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良之晴瞬間呆立在當場，做石化狀：“啊？！”
南飛塵旁若無人地摸了摸良之晴的頭，心裏嘀咕一聲“手感不錯”，摸玩鎮定地走到一邊的沙發上坐下。
“良之晴——”等良之晴回過神來，一轉頭就看到塗小鬆無限放大的臉，這丫頭不知什麽時候跑到了良之晴身邊，正用無比哀怨的眼神看著良之晴。
“那個，我……”這下真是“有理說不清”了，良之晴生平第一次覺得好悲催，全世界都覺得她談戀愛了，隻有她自己不知道，還沒法兒解釋。
“南先生好，你們聊，我先走了。”塗小鬆很識趣地逃走，偌大的屋子裏隻剩下兩個人和一隻貓，良之晴覺得腦子要爆炸了，簡直比開新書還難！
南飛塵不說話，從沙發旁的書架上隨意翻了本書，低著頭認真看起來。為避免咖啡館被擠爆，良之晴將木牌子翻轉為“休息中”，又關上門，拉上窗簾。
“給。”良之晴把塗小鬆沒喝的飲料遞給南飛塵。
南飛塵笑著說：“謝謝。”
良之晴等著南飛塵的下文，而後者很明顯一副不打算說話的樣子。良之晴撓了撓頭皮，打算先開口問清楚。
“那個……你剛說女朋友，我覺得，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啊？”良之晴說完這句話，滿臉通紅地看著南飛塵。
南飛塵慢悠悠合上書，黑色瞳孔很認真地盯著良之晴：“你討厭我？”
“沒有啊。”
“那就是喜歡我嘍？”
“我……”
還沒等良之晴回答，南飛塵接著說：“既然你喜歡我，我喜歡你，那不就該在一起嗎？”
良之晴徹底呆住，好強大的邏輯！說得如此有道理，她竟無言以對。可素……她確實挺喜歡他……的臉啊！
“這是我工資卡中的一張，密碼是你的生日。我不挑食，唯獨不能接受大蒜。因為工作和自身原因，我的作息跟你一樣，晝夜顛倒。”南飛塵蓄謀已久般，逼迫良之晴快速了解自己。
良之晴徹底傻掉，南飛塵怎麽知道她生日？怎麽知道她傍晚開始碼字，淩晨睡覺，睡到中午起來做半天生意？這太詭異了！詭異到良之晴忍不住打斷南飛塵。
“慢著，你怎麽知道？”
“秘密。”南飛塵卻幽幽一笑，樣子說不出的好看，“還有，你最好不要養小動物，否則……”
話說一半，南飛塵好看的眉頭蹙起，鼻子動了動，像是嗅到了很不好聞的氣味一般。
“怎麽了？”良之晴近看南飛塵，發現他皮膚晶瑩剔透，臉上一點痘痘和褶子都沒有，貌似也沒化妝，不由得看癡了。眼下帥哥不快，良之晴跟著緊張起來。
“你是不是養動物了？”南飛塵眼眸裏複雜的情緒一閃而過。
良之晴坦然：“恩，養了一隻加菲貓，可萌了，我去拿來給你看看。”
“別！”南飛塵卻激動地站了起來，“對了，我下午還有些事，先走了，改天再來看你。”
“啊？！”良之晴的大腦真是完全跟不上眼前人的速度了，這也太善變了！前一秒還賴在這裏不走，現在卻又急著走。
南飛塵指了指大門方向，良之晴反應過來，跑去給南飛塵開門。等看到南飛塵的背影飛快消失在視線範圍內，良之晴才納悶——我不是要找他問清楚的嗎？為什麽一看到他，話到嘴邊就憋回去了？
良之晴搖了搖頭，隻覺得南飛塵像是個天生的妖孽，無形間誘惑人的思想，使得周遭人都對他唯命是從。
“喵——”Cherry難得發出叫聲，良之晴跑到貓窩旁，就見Cherry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蜷縮在貓窩最裏麵。
“Cherry，你這是怎麽了？”良之晴溫柔地抱住Cherry，在懷裏親了親，Cherry才恢複正常。今兒是不打算開張了，良之晴收拾了一下東西，準備上樓睡覺。
南飛塵走過拐角就戴上墨鏡，用衣服上的帽子遮擋住臉。走著走著就到了一處無人的小巷，腳步一頓，警惕地往後看去。
“誰？”他大喝一聲，一道身影從牆縫中穿出來，由淡漸濃，到得近時看出是一位一身黑色鬥篷的人。看身形像是女人。
“是我。”聲音也是清越的女聲。
南飛塵緊繃的神經立刻放鬆：“你就不能提前打個招呼或出點動靜？萬一被我誤傷了怎麽辦？”
“你確定你能傷得了我？”女聲有些玩味。
“罷了，好久不見，去喝一杯吧。”南飛塵挽過女人的肩頭，兩個人一齊大踏步，身體逐漸變淡，消失在前麵一堵牆後，空氣中冰涼的氣息轉瞬被太陽照拂殆盡，這條巷子就像從未有人來過一般。
良之晴砸吧砸吧嘴，換上睡衣，倒頭就睡。
“看來，你真的很了解我。”
“是啊，不過我有更想要的東西了，可惜她永遠不會屬於我。”
“不過，能死在她的手裏，也不失為一件幸事。”
……
無數片段驟然間閃現到良之晴腦子裏，隱約還有一個白衣飄飄的身影。
“啊——”良之晴尖叫著坐起來，幾滴眼淚“啪嗒啪嗒”滴落，她茫然地摸著自己的臉，一種悲傷和疼痛自心底蔓延開來。為什麽如此真實？剛才的聲音好熟悉，內容也好熟悉，就像曾有人貼著自己的耳朵說起過一樣。
“嘶——”又是一陣頭痛，良之晴下床喝水。屋子裏驟然有幾分涼氣，背後有涼風乍起。良之晴驀地回頭，眼前一花，似乎看到一個白色的身影，再定睛一看，卻什麽都沒有。
“奇怪……”良之晴摸了摸額頭，沒有熱度，難道最近寫懸疑寫多了？不過這個夢境做得特別累，一陣疲憊襲來，良之晴躺在床上陷入了深度睡眠。
樓下的貓窩裏，一向安靜的Cherry再次躁動，四隻爪子不停撓著籠子四壁，攪得整個籠子一直晃悠。四周的門窗都緊閉著，本該沒有風的室內，窗簾莫名被掀起，半分鍾過後，一切才重歸寧靜，Cherry也逐漸恢複平靜，吃起了籠子裏的食物。
“喵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