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3章
“好了好了，我最美麗的仙女，我們在商議大事，你要一起參加嗎？”良之晴怕耽誤正事兒，趕緊切入正題。
Fay搖搖頭：“不了，我是來拿地下室幾本書的，上次看到了，發現還不錯，我先去了。”
曹凱許久沒出去過，寧可待在昏暗潮濕的地下室也不想出去，生怕發生什麽意外。
Fay走進來的時候，曹凱隻當自己在做夢，那張臉實在是傾國傾城，叫人見之忘俗。可轉念一想，他都成血族了，哪兒還能入睡，還有夢境呢？
Fay也看到了曹凱，感受到血族的氣息：“你是……他們新抓來的血族？對你還算不錯，沒關著也沒鎖著，挺好。”
“你是誰？這一身裝扮，是Cos？”曹凱一雙眼睛瞪得好大，寫滿驚訝。
Fay走到曹凱跟前：“不是，我剛從你們國家的古代穿越過來。”
“啊？”曹凱更加糊塗了，“真有穿越一說啊？”
Fay未回答，笑著來到書架前，想要的書在頂層，以她的身高很難夠。曹凱剛準備去幫忙，Fay右手食指一揮舞，書本掉落下來，剛好躺在Fay掌心。
“你也不是人類？”曹凱皺眉，Fay麵色紅潤，身體並不瘦削，不像本族人。
Fay淡然：“是啊，我是妖族。”
“妖？難怪這麽漂亮，的確妖豔，有種跟旁人不同的感覺，看上去也比血族有精神許多。”
“你這小嘴甜的，難怪沒關押你。”Fay揚了揚書，“我拿到想要的東西了，先撤了，你好好生活。”
“對了，既然你是妖怪，應該也懂些法術，聽過能讓人死而複生的方法嘛？”曹凱迄今為止對白薇的事仍耿耿於懷，不信白薇那麽絕情，也不信魔黨完全在欺騙自己。
Fay想了想回答：“我沒使用過，也沒見周圍人使用過，實在不熟悉，但這種法術，逆天改命，一聽就是黑魔法之類。”
“黑魔法是什麽？”曹凱化身血族都沒多久，實在不懂這些。
Fay耐心解釋：“是很邪門的法術，但凡使用，力量很強大，但施法者也會付出相應的代價。在戰亂時期，歐洲很多巫師使用，是為了拯救無辜的同胞和人類，跟魔鬼同歸於盡。後來，因為力量太強大，危及麵太廣，被禁止了，但不排除有人悄悄使用的可能性。”
“同歸於盡……”曹凱當即明白自己受騙了，白薇和他不過都是棋子，魔黨怎麽可能為了小人物的複活，犧牲自己的力量？
Fay看出曹凱的表情，卻不想多言，走出了地下室。大家還處在討論中，Fay走到良之晴身邊。
“你最近有什麽難以解決的難題嗎？”Fay壓低聲音問。
良之晴點頭，從手機裏翻出Demon的照片：“這個人既非人類，也非血族，我很想知道是什麽樣的存在，可惜我連他在哪裏都找不到。”
“介個，你隻給我看一張臉，並沒有多大作用，萬一隻是個軀殼……你最好什麽時間帶我去見見他，我自認各種種族的生物都見識過，應該至少能分辨出來他是什麽。”
良之晴會意：“我明白了，我會確認他出現的時機，讓南飛塵轉告你。”
阮夢彤的廣告拍得比較頻繁，最近一次是一周後。這一天，Fay和良之晴大清早就隱身潛入俞氏大廈。
“看照片是個高冷帥哥，是我喜歡的類型，我好期待。”Fay今兒一身運動服，外麵裹了厚棉襖，笑得很詭異。
良之晴特別喜歡Fay的性格，什麽也沒說，隻靜靜等Demon的出現。不知道為什麽，連阮夢彤都到了，一向有提前量的Demon卻遲遲未現身。
“奇怪了，我去打個電話。”到了約定時間，Demon還沒到，俞謙拿起電話。
一道黑色的身影自大門處緩慢走進來，Demon今兒一身黑色休閑服，隨意披了件羽絨服，臉上戴著同色口罩，看上去不知道要做什麽。
“Demon，隻等你了。”俞謙趕緊掐了電話迎上去，想替Demon拎箱子。
Demon卻下意識右手往後縮，拒絕了俞謙的好意：“不用了，我感冒，你們都離我遠些。”
Fay好奇心大起，眼睛一眨不眨盯著Demon，卻看不出蛛絲馬跡：“奇怪，這家夥什麽來曆，也不是妖族……見鬼了，良之晴，你有用法術試探一下他嗎？”
“沒有，但我跟蹤他，第一時間被發現了，你知道的，隻有非人類才可能發現我。”良之晴暗自歎氣，連Fay都看不出來的人，真心好奇什麽來頭。
Fay等得很無聊：“你在這邊守著，我到處晃晃，這裏感覺很不錯的樣子。”
“咳咳咳——”俞元愷已經咳了好幾天，一直靠藥物支撐，瞞著所有人。
Fay是喜歡從上至下參觀的人，第一站便循著咳嗽聲來到了總裁辦公室的門口。大門是密碼鎖加指紋鎖，Fay不屑一笑，透過牆壁進入，一眼看到那個坐在大辦公桌後、臉色蒼白的年輕人。
這個年輕人……Fay仔細盯著俞元愷看了一會兒，總覺得有哪裏很奇怪。俞元愷周身的確是人類的氣息，可溫度偏低，整個人偏瘦，更重要的是，少了一絲生氣，就像比常人少了幾分靈魂似的。
Fay自懷中取出一樣法器，手指輕點俞元愷，一道透明的亮光飛去，不一會兒，亮光從俞元愷身上折射回來，落在法器上，法器顯示出紅色。
“是人類，沒錯啊。”Fay百思不得其解。
俞元愷的咳嗽聲很頻繁，看著都難受，盡管沒查出俞元愷是誰，不過看在這棟樓如此繁華，又令Fay大開眼界的份上，Fay自懷裏取出一粒藥丸，擰成粉末，投入到俞元愷手邊的藥瓶中。幹完好事兒，Fay又去樓下，樓下幾乎都是普通辦公區了，除卻總監和經理級別是一個人一間辦公室，隨職位高低麵積有所改變，其餘人都在格子間裏工作。隨處可見的落地窗投射出很多自然光，令寬敞的大樓愈顯明亮。二樓的食堂是各色美食自助，Fay真想化身職工，飽餐一頓。想到這裏，Fay很快化成一縷煙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