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第九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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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般遷就自己……
是……因為……救命之恩嗎?
於念冰的潛意識告訴她,就是的。但是右手還是不甘心地落下了炭條。
【為什麽?】
宋時月側目看了於念冰一眼,而後笑笑,很快在紙板上刷刷寫道【你救過我啊】。
哦,果然就是這樣。
於念冰目光隻在紙板上掃了一下,就收了回來,抿了抿嘴,往自己那邊挪了挪,背著宋時月躺了回去。
看來救命之恩這件事兒在宋時月這兒是過不去了。直襯得於念冰這兩天心間的鬆動有些可笑……
五分羞,四分惱,還有一分似有似無的怨,混作了一團堵在於念冰的心口,便是躺下不再去看那人,也一時難以散去。
可憐了於念冰不想聊了,宋時月卻還沒個完。
於念冰閉目躺著,就聽著背後還有刷刷刷的炭條在紙板上劃過的聲音。
不多會兒,後麵的刷刷聲止了,於念冰的肩膀被輕輕拍了兩下。
於念冰:“……”
有的人啊,就是這麽讓人生氣,又讓人沒辦法堅持著不去搭理。
於念冰輕輕地歎了一口氣,翻了個身,沒坐起來,隻是撐著胳膊偏頭向宋時月遞過來的紙板看去。
【那個……一直穿太久不太舒服,今晚我想脫了睡,你不介意吧?】
於念冰看第一眼的時候有些恍惚,沒太看懂,隻是當她從頭到尾又看了一遍,眼睛就一下子瞪圓了。原本因為生悶氣而生出的懶散勁兒,也一下子被驚沒了。
什……什麽……
這個為什麽要問出來!
自己悄悄解決不行嗎?
於念冰臉上有點燙,都不敢繼續多看那行字,更是不想抬頭看宋時月這個人,一時竟是有些慌亂地不知該把目光投向何處。
偏生宋時月還又把紙板往於念冰眼前遞了遞。
點頭,點頭,於念冰連續點了好幾下頭,趕緊地要翻身躺回去。
卻是被宋時月拉住了。
於念冰腦子有點亂,心中竟是閃過一道“難不成還要自己看著她脫”的念頭。
當然,宋時月並沒有這個意思。
熟悉的刷刷聲之後,紙板再次被遞到於念冰的麵前【你也別穿著了,都穿著好幾天了,不好。】
若說之前臉上隻是有些發燙,那麽這會兒於念冰簡直熱氣衝頂,眼睛都要冒出火來。
真是謝謝你了啊!
於念冰飛快轉身,砰地一下把自己砸在了床墊上。
然後……聽到了身後沒憋得住的笑聲。
這個人!
腦子都是啥!
於念冰忍不住地隨手抓了一件衣服,往後丟去。
然後,身後的笑聲,似乎更大了一些……
於念冰:“……”
好在宋時月見好就收沒一直笑下去,很快悉悉索索地似乎又出了帳篷。
聽著後麵沒了動靜,於念冰翻了個身。
帳篷裏果然又隻剩下她一個,紙板和那些炭條也都不見了,應該是被宋時月拿出去收拾掉了。
於念冰輕輕歎了一口氣,自己剛才光顧著氣這個氣那個,都沒想著寫兩行勸宋時月收斂一些的話……真是太情緒化了,不能這樣下去。於念冰想著那行【你救過我啊】,原本有些鬆動得心,又一點一點地壘實了。
宋時月沒走得太遠,隻是把東西拿出來扔到前麵的火堆燒了,又控製了一下火堆的火,洗了個手就進來了。剛撩起帳篷,就看到了那個飛快翻身再次背對自己的身影,忍不住地嘴角又多了些笑意。
這不是怕自己脫那啥的時候動靜太大,把她給嚇著麽。
