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0章
員工們麵麵相覷，才裝作跟剛才一樣。良之晴知道自己在大家隻會拘束，很識趣地轉身離開。
梁雨萱比約定時間提前十分鍾到達公司，南飛塵和良之晴一起接待了她。
“南總，良副總，你們好。”梁雨萱畢恭畢敬彎腰跟兩個人打招呼。
南飛塵笑得很迷人，伸手指了指凳子：“別拘束，請坐吧。”
梁雨萱坐在兩個人對麵，雙手交疊放在腿上：“二位老師找我來，是有什麽事嗎？”
“你心裏應該清楚啊，自然是簽約的事情。這是合同，你先看一下，有什麽不滿意或覺得不妥的地方提出來，我們可以協商。”良之晴將合同遞給梁雨萱。
梁雨萱看上去很意外：“哦，好。”
“你是沒想到我們會第一個找你吧？”南飛塵看穿梁雨萱的心思。
梁雨萱尷尬點頭：“是啊，我不是第三嘛？我還想看看前麵兩位的動向再做決定，你們喊我來，我以為你們很仁義地告訴我不打算簽我了，想幫我推薦別家……”
“哈哈，傻丫頭，你得第三是失誤吧。”良之晴隻覺得梁雨萱傻得可愛，“你先看合同，別胡思亂想。”
“我不是科班出身呢，還在讀大學，能過來參加選秀還得了名次，已經很慶幸了。我唯一想說的是，我可能會兼顧學業，不會把所有時間和精力都花在這條路上。所以，你們能給我這樣好的待遇，我已經很感激了。我一直很喜歡唱歌，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們能讓我多唱歌，別的……再說吧。”梁雨萱一番話講得唯唯諾諾的，姿態放得很低，生怕講出來就不要她似的。
南飛塵與良之晴對視一眼，從良之晴眼睛裏看到跟自己一樣的情緒：“沒關係，你這樣很坦誠地講出來，其實對大家都好。我們也不打算隻簽你一個人，我在這行待這麽久了，也知道每個人的追求和目標不一樣，我們會看情況的。不可能一個公司所有的通告都給你，也不可能你什麽事都不幹，那樣你自己也沒錢賺。我算是明白了，你是為了圓夢，不是為了賺錢，沒那麽多野心。我也給你打個包票，不管別的公司怎麽樣，在我這裏，我絕不逼你們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至於你們自己私下裏想幹嘛，我就管不了了。”
“多謝老板，那我沒有問題了，可以簽約了。”梁雨萱乖乖拿起筆，在合同最後簽上自己的大名。
南飛塵接過合同，看了眼最後一頁，點點頭：“可以了，接下來是培訓的問題，稍後你可以把你的課程表發到公司郵箱，我們會幫你磨合時間，給你找專業的聲樂老師。另外，你的造型……我是說，你選秀的時候說你不太擅長化妝，是嗎？”
“恩，對。”
“雨萱，你很美是事實。但很多時候，我們化妝不是為了修飾，是為了表達尊重，是場合和場麵需要。所以，我也會給你找專業的化妝師和造型師，教你如何化妝，如何選擇最適合自己的服裝發型。我知道你很可能隻對唱歌感興趣，但別的課程希望你也認真聽一下，好嗎？”
“好的，多謝老板。”梁雨萱一臉稚氣，一看就是還沒畢業的小孩子。
良之晴看了梁雨萱一會兒，開口：“雨萱，你的自我表現力也要改善。你很低調內斂，這種性格做學術或藝術都沒問題，可作為一個明星，或是你喜歡的歌手行業，都不太好。”
“恩，兩位老師講的這些我都會努力改進和學習的。”
良之晴看著梁雨萱，滿意地點點頭：“行了，今天先到這裏，下一步的事情，我們會再通知你的。你先回學校吧，我想你的老師同學都知道了，你先打個預防針。”
梁雨萱出去後，南飛塵擺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這個梁雨萱，頂尖師範大學的學生，原本的人生道路應該是成為一名好老師，擁有一份穩定的職業，教書育人。運氣好的話，憑借她姣好的相貌氣質，會嫁一位高帥富，過人人羨慕的生活，結果非參加選秀改變了自己的道路，卻又想完成學業，似乎有些矛盾。”
“恩，我倒是很能理解她的。我還沒有恢複記憶，隻擁有今生作為良之晴的記憶前，像她這個年紀的時候也很茫然。一邊想要追逐自己的夢想，一邊又覺得遙不可及。好容易參加了一次比賽，還被頂包了。不過後來，我和蘇嘉勝都是當自由作家出了名，殊途同歸了。”
“還想從前的事兒呢？”南飛塵瞪良之晴，“不許想別的男人。”
“胡說什麽呢你？我是在幫你分析梁雨萱的矛盾點，我猜她一方麵想追逐夢想，一方麵又害怕夢想無法實現或破滅……奇怪，難道她家人反對？”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很多家長看娛樂圈，除了桃色新聞還是桃色新聞，很反感孩子進去，尤其女孩子的家長。”南飛塵同意良之晴的觀點。
“哎——”良之晴歎了口氣，“那這樣看來，梁雨萱沒看上去那麽容易，如果真是我分析的那樣，她很可能不想大火，隻想唱唱喜歡的歌，這樣的話太屈才了，也浪費了我們的精力時間和金錢。”
“淡定些，人是會變的，人力無法改變的話，還有法術呢。”南飛塵挑挑眉，看上去很壞。
良之晴恍然大悟：“你又想用法術操控人心？這樣可不好，我不認為這符合道德標準，更不認為這是長久之計。”
“我隻是開個玩笑，你別太當真了。我最多把這項特意功能用在小事兒上，諸如讓何康浦閉嘴，不會想著改變別人的人生軌跡的。不到萬不得已，不會使用這樣的招數。”
“恩，我信你。接下來我們怎麽辦？另外兩位我們什麽時候聯係？”
“你說，作為吸血鬼，我們不該好好發揮一下專長嗎？”每次南飛塵眉頭一蹙，良之晴就知道有鬼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