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第一百零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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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拉近距離,還是消除隔閡,食物永遠是個不錯的選擇。
這一日從節目組滿滿的善意開始,嘉賓們壓抑了兩日多的抵抗情緒,似乎也在這些熱粥暖堡裏散去了不少。
有意思的是,出發前嘉賓們還再次拿到了節目組送過來的新的驅蟲驅蛇粉,倒是一步一步大方得像是個假節目組了。
“也不求節目組每天包我們一兩餐,隻要在該不掉鏈子的時候把鏈子緊上,就真是謝謝他們了。”寧初陽邊把昨晚剩下的調料合並到之前的調料密封袋裏,邊說著。
這話吧,雖然還是不大中聽,但是可是比前兩天說得和緩多了。
“可別這麽說。萬一本來能被包個兩餐,你這麽一說,沒了可還行?”牧星洲笑著搖頭說道,而後往似乎已經沒有火星的火堆裏澆了一盆水。
於念冰把前一晚散出來透氣的帶土野蔥再一次裝進袋子裏,沒多說什麽,心裏卻是讚同寧初陽的。
今天有這麽一頓,很可能是因為在節目組原本的計劃中,這沿路所得的食材,應該是在昨晚被消耗完。早上給這麽一頓,既是及時的補充,也算是個嘉賓甜頭,鬆個勁兒。沒看大家看向節目組那邊時,目光都溫和多了麽。
給兩棒子再給個甜棗,這種模式總是老舊又有效。
於念冰暫時接受節目組的善意,卻一點兒都沒放鬆警惕。
原本昨晚剩了一些灰灰菜,準備早上做粥或者麵湯吃的,現在沒用上,也沒時間烤成菜幹了。隻能和剩下的調料,沒吃完的米,一起裝了包帶走,希望到放到中午還能吃。
其他重的鍋碗盆也就算了,不鏽鋼飯盒倒是又能帶走兩個。
這樣他們就有四個不鏽鋼飯盒了,一個裝著牛油,剩下的三個中午可以一起煮水補充水壺的消耗,煮和晾涼的時間都能減少了。
有了前一日的經驗,六人很快從營地裏有限的東西裏挑挑揀揀出了一些,努力地塞進背包的空隙裏。
莊嘉川頗有些舍不得他們前一日在滑索路線上千辛萬苦得的枕頭床墊。隻可惜雖然枕頭床墊都是充氣的,但是放掉氣之後,無論是體積還是重量,都很難上身。
隻能希望今晚所需不必再通過任務得到。實在不行,就隻能繼續依靠宋時月了。
很快大家收整完,不知道什麽時候從節目組帳篷堆那邊走到營地門口的羊隊已經在等著了。
出發,上路。
營地在山腳和山腰之間,若是順著昨天的方向繼續往前走,就是上山。
果然,羊隊抬腿,就是上山的方向。
於念冰的目光,跟著羊隊從近到遠,見隊伍依次跟上,下意識地伸手想去拉宋時月的袖子。
隻是,這隻手,伸到半路,就糾結著搓了搓拳,重新落了下去。
“你……看到那根木棒了嗎?”袖子不拉,話還是要說的,於念冰邊說著,邊抬頭向前麵的羊隊那邊抬了抬下巴。
“嗯。”宋時月似乎沒發現於念冰剛才的小動作,點點頭道,“不算木棒吧,就一根小木棍,還沒我們手上這幾根粗。”
前頭的寧初陽聽著了聲音,拔了拔手上的宋記自製登山杖,回過頭來壓低了聲音問道:“誒,你們說,他是不是知道中午要抓什麽吃,又偷偷提前準備好工具了?”
