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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第一百九十八章

  影後有堵牆(GL)最新章節

  不得不說,宋時月刷刷刷沒幾下就幹掉了三隻齜牙亮爪的大狼,最後一臉平靜把狼屍提來摸頭的那一幕,還真的……挺大魔王範兒的。


  星網上的觀眾,無論是從一開始就追《荒野之旅》的,還是後來曜星暴的事情發生後,邊追新直播,邊補了舊視頻的那些,都可以算是一路看著宋時月在這荒野星上打拚過來的。


  他們被宋時月一個發圈打死一條毒蛇的操作震驚過,也圍觀過一個小姑娘如何用石刀解了一頭牛,七小時不停歇的來回跑酷,一人之力造車又造船,扛人上下樹如履平地,還有那些溪下河底撿不完的石鍋石刀,路邊林裏隨手可削的手杖長矛……


  宋時月這一路,帶給他們的驚訝,驚喜,難以細數。


  隻是,便是看得再多,研究得再深,也沒人能想到宋時月可以這麽強。


  這三隻成年的大狼,牙尖爪利,一張大嘴夠包了人整個喉嚨的那種凶殘……卻隻在剛照麵時凶了那麽一下下,後頭就是全程挨打……哦,不對,應該說是全程被追殺的狀態了。


  宋時月可以有多強,他們已經無法想象。


  但是他們絕對相信,宋時月……可以比這次一人戰三狼時,更強!


  宋時月在遙遠的荒野星一戰成名,星網上彈幕排隊喊爸爸的聲音卻是傳不到她的耳中。


  現在的宋時月繞了點路,將兩隻死狼左右肩各扛了一隻,開開心心地往回走了。


  扛著兩狼沒往回走多遠,宋時月就遇著了握著長矛,一臉緊張往這邊走著的於念冰和莊嘉川。之前宋時月就聽到了他們從火堆那邊兒出來的動靜,不過他們是順著宋時月最初追擊第二隻狼的路線往前走的,那會兒宋時月已經解決了第二隻,去追第三隻了,這邊兒沒危險,也就暫時放著他們沒管。


  宋時月遇著這兩個,是意料之內的事情,還能笑嘻嘻地露個輕鬆的意思呢。


  於念冰和莊嘉川兩個人,也是宋時月一跑遠就追出來的,不過因為一開始就沒跟得上,又不熟路,所以速度慢了些,但是也是加緊了速度往這邊來的。結果他們看見了什麽,就麽一會兒會兒的功夫,那兩頭狼……那兩頭張牙舞爪,爪子又粗又尖,撲宋時月的時候大哈喇子都要飛出來的狼,就這麽無聲無息地……被扛著了?

  就……


  死了?