結果好像提前說,也夠讓她驚嚇的。
是因為那次原主的表白吧,總歸讓於念冰的心裏,多了些防備。
自覺相當筆直的宋時月嘴角的笑意漸漸染上了些無奈,隻是手上卻沒停地往於念冰手上塞了個東西。
濕乎乎還有點兒涼的東西落到了於念冰手裏,差點嚇得她下意識地丟出去。
還好及時睜眼,發現是張濕麵巾……
於念冰提前運到每個營地的行李裏都有不少濕麵巾,今晚拿到了就分給了幾人一點。不曾想,宋時月這麽快就用上了。
直到接下這張濕麵巾,於念冰才意識到自己抓著炭條的手還灰黑著……
這個人……
於念冰垂下眼眸,細細地擦著手指,剛剛壘實回去的心,又悄悄地,鬆開了一些。
擦完手,濕麵巾又被宋時月拿走了。
於念冰背對著宋時月不動,閉上了眼,把臉埋在了枕頭上。
果然,很快旁邊就出現了衣料摩擦的聲音。
也不知宋時月是怎麽弄的,居然還動出了一道帶著點兒香味的風。
不是沐浴乳的味道。
更像是身上的……奶香味……
於念冰心中微動,下意識地屏住了一下呼吸,不過很快,又悄悄地,緩緩地,偷偷地吸了一口氣。
自己可真是……
於念冰的臉在枕頭上埋得更深了。
去除了束縛一身鬆快的宋時月並沒有在意到旁邊突然有些不勻的呼吸聲,此時頗是好好鬆了一口氣躺了下來。
手電筒早在宋時月拿走於念冰用過的濕麵巾後就已經關掉了。現在帳篷裏隻是借著不遠處的火堆,還能看個大概。
宋時月平躺著,忍不住稍側身看了於念冰一眼。
從於念冰之前的反應來看,她應該是不會脫掉的吧。
也對,旁邊睡著一個對她表白過的人,已經有些勉強了吧。再要她……
再聯想到剛才於念冰看到自己寫著想脫的驚訝,宋時月開始有些後悔自己在最後寫的那些字,這會兒想想,倒像是有什麽企圖一般。
也是這些天和於念冰相處得太好太自在了,有時候宋時月不自覺地就會忘記原主表白過於念冰的事情。
有些事,朋友之間也許能說能做,但是對於表白過的人之間,就不那麽合適了啊。
看來以後還是要多注意一點啊,宋時月如此想著,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旁邊支棱著耳朵的於念冰有些疑惑,這是舒服的歎氣嗎?
“我給你按按嗎?”宋時月的聲音飄了過來。
於念冰猶豫了一下,搖了搖頭:“我不用,還是我給你按按?”
宋時月似是有些無奈地搖了搖:“我也不用。”
如此,帳篷裏一下子安靜了下來,竟是沒有人再開口說話。
宋時月和於念冰的帳篷裏,東西是最齊的,兩個枕頭一條被子。被子不小,兩個人也夠蓋。總共隊伍裏得了兩條被子,莊嘉川沒能勸著寧初陽去住帳篷,就把自己的被子給了她。
充氣的床墊和枕頭,質量不錯,都還算軟和。
於念冰躺著躺著,就漸漸有些困了。隻是直到她漸入夢鄉,都還沒有想明白,一向在某方麵十分強勢的宋時月,這次為什麽一拒絕就作罷,沒有堅持來按按自己。
有的人帶著疑問睡了,有的人卻帶著遺憾久久難眠。
對於宋時月而言,於念冰是不一樣的。
於念冰是宋時月來到這陌生的世界,睜眼所見的第一個人,還伸出了友誼的手,救了宋時月。
末世有句話,如果一定要給予人信任,請信任救過你的,而不是被你救過的人。
宋時月本就覺得這句話十分有道理,而後在末世第七年,中央城與各基地的關係生變時,她更是深切地體會到了這句話的正確。
這樣的道理,末世用得,在這新的世界,自然也用得。
隻可惜,原身與於念冰有個表白失敗的關係,宋時月也不確定,在於念冰的心裏,是全然相信了那是一次蹭熱搜,還是也有些懷疑其中帶著些真心。
