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結緣

  在這片幽靜的竹林中，總能看見雨殤的身影，她已經習慣在竹林裏練習，這裏很清靜，不會被人打擾，可以用心練習。


  雨殤很想念小主，因為小主已經很久沒有出現，已經可以以年來計算了，雨殤已經七歲了。空餘時間，她還是會拿出小主的那塊手絹，呆呆地看著，想念著她。


  一天，雨殤在大街上閑逛，看見一個大叔在毆打一個小男孩，原來小男孩偷了大叔的包子，男孩挨著大叔的木棍，沒人阻止。雨殤不能容忍，衝上去，“住手，這是包子錢，給你就是了，何必動手打人。”雨殤把包子錢交給了大叔並扶起摔倒在地上的小男孩。


  “你沒事吧。”雨殤很關切地問道。


  “沒……沒事，謝謝你。”


  “我送你回家吧。”


  “我沒有家。”


  看到他連家都沒有，雨殤不由流露出同情心，就讓小男孩回自己的家，小男孩沒有推辭。


  “以後你就叫我雨殤吧，你叫什麽名字呢？”


  “哎，我是個孤兒，我沒有名字，但大家都叫我五兒，聽乞丐爺爺奶奶說我是正月初五被他們撿到的，所以大家就叫我五兒。”


  雨殤感覺和小男孩同病相憐，自己也是一個孤兒，但自己比他幸運，有兩個在乎和關心她的人，她是指十六娘和小主。


  “十六娘，我帶了一個朋友回家，他能不能暫且住在這裏啊。”


  “這個……這個，嗯，好吧。”十六娘有點猶豫，但不好拒絕。


  五兒就暫時先住了下來，幾天下來，五兒和雨殤相處地很融洽，五兒就像大哥哥一樣，什麽事都很讓著雨殤，也很照顧關心雨殤。這段時間也讓雨殤體會到了有親人的感覺。


  雨殤很喜歡和五兒在一起的感覺，五兒教雨殤織小蚱蜢，雨殤很聰明一下子就學會了，還編織了新款的蚱蜢。雨殤這才感覺自己是有童年的，她的童年竟然是五兒給的，她很珍惜這些美好的時光，但還是很害怕會消失，因為自己不該有童年。


  十六娘看到雨殤和五兒相處地如此融洽，心有不安，就把此事用飛鴿傳書告知小主。小主收到信條，知道雨殤收留了一個流浪小男孩，害怕會壞了大事，就要求十六娘想辦法讓小男孩離開。


  看見雨殤和五兒的感情一天好過一天，十六娘真心不想破壞，可是有命在身，必須照辦。


  十六娘故意把雨殤約到廚房講悄悄話，“雨殤啊，這個五兒來路不明，你可是有重任在身的人，我不想因為這個人而影響到你，要是讓小主知道這件事，一定會大怒的，到那時就不好辦了。”


  “十六娘，五兒隻是一個平凡的小男孩罷了，家仇，一直在我心裏，五兒不會影響我的。”


  見雨殤這麽堅決，十六娘加大了語氣，“不用再說了，五兒絕對不能再留在這裏了。”


  “十六娘……”雨殤很難過，她真的舍不得五兒。


  剛好經過廚房的五兒已經聽見了她們的全部對話，不想給雨殤帶來更大的困擾，就決定一走了之。


  臨走時，把自己織好的雙喜蚱蜢放在了雨殤的桌子上，作為臨走時的禮物。


  雨殤回到房間看到桌上的雙喜蚱蜢，就感覺不對勁，就走出房門去找五兒。五兒真的走了，該找的地方都已經找了，沒有五兒的蹤影。


  “不用找了，他走了，我故意讓他聽見我們的對話，他肯定不會讓你為難，他一定會選擇一聲不響地離開。”十六娘把真相說了出來。


  “十六娘，我說過五兒不會影響我的，為什麽一定要讓他離開。”