  縱是見過宋時月之前一刀宰了第一隻狼的英姿,這會兒兩人麵對著乖巧耷拉在宋時月肩頭的兩狼,還是有些恍惚。


  當然,兩人恍惚的點還是有些不同的,這就是後話了。


  莊嘉川看著那兩隻耷拉著腦袋,嘴角偶有血跡滴落的狼頭,愣了許久,直到宋時月邁開步子走到了前頭,才勉強過了這恍惚勁兒,追了上去要幫著扛狼。


  宋時月想了想,把第三隻打死的,在她看來最瘦的那隻給了莊嘉川。


  之前他們想幫忙,沒幫上,宋時月覺得吧,現在就不要再拒絕這友好了。


  莊嘉川一上手,就覺得夠嗆。


  就算是一頭餓狼,也差不多有百斤的重量。


  尷尬的是,真的是少一點就能輕鬆點搞起,重一點就能說真的不行的分量。


  莊嘉川忍著那股狼身上的腥臊味兒,顫著腿兒把狼扛了起來,並且努力說服自己忽視那隨著自己走動不時敲到自己小腿的狼頭……


  縱是宋時月一派輕鬆,還時不時和兩人扯些有的沒的,但因為於念冰的時常沉默和莊嘉川大部分注意力都在自己扛著的狼上,三人這一路其實走得挺安靜。


  還好,從遇著兩人的地方走回去不遠,走了一會兒就看著前麵火堆的煙氣兒了。


  由此,又足可見宋時月之前殺二三兩狼,速度之快了。


  很快,一整狼,一狼並一隻斷爪,一狼並一頭一爪,就這麽整齊地排列在了前一晚宋時月刨出的地下水坑附近。


  之前路上剖兔,宋時月都一手包辦了,這會兒有些猙獰的狼,她自是更不會讓其他人來動手。


  危險解除,就在宋時月埋頭拆狼時,其他人把多餘的兩堆火暫時用灑土弄滅了。


  一會兒等宋時月那邊的狼拆完,要用柴禾的地方還多,自是有一點省一點。


  幾人中,論身體之不好,膽子之小,馮芊芊還得算頭一份的。


  不過宋時月這麽一大展神威,待三狼的屍體排成了一溜,馮芊芊那被狼來了嚇得蒼白若紙的麵色,好歹是回紅了些許。


  不過這會兒,卻也是不敢回頭去看遠處正在拆狼的宋時月的。


  馮芊芊坐在三個火堆中間,看著三人將兩堆火滅了,方才猶猶豫豫地拉住準備和另外兩人一起再去撿些柴禾回來的寧初陽,小聲道:“之前那些兔皮,我還敢處理一下。這些狼……我真的不太行……”


  寧初陽卻是不等馮芊芊說完,就笑著拍了拍馮芊芊拉著她衣擺的手:“沒事,我來。我之前看著你弄過,就是用小木花兒搓揉嘛,小意思,我來哈。”


  走在前頭沒兩步的於念冰聽著了後麵的對話,停下步子轉頭,目光在寧初陽和馮芊芊間回轉了一圈。


  馮芊芊光顧著一顆心落下了,倒是寧初陽,感覺到了前麵投來的目光,與於念冰短暫地對視了一下,再想想狼來了之前自己說的話。


  嗯……雖說吧,是想幫那兩人一把,但是吧,好像是不夠厚道哈……


  於念冰這似有些深意的一眼,被寧初陽誤會了,然後搞得她良心有點不安。


  於是這柴禾,撿著撿著,寧初陽就和於念冰撿到了一處去。


  “那個……於老師……啊……”寧初陽撿起了於念冰正撿著的樹枝旁邊的一根,猶猶豫豫地開口。


  於念冰保持著彎腰的動作,抬眼看。


  “就是那個啊……其實之前宋時月和我們說你哭了是因為……”寧初陽剛準備主動承認錯誤,和盤托出自己之前話裏的隱瞞,就聽得遠處,又是“砰”的一聲響。


  有別於之前寧初陽和馮芊芊說小話時聽到的那聲帶著點兒金屬聲的“砰”,這一聲,要沉重不少,帶著點兒……一拳到肉的感覺?


  寧初陽下意識地就看向了遙遠的地方,那宋時月正拆著狼的地方。


  搞啥?


  這都多遠了?

  能有之前那次雙倍還多的距離了吧!


  還能聽見?


  宋·兔子·時月嗎?


  兩人,隔著中間長長的距離,高草與樹木的些許遮擋,並沒有妨礙寧初陽看到宋時月腳下那隻已經開膛破肚的狼。


  嗯……還有,宋時月那雙手正滴著的……狼血……


  寧初陽的慫,終於蓋過了她心裏對宋·兔子·時月的吐槽。


  在宋時月或許正在進行的注視下,寧初陽慢慢地後退了一步,然後,又一步,再然後……


  “是因為什麽?”於念冰抓住了寧初陽手中正拿著的一根樹枝。


  寧·想跑·初陽,在於念冰疑問堪比審問的無情緒冰冷話語中,下意識地鬆開了握著樹枝的手。


  樹枝,成功地從寧初陽的手上,到了於念冰的手上。


  撇開兩人的對話,光從神態和動作來看……那就是一次成功的搶劫,雖然對象隻是一根樹枝。


  “是因為什麽?”於念冰並沒有因為寧初陽的退縮,就放棄這個問題。


  遠有殺狼機,近有複讀機嗎?