宋時月希望是前者,這樣她們過了這次節目,也許能做不錯的朋友。
可是很可惜,好像是後者……
人與人之間啊,該如何保持一個讓對方舒服的距離……
昏暗的帳篷裏,宋時月側目看著自己與於念冰之間的一小道空隙,又是一聲歎息。
比起開始難拿捏相處距離的於念冰,倒是在這個世界第二個對宋時月釋放出善意的王滿倉,可以相處得更隨意些。
想到王滿倉,宋時月又不禁想到來參加節目前,王滿倉給她惡補過的,關於真人秀的一些常識。
“真人秀,立足於人。短期的真人秀,也許體現得更多的,是秀字。而像《荒野之旅》這種時間長,條件又艱苦的直播真人秀,前期也許還能落在秀字上,後期卻是肯定更著力在了那個真字上。畢竟,哪有人能連續那麽多天,二十四小時都在作秀呢?尤其是在人疲乏辛苦,物質條件還差的時候,人的本身的性格,是很難繼續被人設掩蓋的。”
王滿倉說這段話時,其實是在勸宋時月不要太緊張,不要太憋著。因為說完這些,王滿倉後頭又緊接著說了“要是苦了累了,你想哭就哭,不要憋著。壞情緒積累的多了,到時候一起爆發反而麻煩。要是有做不到的事情,也不要逞強,畢竟這個節目的難度的確是有些為難你的,你就當是去賺錢的,也別太想著能從這個節目得到更多,先全須全尾地回來再說。”
不得不說,王滿倉真的是個對原主很了解的好人。也不知道王滿倉現在在做什麽,有沒有看直播,是否會因為他們這一堆外債,這會兒也沒睡著覺。
現在的宋時月當然不需要哭,隻是現在睡不著,再回味一下王滿倉的話,就又品出了點兒別的意思。
不算飛船上和在古堡的時間,從飛機上下來,正式開始徒步,也不過才兩天的時間。
到今天傍晚,大家的確和一開始時,有些不一樣了。
開朗的寧初陽累得壓不住小脾氣,原本話不多的牧星洲開始有了些小心思,直爽的關勇毅似乎也有著不一樣的好勝心,倒是莊嘉川一開始就過於紳士的友好,還保持得挺好的。也不知道後麵,是不是能顯出更多,別的“真”來。
挺有意思,這才是人嘛。
不完美,但是真的挺有意思。
想到此處,宋時月慢吞吞地翻了個身,麵向著了於念冰的後背。
那於念冰呢……隨著真人秀的時間一天天過去,後麵,她會不會也顯出了變化。
希望今天的一點兒小差池,不會影響我們成為朋友的可能吧……宋時月默默地在心中念叨著,最後看了一眼她和於念冰之間的狹小空隙,合上了眼。
至於後悔說要脫掉那啥睡麽……
宋時月表示,鬆快得很,一點都不後悔的!
如果一定要戴著那啥才能做朋友,這朋友也做得太累了吧!
當然,如果不戴就注定會失去於念冰,宋時月肯定還是可以再考慮一下的。
已經睡著了的於念冰,也是萬萬想不到自己還有需要和脫掉那啥來爭地位這種事的。
而被宋時月默默惦記了一把的王滿倉,這會兒正躺在沙發上,看著星網屏幕上掛著的幾個已經許多地方都是馬賽克的直播界麵,旁邊的茶幾上,還有兩盒被吃得隻剩個底的燜飯外賣。
沒有灰灰菜燜飯,牛肉燜飯和青菜燜飯一起拌一拌,也能假裝是吃到直播同款了。反正王滿倉吃完覺得,是可以為自己的創意點讚的。總歸他把這個創意發到了彈幕上,是得了不少讚同與表揚的。
現在雖然已經到了星網判定的熄燈時間,嘉賓們自動變成了大片的馬賽克,但是就靠著偶爾能收到的一些音,還有屏幕上大量的彈幕,他們也能刷上大半晚。
現在直播窗口上盡是些馬賽克了,彈幕卻還依舊熱鬧得很。
王滿倉打了個帶著燜飯香味的嗝,抬手把宋時月的直播窗口放到了最大。
“據我觀察兩個馬賽克的重疊麵積,我可以負責任地說,她們一定碰到了!”
