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 十年
回到家的時候蔣痕竟然已經到家了,他一個人坐在廳裏看電視卻不說話。蔣欣怡坐到他身邊放下包。蔣痕回頭看了她一眼,沒有任何表情地說:“欣怡,把鞋先換了,穿著高跟鞋會很累的。”
蔣欣怡回頭望著蔣痕,然後搶過他的手裏的杯子喝了一大口。
蔣痕望著蔣欣怡竟然地說:“你喝我口水?”
“你他媽的都嫁給你了,難道喝你一點點口水都不可以嗎?”蔣欣怡生氣地放下杯子。
蔣痕靠近蔣欣怡,他們的距離隻有5CM左右,他一個手撐著沙發對她說:“還要喝嗎?我給你高濃度的。”
蔣欣怡明白他的意思,然後不好意思地推開他:“別在我麵前撒流氓。”
蔣欣怡放下杯子躺在沙發上不想動,蔣痕拉著她起來說:“快去把鞋給我換了。”
蔣欣怡白了他一眼說:“累的是我又不是你,你管那麽多幹嘛?”
蔣痕揚起他奸詐的笑容道:“那我抱你去咯。”
蔣欣怡馬上站起來道:“別,我自己來。”
蔣欣怡邊走邊埋怨的說:“你真的越來越霸道了,上班一定要一起去,晚上幾點上睡你都要管,還要我早上一定吃早餐。現在可好,就連回家換鞋都要管了。”
蔣痕理所當然好笑地說:“我的一切霸道都是為你好。”
蔣欣怡被蔣痕的話雷到了,不知道應該哭還是好笑。
換了鞋然後回房間換衣服,發現床好像被整理過。腦袋突然想起床頭那張她與姚海笙的合照,便馬上心虛地去翻,深怕被蔣痕發現了。她翻開枕頭,發現照片還在,心裏頭不是慶幸,而是感覺的點對不起蔣痕。她拿著照片走出房間,坐到蔣痕身邊。
“這照片你見到了吧。”
蔣痕嗯了一聲,沒有給蔣欣怡太多我想見到的表情。
“你不罵我嗎?我以為你會生氣地把照片給丟了。”蔣欣怡把心裏想法告訴了他。
蔣痕轉身正對著蔣欣怡說:“如果我把你照片丟了你會怎麽樣?如果真要丟也是你自己丟而不是我丟。”
蔣痕的話讓蔣欣怡覺得很意外卻又很感激,感激他所做的一切,盡管都不如隨自己想的,卻都是為她好的。
蔣痕又說:“不過我是真想丟掉的,哈哈!”
蔣痕對蔣欣怡掏出心,她卻很多東西都瞞著他。蔣痕站起來拿起杯子去倒水,經過陽台,把我亂放的鞋子整理了一下,然後洗了個手再倒水。
“蔣痕,我今天見到姚海笙了。”
蔣痕嗯了一聲沒有給蔣欣怡再多回答,她抬頭看著他,他回了原來位置接轉身對她說:“他在這邊有個計劃案,所以來到這邊也不奇怪。”
“他叫我等他,他說他有自己事業之後便與我不再分開。”
蔣痕沉默了數秒邊喝茶邊淡定地說:“你的選擇呢?”
“繼續過我的生活啊。”
蔣痕似乎很滿意蔣欣怡的回答,嘴角偷偷揚起了,很快又合起嘴不說話。
其實蔣痕跟蔣欣怡同過班,他們做過同桌。每次他們做作業的時候總會討論一番。蔣欣怡那時候比較笨,總會咬著筆想很久都想不明白。蔣痕每次都不會直接告訴她答案,但經他一點,卻找到了思路。那時候的他就如現在一樣,偷偷揚起嘴角,然後很快便恢複正常。
“想什麽?”蔣痕見蔣欣怡不動聲色便問。
蔣欣怡笑了笑搖頭,其實蔣痕不知道,跟他做同桌的那些日子蔣欣怡的成績是最好的,所以當她高考後蔣痕看到蔣欣怡的成績單臉皺得跟老頭子一樣問蔣欣怡為什麽會考成這樣?那時候蔣欣怡很想跟他說,因為沒有你。當年,如果沒有蔣痕蔣欣怡可能過得更糟糕,現在如果沒有蔣痕她卻會變得更犯賤。沒有了蔣痕,也許對蔣欣怡來說就是更大的損失。
蔣痕接了個大單,成功為公司謀了大利益,大家都一起去慶功的時候蔣欣怡卻逃了出來。張瑤不停地拍照發好友圈,蔣欣怡一個人坐在咖啡廳裏邊吃蛋糕邊看他們的最新動態。不久之後蔣痕給她電話要我回來當他舞伴,蔣欣怡拒絕了,因為她壓根不會跳舞。
“欣怡你就是隻貓,喜歡一個人窩起來睡懶覺。”這句話突然在蔣欣怡腦海裏閃了出來。是他們上大學的時候,有一次他們約好了一起去看球賽,蔣欣怡沒有興趣於是一個人躲到咖啡館裏喝下午茶,蔣痕是第一個找到她的,然後他便對著蔣欣怡說了這一句話。現在想想,其實這個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不是她自己,更不是一起了很久的姚海笙,而是那個總跟在她身後的蔣痕。他從後麵看著她每一個動作,知道她每個心情,理解她每個想法。
蔣欣怡點了杯拿鐵,叫了個黑森林蛋糕坐著休閑地吃著。外麵突然下起了雨,她透過櫥窗看見車水馬龍的馬路上每個人都被這突然而來的雨嚇得到處躲避,而藍國就是其中一下。他躲到了櫥窗外麵正當著蔣欣怡的目光,她敲了兩下玻璃,他發現了她,於是走了進來坐到她對麵。
藍國整理了一下下才坐下了,把方才的狼狽都掩蓋了。
“竟然自己一個人在吃東西,阿痕沒有陪你。”藍國說起這話的時候帶著一些疑惑,似乎有些東西非要問個清楚一般。
“他接了個大單,所以在慶功。”
“你不去?”
蔣欣怡搖頭沒有回答繼續吃,藍國也叫了杯藍山咖啡,然後回過頭來瞪著她。
蔣欣怡抬頭很奇怪地對著他說:“你這是什麽意思?”
“什麽什麽意思?”藍國反問道。
“你這樣看著我很奇怪。”蔣欣怡摸摸臉對藍國說,“難道我臉長了讓你討厭的東西?”
藍國搖頭,然後拉了拉衣服突然認真了起來:“你做的一切都是在報複海笙嗎?”
蔣欣怡被藍國的話給愣住了,她突然才發現,原來在別人看來是如此,她想姚海笙也是這樣覺得。蔣欣怡突然不明白自己的所想,到底她自己是不是也是為了報複姚海笙而跟蔣痕結婚。如果是真的如此,那蔣痕又是怎麽樣的?
藍國又接著說:“阿痕他很好,尤其對你。”
蔣欣怡點頭笑了笑,當剛才的話沒有聽到:“那我當然知道,如果他對我不好我才不嫁給他呢。”
藍國笑了,卻讓蔣欣怡覺得是嘲笑,笑起來讓她心寒。他似乎知道了什麽,在怪她,在諷刺她。
“吖痕他很愛你,已經快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