於念冰點點頭:“我也是這麽個意思。”
“就一根木棍,倒是看不出來中午要抓什麽吃……不過應該是……活的?”宋時月不大確定。
“管他呢,反正就算早準備了,也搶不過宋時月。”寧初陽說著,對著宋時月做了個加油的手勢,就重新轉了回去。
這寧初陽……
宋時月有些無奈地扯了個笑,卻是看向於念冰:“別擔心,這樣的棍子,我做起來也快,就算沒事先準備,弄一堆也就分分鍾的事兒。”
於念冰:“……”
無論是木棒,還是木棍,都隻是找個由頭來開始一場打破尷尬和沉默的對話。
隻是這話題一下子滑去了分分鍾搞出一堆棍子,也實在是有些滑得太遠了。
笨蛋!
於念冰心中默道。
隻是這句笨蛋,說的是誰,怕是連於念冰自己都未必十分清楚了。
走路,說話,偶爾的攙扶,明明路上的一切,與之前的兩天並沒有很大的差別。
可是於念冰就是覺得,哪裏不對,哪裏不夠,似乎哪裏,並不該隻是如此。
這樣的疑惑與不滿足,不知來處,不辨盡頭,就像是一小叢燭火,炙熱卻又並不凶猛,隻是長久不斷地炙烤著人心。
心中揣著火,帶著氣,想要麵子上不顯出來,就隻能靠壓著。
這沒由來的小脾氣,於念冰不想發泄在任何人的身上,就隻能憋在心裏,按在手杖上,踩在每一腳的步子裏。
偏生旁邊的宋時月還好像長了個狗耳朵,但凡於念冰的步子放重一點點,就蹭個頭過來,一臉關切地問“怎麽了?”“是不是累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我扶你一會兒好嗎?”……
沒怎麽!
不累!
沒不舒服!
不好!
每次當宋時月的頭蹭過來的時候,於念冰就覺得心裏的那一小叢火,被加了根柴。
這火燒得有點難熬,甚至於念冰都不能好好冷靜下來想一想,明明宋時月什麽都沒有做錯,自己又在氣什麽。
上山的路,長且遠。
樹高且密,抬頭都快看不到山頂在何處。
這條路,究竟有多長……
於念冰看了一眼旁邊似乎並沒有察覺到自己異樣的宋時月。
這樣,又能走多遠……
明明是一行人的旅行,從什麽時候開始,心裏就隻有一個人了?
下一步時,於念冰用手杖重重地戳了一下地麵。
“怎麽了?沒事吧?”宋時月的頭又伸了過來。
“沒事。”於念冰再一次言簡意賅。
“今天是不是有點累?”宋時月宛若感受不到於念冰為了掩蓋心中那團火而營造出來的冷氣。
“嗯。”於念冰這次沒有否認,反是偏頭深深地看了宋時月一眼,方才又道,“這天,早點黑就好了。”
宋時月:“……”
在末世求生中鍛煉出來的那麽一點兒第六感,讓宋時月感覺到了一點兒危機,下意識地閉上了嘴。
別的不說,於念冰剛才說“這天,早點黑就好了”的時候,那眼神完全不是什麽單純的期待。
總覺得……太複雜,宋時月沒法分辨。
哎,所以抱也抱了,哄也哄了,眼睛呢也敷了,昨晚的事兒……還沒過去嗎?
真的太難了。
宋時月不大喜歡現在和於念冰走著的感覺,並且對前兩天的輕鬆愉快十分懷念。
可惜……前一晚被抿了一下那個是自己。
要是反過來,當初是自己抿了一下於念冰的那個,為了解決現在的尷尬,宋時月覺得自己很有可能願意讓於念冰抿回來。
如果當初……
宋時月不自覺地,想到了米白色的……還有若隱若現的……如果那次是自己先……
等等……
宋時月抬起手,手背碰了一下臉頰。
搞什麽!
就隨便想了一下昨晚的事,臉上就滾了鍋了麽!
