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你救他的時候有遇到什麽人嗎?”霍靈煙問良之晴。
良之晴搖搖頭:“沒遇到,但我看到他身邊有一碗血,這說明有人救過他。而且那鬼地方別說動物了,就連個蛋都沒有,想必對方法力高強,是出去給他找的動物血。還有一種可能,那裏的所有障礙都是救他的人設置的。不管哪一種,對方都很強大。”
“恩,他體內有一股很強大的力量在護著他,應該是你說的那人給他灌輸了真氣,否則,他早就活不了了。”
良之晴聽了霍靈煙的話,定定看向南飛塵,真不知道這家夥認識多少人,是走運還是不幸,居然奇跡般活了下來。她不敢想,要是他醒不過來了她該如何自處。
“我先給他清理一下傷口,再灌些血。”
“恩,麻煩你們,這兩天辛苦你們倆了,處理完你們先回去休息或上班吧。”
翌日,良之晴趴在南飛塵的床頭,看著南飛塵蒼白又英俊的臉,心裏的情緒一股接一股湧上來。
“南飛塵,你怎麽這麽傻?你要是死了,我可怎麽辦?”良之晴拉住南飛塵的手,“我什麽都想起來了,我心裏的人一直是你啊!你的擔心都是多餘的,說什麽害怕我還惦記別人,才沒有,現在是你要舍棄我了!”
良之晴哭得稀裏嘩啦,眼淚一滴滴落在南飛塵胸口,南飛塵的衣襟很快被良之晴的眼淚浸濕。
“噗嗤——”笑聲自南飛塵口中傳來。
良之晴詫異地抬頭,看到南飛塵嘴角上揚,當即知道南飛塵早就醒了,在忽悠她,氣得想伸手打南飛塵,卻被南飛塵一把抓住手腕。
南飛塵睜開紫金色的眸子,溫柔地看著良之晴,在察覺到良之晴的變化後,摸了摸良之晴的眉間:“你真是越來越美了。”
“你的功勞。”
“你剛才的話我可都記住了,很當回事兒。”南飛塵抱住良之晴。
良之晴的眼淚不爭氣地掉出來:“南飛塵,你以後再敢未經我同意擅作決定,我饒不了你!到時候找不到你了,我也找個地方躲起來,讓你一輩子都找不到我。”
南飛塵笑著撫摸良之晴的後腦勺,良之晴的頭發又黑又亮,摸上去軟軟的:“小丫頭真生氣了?不至於吧?”
良之晴忽然一口咬住南飛塵的肩膀,南飛塵吃痛,下意識想推開良之晴,卻忍住沒動,任由良之晴留下一排牙齒印。
“趁著你受傷,這排牙齒印不準治好,留著當紀念。以後你一旦想發神經,看到這排牙齒印就給我停住腳。”良之晴惡狠狠地說。
南飛塵好笑地摸了摸自己的肩膀:“行,你長得好看,說什麽都對。不過說真的,這花真適合你。”
“你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什麽我和Rock第一次沒能找到你,隻看到了地上的花。”
南飛塵皺了皺眉頭:“我實在不記得了,隻記得下山的時候忽然間來了一股颶風,我跌落到了一處軟軟的地方,但空氣很陰冷,然後我眼前一片漆黑,頭暈得閉上了眼睛。”
“那除了Fay,你還認識什麽法力高強的朋友嗎?”
“沒有啊,怎麽這麽問?”
“我找到你的時候,發現你身邊有一碗血,嘴角也有血跡,很明顯對方在救你,而且你體內有一股強大的內力,說明對方在為你續命。”
“不是……吧,還有這種事?”南飛塵自己都無法相信。
“總之,你沒事就好,這次大家都幫了不少忙,霍靈煙和簡燁爍剛回去休息,Rock替你給我施了法,在地下室沉睡。”
“哎,師傅他總是能替我想好很多事情。”
“所以,即便為了我和你師傅,你以後也不能再犯險了。”良之晴的語氣裏滿是警告。
南飛塵坐在床上休息,良之晴打開筆記本電腦,剛上網,就看到塗小鬆的鬆鼠頭像一直在閃爍,跳出來一個對話框,裏麵是一張張截圖。
良之晴安靜地看了幾秒鍾,眉頭越皺越緊,拳頭也慢慢握緊。躺在床上的南飛塵在良之晴身後看到她的拳頭變化,當即明白發生了什麽事。
“怎麽了?”
良之晴卻搖搖頭:“哦,沒事。”
“良之晴,你剛怎麽教育我來著?不是跟我說了,以後什麽都不準瞞著你,你呢?”
良之晴想了想,委婉地說:“我要先聲明,我說出來你一定不要自責。我那繼母和她兒子不知道為什麽站出來了,剛塗小鬆截屏給我,現在各大媒體都說我是個不負責任且沒良心的女兒和姐姐。我大致看了一下,他們根本沒提我父親,也沒提他們是後來到我們家來的事兒。”
南飛塵自然是有幾分自責的:“或許當日不是我趕他們走的話,他們就不會這樣了,這件事我會調查清楚。”
“沒什麽好調查的,南飛塵,我並不在乎別人的看法,否則就不會跟你在一起了。”
“可我在乎,是我們的我們就受著,不是的話誰都不能誣蔑,否則我一定要對方付出代價。”南飛塵很堅定地說,“剛好我們的假期也休得超標了,是時候該回到公眾眼前了。”
“哎——”良之晴知道南飛塵的倔強,也不再多言,不過更叫她痛心的還是盧氏母子,他們還是和從前一樣,有過之而無不及。對小時候虐待她的事絕口不提,隻說這次找不到良財發,迫不得已來找良之晴,卻被轟出去一次又一次,絲毫不管他們的死活。
夏景煥正在辦公室翹腳,順手翻看良之晴和別的暢銷書作家的,看到底哪一本適合改編。辦公室的門忽然被人推開,一陣冷風刮進來。夏景煥正準備罵人,就看到一張久違的臉。
“媽呀,你終於舍得出山了啊!”夏景煥迎上來,想要給南飛塵一個大大的熊抱,卻被南飛塵一把推開。
“少囉嗦,我都不敢開機,直接找你這兒來了。”南飛塵癱坐在夏景煥辦公室的沙發上。
夏景煥吸了一口煙:“你是說良之晴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