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霍靈煙阻止了Rock要輸入法力的行為：“沒用的，已經錯過了最佳時機，她現在危在旦夕，幾乎沒了生命體征。”
“天快亮了，要做決定得快。”南飛塵看著月亮，似乎做了什麽決定。
Rock很快明白了南飛塵的意思：“可是，我們這裏幾乎所有人都咬過人或被咬成血族，沒有合適的人選。在密黨，隻存在你和良之晴這樣永生永世相伴的情侶或我們這樣的師徒，別的關係都是違禁的，密黨堅決不能像魔黨那樣隨意造新生兒，否則雙方都得受罰。”
“讓我來吧。”施成益站出來，“我沒轉化過人類，且是被魔黨轉化的，雖跟密黨交友，卻是魔黨之身，這裏我最適合。”
霍靈煙有些擔憂地看著施成益：“轉化沒你想的這麽簡單，你得負責她接下來的一係列變化，包括對人血的渴望。你得教會她跟我們一樣生活和進食，更得教她法術。即便你不拿她當伴侶，你們之間的關係至此也密不可分了。你是魔黨沒錯，但身在密黨群裏，就得按我們的規矩來。”
施芷嵐也投來關切的目光，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施成益環顧一圈，對每個人笑笑：“你們說的我都知道，我也很清楚Malkavian族最大的特征就是瘋狂，很容易失控。而我成為血族的時間也不長，學到的法術也不夠精進。弊端是很多，我都清楚，我既是唯一不違反規定轉變她的人，也是最不合適的人。可是，天亮前，你們難道不想救活她嗎？”
眾人一時沉默，的確，當務之急是挽救塗小鬆的命。施成益見沒人反對，從南飛塵身上接過塗小鬆抱在懷裏，塗小鬆已經白得像一張紙，也孱弱得像一張紙，仿佛隨時都會飄走。
“天快亮了，我帶她去地下室轉化，你們先去忙各自的事吧。”施成益抱著塗小鬆離開。
地下室很陰暗潮濕，施成益卻隻覺得懷裏的塗小鬆輕若無物。將塗小鬆放置在沙發上，施成益確認塗小鬆身上的血已經被吸得很幹淨，便咬破自己的虎口，將自己的血強行灌入塗小鬆口中。原本死氣沉沉的塗小鬆忽然眉頭動了下，身上的傷口快速愈合，臉上的斑點都消失不見，整個人的皮膚變得完美無缺。
“啊——”接著，塗小鬆跟所有剛變身為血族的人一樣，聲嘶力竭地嘶吼。
“塗小鬆，小鬆，冷靜一下，我是良之晴的朋友，為了救你的命，我轉化了你，你現在剛從人類變為吸血鬼，渾身血液和骨骼都在改變，會很難受，撐過去就沒事了。”施成益語速飛快地向塗小鬆解釋。
塗小鬆整個人在聽到“良之晴”三個字的時候稍稍冷靜一下，偏過頭，認出來人是施成益，剛準備說什麽，疼痛感繼續襲來，害得她繼續尖叫。
“啊——啊——”塗小鬆覺得有人在拆開她的骨頭，在啃噬她的肉，這感覺簡直比殺了她還難受，“快殺了我，殺了我！”
“不，小鬆，為良之晴想一想，如果她平安回來，看到你不在了，一定會去死。”施成益隻好再次拿良之晴安撫塗小鬆。
塗小鬆果然平靜了不少，隻是身體內部的撕扯感令她苦不堪言，她隨手抓住手邊的抱枕，頃刻間抱枕被撕得粉碎。
完了完了，Fay會不會殺了我？施成益在一旁這樣想著，認真盯著塗小鬆，做好塗小鬆一失控就捆起來的準備。
塗小鬆的意誌力比施成益想象中強很多，八點左右，塗小鬆平息下來，睜著血紅色的眼睛停止了掙紮。
“你沒事了？餓嗎？我去給你找血喝。你想知道的事情自然會有人來告訴你，也會有人陪著你。你現在是血族，不喜歡光亮，我暫時不開燈了。等你進食完，肚子飽了，我會先教你不畏陽光的法術，否則你永遠隻能夜間行動了。”施成益打開地下室的衣櫃，隨手丟給塗小鬆一件長衫，過後卻覺得怪怪的，看上去像古人穿的。
塗小鬆卻不介意：“多謝。”
施成益待著不方便，便走出地下室去覓食了。很快，一陣腳步聲響起，塗小鬆飛快裹好自己，來人卻點著蠟燭，露出一張傾國傾城的臉。饒是塗小鬆這種天天跟美女演員打交道的人，也不由得看癡了。
“嗨，我是Fay，一名女巫，但是妖族，蛇妖。”Fay簡單自我介紹了一下，跟塗小鬆保持一定的距離。
塗小鬆繼續穿衣服，無奈對古裝太不適應。
“噗嗤——”Fay忽然笑出聲，“施成益不熟悉這裏，這裏是我隱世住的屋子，我給你重新找件現代服裝吧，這件你也收著，偶爾穿一串特別好看的。”
塗小鬆看著Fay修長的背影，讚歎道：“你長得真美，身材也很好，真是尤物。”
“所以是天生的妖怪啊！”Fay沒回頭，笑著繼續幫塗小鬆找衣服。
很快，Fay取了一套現代牛仔服和棉襖給塗小鬆：“你將就一下，這裏的衣服都亂七八糟的。”
“沒關係的。”塗小鬆接過來，在Fay麵前很快換好。
“你是良之晴最好的朋友？”
“是啊，那……你呢？是這裏誰的朋友？”
“我和南飛塵認識幾千年了。”Fay替塗小鬆稍微理了理頭發和衣服。
塗小鬆驚訝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幾千年？人類不過才活了五千年！”
“那是目前調查出的最早年齡罷了，再者，我們本來就不是人類，屬於別的生物。”Fay仔細盯著塗小鬆看了幾秒，“我來簡單給你講講血族吧，也就是良之晴和南飛塵的種族。”
“其實我大概知道這個種族什麽樣了，但我身邊的人跟抓我的人似乎不一樣。對了，你們快去救良之晴，但……我也不清楚她在哪裏，我都是被蒙著眼睛帶來帶去的，後來又是被良之晴強行運出山洞的。”
“不急，你還沒喝血，還沒懂血族和女巫族，更重要的是，敵人不可能還待原地等我們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