還能說什麽呢,隻能感謝這個世界的科技還沒有發展到直播可觀內心。不然真是要原地爆炸。
天還是快黑吧……
宋時月有些懷念可以當馬賽克的時間。
然而時空總不以人的意誌為轉移,便是於念冰和宋時月在加速時間流速的想法上達成了統一,時間依舊一分一秒地走著。
這般走了許久,才近了中午。
途中與他們平行的遠處,有一個挺大的湖,不過大概是不在節目組的計劃路線上,他們並沒有靠近過去。
倒是那湖裏綿延了一條水道下來,蜿蜒曲折地,倒是和他們前進的方向越來越近。
不多時,就在兩相交匯處。
池塘,又見池塘。
這座山比前頭的都還矮點,他們看到池塘,已經是過了山頂,在下山的路上。
雖然林子還密著,但是到了近處,前麵有個水塘,大概還是能看出來的。
跟著節目組在這些山裏走了兩天,嘉賓們多少也摸著了點兒節目組的套路。
身上的水壺就這麽大,能帶的水也就這麽多,中午和晚上都是需要補充一下的。
晚上倒還好解決,要麽附近有溪水可以直接用,不然用浴室裏過濾出來的地下水也很可以。中午麽,要是沒有溪水這種活水,像是前一天有蛙的池塘,水挺清,燒開了也能用。
於是在近中午的時候,看到前麵的池塘,嘉賓的心裏浮上來的詞語都是,“水”“午休地”“午飯”……諸如此類。
而羊隊也沒讓大家失望,在離池塘還有點兒距離的時候,就停下了步子。
“前麵就是我們今天中午的午休地。”羊隊大聲說道。
在荒野中滾了幾天的六根老油條點點頭,並沒有太大的意外和驚喜。
羊隊似乎也並不介意大家的反應,隻接著說道,“馬上就要到我們今天的午休地了。我們可以在前麵的池塘補充飲用水。並且池塘裏有不少魚,抓到的話也能作為午餐食用。相信大家都對捕魚的方法有所了解,你們可以選用魚竿釣魚的辦法,也可以像我這樣,做一個網兜去撈魚。”
說著,羊隊從背包裏掏出個藤編的網兜,把它串在了背包側邊拿下來的長木棍上。
“果然。”寧初陽低聲吐槽。
“兩種方法各有優劣,用網兜捕魚雖然會更快,但是身上會弄濕。用魚竿釣魚慢一些,但是可以保持身上的幹爽。池塘足夠大,選用兩種方法捕魚,可以各占一邊。”羊隊說著,又道,“我這裏還有些蚯蚓,如果你們要釣魚的話,可以借你們兩條當魚餌。”
嘉賓們聽到此處卻是略愣了一下。
今天是什麽日子,節目組送了早飯不說,連羊隊都送起魚餌了?
要是第一天就這樣多好,大家估計還能做個臨時朋友。
自覺該說的都說了,羊隊也不多囉嗦,隻一揮手,便帶隊繼續往池塘那邊走。
“我們選什麽?”寧初陽回頭看向宋時月。
“選撈魚吧,我不怕弄濕。像昨天打青蛙那樣,效率極高啊。”牧星洲轉頭來說著,卻是偷偷看了一眼似乎沒什麽讚同表情的於念冰,略一頓後,卻是轉了話頭又道,“不過都行,聽宋時月的。”
“我們也都行。不用多考慮我們這些手下。”莊嘉川亦是放慢了步子,逐漸和後頭的這些人走得近了,回頭道,“要是有別的方法,我們也都配合。”
走到了這裏,遇到這種事情,大家都自覺地將宋時月當做了決策人,紛紛地表示了自己不拖後腿的跟隨之心。
隻是,被拱上位的宋時月,心情卻著實有些複雜。
早在半小時前,宋時月就聽到了後頭王大明離開隊伍的動靜,結合當時的時間點和前一日的對比,王大明是去幹什麽的,可想而知。
而正如宋時月所料,就她可聽到的範圍來說,王大明的確是繞了路,往他們繼續前進著的方向前頭去的。
然而……就剛才,王大明從躲著的林子後頭回到了導演組那邊,卻是說了個比較奇怪的消息。
“魚好像沒了……”
現在後頭,張導正壓著聲音盤問王大明到底是個怎麽回事呢。
就宋時月聽到的意思,好像是節目組前些天在這邊的池塘裏放了魚養著,就等他們過來抓了做午餐。為了不讓魚順著水道遊到上麵的大湖裏去,節目組特地在池塘連著水道的地方堆了挺高的石頭壩。