  所以,現在問題來了……


  之前寧初陽少說了部分事實,想給兩人推一把,後來發現宋時月對於這推一把的反應居然是逃跑……那現在寧初陽準備承認錯誤,不推了,就準備這麽靜靜吃著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熟的瓜好了,結果宋時月……好像又不樂意了?


  這人,咋這麽別扭呢?

  “反正,也是我瞎說了兩句話,被宋時月聽到了,她才和我們解釋了一下你哭的原因,是擔心她跑去挖盒飯。這個事情,是我不好意思哈,我錯了。”寧初陽既不想被殺狼機這麽看著,也不想被複讀機追著,現在隻想和稀泥一下,把自己之前的那一腳縮回來,趕緊走了讓這兩人自己解決去。


  隻是,既然參與了,又哪裏那麽容易走呢。


  在某些問題上,於念冰還是很較真的。


  於是複讀的問題,從“是因為什麽?”變成了“所以說了什麽呢?”


  寧初陽簡直有些招架不住。


  很快,寧初陽就在隻是看著有點可怕的宋時月和真的不會放棄的於念冰間,做出了選擇。


  而正如寧初陽所想,當那句“就是亂猜你是因為對宋時月表白,所以哭了……然後宋時月就來解釋了……”說出口時,複讀機於念冰就消失了。


  不是單指聲音,而是整個人從寧初陽麵前消失了。


  於念冰離開的方向,並不是朝著宋時月去的。


  寧初陽看著於念冰的背影,那每一步都似乎走得很穩很重的樣子,慢慢地歎了一口氣。


  然後一口氣還沒歎完,就見早在自己開口說那句話時,就不敢再看這邊的宋·兔子·時月拔腳追了過去。


  哎……所以自己到底是錯了,還是對了?

  寧初陽心情很複雜,腳卻是不由自主地踏上了於念冰剛剛走過的那條路。


  就在沒幾步遠的地方,一步抵別人十步的宋時月已經追到了於念冰。


  “那個……不怪我……對吧……”


  “我也是不想讓她們誤會你嘛……”


  “她們想的太沒邊兒了,對你形象多不好……”


  “對吧……”


  “我發誓我沒說過讓她們誤解的話哈……”


  “也絕對沒做過讓她們誤解的事情……”


  “真的不是我……”


  “所以我才解釋了嘛。”


  “你是因為擔心我亂來才哭的,才不是因為她們瞎猜的那種事情啊……她們也不想想,怎麽可能嘛對吧,你和我……怎麽看都不搭啊……她們……”


  嗯,寧初陽聽到這裏,就知道要完球,趕緊腳步微轉,朝著另一邊去了。


  就在寧初陽撤退時,聽著了後麵於念冰被攔住後發出的第一道聲音。


  “嗯,對,你說的都對。”於念冰的聲音,是少見的溫柔。


  寧初陽不禁加快了離開的腳步,在心中暗歎了一聲“宋時月,你死了……”


  有些粉飾的太平,從來不是真正的太平,隻是紙糊的平靜,經不起一點兒風浪。


  這件簡單的小事,於念冰知道,寧初陽知道,宋時月麽……


  沒被責怪,開開心心繼續剖狼的宋時月,大概……暫時還不知道。


  因著突發的狼來了事件,鍋裏的兔肉湯煮的時間有點兒長,不過味道還是不錯的,之前因為得了螃蟹和盒飯,也有幾天沒吃兔了,這會兒熱乎乎的肉湯並著煮得軟乎的兔肉下肚,甚是壓驚。


  另外幾人把鍋裏的兔肉湯分了個幹淨,空了鍋子出來給宋時月吃狼雜。


  節約糧食,不放過兔雜的宋時月,自是不會放過能吃的狼內髒。


  甚至在剖狼時宋時月還有些後悔呢,不該在一開始下手那般狠,又是剁了爪又是砍了頭,一開始的兩頭狼浪費了不少狼血。


  不過就這樣,三隻狼的狼雜下鍋,那也能是滿滿當當的一大鍋。


  可大家把鍋空了出來,宋時月最終卻是沒用那大鐵鍋煮狼雜湯,反是從地裏撿了幾塊大石頭架火堆上烤燙了,直接把狼雜放上麵煎熟吃了,就連狼血也是如此,少量多次地搞熟下肚了。