“哈哈哈,就一條小被子,就算現在碰不到,睡著睡著肯定也會滾到一起。”
“打馬賽克保護睡眠可以,但是強烈要求節目組給不同的人打上不同顏色的馬賽克!”
“???然後明天早上帳篷裏出現了一條雙色麻花?”
“哈哈哈!提意見的時候不要說那麽多大實話!”
“我就想知道宋時月把小冰塊的洗腳水倒了之後,又跑進跑出的幹啥類?”
“我也想知道,我還想知道為啥她們今天沒有互相按按!”
“寧初陽:搞半天隻有我一個人被按了是怎麽肥四?”
“笑死了,寧初陽是真的慘。”
“就是,為啥最後都沒按啊,而且宋時月後來進來,那個嘩啦嘩啦還是唰啦唰啦的聲音是在幹啥?”
“不知……隻聽到後來有人笑了……”
“有什麽有趣的事情,說出來讓我們也笑笑啊!氣歪!”
……
一條條彈幕,在馬賽克底圖上快速地,參差地飛過。
雖然是宋時月的直播間,刷的卻百分之九十九是宋時月和於念冰兩個人的話題。
王滿倉又把旁邊那個於念冰的直播間也放大,底圖的馬賽克位置略有不同,刷出的彈幕所言,卻是和宋時月那邊差不多的。當然,於念冰這邊,還是有些單獨關於於念冰的話題的,但是雙人話題,至少也占了彈幕的百分之七八十……
再看看這兩個人直播間的觀看人數,節目組那些就不算了,嘉賓裏,於念冰第一,宋時月的已經到了第二,比起第三的牧星洲多出了好大一截。
從彈幕,到觀看人數,真是看得王滿倉有些唏噓。
直播彈幕總是將兩人並作一處講的情況,從昨天早上開始,是越發嚴重了。
尤其是宋時月這邊,一開始沒什麽粉,流量大半來自於黑……後來黑轉了粉,粉的卻是送魚cp……
按理說,手底下藝人的流量起來了,作為經紀人應該十分高興才是。
可許是王滿倉種地出身,更信奉腳踏實地出成果,自己努力種出的才是自己的這種事……總歸覺得現在宋時月的流量起來得有點虛,忍不住地有些為宋時月擔心。
大半年前,宋時月那次對於念冰的表白,是趁王滿倉不在時的擅作主張。
這回慈明的事情之後,王滿倉看著宋時月和於念冰相處得還行,似乎宋時月也沒再用於念冰炒作的意思,還以為星網忘性大,就算節目組想炒,她們好好做朋友,也炒不起來。
不曾想到啊,事情反轉得太快,王滿倉還沒來得及反應,cp粉的隊伍已經壯大到不太好壓下去了……
而公司的意思,也是任其發展。
可不就是任其發展麽,畢竟公司更想看到的是一個很快人氣暴漲的藝人,而不是一個成長緩慢的……
隻有王滿倉,還在擔心宋時月會不會因此而受傷。
但是公司不介意,就王滿倉一個人,還是不要添亂瞎操作了。
兩天……才兩天……王滿倉看著宋時月的直播頁麵,縱是已經是一條馬賽克了,直播頁麵的觀眾,居然還那麽多,還在漲……
真是欣慰又心虛啊。
比起看直播看得甜澀參半的王滿倉,歐陽卉看這個直播節目,是真看得滿心皆苦。
不止苦,還氣,還鬱,還躁,滿滿的負能量,下午的時候連奶都回掉,沒了。
可憐了小娃娃餓得嗷嗷叫,就此斷了母乳,改了食譜。
不過這對於看孩子的保姆,倒是件好事。畢竟每次抱著孩子去讓歐陽卉喂,等了又等,對方要麽看直播看得入迷顧不上孩子,要麽正在發脾氣砸東西保姆都不敢進去,要麽……終於找到了時機進去,孩子卻嘬不出奶,大人和孩子一起發脾氣……總歸全是亂七八糟的不好體驗。真的是幹活一天,蒼老一歲。
現在奶暫時沒了,大人也不讓醫生過來重新催奶,保姆倒是鬆了一口氣,隻管用羊奶哄了孩子,不必再去觸歐陽卉的黴頭。
沒了人一會兒來煩一次,歐陽卉看直播能看得更投入了。
於是更苦,更氣,更鬱,更躁了。
從嘉賓,到彈幕,全都不如意!