王大明提前離開隊伍,就是去把那些堆著的石頭清開,等嘉賓們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自然的與上頭湖泊相連的池塘,而不是人工養著魚的特別弄出來的魚塘。
隻是也不知道是出了什麽問題,反正王大明的意思,是他過去的時候,石頭堆還在,可池塘裏原本在水麵上就能看到不少影子的魚,卻是沒了。連他丟下去一把狗糧,也一條都沒引上來。
宋時月近中午的時候,留了點神聽節目組那邊的動靜,沒想到……聽到了這種讓人無語的消息。
這會兒對著頗為團結,像是一條魚都不想給羊隊留下的大家,宋時月很想表示,別想了,說不定誰都撈不上呢。
與強行平靜,其實很迫不及待的羊隊不同,接下來的一小段路,宋時月走得倒是平穩。
可無論是急切,還是不慌,路總有盡頭。
這一處的池塘,比前一日中午的,還要大不少。看著也深,一眼都看不到底,並不大適合下水撈魚的樣子。
前一日有蛙的池塘應該是為了這次的節目新做的。不過這裏的,倒更像是原本就有,為了節目稍微加工了一下的池塘。
羊隊帶隊至此,就揮了揮手讓大家散了。
反正大家夥兒也不帶他吃飯,就各憑本事吧。
“現在怎麽辦?”關勇毅看向宋時月,“看著不太好下水,還是我們也去弄點藤條來編漁網?”
“我們這麽多人,可以編個大的,到時候在岸邊拉個對角線,慢慢收,一次總能捕到一條吧?”寧初陽亦是想到了點兒主意。
倒是於念冰,見宋時月久不出聲,抬頭看了宋時月一眼,很快就順著她的目光,看向了遠方。
那是一堆石頭,在池塘和水道連接的岸邊,沒什麽特別的樣子。
“等等,先看看羊隊。”宋時月目力再好,也看不清水下,這會兒羊隊已經開始從包裏掏了一包像是魚食的東西往池塘裏撒,他們倒是可以先看一看。
其實羊隊拿出來的那包東西,才不是什麽魚食呢。
前一天他把蛙和嘉賓那兒弄來的東西混做了一鍋煮了,吃完了又兌了水煮煮喝。
喝到最後,鍋底下還剩了一點兒之前做飯後鏟不下來的鍋巴泥,這會兒煮了水之後倒是煮下來了,零零碎碎的沉澱在了鍋底。
這都是糧食,都是填肚子的東西,羊隊當然沒什麽可嫌棄的。
非但不嫌棄,羊隊想著今天的這池塘魚,還有點兒舍不得吃,生生地又放在火上邊翻邊熱地烤得大半幹後捏成了一些小小的魚食大小的東西,而後再次放進鍋裏烘幹。
隻是那鍋飯都少得很了,鍋巴泥自然也沒多少。放在葉子包裏,也就小小的一堆,都不夠半掌的。
羊隊小心翼翼地從裏頭捏出來了一點兒,撒在了麵前的池塘裏。
徹底被烘幹的鍋巴泥,飄在水麵,慢慢化開。
直到全部化開,又慢慢散薄到看不清,水下也沒見一條魚過來。
羊隊蹙緊了眉,在遠處看得分明的宋時月亦是。
“等會兒再說捕魚的事,我先去那邊看看。”宋時月說著,指了指池塘一邊,她之前看了許多眼的石頭堆。
眾人雖疑惑,但都下意識地點頭說好。
而於念冰,自是在宋時月邁步的那一刻,跟了上去。
連接著池塘的水道並不寬,也就一米左右,深也算不得深,至少宋時月手伸進去,也就淹到胳膊肘上麵一點,更是清澈得能看清水道下麵的石頭,以及石頭上的……
宋時月從水道邊縮回手時,指間順便夾起了一片小小的,在光下還有些發亮的東西。
“這是……魚鱗?”慢了宋時月一步的於念冰,讓宋時月把袖子再擼高一點兒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就被她手上的東西吸引去了注意力。
“對,還挺新鮮的。”宋時月把手上的那一小片魚鱗丟在了地上,又指了指身前的水道,“你看,下麵的石頭上還掛了好多,看樣子,這些過去的魚也不小啊。”
於念冰聽到了關鍵詞,不由帶了些疑問重複道:“過去的魚?”
