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9章
霍靈煙訂的房間終是派上了用場，當Roy親吻著她的臉頰，將她輕輕抱到床上的時候，霍靈煙伸手挽住Roy的頭：“Roy，這樣的事情，我們遲了太多年……”
“噓，現在也不晚。”Roy俯身吻住霍靈煙的雙唇，霍靈煙後麵的話都淹沒在唇齒間。
日上三竿的時候，兩個人還依偎在一張床上，彼此互擁著。霍靈煙真是很喜歡昨晚發生的一切，哪怕那麽不真實。
“靈煙，餓嗎？需要去附近的樹林捕獵嗎？”折騰了一晚上，Roy倒是神態自若，唯一擔心是霍靈煙餓肚子。
霍靈煙有些不好意思，閉著眼睛，拿被子遮擋住自己：“不去。”
“那好，我去捕獵，你再休息會兒。”Roy輕輕吻了下霍靈煙的額頭，語氣溫柔如水。
霍靈煙一睜眼，就看到Roy沒穿衣服的上身，趕緊又閉上眼睛。Roy毫不介意在霍靈煙麵前展現一切，很快換好衣服出去。霍靈煙也沒接著睡，走到鏡子前，仔細觀摩自己的身體。血族的特殊自愈力並未留下多少傷痕，卻有種奇異的心理感受在體內蔓延。
“Roy……”霍靈煙喃喃自語，想起幾百年前，還是民國時代，初見隻覺對方很特別，從外貌到氣質，從未想過日後還會有什麽交集。
等霍靈煙收拾好自己，換上漂亮的長裙，Roy剛好從窗戶跳進來，屋子裏頓時充滿血腥味。
“靈煙，附近林子裏不少野獸，我補了頭獅子，帶了些給你。”
霍靈煙第一次在Roy麵前穿長裙，Roy見後，麵露驚訝：“你這表情，是不美嗎？”
“不是，剛好相反，太美了。從前隻覺得你適合穿旗袍，沒見你穿過別的，隻當不合適，誰知穿現代人的衣服也如此驚豔。”
“你……這叫情人眼裏出西施吧，哪有你說的這麽誇張。”
“我說的實話啊，這兩天跟你出去，不少人頻頻回頭朝你看。你這副樣子，放哪裏都回頭率第一的美女。”
“我怎麽覺得都是些不停朝你拋媚眼的小姑娘？”霍靈煙忍不住笑笑，伸手環住Roy的腰。
Roy寵溺地喝了一口血，垂頭吻住霍靈煙，用最甜蜜的方式給霍靈煙喂食。霍靈煙在甜腥味和浪漫氛圍的雙重庇護下逐漸沉醉，等她回過神來時，人再次躺在了床上。霍靈煙覺得自己製定的旅行路線都是多餘的，剩餘的時間兩個人幾乎都膩歪的床上，絲毫不想出去。
“靈煙……”
“恩？”
“真的很愛你，這是我第一次說，也可能是最後一次。我大概知道你怎麽想，我時日無多，你才對我這麽好。我一方麵很感激你，另一方麵又很擔心，日後你要怎麽辦呢？”Roy的下巴抵在霍靈煙的長發上，聲音低沉道。
霍靈煙笑著仰起頭凝視Roy的側臉：“我不想想那麽遠，現在開心也是極好的，這樣日後可以守著記憶過活，不再那麽孤單。”
“辛苦你了，我會盡量撐得久一些。”
“Roy，你是一直誤會了我們之間的感情，才毫不猶豫選擇了這條路，一點不珍惜自己的命嗎？”霍靈煙實在不明白，身為地位最尊崇的密黨親王，為什麽如此輕賤生命。按理說，應該是所有人都保護他才對。
Roy歎了口氣：“沒有，不管怎樣，當時我的第一念頭就是救你，我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你死去，我相信你也是一樣。”
“可我沒本事救你啊！”
“靈煙，你要相信，隻要有愛，不管多久還是會遇見彼此。親王族跟別的血族不同，是可以輪回的。你放心，我不會喝那碗孟婆湯。”
“不！”霍靈煙直起身子，定定看著Roy，“你要喝，否則你會墜入忘川河，忍受千年之苦，每天被蛇蟲咬噬軀體，痛不欲生。你這輩子已經為我付出了太多，該換做我為你付出了。你盡管投胎，我一定會在人群中找到你，到時候不管你變成什麽樣子，是否記得我，我都會守在你身邊，直到你愛上我。”
“可我怕忘記你。”
“我巴不得你忘記我，忘記這一世發生的一切，這一世我們並不圓滿，隻要我一個人記得就好。我不想再等上千年，要一個什麽都沒忘的你。我寧可尋你多日，找到一個空白的你。換做是我給你永恒的生命，從此我們再也不分開。”
“也好，如此我也可以擺脫家族的束縛。”Roy點點頭，霍靈煙才乖巧地依偎回Roy懷裏，她並未看到Roy眼底一抹複雜一閃而過。
甜蜜過後，該完成的事情還是要完成，兩個人坐飛機到達了英國的地界。這是霍靈煙第二次來Roy的老家，也是血族的發源地。
“據說第一位血族是這個國度最高貴的王室後裔。”
“是，他叫該隱，不過為了隱瞞人類，我們叫某位本族科學家提出了‘卟啉病’，謊稱這樣的人是生病了，不是怪物。魔黨並非第一次發動戰爭，幾千年來，人類多次跟密黨一起反抗魔黨的統治，可人類沒有直接證據證明我們的存在，所以典籍裏的記載大多半真半假。”
“我沒遇見你之前，也隻信奉自由與科學明主，誰能想到，我生命中的愛人居然不是人，且後來我也成了怪物。”
“靈煙，怪物通常指被魔黨強行初擁的人類，完全沒辦法控製自己的行為。作為密黨，都是嚴格遵守紀律，連人類的血液都不沾染，且避世多年，維持各個生命種族平衡的。”
“Roy，你死後，誰會成為我們新的王儲？”霍靈煙一路上一直想問這個問題，偏生等到要辦事了才開口。
Roy也一早看出霍靈煙的猶疑，要知道，他的死關係的不是小我的愛情，更是整個密黨最高層的換代：“不知道，但一定是Ventrue族，可能還是我的近親。”
“如果我在成為人類的時候就跟你結婚，沒準兒會是我們的後代。”霍靈煙自嘲一笑。
“不會的，Ventrue族很少允許本族找人類，為了保證貴族血統的純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