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6 猜疑
蔣欣怡回到家燈依然是關著的,蔣痕還沒有回來。她坐在沙發上不願意開燈,她突然很害怕,怕突然而來的光明刺痛她的眼睛讓她淚流不止。
蔣欣怡一直坐著,盡管時間過得很慢,卻依然不想離開,她怕隻要一站起來,接下來更多讓她難以接受的事情。她不相信蔣痕是那樣的人,但事實又已經擺在麵前。蔣欣怡拿起桌麵的水杯,手一滑,杯子掉在地上碎了。蔣欣怡看著地上那堆玻璃碎片她不由地笑了,原來看起來那麽堅硬的東西竟然如此脆弱,輕輕一跌就碎了。
蔣欣怡想把玻璃碎撿起,這時候門打開了,燈也隨著開起。
蔣欣怡回到看著一臉疲憊的蔣痕關上門:“怎麽燈都不開。”
蔣欣怡向前正要往蔣痕那頭走去,脫腳踩到玻璃碎上:“啊。”
聽到蔣欣怡的叫聲,蔣痕馬上放下東西緊張地走到蔣欣怡更前,蔣欣怡重新坐回沙發上對著蔣痕說:“阿痕,那裏有玻璃碎,你小心一點。”
蔣痕看了一眼地下的玻璃碎然後對蔣欣怡說:“你坐著不要動,我去拿藥箱過來。”
蔣欣怡點頭不語,蔣痕很快帶著藥箱過來,把玻璃碎從腳裏取出來清理了傷口包紮了一下。
“你現在開始不可以濕水。”蔣痕邊收拾東西邊說,“下次要小心一點,燈一定要開著。”
“阿痕。”蔣欣怡抬頭說,“你怎麽那麽晚才回來?你去哪裏了?”
蔣痕回頭看著蔣欣怡說:“在公司趕個策劃書,明天一早就要送到別的公司去簽約,怎麽了。”
蔣欣怡剛想說話,蔣痕又說:“對不起,我竟然忘記了我們約好了一起吃飯?”
蔣欣怡明顯有點失落:“你跟誰在公司?”
“自己啊!他們早就下班了,隻剩下我自己一個人。”蔣痕解釋道,“一做就做到剛剛,累死了,我先去洗澡出來再跟你說。”
蔣欣怡咬著牙滿滿地恨意,明明打電話給他的時候張瑤說他們在一起,可蔣痕卻說的是自己。
蔣欣怡整個人靠著沙發,她聽到浴室裏麵沙沙的聲音,心裏不由地想到蔣痕與張瑤纏綿在一起的畫麵。蔣欣怡眼淚不自覺地流了出來,她突然覺得自己很可笑又很可悲,經曆過曾經的傷痛,卻還會如此相信一個男人。
蔣痕穿著睡衣走了出來,見蔣欣怡神不守舍的樣子,靠近一看,竟然發現她眼角的眼淚於是緊張地走了過去:“怎麽呢?還很痛嗎?我背你去醫院好不好?”
蔣欣怡伸手抱住蔣痕在他耳邊說:“阿痕,你不會騙我的對不對?無論如何,你最終還是隻有我一個人的對不對。”
蔣痕已經感覺到蔣欣怡有些不對路,他沉著眸:“一直都是隻有你一個人的,你放心吧!”
蔣痕把蔣欣怡抱了起來:“我們回房間吧,你別想那麽多,今天是我不好,沒有陪你吃飯。”
“阿痕,我還沒有洗澡。”蔣欣怡不好意思地說。
蔣痕輕輕地笑了:“我幫你。”
蔣欣怡羞澀地別過臉,蔣痕拍了拍她的頭靠在她耳邊小聲地說:“你還怕什麽,你哪裏我是沒見過的?”
蔣痕把蔣欣怡抱到浴室,開了熱水,關上浴室的門。沒有多久功夫,蔣痕便把蔣欣怡抱了出來直接回到房間。蔣痕輕輕地把蔣欣怡放到床上,蔣欣怡往裏靠了靠,蔣痕坐到了她身邊。
“阿痕,我打電話給你你怎麽一直不接?”蔣欣怡又問。
蔣痕皺著眉想:“我一直沒有聽到過電話響。”
蔣痕說完便走到大廳,在公文包裏找了一下沒有找到手機,蔣痕又到西裝裏找,可最後還是沒有找到。蔣痕回到房間拿起了蔣欣怡的手機撥打自己的電話號碼,手機響了很久,但是沒有人接,家裏麵沒有聽到電話的響聲。
“怎麽呢?電話沒有找到嗎?”蔣欣怡問道。
蔣痕點頭說:“可以放在公司沒有拿,又可能在去見客戶的時候掉了。”
“你去哪裏見客戶?”蔣欣怡問道。
蔣痕想了想,要不要告訴蔣欣怡是張瑤他們公司,如果這樣說也不知道蔣欣怡會不會多想,最後還是沒有直說。
“就是最近一個比較重要的大客戶。”蔣痕說。
蔣欣怡有點失落,她情願蔣痕告訴自己那個人就是張瑤。
蔣欣怡沒有多說,她躺下來蓋好被子把臉側到另一邊。蔣痕也跟著躺在蔣欣怡身邊正對著蔣欣怡。
“你今天怎麽了?”蔣痕問道。
蔣欣怡搖頭隻是輕輕地說:“隻是有點累,我們早點睡吧。”
蔣痕伸手摸了一下蔣欣怡的頭說:“如果累了就別想那麽多了,明天也別去店裏了,不開一天也不會怎麽樣。”
“嗯!”蔣欣怡簡單地回了一句,然後轉身把臉靠到另一邊。
蔣痕伸手把蔣欣怡抱在懷裏,臉直接靠在蔣欣怡的身上。
“阿痕,你記得我曾經跟你說過的麽?”
“什麽?”蔣痕反問。
蔣欣怡沉吸了一口氣說:“我說過,如果你找到自己真正喜歡的那個人,你可以選擇離開我,我是不會怪你的,畢竟我們當初……”
蔣欣怡把頭緊靠著床,她害怕蔣痕見到她的眼淚,她其實不想這樣,她不想離開蔣痕,可是她又不想蔣痕因為自己而埋沒了自己的真感情,她要的是一個百份百的丈夫,她不要三心二意的。
蔣痕把手緊把著蔣欣怡的手說:“欣怡,不會有那個人出現的,因為在我的心裏,隻有你沒有別人。”
蔣欣怡的眼淚流得更快,是感動還是感慨就連自己也不清楚了。她分不清蔣痕說的到底是真是假,但她又感覺到蔣痕的真實存在,在她身邊,在她心裏。
“欣怡,我是不會離開你的,除非你要離開我。”蔣痕突然把蔣欣怡緊緊抱住,“所以無論發生什麽事,你也不要離開我,如果你離開我,我會瘋掉的。”
蔣欣怡不語,她已經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麽好,她不停地安慰自己,那人不是蔣痕,那隻是自己的猜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