“嗯,看魚鱗的方向,應該是從池塘往上遊的時候,這邊的水道太淺,掛到的。”說著,宋時月起身順著水道的方向往上走了走,走了約莫好幾米,才又回頭道,“到這邊水深點的地方,才開始沒有。”
“你的意思是,這裏的魚,去上麵的湖裏了?”於念冰看了一眼旁邊的池塘,“那這池塘裏……”
宋時月搖了搖頭:“難說,剛才羊隊好像放了吃的下去,一條都沒過去。”
於念冰:“……”
宋時月又走了回來,蹲在了岸邊的那堆石頭邊。
石頭堆不大,但是算上現在水道和池塘連著的地方下麵還有的石頭高度,應該足夠堆到比水麵還高半米到一米的地方。
難怪王大明需要提前那麽久離隊超近路,把這麽多石頭清理出來,也是挺不容易的。
宋時月隨便翻了翻石頭堆上麵的石頭,倒是看不大出什麽異樣。
隻是等宋時月把整個石頭堆推倒,把最下麵的那些石頭露出來的時候,就看出了點兒不同。
宋時月從最下麵的那批石頭裏,拿起了一塊,隻見這塊不規則石頭的某一麵上,不但帶著不少魚鱗,還有……像是魚血的痕跡。
低頭聞了聞,宋時月能肯定個八成,這痕跡就是魚血。
有這些魚鱗和魚血痕跡的石頭,不止一塊,幾乎被壓在最下麵的那些石頭裏,很多塊都有。
這些石頭,按理說,應該是堵著水道和池塘的那石頭堆最上麵的……
宋時月有個大膽的想法。
“這些……這些石頭是不是本來不是在這兒的?”於念冰待宋時月扒倒石頭堆,亦是走過來蹲下,隻是又疑惑道,“可是這上麵的魚鱗看起來也不像是很久的樣子,難道……”
這麽聰明嗎?不用聽到節目組那邊的對話,就猜到了節目組之前的布置嗎?宋時月看向於念冰的眼睛帶了些期待的探究,愈發亮了起來。
然後,就聽得於念冰的下一句話:“難道這顆荒野星上還有其他人?”
不不……朋友……你這腦洞開得就有點大了。
聽著旁邊那熟悉的緊張起來的呼吸聲,宋時月忍不住用那隻幹淨的,沒下過水也沒摸過石頭的手輕輕拍了拍於念冰的背,笑道:“不是的,別亂想。這大概是節目組之前用來擋著水路養魚用的。”
“那……”於念冰還沒來得及再問,便被宋時月拉了一下,指了指池塘與水道的連接處。
哦。
於念冰是還沒想清楚為什麽宋時月好像對節目組的動向如此了解,但是這不妨礙她對宋時月的信任。
這般篤定地說了,應該就是這樣吧。
“看來節目組的養殖失敗了。”宋時月轉頭看了一眼池塘,又道,“我個人認為,在這種情況下……就算池塘裏還有魚,也最好不吃了。還有水……等會兒問問看他們身上的水節約點還夠不夠半天,如果……”
宋時月的話還沒說完呢,手臂卻是一下子被於念冰抓住了。
“你的手!”於念冰茅塞頓開之餘,急得話都說不利索,眼圈一下就紅了。
手?
手怎麽了?
宋時月看了一眼自己被於念冰抓著的那隻已經沒在滴水,卻很是正常的手,下意識地用幹淨的那隻摸上了於念冰的眼。
怎麽一下子就可憐得要哭了呢?
宋時月滿心滿眼,隻有這個。
哪兒還有……什麽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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