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4:本公子沒錢,腎也不好(二)
燈火的輝煌愈演愈熱,酒吧裏紙醉金迷,癡男怨女摟摟又抱抱,群魔亂舞。不大的舞池子,人擠了又擠,肢體的碰撞、眼神所到之處擦起來的火花,似乎在下一秒就要幹柴烈火的滾起來。
池邊的吧台,男人已經抽完第三隻火煙,霧氣撩繞,熏染著整個臉龐都隱沒在忽明忽暗裏。昏暗的光線裏夾著煙塵連他的臉都看不清,卻能看清他握著的酒杯的手,手指修長,白如肌雪。
握著酒杯,筋脈都能看到,一直拿著酒未放,很寂寞般。
口腔裏的煙味和酒味,胃裏的翻江倒海,聽到的魔音貫耳,已經麻痹了他。
長睫微摭住思緒,隻有帶笑的臉龐,醉看這繁華亂世。
酒,一杯杯下肚。
貫得越多,越能擠走他腦子裏多餘的東西,於是她的身影越來越小,於是他越喝越多,如此這樣循環著。酒喝得差不多,該去放一放水。
他起身,腳步已經踉蹌,上廁所。
在洗手間的門口,一個溫軟的身軀跌向了他,他縱是喝醉,也眼明手快的把她扶起。
低頭,一張,很美的臉。
穿得異常清涼,細細的肩帶,臉前的大白兔呼之欲出。
孟墨輕挑的點了點她的背,邪笑:“本公子沒錢,腎也不好,現在要去解決人生大事,不要投懷送抱,不收!”
一推,走人。
才走兩步,背後已經被兩坨軟綿的東西抵著,他站定,眼裏浮起不耐。
“你腎不好,姐的腎好得很,你沒錢,姐的錢,多的是……”
她說話的聲音非常好聽,很清脆,字正腔圓,夾著醉意的迷態,迷人至極。她的手,已經繞過他的身側,從他的T恤下擺伸了進去。
孟墨的腦子猛的清醒了幾分!
伸手隔著衣服捉住了這隻不安份的手,轉身,看著這個怎麽看都不像良家婦女的女人。
把她的手指出來,勾唇,“姑娘,我不……呃。”才剛剛張口,她已經撲了上來,唇已經吻上他,舌頭伸進。
孟墨怔住。
她的身子線條非常好,很柔軟,撲在他的懷裏,像水一般。
她身上的酒意,讓他頭腦發脹。
好像醉意又上了頭。
抑或是她的聲音,迷惑了他,和腦子裏的那個女人,一樣的好聽。鬼使神差的伸手,抱住了她。
萎靡的夜色,像撒下了隱形的迷藥,喘息聲,都如此美妙。
……
夜,很靜。
房間裏隻有一盞昏色的小燈點頭,照著這個陌生的房間。這種顏色,總是很曖昧。更能把很多醜的東西,轉換成美好的錯覺。
蘇昀從床鋪對麵的蹭亮裝飾上,收回目光,小臉紅紅的。
她極少這麽審視自己,也極少照鏡子,並不是一個臭美的人。隻是今晚……對著那麽一個裝飾,恰好能看到自己的樣子,長發,蛾蛋蛋,不算高也不算矮,扔在大街上,也就是一普通人。
唯上讓她覺得優勢的是,這一頭幽黑的頭發。
自然垂直,未經任何後期加工。
她不美,她卻是最幸運的。
盡管一路都有荊棘,卻在緊急時刻,都會出現一把刃,為她斬斷。
安心,孟墨,以及秦子琛。
身旁,他放下手機,已經瀏覽完郵件,精致的麵容在這樣的光線,越發的鬼斧神工,一棱一角都是奪人心魄。
“晚上不要照鏡子,會做惡夢。”他躺下,拍著枕邊的位置,讓她躲下來。
蘇昀聽話的倒在他的胳膊上,側身,挨著他,微仰頭,“你知道今天晚上我和孟墨見麵啦?”
“嗯。”他一嗯,也側了身子,長指撫著她的小細腰,指間的柔膩總是讓他有不釋手。她的浴衣有些薄,很容易看到她的聳起,鼠蹊有些發麻。
“嗯他知道了蘇風和你的關係,隻是來問問而已……”蘇昀想要解釋,並不想讓他誤會。
“我知道,孟墨是我兄弟,我不想失去他。有些事挑開了,日後也好相見。”
其實秦子琛也是很重情重義,蘇昀明白。
朝她偎了偎……
他喉裏溢出一陣輕笑,“寶貝,我很想要,但是考慮到你的小身板,我能忍。如果你不能忍,要不,你今晚還在上麵?”
