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怎會這樣的錯過
一身得體的黑色運動裝,幹淨的臉龐上透出冷毅和張揚。雙手放在口袋裏,半倚在教室的前門,冷漠的目光不住的環顧教室四周。直到他終於覺得無聊了,才張口對這教室裏其中一人說道:“藤新洋,本少爺在你教室門前站的都快石化了,您老人家還挺坐的住啊。”
藤新洋聞聲抬頭,看向來人。而從外麵進教室的楚楓琳,看到門口的人,驚訝裏帶著絲毫的疑惑叫著:“路澤?”
來人輕笑幾聲,“咳咳,原來你還記得我啊。怎麽樣,隻段時間過的好嗎。瘋丫頭。”
“瘋丫頭,你才是!”楚楓琳聽到路澤的稱呼,反駁道。
藤新洋快步走來,敲打著他的胸脯說:“好小子,你終於回來了!”
“那是,我可是答應過某人的,不回來能行嘛!哎,怎麽沒見到旋葉呢?”路澤和藤新洋說笑著,輕易地提起了旋葉。
藤新洋和楚楓琳彼此相望,都暗暗的歎著氣。路澤也察覺到,有些東西似乎是失去了,有些東西不一樣了。
“旋葉她休學了,她病了,病的很嚴重。伯父帶她去療養了。我聽醫生說,她腦部曾經受過撞擊,腦部的傷害讓她失去了一部分的記憶。這一次,是好是壞,無法預知。”藤新洋一字一句的說著,而楚楓琳和路澤則驚訝的看著他。
“什麽叫做是好是壞無法預知,什麽叫做失去記憶,什麽叫做……錯過。嗬嗬。”路澤不確定的反問。“難道,難道……看來,我終是,來晚了……”
“他就是路澤啊?”柳魚陽湊到林陽天的身邊,用胳膊搗搗正在迷糊的他。
“路澤?”林陽天一副剛剛睡醒的樣子,囈語著。隨後,又突然站起來驚呼:“路澤!”
“陽天,你幹啥啊?”柳魚陽連忙拉林陽天坐下,因為他的這一聲驚呼,驚動了班裏的所有人,自然也包括在門口的路澤和藤新洋等人。
路澤聽聞自己的名字,又覺察出那人的驚訝。直覺裏,他認為他和旋葉是有關係的。於是三步並作兩步的來到了林陽天的麵前。
林陽天看著比自己稍高半頭的路澤,頓時心中有一絲的堅決,不等路澤發問,他便開口道:“你就是路澤?”
“是。”路澤吐出了林陽天心裏的答案。
聽聞肯定的語氣,他頹然坐了下來,自言自語道:“也許,我又有同桌了。”
“什麽意思?”路澤輕皺眉頭。
“什麽意思?意思是說,旋葉她以前是我的同桌。”林陽天給了路澤一個字不達意的回答。
“阿葉是你的同桌?然後呢?”
林陽天沒在說什麽,隻是示意路澤坐在原來旋葉的位置上。然後指著不怎麽光滑的桌麵,讓路澤自己看。
“你說‘用我的黑色遮擋你白無暇的憂傷。’”
“然而‘等待,卻讓我選擇與你陌路。’”
路澤用手輕輕的觸摸著凹凸不平的桌麵,眼裏漸漸泛紅,仿佛下一秒眼淚就要落下。
林陽天則沉默的站在那裏,口中低語:“也許,我明白了。”
“明白什麽?”柳魚陽低聲的詢問。
林陽天看了一眼柳魚陽,口中繼續念念有詞的說:“第一最好不相見,如此便可不相戀。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第三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第四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憶。第五最好不相愛,如此便可不相棄。第六最好不相對,如此便可不相會。第七最好不相誤,如此便可不相負。第八最好不相許,如此便可不相續。第九最好不相依,如此便可不相偎。第十最好不相遇,如此便可不相聚。但曾相見便相知,相見何如不見時。安得與君相訣絕,免教生死作相思。”
“什麽意思啊?”柳魚陽不解其意的問道。
“字麵上的意思。”林陽天沒有解釋,而是朝門外走去。
逍倩在路澤的麵前做了下來,拿出一隻粉色的筆和一張幹淨的不能在幹淨的信紙。路澤看向逍倩,會心的苦笑,打開筆帽上的燈,照在那張信紙上。密密麻麻,一瞬間,旋葉所有的心事都顯露無疑。而那信上所言,與林陽天所說,一字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