  雖然這些狼吧,捏捏肉掂掂骨應該都是成年沒幾年的狼,該是在荒野星上土生土長起來的,沒吃過人的,用一個鍋來煮,也不怕其他人忌諱。但是野狼身上,總比野兔要髒一些,病菌啊什麽的,就不大好說了。


  宋時月知道自己的情況,末世時那些變異獸變異植物,都隻按能不能吃能不能殺死來吃分了,哪兒管的上有沒有沾過人,不一樣都吃了。這些狼身上可能的情況,對她而言是小意思,對其他人就未必了。


  尤其是內髒和血這些……


  宋時月一邊用石頭烤著狼雜和狼血,一邊隨意和其他人解釋了兩嘴。


  這邊兒宋時月說得隨意,其他人心裏聽著……就真的太不是滋味了。


  雖然一路走來,大家或多或少地也發現了宋時月不僅食量大,腸胃也是真的好,但是……從大家不愛吃的兔雜,到真的超難吃的幹拐棗,再到現在遠不如野兔幹淨的野狼……


  這世界上從來沒有說誰能幹,誰就該多幹的道理。也從來沒說誰腸胃好些,就該吃這些亂七八糟,味道一塌糊塗,還不大幹淨的東西。


  宋時月承擔的……真的太多了。


  這些心中不是滋味的人裏,尤其以於念冰最難過。


  看看,看看宋時月每天都在吃什麽,做什麽……


  而自己呢……


  就想著,喜不喜歡,在不在意,能不能和自己是一樣的心情。


  別說現在宋時月根本沒這個意思,就算……


  就算一樣……又能怎樣呢……


  一早上,沒被狼來了亂了心,反是被寧初陽她們的幾句言語弄得心亂難解的宋時月,也是萬萬想不到,自己吃個煎狼雜的功夫,旁邊的人在砌好的牆麵上,又包了一層鐵皮……


  不過,牆這種事麽,宋時月砸爛的,也不是一兩堵了。


  有些事情,對於某些人而言,並不是什麽問題,而對於另一些人而言,就未必如此了。


  北辰星鹿尾湖畔的別墅裏,在這本該已經人去樓半空的臨近上班點兒的時間,飯廳裏的人卻還是挺滿的。


  一桌的人,各自的麵前,就隻有咖啡,咖啡,和咖啡。一看就是已經吃完早飯,聊了好一會兒的樣子。


  明明是一家人,卻是看著各自的星網屏幕。不過屏幕裏放映的部分畫麵,倒是一樣的。


  “我覺得,保持現狀就行,我們現在是受害者立場,沒有必要去參合更多。”長久隻看著各自屏幕的沉默後,中年男人押了一口咖啡,看向主位的老者,慢吞吞開口道。


  隻不等那老者開口,坐在中年男人手側的婦人,卻是緊跟其後地出聲了。


  “我不同意。”隻是清晨的早餐時段,婦人已是妝容精致衣著鮮亮,此時那塗著明麗顏色的紅唇,張口卻是帶了些刻薄,“她現在像個什麽樣子,你們看看星網上都怎麽說,這是八字都沒鋪紙呢,就要把她和那個姓宋的綁一起了?兩個女孩子,在一起,什麽在一起,像是什麽樣子!”


  “媽……”餐桌上沉默許久的年輕男子忍不住出聲打斷了婦人,“現在已經同性可婚了。”


  “可婚,什麽可婚。你看看我們來往的人家,有幾家搞這種事情的?就是娛樂圈裏,有幾個搞這種事情的?這是體麵人家能做的事情嗎?”婦人難得地在丈夫和公公麵前堵了兒子的話,而後也看向了主位的老者,“爸,您以前就說過,這不是正經的事情,不是我們這種人家該沾的。現在既然於念冰的公司那邊願意和我們一起來解決這個問題,為什麽我們不去多接觸一下呢?”


