,是非要侯爺的人頭不可了?”夏如沁眯了眯眼,冷冷道。
“這是皇上的旨意。”那大人還是如此的趾高氣揚,不可一世。
隻見夏如沁緩緩地從丫鬟的手中拿出一塊令牌來,隻見那個官員在看到這塊令牌之後,臉色大變,直接跪在了他們麵前,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與方才那個盛氣淩人的模樣判若兩人。
“大人,你可等到了你的狗眼看清楚了,這可是堂堂先皇所賜的令牌,見此令牌,猶如見先皇,今日,本王妃便用這塊令牌救了侯爺,有何不可?”
說著,抬起腳來,狠狠的踩在了那個盛氣淩人官員的手上,那官員再痛也隻能忍著。畢竟人家是主子,他是奴才,都把先皇的令牌都拿了出來,即便是皇上在這裏恐怕也要退讓三分。
“這麽大人是還沒有看清楚嗎?需不需要,再看一遍?”玲瓏也不是一個好惹得,帶著一種貪官就應該以暴製暴,如果不出一點真材實料,還當真以為,他就是老大。
那官員惶恐的退後了數步:“下官隻不過是一介,三品芝麻官罷了,那怎麽能夠不分尊卑,主仆。”
“哼,知道就好,還愣在這裏幹什麽?還不快去準備馬車,讓你的人全部都退下。”
“是是是。”那官差連滾帶爬的躲了出去,生怕這件事情會牽扯到他一般。
夏黎昭自然不會理會,倘若皇家無情,他們夏家自然也可以無義。
“曹欣然,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