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良之晴戴著墨鏡和帽子,先去了夏景煥工作室,工作室被圍得水泄不通,門口豎著大大的牌子,上麵寫著“休息”二字,良之晴隻得又往塗小鬆的公寓趕。


  良之晴看到塗小鬆家門口的垃圾袋時,就知道塗小鬆在家。


  “叮咚——”良之晴按下門鈴。


  “誰啊?”很快,塗小鬆的聲音傳來。


  良之晴怕塗小鬆不開門,轉了個腦子,沒真實回答:“快遞。”


  塗小鬆受騙上當打開門,在發現不對勁後迅速關門,卻被良之晴一把抵住。人類的力氣哪裏比得上吸血鬼的,良之晴推開門躋身進入,門在身後“彭”一聲關上。


  塗小鬆沒好氣地看著良之晴:“你來幹嘛?”


  良之晴看著塗小鬆通紅的眼睛,知道塗小鬆心裏的難過:“小鬆,我和夏景煥之間真的沒什麽。”


  “可他喜歡你是真的!”塗小鬆忽然就這麽吼起來,良之晴難以置信地看著塗小鬆,覺得心都碎了,眼淚也開始在眼眶裏打轉。


  看著良之晴的樣子,塗小鬆落下淚來,她知道自己不對,太小家子氣了:“對不起,對不起。”


  良之晴抱住蹲下來的塗小鬆,塗小鬆再次聲嘶力竭地哭出來。良久,塗小鬆哭累了,跌坐在地上。


  “良之晴,我知道我什麽都不如你。”


  “沒有。”


  “你先聽我說完。我們很小就認識了,我長相不如你,才華不如你,遠沒有你有魅力,我唯一的優越感可能是家境吧,但那並沒有什麽用。我也沒想過要羨慕嫉妒恨,更沒想過要跟你比。隻是我喜歡這個人,不,是愛這個人很多年了。你都跟南帥哥結婚了,我的感情還是沒結果。我不求他忘記言小曼,隻是為什麽,為什麽中途又冒了個你?原來沒有言小曼,他也不會看到我!可能是你,可能是別人,我好恨啊!我承認我不該生你的氣,可是我控製不住自己!”塗小鬆說完,拚命捶打自己胸口。


  “小鬆,小鬆,求你了,別傷害自己!”良之晴握住塗小鬆的拳頭。


  “良之晴,對不起,我現在不想看到你,對不起。”塗小鬆無力地靠在沙發上,視線模糊地看著良之晴。她當然知道這不是良之晴的錯,她也相信是夏景煥一廂情願,隻是這個事實她現在還沒辦法接受。


  良之晴站起來:“好,我走,隻是你要答應我,別苛待自己,行嗎?”


  “恩。”塗小鬆沒站起來,繼續靠著沙發哭泣。


  “哎——”良之晴歎了口氣,離開塗小鬆的家。


  走在回森林的路上,良之晴覺得自己像個遊魂。心裏是有方向和目標的,步子卻淩亂得很。塗小鬆是信任她的,隻是這種信任令她的心情更加沉痛。如果剛才塗小鬆罵她一頓,打她一頓,她會更舒坦。


  可是,南飛塵不信她。良之晴最無法理解的是,她最信賴和期待的人不信她。甚至這股不信任放在最要命的節點上,害了所有人。在她為南飛塵舍身忘死的一刻,看到南飛塵眼裏的懊悔,可是,她的心好痛,痛到無法呼吸。若是一開始南飛塵選擇的是相信,哪兒會有這麽多波折。


  不知不覺走到森林入口的時候,天色都暗了。良之晴一抬頭,竟覺得有些恍惚。進了森林就用飛的,良之晴以最快的速度飛翔,聽到風聲在耳邊“呼呼”地叫,心裏平靜了不少。


  “Rock,我回來了。”良之晴降落的同時大叫。


  Rock很快迎出來:“Oscar的發作比我們想象中都早,已經開始難受了,隻是還沒那麽嚴重。南飛塵的身體還在複原期,還沒醒。”


  一處不知名的山洞中,Roy將霍靈煙輕放在大床上,脫去霍靈煙的衣服,用櫃子裏的藥水塗抹霍靈煙身上的傷口。Roy天生優雅英俊,不管做什麽,都透露出一股說不出的誘惑。


  他低垂著頭看霍靈煙的眼神,仿佛能融化四季冰川。都說他們是最冷漠的一對夫妻,常年分開,誰又能懂得這份冷漠背後的炙熱?Roy第一次踏上東方的地界,第一眼看到霍靈煙,就知道這輩子完了。


  血族的親王娶妻,族人多會要求取至親,如此可以保住最純正的血脈。可是,Roy自幼叛逆,哪裏會聽家族的話。作為被派遣到東方的家族一員,父母雖遠在西方,卻一直不忘給Roy物色最佳對象。


  Roy愛上了霍靈煙,那還是在民國年代,風雨飄搖的夜晚。他救了她,哪怕她隻是酒樓唱戲的小女子,每天靠賣笑為生。霍靈煙是個剛烈的女子,表麵柔弱無依,背後卻在幫共黨做事。


  Roy本隻想守護兩族和平,初來乍到,甚至不該高調,卻為了就霍靈煙,一再違反規定,多次在人族麵前露臉。血族發現Roy摯愛,盯上了霍靈煙。霍靈煙從此不僅被人類的敵方視為眼中釘,也被魔黨視為威脅Roy的武器。


  一個待自己好,又帥氣多金的人出現,是個女孩都會心動,霍靈煙也不例外。他們相愛了,隻是霍靈煙也察覺出Roy的不對勁。工作原因,霍靈煙相當敏感、多疑、尖銳,她越發覺得Roy不像人。冰冷、怕光、堅硬……隻是她愛他,更不敢問出真相。


  兩個人結為伴侶,Roy擔起暗中保護霍靈煙的重任,Roy喜歡霍靈煙穿旗袍的樣子,他幫她買下商店裏每一件旗袍,又嫌花色不夠多,自己學做起旗袍,想讓霍靈煙一年365天都穿不一樣的旗袍。霍靈煙的古典美與靈動娟秀,在旗袍的映襯下愈發凸顯。


  “Roy,我明天要出一趟遠門,你不必來看我了,我不在酒樓。”霍靈煙看著Roy,很認真地說,同時踮起腳尖,在Roy兩頰落下一個輕柔的吻。


  Roy抱住霍靈煙,月色下的霍靈煙更美了,Roy忍不住穩住她的唇,用冰冷的舌頭撬開她的貝齒。東方古代的女子多傳統,這是霍靈煙第一次沒推開Roy。Roy這一晚很興奮,可是一周過去,霍靈煙都沒再出現,酒樓的登台姑娘也換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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