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章：規則

  在一番隊副隊長雀部長次郎的引導與見證下，誌波閆護正式地向山本元柳齋重國行了拜師禮，從此正式成為了山爺門下的一員。


  如果說之前加入誌波家還是依靠著閆護對於誌波一族的了解而提前做的謀劃，那麽這次能夠加入山本門下完全是巧合所致。


  從某種意義上講，這種緣法本身才是這個世界最奇妙的事物，無跡可尋，捉摸不定，卻也能帶給人意想不到的驚喜。


  而在正式入門後，之前閆護的疑惑也得到了雀部副隊長的解答以及老爺子本人的默認。


  原來，逆狂上一任的宿主名為如月泰戊，是山本總隊長的弟子以及老部下。


  在一次前往霞大路家執行臥底任務的時候，發現了獏爻刀的秘密之後，卻被當時霞大路家的掌控者當場抓包，最終淪為了獏爻刀實驗品。


  由於此次臥底任務是不被中央四十六室授權的，因此在事後山本總隊長也沒有將此事鬧大，為自己的弟子報仇，而是與霞大路家達成了一種默契，霞大路家不對山本總隊長未經授權的調查進行提及，而總隊長也沒有對如月的死進行追究。


  不過這件事，一直以來是山本總隊長的一個心結，作為千年最強的死神，自己的弟子淪為邪惡刀具的實驗品，而自己卻無法為自己的弟子進行報仇，而隻能親手斬殺掉這個已經淪為野獸的弟子。


  這也是為何，在最初誌波一心帶著閆護上門的時候，山爺很快地就從靈壓波動的相似性上察覺到了逆狂的氣息。


  而在聽了閆護的理想並試探了他的實力以及覺悟之後，山本總隊長也是最終決定收下這名徒弟。


  不僅是為了緬懷自己曾經的老部下以及弟子，更多的則是給曾經無能為力的自己的一種救贖。


  在雀部副隊長講述這段過往的時候，閆護也在內心想了很多，最終將這條邏輯鏈補充完整。


  “小子，這下你明白了嗎？無論一名死神的身份有多麽的特殊，即使是老夫，都有需要遵守的規則，而違反規則的死神，也最終會為此付出代價。”


  聽到老爺子沉聲說完這番話後，閆護抬起了頭，似乎想反駁著什麽，但最終還是將頭低了下去，默默稱是。


  有關整個屍魂界的規則論，一直處於一個很奇特，甚至於匪夷所思的狀態。


  在誌波家的時候，閆護曾經在誌波家的古籍中看到過有關屍魂界由來的記載。


  在最初創世的時候，屍魂界整體的秩序是由靈王以及五大貴族共同建立，最終創造出了屍魂界的雛形。


  不過看過原著的閆護對於這個說法卻是有一定的懷疑，無論是靈王的存在，還是五大貴族是否有資格參與創世的盛舉。再加上這份資料出自同為五大貴族的誌波家之手，因此真實性就更加值得考究。


  不過即使這個說法為真，但閆護依舊認為現在屍魂界整體的權力結構框架是十分荒唐的。


  掌握著屍魂界最高權力與規則的中央四十六室，卻不掌握軍權，所謂的護衛加起來甚至打不過四楓院夜一的三拳兩腳。


  而屍魂界最強的戰力組織，護廷十三隊，卻是完全聽從於山本總隊長的命令，包括死神的訓練學院，真靈術學院也是由山爺擔任院長。


  因此，中央四十六室的權力應該是被架空，浮於表麵的，而真正擁有實權的則是曆代護庭總隊長。


  但是在如月這件事情上，山本總隊長卻出人意料地選擇了沉默，這也是閆護最開始的不解之處。


  不過，轉念一想，閆護也明白了山爺的苦心。


  如果規則的製定者以及守護者都不能遵守規則，那麽還如何約束其他死神去遵守規則呢？


  如月這件事情，本質上還是屬於瀞靈庭的日常事務，並沒有動搖這個世界的根本。


  如果山爺因如月身份的特殊性而徇私，那麽必然會導致屍魂界整體的權力框架不複存在。


  即使在不考慮靈王或者零番隊的情況下，一個無秩序的混亂世界也不是山爺所期望的。


  護廷十三隊原本就是一個崇尚力量的殺戮集團，山本總隊長用了千年時間將其改造為一個以守護瀞靈庭為目的的衛隊，若是秩序崩塌，那麽瀞靈庭，包括整個屍魂界將會回到千年前的那個殘忍的時代。


  這也是山爺在這件事情上忍讓的原因，歸根結底，以守護秩序為目標的山爺，身上的牽絆實在是太多了。


  “不過，我不一樣！”


  “師傅有這些顧慮，而我卻沒有。”


  “霞大路家，希望你不要露出任何馬腳，否則，你這個所謂的上層貴族就成為我血色世界的給養吧！”


  望著眼前這位令人尊敬的長者，誌波閆護在此暗暗下定了決心，在他的黑名單中，終於出現了第一位“幸運”嘉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