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你多大了？”
被問及這個問題，南飛塵發現自己居然答不上來：“一直18歲，不記得多少年了。”
“那我實際上比你大七歲！”良之晴麵露驚恐，“我可從沒想過會談一場姐弟戀，還是相差這麽大的姐弟戀。”
“沒關係，你要願意，我隨時可以讓你變成老不死。不過你放心，我不會逼你的，隻是……”
見南飛塵欲言又止，良之晴知道事情沒他說的那麽雲淡風輕：“南飛塵，你得答應我，不管什麽事都不能瞞著我，哪怕是會令我害怕的事兒。不管你的、我的，統統要告訴我。”
“好吧，其實，一旦人類知道了血族的存在，要麽被當做食物下腹，要麽被初擁。或者，在別的血族知道前被刪除記憶，沒有別的路可走。雖然我和霍靈煙都會信你，但別的血族不會，而且這是鐵律。再者，即便我和霍靈煙不說你都知道了，我們這樣宣布關係，你也會被懷疑。對不起，其實當我靠近你那一刻起，你的生活就被我攪合了。若我是個凡人多好，你現在後悔也來得及，我可以刪了你的記憶。”
“南飛塵，你說什麽呢？我像是做決定很隨意的人嗎？”良之晴故意擺出生氣的樣子，“我剛剛才跟你說，不要瞞著我。我既然這樣說了，就代表不管你說什麽，我都會接受。”
南飛塵停下來，認真看著良之晴：“你比我想象中勇敢，良之晴，謝謝你來到我身邊。”
“可我覺得你對我而言有種熟悉感，你能告訴我真相嗎？比如，我們之前就認識對嗎？”良之晴問完這家夥，緊緊盯著南飛塵，南飛塵眼底的猶疑一閃而過，卻沒能逃過她的眼睛。
南飛塵卻隻是搖搖頭：“沒有，如果有的話，我哪兒會等到現在才出現在你麵前。”
良之晴一臉不信，可見南飛塵很堅定，想想來日方長，便把後麵的話咽了下去。兩個人安靜地走著，很久都沒再開口。
“所以，我現在隻能死了？”走到這條街盡頭的時候，良之晴忽然開口問南飛塵。
南飛塵握著良之晴的手有些顫抖：“對不起……”
良之晴搖著頭笑了：“你還是不懂，我並不後悔認識你，愛上你。現在隻剩下一條路的話，我也能接受。如果要我看著塗小鬆他們死去，隻要有你陪著我……”
“不，你甚至無法看著他們死去，你得跟我一起換身份，否則我們一直不老，會引起懷疑。或許他們臨終前，我可以陪你回來，但假死後我們再不能見他們。”南飛塵以殘酷的真相打斷了良之晴。
良之晴心裏很痛，她無法離開南飛塵，更無法舍棄自己的朋友，每一種分離對她而言都相當殘忍。
南飛塵見良之晴不說話，握著她的手更緊了些：“太晚了，我送你回去。”
良之晴洗漱完畢，換上睡衣躺床上，卻陡然感覺到身後一陣冷風，南飛塵笑著站在良之晴麵前。
“你怎麽來了？”
“如果我告訴你，認識你第一天，我就一直悄悄看你睡覺，你會不會砍死我？”南飛塵環住良之晴。
良之晴臉紅得厲害：“所以我答不答應你並沒有什麽區別是吧？”
“你說呢？”南飛塵目光下移，看著良之晴的紅唇。
良之晴察覺到南飛塵想幹嘛，趁著南飛塵不注意，飛速蹲下來，從南飛塵的臂彎下逃離。
南飛塵也不生氣：“快睡吧，我在旁邊陪著你，等你睡著我再走。”
“你不睡嗎？”
“恩，幾乎沒睡過，除非像上次一樣，身體受損太嚴重，需要恢複。”南飛塵坐在良之晴的床邊，輕輕把良之晴的頭枕在自己胳膊上。
良之晴動了動，換了個舒服的姿勢，仰起頭看南飛塵：“南飛塵。”
“恩。”
“我有些慢熱。”
“沒關係，我都一個人待幾千年了，有的是耐心。”
良之晴笑了笑，安心閉上眼睛，不得不說，南飛塵的身體在夏天簡直是天然空調：“晚安。”
南飛塵等了兩分鍾，聽到良之晴平穩的呼吸，低下頭照例給了良之晴一個晚安吻，輕輕抽出手，從窗戶飛出去。
“你身上的人類氣息真重，還有血腥味。”簡燁爍一看到南飛塵就皺起眉頭。
南飛塵並不否認：“恩，她受傷了，我也剛蘇醒沒多久。等人齊了，我跟你們說說詳細情況。”
霍靈煙是第二個到達南飛塵的屋子的，Lauren和Van也隨之而至。南飛塵先介紹了一下當場的幾個人，然後大致講述了自己的遭遇。
“你的意思是，你在樹枝那發現了同族的氣息，雖隻有一瞬？”霍靈煙率先發問。
南飛塵點點頭：“沒錯，她掉下去的一瞬間我就意識到不對勁，隻是為了救她，沒來得及細查。”
“這麽說對方一直跟著你們。”簡燁爍仍是皺眉。
“從今天起，用我的法器加上你們的隱身術，我們輪流守著她。”霍靈煙提議，“如果狼族的兩位找過來，我負責交涉，但最好不要到那一步。”
Lauren和Van相視一眼，點點頭：“我真是意外，沒想到親王的妻子會親自插手這件事。”
“我雖然是他的妻子，可跟你們的地位差不多。再這樣下去，密黨的長老隻怕該出現了，也就是南飛塵的師傅，他可比我厲害多了。”霍靈煙每每提及Rock都有種由衷的欽佩。
“好，我們願意聽從你們的安排。”Lauren答應，“隻是Van剛成為吸血鬼沒多久，狀態還不穩定，白天也不能見光。”
“那我和南飛塵輪流教他和簡燁爍，我會把排班表安排妥當，我和南飛塵至少留一人晚上在這裏，白天就讓Van留守，以防對方找到這裏。”霍靈煙一向穩重，且辦事效率奇高。
“其實……我幾乎都和她在一起，我盯著就行了。有事的時候再通知你們，讓霍靈煙教你們法術，她的治愈術之類比我強多了，性子也比我溫柔。”南飛塵最不想麻煩別人，自然不希望為了良之晴的安全犧牲大家的時間，更何況良之晴是他的女朋友，不該讓別人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