歐陽卉眼睜睜地看著於念冰與宋時月越走越近,眼睜睜地看著於念冰對著宋時月笑,甚至連帶著對節目中其他人的態度都開始溫和,心裏就像是關了一隻刺蝟,還是連續後滾翻的那種。
為什麽……
歐陽卉想到孕期於念冰突然就不來看自己了,後來自己大著肚子,在節目開始前回了北辰,兩人的見麵也是不歡而散。
這樣近的於念冰,這樣好好說話還笑著的於念冰,自己……有多久沒有見過了?
森鑫的合約,的確是有些苛刻的限製,但是在於念冰說要解約前,森鑫給她的資源一直很好,大家的錢都沒有少賺。歐陽卉自認和於念冰的關係也一直保持得很好。以於念冰不喜歡多社交的個性來說,自己可以說是她最好的唯一的朋友了。
但是現在……
歐陽卉手邊的床單,已經捏得皺得不能看。
從於念冰不去看自己,到後來要解約,歐陽卉嚐試和於念冰溝通了多少次,都得不到確切的回答。
便是前些天,回來北辰星的那次見麵,於念冰也隻是看了看自己的肚子,說了一句“沒有為什麽,你好好保重吧。”就沒了。
歐陽卉是有懷疑的,哪怕於念冰提起一點點,她都能對應上究竟是哪裏出了錯。
但是於念冰沒有……
歐陽卉當然不能在不知道於念冰是不是知道一些事前,自曝其短。
於是,就這麽僵了下來。
僵成了……現在的局麵。
直播頁麵中,一片的馬賽克。
歐陽卉不知道那些發彈幕的觀眾是怎麽看出兩個馬賽克的重疊麵積,進而計算出她們的身體有所觸碰了的。反正她看不出來……可僅僅是這樣看著,歐陽卉就已經要氣死了。
同樣的節目,看的人不同,看到的東西和得到的感受,竟也是可以截然不同的。
有人甜到眯了眼,有人虛到擔心,有人氣到快斷氣……
而有的人……
明潭星上,一棟別墅的地下影音室,一整麵牆上,掛著十多個直播窗口。
許是因為直播窗口多是無聲的馬賽克,對於有些人來說,已經沒有太大的看頭了,此時的影音室裏,已經沒有人了。
隻是牆上一個個的直播窗口,或許因為外界光感的變化,而所有閃爍。
直播窗口的光,打在了牆前的茶幾上。
茶幾上,是一疊疊的紙張。
此時若有人進來,便會發現,這些紙張上寫著許多與牆上直播窗口相同的名字。
嘉賓的,節目組的,竟是節目中每個人的資料。
而若是來人能再細看,就能看到一些人的名字上,打了勾,而有一些,則是打了問號。
這其中,放在最上麵的兩張,便是打著問號的。
一張的抬頭寫著“於念冰”。
而另一張,則屬於宋時月。
作者有話要說:宋時月:我寫了我要脫那啥……她會不會以為我是個變態?
於念冰:我聞了……我聞了……她會不會以為我是個變態?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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