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章血滿大地
“你們小心一點!”南宮允沉聲說道。
幾個人在兩座墳墓前停留了片刻之後,就走進了古戰場深處。
南宮允第一次表現的如此慎重,這讓眾人不由得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南宮允的實力有多強,雖然沒有親眼所見,可是不管之前鹹陽城的小和尚佛化萬千之術,還是後來的紅蓮業火把小和尚燒成了南宮允,那一劍斷江的能耐,就是諸葛暗輝都無法企及。
南宮允都緊張了起來,他們隻會更加緊張。
靠近古戰場深處,地麵從黑色變成了暗紅色,每一腳踩下,土地似乎都是柔軟的,下麵仿佛又暗流在湧動。
“這是什麽?”
諸葛坘低聲罵了一句,眾人回頭看去,隻見他一隻腳上沾著暗紅色的液體,地麵上一個留下一個小坑,坑裏麵有暗紅色流動,
“血液,上古大能的血液,多年不滅!”
南宮允不說還好,說了諸葛坘隻感覺惡心,保存了上萬年的血液,讓他倍感難受,一隻腳在地上擦了又擦,最後幹脆把苟老板的衣服撕下來一塊布把腳上的血跡擦幹淨。
南宮允沒有理會諸葛坘,隻是一味地往前走,小心的打量著四周。
古戰場其實就是廢棄的戰場,也是遺棄的土地。隻不過古戰場有一種東西存在,上古戰靈。
之前袁朗獨闖古戰場也曾遇到過,不過那些都不強大。
南宮允活得久,輪回了幾世,是從上古之後存活下來的,他知道的遠比常人知道的要多。
戰靈也能修煉,不過這種修煉方法就是彼此吞食。
古戰場存在了那麽多年,當初戰死的英靈何止萬億,就是實力強大的可以化身戰靈的都數不勝數,如今古戰場一片荒涼,這些戰靈在哪裏?
或許多數隨著時間,湮滅在曆史中。
可肯定有戰靈吞噬其他戰靈強大自己,而且戰靈強大到一定程度也可以再生靈智,不再依靠生前的意誌存活。
而這樣的戰靈,每一位都媲美地仙的存在。
入天人如同陸地神仙,這隻是那些不了解天人境的人加以猜測的,真正的地仙,是天人後期乃至巔峰的存在。
那樣的實力,放在外界幾乎無人可擋。
“小心一點!”
南宮允再次開口,諸葛天鄭重的點了點頭。
深處古戰場,他也感覺到了一絲絲不一樣,越往裏走越顯得荒涼,隻是這地麵越來越紅。
他不知道最裏麵是不是如同朱砂一樣,若真是那樣,恐怕哪裏應該有一座血湖。
呼~!
周圍突然起風了,諸葛暗輝一瞬間變得殺氣淩然,七星劍剛出鞘就對著苟老板斬下。
刹那間苟老板嚇得亡魂皆冒,最後幹脆閉上了眼睛。
許久之後,睜開眼,他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並沒有大礙。
“有戰靈出現,大家小心一些!”南宮允再次開口,這次苟老板知道了,剛剛是有什麽東西襲擊了他。
感激的看了一眼諸葛暗輝,苟老板小心翼翼的跟在諸葛天身後。
不過接下來幾次看不著的襲擊都是針對苟老板,慶幸的是這些戰靈實力都不怎麽強大,在諸葛暗輝和南宮允的出手下,都是有來無回。
雖然沒有事,可苟老板心裏還是蒙上了一層陰影。
見苟老板躲在南宮允身後畏畏縮縮的,諸葛坘笑著說道:“背棺人,你好歹也活了一大把年紀,都活狗身上去了!這點東西就怕的不行了,看看我們家少主,一個女娃都比你一個老頭子要強!”
諸葛坘搖頭晃腦的說完,突然發現諸葛天和諸葛仁都在看著他。
就連苟老板都一臉的不懷好意,猛然驚醒的諸葛坘頓時苦著臉給諸葛暗輝道歉。
結果自然是碰了一鼻子灰。
被諸葛坘這麽一打岔,苟老板心裏沒那麽害怕了,不過他卻有點懷念那條大黑狗了。
當初和袁朗一起找彭天集團老總死亡的真相,那條大黑狗追著他咬了一下午,最後卻被袁朗撿了個現成的。想一下也有幾個月沒見了,不知道那條狗還在不在,之前老是說殺了吃肉,可到了近前,苟老板突然舍不得了。
“小畜生,要是狗爺還能回去,我就給你買二斤牛肉吃!”
“老頭兒,你嘀咕什麽呢?這都死到臨頭了,半隻腳進了鬼門關,吃牛肉下輩子還差不多!”
諸葛坘沒話找話,苟老板也懶得搭理他,隻是諸葛坘一句話沒說錯,他們現在算是一隻腳踏進了鬼門關了。跟在南宮允身後,他能感覺到南宮允身上的緊張。
“老三,少說幾句!”
被諸葛仁嗬斥了一句,諸葛坘悻悻的閉上了嘴巴。
往裏走,又經過了幾次襲殺,眾人反倒放鬆了下來,諸葛坘這一刻顯示出了他的本性,好鬥。
之前還有諸葛暗輝和南宮允出手,後來二人剛要出手,諸葛坘就自告奮勇一馬當先,其中兩次因為諸葛坘出手慢半拍,苟老板差點被戰靈捅個通透。
害的苟老板每次都破口大罵,不過諸葛坘也不生氣,殺了戰靈之後總是笑嗬嗬的。
不知道是不是默契,後來幾次諸葛暗輝和南宮允都不再出手了。
南宮允負責保護苟老板,諸葛暗輝盯著戰局。
諸葛天和諸葛仁開始還有些不屑,隻是看到諸葛坘打的生龍活虎,二人也耐不住心癢,大半輩子沒動過手了,好不容易有了機會。加上南宮允和諸葛暗輝一旁掠陣,二人也是底氣十足,摩拳擦掌就衝了上去。
一連斬殺了多個戰靈之後,這些戰靈似乎退開了。
苟老板的實力最弱,自然是這些戰靈優先選擇的對象,不過有南宮允這麽一個猛人守著,戰靈根本不等靠近就被諸葛家的三位老祖宗一頓砍瓜切菜打殘了一半。
走了一裏多地,也不見一個戰靈出沒。
諸葛坘有些索然無味,操著一口濃鬱的西川話,把這些戰靈罵了個遍。
“前麵那是血?”
被苟老板一提醒,眾人連忙抬頭看去,隻見遠處,地麵已經徹底赤紅,隱約可以看到有鮮紅的血液在流動。