  “那個石森鑫?他哪是來解決問題的。媽你沒看直播嗎?沒看星網上怎麽說嗎?那就是個垃圾,居然讓我姐簽那種不平等條約,要不是他逼著我姐,我姐會上這個要人命的節目嗎?你看看,狼都出來了好麽!要不是宋時月,你覺得我姐能打狼怎麽的?”從來都順著母親的於浩炎,在這段時間已經和母親站了太多次對立立場,這會兒說起話來,已經沒了一開始的諸多顧忌。


  “別我姐我姐的,你那姐姐早八百年不認這個家了,現在還在外麵搞這種事情。”婦人也是堵了兒子太多次,已經快忘記從前一心在丈夫和公公麵前給兒子樹立好形象是怎麽個流程了,堵了兒子一嘴,卻是又看向旁邊的中年男人,“石森鑫是想讓我們配合做戲洗白他的公司。但是我們也需要他來澄清我們家的家教。這場戲,我們是擔心於念冰走偏的父母,希望可以讓於念冰的公司幫忙,讓她離開娛樂圈,看到家裏等她回來的父母,看到事業以外的家庭,然後回歸家庭。他們是被慈父慈母心腸感動的公司,做出了放棄台柱子也要讓於念冰與家庭重歸舊好的良心商人。對我們雙方,是雙贏。於念冰回來之後,也正好別去娛樂圈裏了,你們不是一直想讓她回來聯姻麽。”


  “風險太大。石森鑫這場戲,他倒是完全洗白了。我們就從失去女兒的受害者家庭,變成了逼女兒回歸家庭的惡人了。什麽慈父慈母,現在那些粉絲哪裏在乎這個,他們隻在乎是我們,是我們的要求,讓石森鑫把小冰趕上了荒野星。你不要婦人之見。石森鑫不就是說事成會幫我們操作,放些是宋時月一直纏著小冰的黑料嗎。有什麽用?就算我們在外麵,再說小冰對宋時月沒意思,是宋時月自己一廂情願纏著,有什麽?”中年男人點了點虛空處的屏幕,“你看看,直播呢懂嗎?你覺得你的女兒,對那宋時月,是真的沒意思?”


  小魚吃蝦米,然後被大魚吃了。


  婦人被丈夫堵得一時無言,繃不住的臉麵是再精致的妝容都掩不下的羞惱。


  隻是……這羞惱,並非對剛才堵了她的丈夫。


  “那就這樣看著?看著她們在直播上成了醜事?看著我們家成了笑柄?就算於念冰她真的……那我們也得先說是宋時月的死纏爛打,是她……是她迫於宋時月的力氣,迫於宋時月的能耐,才勉強假做同意……”婦人不甘心地看向老者,“爸……”


  “好了。”老者皺著眉,終究是開了口,“事情已經這樣了。兩情相悅,總比你說的迫於淫威要強。我們於家,出個和女孩子相戀的姑娘,問題不大,大不了回來之後再分手就好了。但是出個貪生怕死的,算什麽?這個石森鑫算盤太好,當我們都是傻子。現在這個姓宋的姑娘,正是風頭勁時,我們現在和她去掰扯,去發她黑料,是逆勢而為。就這樣吧,不必理會那個石森鑫,我們繼續做好自己的事情,做個完美的受害者。”


  “可是,可是……”婦人看了一眼老者,一咬牙,把後麵的話倒了出來,“可是我們本來就不是完美受害者。等到直播中於念冰提起她的家庭,我們遲早都會站到她的對立麵。還不如我們和石森鑫合作,先一步說出情況,然後把我們先放到被於念冰拋棄傷害的家庭位置……等她回歸家庭的位置……”


