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一章內疚
春萃還想說什麽?但是看到夏微瀾的表情,又覺得沒有必要了,於是就幫夏微瀾洗漱。
裝扮一番的夏微瀾還是光彩照人,她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又何苦呢?而且現在能因為一個雲海大師,就這麽鬧脾氣,以後還有其他人的話,淩訣這脾氣還小不了了。
她不認為淩訣真的背叛她,可能是和她一樣,隻是想氣氣她而已,所以她枯坐一夜,也隻不過是為了懲罰自己。
或許聽起來有些幼稚,但是夏微瀾確實是這麽想的,不管淩訣怎麽樣,她都不會對不起淩訣。
府中的中饋已經被戰王交給了她,那這就是她的責任了,所以無論如何也應該做到自己應該做到的事情。
盡管剛剛和淩訣鬧了脾氣,也不能不做自己應該做的事情。
雖然覺得淩訣事情做的不對,但是她也不準備說淩訣。
以前這府上的事情,都是由婆子在處理的,而這婆子是淩訣的奶娘,也算是府中的老人了,府中的人都對她敬重有加。
夏微瀾對她態度也是畢恭畢敬的,畢竟是自己丈夫的奶娘,自己也應該賣她一個麵子的。
“林婆婆,這些年來,府中的中饋都虧了你了。”
“世子妃說的這是哪裏的話,這都是老身應該做的。”林婆婆的態度很和藹,笑起來也是很慈和的感覺。
雖然年紀那麽大了,但是雙眼依然都是明亮到發光的樣子。
“林婆婆過謙了,這府上要是沒有你,也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夏微瀾依然是謙和的態度。
“還好世子娶了你,以後這些事情都歸你管了。你可要好好學學,我也聽人說過,你從小是在寺廟裏長大,雖然有佛係,但是這些世俗之物,也是要了解一樣的。”
林婆婆似乎對夏微瀾很有好感,說話也是輕聲細語的。
夏微瀾雖然以前學過,隻不過這個時候就不能表現的太過出眾。在眾人眼裏,她可能隻是跟長公主學過一個月而已。
“以前在公主府的時候,公主也教了我不少。但是也有些事情不清楚,所以還需要林婆婆在旁邊給我指點指點,這樣我才好放心做事。”
夏微瀾一副晚輩的樣子讓林婆婆覺得很開心,隻要願意學,就沒有什麽學不好的,最怕的是有心人,不願意學,還自認為了不起。
“好好好。有什麽不懂你就來問我,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林婆婆歎了一口氣,然後說:“我管了這麽多年,終於有個人可以接替我了。人老了,最近都覺得有些力不從心了,還好有你。”
“婆婆還年輕著呢。”夏微瀾笑著說。
其實夏微瀾現在隻是在強打起精神而已,她現在其實已經沒有多少精力了,畢竟一晚上沒睡。
但是在林婆婆教的時候,她還是做出一副認真聽講的樣子,好像林婆婆說的是至理名言,而不是一些管家的方法。
於是就這麽和林婆婆學了一天,該知道的她都知道了,還有一些事情也大多數都已經明白了。
到了晚上夏微瀾回到房間裏麵就有些支撐不住了,走路有些搖搖晃晃的,不過還好春萃在後麵扶著。
“世子妃,你這又是何必呢?今天本來可以好好休息的。”春萃看著她這樣子實在是心疼。
“這有什麽,不用擔心。”夏微瀾今天一天都沒有看到淩訣了,她也沒有提起淩訣,兩個人就是在互相較勁,看誰先服軟,先認輸。
夏微瀾不願意先認輸,她反正無論如何就這麽忍著。
至於淩訣他現在在哪裏呢,淩訣一直在他辦公的地點處理事情,好不容易要回家了,卻被他兩個兄弟給拖走了,淩訣早就答應他們要一起喝酒,隻是一直沒有兌現諾言,好不容易被他們兩個逮到。
陶長賢的目的就隻是想找淩訣喝酒,五皇子卻是另有目的,他真的是很想向淩訣問清楚,他的妻子到底是不是夏微瀾?
於是淩訣就被兩個人給帶走了。
他們三個人已經有了一個經常去的地點,所以這次當然也是這個地方,淩訣當然是覺得這個地方沒有什麽了。
反正他現在也不想回家,他就想看一下夏微瀾到底著不著急,他現在下了朝都不回家。
“我們兄弟幾個好長時間沒有出來聚聚了?你怎麽這麽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難道真的和外界傳聞一樣怕老婆?”
陶長賢看到淩訣一副不開心的樣子,就開始問了,到底是什麽情況?
“我怎麽會怕老婆,隻不過是外界的傳聞而已,你們還真信。”淩訣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後慢悠悠的說,“喝酒沒有沒人叫什麽喝酒,去,給我找幾個美人來。”
淩訣對著站在一旁的小二說,看樣子似乎是真的一點都不在意,好像是破他怕老婆的傳聞。
陶長賢和五皇子麵麵相覷,這淩訣和他們昨天見到淩訣可不一樣了,這是因為考慮到他成親了,所以二人才沒有叫姑娘,沒想到是他自己主動要求了。
“你清醒一點,你可是已經成親了的人。”五皇子目光複雜的看著淩訣。
“成親,成親怎麽了?成親就不能找姑娘了嗎?”淩訣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實在是讓五皇子很吃驚。
一邊氣憤於淩訣得到了夏微瀾卻不知道珍惜,一邊又氣憤淩訣的態度變得實在是快,昨天還對自己的妻子愛護有加,今天就可以出來喝酒找女人了。
陶長賢也覺得很驚訝,但是他想到另一種可能:“你莫不是與家中夫人吵架了?你現在可要冷靜一下,若是真的找了女人,這事情可能就沒有這麽容易就結束了。要是被嫂子知道了,剝你的皮還是小事,真的生氣了,拿我們兄弟開刀可怎麽辦,到時候你清醒了,一定又是站在嫂子那邊。”
陶長賢從來沒有看過一個女人可以對淩訣有這麽大的影響,又知道淩訣的性格,最是死心塌地,一心一意了。
現在是正在氣頭上,萬一他清醒過來了,隻怕把所有的罪責都怪在了他們兩個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