  “這幾日，你跟五兒相處下來，已經完全忘記了你身負的使命，小主也知道此事，讓他離開是我和小主共同的意見，你不必再說了，這件事到此為止。”


  雨殤很無奈地接受了這個事實，因為小主的命令是無法違背的，她無力打破這個束縛。


  五兒離開了雨殤，他不知道能去哪裏，走到哪裏都忘不了和雨殤在一起的美好時光，幾次想回去找雨殤，但最後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


  五兒還是過著流浪的日子，但這次想靠自己的力量養活自己。五兒在碼頭做事，東西是搬不動的，畢竟才隻有九歲，就隻能打打雜。


  一天中午，午休時間，太陽很曬人，五兒就到一艘大船上暫時小憩一下，沒想到幾乎睡死過去了。連船開動了都不知道，還在呼呼大睡。等五兒有反應，走出船艙時，看見自己已經在大海中央了，這是要去哪裏啊，五兒一頭霧水。


  五兒沒有辦法，隻能走回船艙，隻怪自己命不好，任老天把他帶去哪裏了，五兒還是繼續躺下看著窗外的星空。


  船行了好幾天，終於到岸了，五兒下了船，看見的景色跟以前看到的風格完全不一樣，這裏的人感覺也不一樣，黃毛，挺鼻，藍眼睛，講的話都聽不懂，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外國人。


  剛到法國的五兒，不知道去哪裏，這裏的人和自己語言不通。本想找份活幹，可是……哎。五兒走著走著，看見了一個很像中國人的老伯，就走上去，“老伯，您好，我想請問這裏是哪裏？”


  老伯見到是一個中國孩子，臉上露出親切。“孩子，這裏是法國，這裏是法國的一個小城鎮叫龐特佑，你不知道嗎？”


  “我不知道來到了法國，這裏人生地不熟，該怎麽活啊。”五兒知道來到法國這麽遙遠的地方，心都死了。


  “孩子，要是你真的無路可去，我給你介紹一個地方，這是一個當地的教堂，你去那邊打打雜，也有份收入。”


  見到好心老伯的幫忙，五兒連說‘謝謝’，就按照老伯寫的地址去找這個教堂。教堂裏有許多外國人，也有一些黃皮膚的人。經過一些同胞的幫忙，五兒終於可以在教堂裏安心工作，在這裏是包吃包住的，所以吃和住都不用擔心。這麽多天下來，五兒差不多熟悉了這邊的環境了，就是語言方麵的問題，這邊的語言很奇怪，為了在這邊更好得生存，五兒想靠自己自學外文。


  一天，五兒在在大街上閑逛，一個喊聲將他的注意力轉向了一個女士，原來她的錢包被小偷偷走了，小偷還在逃，五兒很有正義感。不顧一切地追著小偷跑，小偷很熟悉這裏，五兒見這樣追趕不是辦法，就在地上拾起一塊石子，拿出彈弓，瞄準目標，使勁一彈就打中了小偷的腳，小偷一瘸一瘸地還是繼續跑。五兒繼續用彈弓攻擊他，終於打中了小偷的右手，小偷才鬆手把錢包掉了下來。那個黃毛小偷見到這個小男孩這麽厲害就逃掉了。


  五兒撿起錢包，找到了錢包的女主人，“thankyou”


  五兒知道這應該是謝謝的意思，但不知道怎麽用外文回答就直接說，“不用謝。”


  “原來你也是中國人，你從哪裏來啊。”女士有點激動。


  “我是蘇州人，陰差陽錯地來到了這邊。”


  “原來是這樣，我們挺有緣的，總之我還是要謝謝你，你住哪裏，改天請你喝咖啡。”


  “不用了，舉手之勞，夫人，我先走了。”五兒就這樣走掉了。


  望著五兒遠走的背影，那個女士心想著，‘要是我的孩子還在的話，應該也和他差不多大吧。’


  原來五兒幫忙拿回錢包的主人竟然是趙敏兒，在這裏又會發生什麽呢？就看天的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