  “不用說了,就算真的到那一步,我們也不需要和石森鑫合作。他無非就多些可以捏造宋時月黑料的途徑,我們不需要那個。如果於念冰真的在直播中說我們於家不好,我們盡可以到時候具體情況具體應對。其實我們本來的矛盾,也隻是在於我們反對她去娛樂圈。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到時候隻要說一句,隻要她平安歸來,會支持她一切的決定,我們就又是上風位。”老者說著,壓下了又要開口的婦人,“好了,女人在後麵做好後勤就好了,不要這麽多意見。”


  婦人要開口的話,就這麽憋在了喉嚨裏,堵得她難受的都咳了出來。


  可老者說完,就起身離開了,她的丈夫亦是緊跟其後。


  於浩炎站起了身,卻沒有隨著父親和爺爺離開,反是去廚房裏招了被趕開的傭人回來,給婦人兌了杯溫水。


  然而,喝到溫水的婦人,卻一點都不窩心。


  她的心,很涼。


  不是因為老者最後的話,甚至不是因為丈夫毫不猶豫的離開。


  而是……


  於念冰和家裏的矛盾,從來並不是老者說的“隻是在於我們反對她去娛樂圈”那麽簡單。


  而好不容易搭了兩天線和於家搭上,卻在前一晚吃了個軟釘子的石森鑫,已經在家發了一晚上的脾氣。


  一晚上,男主人的怒火,孩子的哇哇大哭,女主人的嘲笑,在屋子裏輪番上演,讓幾個保姆看得是……眼花繚亂。


  歐陽卉對石森鑫說她明明與於念冰相識甚早與於家也曾有來往,這次卻半點不幫手的指責全盤接下。


  不過隻是接下而已,並沒有任何的表示。


  偏偏就算石森鑫氣到炸裂,除了大聲發脾氣,也沒辦法把這個剛給他生完孩子才十幾天的女人怎麽樣,真的是氣上加氣,裂成碎片。


  而歐陽卉,從一開始就不覺得石森鑫的計劃會成功。


  畢竟,於家,也是精明人家呢。


  而荒野星上的於念冰,也是不曾想過,自己這邊兒和宋時月毫無進展,且某種程度而言還倒退了一點的關係,在荒野星外的那些人中,竟掀起過這樣惡劣的波瀾。


  其實,從上帝視角來看,或許對於念冰而言,在荒野星上一起打打狼,要比出去麵對那些人,還要開心一些吧。


  當然,如果自己能放下那些有的沒的,深的淺的,想要的……能和宋時月一樣,一心搞生存,就能更開心了吧,看著飛快吃著狼雜的宋時月,於念冰如此想著。


  在宋時月的麵前,就是三隻狼的狼雜,那也是很快就會□□掉的。


  就在宋時月埋頭幹狼雜的時間,其他人也沒閑著。


  之前用土滅火堆那麽麻煩而不是用水,就是為了保持那兩個火堆柴禾的幹燥,這會兒重新點起來,插上一圈樹枝,就能開始烤狼肉。


  缺少容器,調料,缺少保險的手段,甚至缺少能夠負重更多的人和物,在要趕路的大前提下,她們現在處理肉類最好的辦法,就是簡單粗暴地先烤成肉幹。


  不過三隻狼,每隻差不多都有百斤,就算斷了頭爪,去了皮毛內髒,那也有個大幾十斤。


  就算兩個火堆重開,又新搭了一個,而宋時月這邊的火堆,上麵搭石頭烤狼雜,邊上也插了一圈樹枝一起烤狼肉,四個人一起工作,這堆狼肉也不是說烤完就能烤完的。還有那一堆等著宋時月削小木花才能處理的狼皮,也是好大的三張呢。真是……豐收。


  莊嘉川給自己負責的火堆旁邊的一圈兒狼肉翻了一遍身,直起身,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放眼一看,幾個火堆,一圈圈的肉串插了滿地,而旁邊的生狼肉,還堆成了摞,真是不知烤到啥時候去的節奏。


  這滿地是肉的場景,莊嘉川看著看著,拍了拍因為頻頻下彎給肉翻麵而有些僵的腰,也是累笑了。


  誰能想到呢,他們這種以為留下來是進入生命倒計時的隊伍,居然還有這樣糧食堆到處理不完的時候。


  作者有話要說:

  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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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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