不提這個倒也還好,一提,蘇昀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昨晚上,他連哄帶騙的真的把她哄到了上方那個羞恥的位置,想起那個畫麵,她就、就……
“不許提!”她拍打著他。
他伸手,瞬間抓住她的手腕,眸眼深隧鬼魅,像要把她吸進魂魄裏,那般炙烈,蘇昀意識到不好。想逃,他卻翻身壓向她,頭埋在她的耳邊:“再來一次,嗯?”
如此赤果果的。
上衣已經被解,她目瞪口呆。
食色性也,這話不假。
……
窗簾未拉,陽光毫不保留的傾灑,孟墨被熱醒,一股燥熱。他閉著眼晴習慣性的去床頭櫃摸空調搖空器,一伸手,卻摸到了一個軟綿綿的東西。
“嗯……”伴隨著女子特有的嬌吟。
他一下子被驚醒,騰地坐起來!
瞌睡也消散,看著她,看著剛剛還摸了的大白兔,腦子很懵。
他酒醒後,不會對醉時發生的事忘得一幹二淨,隻是會有些片段被遺忘。隻是隱約記得,喝多了去廁所,然後被個女人撲了,隻記得她的聲音很好聽,像極了蘇昀。
卻不想……
他甩甩腦子,裏麵依舊是渾渾沉沉。
女人也醒了,揉了揉眼晴,睜開。
“我靠!一大早醒來,床上多了一個帥哥?”女人還在半夢半醒間,下一瞬,坐起來大大的抱住了他。
高聳的胸部在他的胸膛上蹭來蹭去,孟墨僵得絲毫不敢動,他閱女無數,也從未碰到過這麽膽大的女人!!
她抱著他的脖子,喃喃自語:“有一天我抱著我的男神,讓他好好感受一下我乳神的威名,這個夢想終於要實現了……哇塞,哈哈!”自言自語中,一直在蹭。
並且她又笑了起來。
她這種愚蠢的行為,盡讓孟墨該死的有了反應。
他抓起被子摭擋住,俊臉沉著,伸手推開她:“乳神,看清楚,我不是你的男神,我是陌生人。雖然你的胸很大,昨晚上也讓我很爽,但基本上,我也不喜歡一個太主動的人。錢在牛仔褲的錢包裏,你隨意拿,現在我進去洗澡,出來時,希望你已經消失,再見。”
起身拿被子包著下半身,進浴室。
水衝上頭頂,冰涼透骨,腦子也清醒了很多。
他並不是一個為了什麽煩心事而選擇亂醉的人,昨晚真的是個意外。平生第二次喝醉,第一次在美國,為了家庭,這一次為了她。
可能真的犯賤到了底,真的沒什麽再拿去賤,最後一次的放縱買醉,竟去惹了一個陌生的女人。
回想到她說話的聲音,尤其是昨晚,她醉態時,那個聲音和蘇昀如出一轍。
沒想到,又賤了一次。
水順著發梢淌下至鎖骨至胸膛,怎麽都衝不走女人的抓痕,都是激烈留下來的痕跡。
他很煩。
洗完澡出來,可能腦子裏了水,讓他出現了幻覺,蘇昀怎麽可能會在這裏。穿著他的T恤,站在窗邊,長發輕搖,黑發又長又直直達腰跡,背影和蘇昀一模一樣。
目光往下移,是她挺翹的臀部以及細白的腿,又不是她。
蘇昀在他的麵前,不會有這樣性感的穿著。
氣息冷了幾分,冷聲:“你怎麽還不走?”掃了眼地上,他的牛仔褲有被狠狠踩過的痕跡,不難想象這個女人踩著他的褲子出氣的樣子。
女子回過頭來,一張很陌生的臉,單從臉上來看,要比蘇昀好看些,不是一個風格,這個女人的臉,長得都是勾人的樣兒,很妖。
她氣呼呼的走過來,裏麵內衣都沒有穿,孟墨別開了臉。
下一秒,臉上多了一隻手,硬是把他板了過來,與她直視。
“我走你妹啊!把姐從酒吧拖到這裏來,大早上的還摸我胸,你裝啥呢。我給你這個福利,讓你好好看,別裝好人了!”
孟墨:“……”
“你昨晚噴了多次,都在我的體內,我他媽怎麽知道你有沒有病啊。就你個窮樣,開房都是我出的錢,你的錢包裏能有什麽錢,別裝逼了!把你的衣服穿上,跟我去醫院!你要是傳給了什麽病,我把你那根醜不拉嘰的東西拿硫酸泡了!”她語氣很不善,怒目橫眉。
看得出來,性格與長相,差了十萬八千裏。
孟墨自認也還是有點紳士風度的,去醫院也好,也好知道她有沒有病。
指指她身上的衣服,你穿著我的,我拿什麽穿。
女人賭氣似的,瞬間脫了上衣,直接扔給了孟墨。那兩顆晃動的大白兔沒有任何摭掩的跳出來,閃瞎了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